杨承欢听到司徒老夫人略微儿戏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司徒老夫人吗?怎么感觉那么小孩子气?不过却真心地让人喜欢,但是杨承欢却有点担忧了,“司徒老夫人这样做会不会给风轻他们带去更大的麻烦,毕竟南蛮之地的情况咱们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咱们这么做了。引起了那些人对南蛮之地的关注。但是风轻他们却无法抵挡住那些人的攻击的话。那风轻他们不是很危险?”
司徒老夫人顿了一下,直呼自己不如一个姑娘看得透彻,于是赞同地说“嗯。欢欢说的没错,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写要洗劫南临国最大的铁矿之地,想必这样也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杨承欢嘴角微微一勾,说“好,既然风轻的表层意思是情信,那我的表层意思就是机密文件好了,让那些人紧张紧张也是好的”哼,她很久没这么耍过人了,这次难得有司徒老夫人撑腰。她当然要过把手瘾。杨承欢重新沾了墨汁,提笔写了起来。
司徒老夫人眯着眼看着杨承欢,心里对杨承欢越发地喜欢了。这样的姑娘实在是太合她的性情了,待风轻回来后一定让他早日去提亲,可不能把这么好的孙媳妇让给别人了。
杨承欢不知道司徒老夫人的心里活动,写好了信,杨承欢吹干纸上的墨汁,把信递给司徒老夫人。
司徒老夫人看着杨承欢写的信,不住地点点头,“嗯,没想到你不仅聪明,字也写的那么好”
“司徒老夫人过奖了,是我娘教的好”杨承欢谦虚地说。
司徒老夫人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把信交给一旁的春兰说“春兰,你让暗卫把信送去南蛮,告诉暗卫,他怎么把小少爷的信送回来的就怎么样把这封信给小少爷送回去”
“是,老夫人”春兰双手接过司徒老夫人手上的信,转身快步离去。
杨承欢看着春兰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杨承欢的心里不由地担心起司徒睿的事,“司徒老夫人,您还是想法子让人快些运一批铁矿去南蛮吧,虽然风轻把南蛮地域开拓了出来,但是种地没有农具那相当与一个将军去打仗没了士兵,况且南蛮里咱们这里也不近,铁矿运过去也需要一定的时日,能早日运过去还是早点运过去比较妥当”
司徒老夫人赞同地点点头,对秋菊说“秋菊,你去跑一趟,让岳师傅带着司徒家的私兵运一批铁矿去南蛮,越快越好,实在不行就出动江湖中的朋友”
“是,老夫人”秋菊严谨地应道,转身出了大门去办事了。
杨承欢见没了自己什么事,便起身告辞,“司徒老夫人,我能做的事也就这一点了,我就先回去了”
“诶?这怎么行呢,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用过饭再回去吧”司徒老夫人热情地挽留。
杨承欢摇摇头,为难地说“司徒老夫人,不满您说,早上我是连招呼都没跟家里人说就奔出来的,这会儿要是再不回去,他们也该担心了”
司徒老夫人闻言,理解地点点头,示意夏荷领杨承欢出去,但是随即司徒老夫人又叫做了杨承欢,“欢欢,你先等一等”
杨承欢停住脚步,转身重新看着司徒老夫人,恭敬地问“司徒老夫人,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欢欢做的吗?”
司徒老夫人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簪子递给杨承欢说“这簪子是与信一并送回来的,我想应该是给你的”
杨承欢上前接过司徒老夫人手上的簪子,一看杨承欢的身子便僵住了,她看到簪子上面清晰地刻着欢欢四个小字,仅是这四个字就让杨承欢担惊受怕了三年的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杨承欢紧紧地把簪子握在了手心里,对着司徒老夫人鞠了一躬。随即跟着秋菊离开了大厅。
秋菊领着杨承欢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回廊,终于转了一个弯之后出来了大门口,门外,叶元飞已经驾着马车等在了那里。
秋菊停下脚步。恭敬地对杨承欢说“杨姑娘,女婢就送到这儿了,回去的时候还是由叶大哥送您回去”
“谢谢秋菊姐姐了,欢欢就在此别过了”说罢,对秋菊行了礼后便往叶元飞的马车走去。
叶元飞掀开马车的帘子,杨承欢俯身进了马车,透过窗子向秋菊摆摆手,叶元飞轻轻挥动着手上的马鞭,驾着马车往来时的路走去。
杨承欢坐在马车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愉悦。
秋菊看着马车消失在树林子里才转身回了屋子里。“回来了?可是走远了?”
“是的。老夫人,杨姑娘已经走远了”秋菊应道。
“你们觉得欢欢怎么样?”司徒老夫人又问。
春兰讲话一向谨慎,听了自家老夫人这么问。便笑着说“这好不好不是我们说了算,最重要的是小少爷心里有杨姑娘”
“是啊,虽然杨姑娘不如京都那些小姐们长得美,可是可算得上清秀了,而且人也聪明懂礼”夏荷呵呵笑着说。
秋菊也是赞同地点点头,说“我也觉得杨姑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有半点架子”
三人说完纷纷看向一向寡言的冬梅,冬梅依旧冷着一张脸,吐出了“很好”两个字。
司徒老夫人见身边四个贴身丫鬟也觉得杨承欢不错,便对春兰说“春兰。我写封信,你让暗卫给大公子他们送去”
“是”
悦福饭馆后门
叶元飞驾着马车慢慢地在饭馆后面停了下来,扶着杨承欢下了马,叶元飞对杨承欢说“欢欢,你先在饭馆里吃了饭我再送你回去吧”
杨承欢摇摇头说“谢过叶大哥了,不过我还是想先回家,我怕我娘她们担心了”说罢,进后院牵出了自己的马。
叶元飞见杨承欢坚持自己回去,便没有勉强,嘱咐杨承欢当心点之后,叶元飞便看着杨承欢骑着马消失在了街道的拐弯处。
曾家,沐氏见都过了晌午了杨承欢还没有回来,心里不由地担心了起来,“唉,欢欢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路上出事了?又或者。。。”
“好了好了,沐娘,你先别胡思乱想,欢欢会没事的,你听听,是不是有马蹄声?估计是欢欢回来了”曾启海安慰着沐氏说。
沐氏闻言,忙侧耳倾听,果真听到了马蹄声,于是,起身走出了堂屋,在院子里张望着,直到看到官道那头飞奔而来的骏马,沐氏的心才从嗓子眼里落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杨承欢一路骑着马狂奔回来,一到家门口就看到沐氏和曾启海正惊喜地看着她,杨承欢忙跃下马身,来到沐氏身旁,轻声唤道“娘,我回来了”
沐氏把杨承欢拉过来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遍,发觉没什么异样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曾启海看到杨承欢平安地回来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是落了下来,“欢欢,你可回来了,可把我和你娘吓得够呛的,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吓人了”
杨承欢眼眶通红地看着沐氏和曾启海,杨承欢上前抱住沐氏,眼里的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娘,对不起,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沐氏感觉着杨承欢滚烫的泪水落在了脖子上,慌张地问“欢欢,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沐氏轻拍着杨承欢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安慰着杨承欢。
杨承欢摇摇头,依旧抱着沐氏,“娘,我没事,就是想抱着你”想好好哭一场,想要把这三年来的担忧和思念都哭出来。
沐氏和曾启海还是第一次见杨承欢哭得那么厉害,都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沐氏用眼神示意曾启海回厨房去弄点吃的,她则依旧站在院子里任杨承欢这么抱着。轻轻拍着杨承欢的背,沐氏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哭吧,哭出来吧,孩子,把这三年的担心都哭出来吧。
接到自家夫人暗示的曾启海,拉起杨承欢骑回来的马回了后院,把马拴好,曾启海去了厨房,准备给杨承欢做的吃的,看杨承欢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是没有吃饭就赶回来的,估计是怕家人担心才会忍着肚子饿回来吧。曾启海心里感慨万分,很是心疼杨承欢那么懂事。
屋内,哄睡了弟弟妹妹的杨承轩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走了出来,见杨承欢哭得梨花带水的,忙上去担忧地问“姐,你怎么了?可是风轻哥哥出事了?”
杨承欢擦干泪,摇摇头歉意地对沐氏和杨承轩说“娘、轩轩,我没事,风轻他们也没事,今日我去见了司徒老夫人,也看了风轻写来的信,估计过不久风轻他们就能回来了”
沐氏和杨承轩闻言,心里皆是松了一口气,母子三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堂屋。
第二百章 南蛮
南蛮地域,南临国最南部的区域,也是让南临国皇帝头痛的地域,更是不少官员不愿意提及的地方。南临国人上至八十岁老妇,下至五六岁的小儿都知道南蛮是个荒凉之地、遍地都是一望无际的密林,根本看不到边,虽不能说是荒无人烟,但是那里的人都是蛮人,不仅不懂耕种更不知何为礼教,因而被称为南蛮。
在南临国只有犯了重罪才会被发配到南蛮地域,而且很多人都是又去无回,这让南临国的人更是谈南蛮而色变。
三年前,南临国的皇帝说假装把司徒睿兄弟三人假装发配到边疆,可是三人被押送的衙差押着上了囚车,出了京都走了三四日后,三人才发觉囚车是往南蛮地域走去的。
当时,司徒浩是第一个想要挣脱囚车逃离的,但是却被司徒敖制止住了,司徒敖对司徒浩说,这些衙差都是圣上身边的侍卫假扮的,也就是说是圣上想要把他们三人送去南蛮之地,如果他们想要逃离的话,成功的机率不大,何不等到了适合的地方,适合的时间再想法子逃离呢?
那时司徒睿也是赞成司徒敖的说法的,于是三人假装没有看出囚车走的方位不对,依旧乖乖地任衙差把他们往南蛮地域送去。
可是他们他低估身边这些衙差的毅力了,那些衙差无时不刻不再盯着他们,让他们根本就找不到逃离的时机。就这么一直等待着最好时机的到来,司徒睿兄弟三人不知不觉间就被送到了南蛮之地。
一进入南蛮之地。衙差们便扔下囚车以及囚车上的司徒睿等人,逃似地离开了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司徒睿依稀记得当初他们兄弟三人把自己手上的锁链解除,挣脱囚禁着他们三个多月的囚车时,从密林里奔出来的那群穿着暴露。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的人,让他们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路途中,因为司徒睿发现衙差送来的饭菜里面掺杂了迷药,兄弟三人便开始减少自己的饭量,长时间下来,即使身为男子的他们也抵挡不住饥饿的折磨,因而司徒睿兄弟三人即使挣脱了囚车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去对付那么多的南蛮人,就在司徒睿三人咬着牙准备着决一死战的时候,那些穿着打扮很奇怪的南蛮人却把他们抬了起来,往密林里奔去。
司徒睿兄弟三人一开始还奋力地挣扎。但是因为饥饿。挣扎了半天。三人便体力不支彻底昏睡了过去。待他们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干净舒适的大床上,那时司徒睿兄弟三人才发现南蛮地域并不是如外人传的那样令人惊悚。
司徒睿三人醒来之后得到了南蛮村落人们的热烈欢迎。这也让司徒睿兄弟三人很感动,三人了解了南蛮之地的一些情况之后,决定留在这里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再回京都。
而这一呆便是三年,三年的时间,司徒睿兄弟三人想法设法帮助南蛮之地的村民们寻去致富之法,而三年时间也让南蛮之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日下午,司徒睿在自己的小木屋里拿着炭笔涂涂画画的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经过三年的成长,司徒睿比以前黑了很多也结实了很多,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成熟男子的气息。再加上长得英俊、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令人诚服的威严,让南蛮村落的不少女子见到他都会两眼犯桃花。
不过这些司徒睿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只有把南蛮之地开拓出来,让南蛮村落的人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样他们兄弟三人就可以离开南蛮回湖州城寻司徒老夫人。
司徒睿低着头继续画着,偶尔一阵清风吹过,赶走了屋内的闷热,司徒睿住的木屋不大,屋内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椅子以及一个书架之外就没有了多大的空间。
司徒睿低着头继续画着,这时,屋外传来了司徒敖的喊声“风轻,你快出来,咱们要去看看水渠的进程了”
司徒睿画完最后几笔,对屋外的司徒敖说“知道了,这就来”说罢,放下手上的炭笔,也顾不上洗手拿着画好的图纸就出了屋子。
司徒睿踏下屋前的两三级木阶,把手上的图纸提给了司徒敖,“大哥,你瞧一下,我把脱谷机的图样画出来了”
司徒敖看着司徒睿满手都是炭灰,脸上还有几哥黑点,伸手指了指司徒睿的脸说“三弟,你是不是应该先去洗把脸?”
司徒睿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自己的手,不由地笑了,“呵呵呵,一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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