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先脸色微变道,“将军名讳是吴不胜?”
将军嘿嘿一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
朱景先道,“敢问将军可否认得一位叫做赵顶天的小兄弟?”
将军愣道,“赵顶天?确有一面之缘。”
朱景先笑了起来,对门口叫道,“六妹、小弟,你们进来吧!”
安宁和赵顶天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听朱景先叫唤,忙走了进来。
朱景先道,“你们瞧瞧,可认得这位将军么?”
安宁和赵顶天抬头瞧那将军,他身形魁梧,肤色甚黑。安宁“嗳呀”一声道,“你,你不是吴大哥么?”
赵顶天也叫了起来,“吴大哥,怎么是你?”
吴不胜也笑了起来,“秦夫人、小兄弟,原来竟是你们,这可真是巧了,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令人摆上茶来,请他们三位坐下,这才述起别后情形。
原来这吴不胜先到楚国投军,却见楚国虽是兵强马壮,但军士骄横惯了,吃不得苦,难成气候。反观赵国,虽是夹在楚晋间的小国,国小兵弱,却容易统领得多,两相权衡,他便投了赵国。因为武艺高强,一入伍就当了什长,加上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很快吴不胜就谋到了将军一职,虽然只领着这上千人的小队伍,但在军中已经颇有威信。
安宁也把别后情形大略说了一下,吴不胜点了点头,但他瞧向朱景先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探询,朱景先只装作不知。
赵顶天拉着吴不胜亲热的问他行军打仗之事,吴不胜道,“小兄弟,你最近有没有学什么?”
赵顶天道,“有的。大哥一直在教我读兵法,还教会我骑马赶车。对了,我还学了套剑法呢。”
吴不胜道,“那你可得好好学,将来早日到我的军中来。”
“行!”赵顶天满口应承。
吴不胜忽问道,“秦夫人,你是否认识一位叫周复兴的人?”
安宁诧异道,“周大哥?吴大哥怎么认识他的?”
吴不胜道,“前些日子,我们正在横潼一带打仗,正好遇上了他单人匹马,要从我们营地过去,开始还以为他是楚国那边的人,我上前跟他打了一架,发现此人身手不错,聪明机智,我便动了爱才之心,想办法擒住了他,逼他投军。可跟他聊过后,才知道他是路过此地,要去找一位小六姑娘。当时我就想到了你,大致跟他说了遇到你的情形,他一听就说那必是你无疑,忙着便要回我们相遇那处寻你。我想着你们定是早就走了,他再绕过去,肯定碰不上,便让他回晋都去等消息。若早知会遇上你们,倒不如让他跟着我。”
安宁愣道,“周大哥难道一直在找我?”
吴不胜道,“好象是。他说他已经在去了第一次去晋都没找着你,便又出来找了。”
安宁忙道,“那他有没有说起我相公?”
吴不胜面有难色道,“这个倒没有。”
朱景先瞧见吴不胜的眼神,心中一沉道,“六妹,你放心,说不定你这位周大哥已经找着你相公了,要不他怎么不说找你们俩,却只说找你一人呢?”
安宁眼睛一亮,“大哥说的是。”忽又黯然道,“害周大哥奔波劳碌,担惊受怕,我真是过意不去。”
朱景先道,“我们不日也要到晋都了,到时一并寻到你周大哥,你再好好谢他。”
吴不胜道,“朱公子说的是,你们放心,再往前走,都是我赵国的地盘了,我送你们个令牌,若是遇上赵国的军队,可保你们通行无阻。”
朱景先道,“如此多谢吴将军了。”
吴不胜命人取了些被褥来,安排安宁他们在附近营帐歇息一晚,天亮再走。却对朱景先微微使了个眼色。朱景先会意,一时跟了出去。
“吴将军,你有事问我?”朱景先道。
吴不胜背手而立,两眼锐利如剑,直视着朱景先道,“你跟着秦夫人,怕是另有隐情吧?”
朱景先坦然望着他的双眼道,“有没有隐情并不重要,请吴将军放心,我只会帮她,不会害她。”
吴不胜忽然叹道,“这情字真是沾不得,不论是怎样的英雄豪杰,一沾这字,也要百练钢化绕指柔。”他疑惑的问道,“这秦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你们如此相帮?”
朱景先道,“这个真是一言难尽。”
吴不胜摇头叹道,“只可惜红颜自古多薄命。”
朱景先道,“莫非将军知道她夫君的消息?”
吴不胜道,“我确实不知,可我跟周兄弟说起秦夫人来晋国寻夫时,周兄弟只长长叹息了一声,想来不是太好。”他略停了停道,“朱公子,你也不是普通人物。若我猜的不错,你莫非是香溪朱氏么?”
朱景先赞道,“将军好眼力。”
吴不胜道,“名门子弟,果然不同凡响。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有问鼎天下之心的,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朱景先道,“将军既知我系出何门,当能体谅在下无法脱身之意。将军并非池中之物,迟早将大放异彩,在下确也存着份私心,若是将军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又让朱家有利可图的话,我定当效劳!”
吴不胜哈哈笑了起来,“好!那就一言为定,咱们互惠互利!”
*****
晋宫。
这日有门客送了几坛新酿的杏花春酒入太子*中。
秦慕达尝了,觉得味道甚好,便吩咐道,“这酒二弟定是欢喜,给他送两坛去。”
“是,臣妾这就安排。”梁淑鸾忽地心生一计。
恰巧次日,太子去林苑打猎。不到深更半夜喝得酩酊大醉的不会回来。
梁淑鸾取了两坛杏花春,用簪子把那封盖小心的挑开一丝缝,又去偷取了太子*中的*药,放了进去,把盖子重新封好,这才派了个心腹宫女送去。另又嘱咐宫女再三交待梁淑燕,让她务必请二殿下尝新。
梁淑燕知道这酒中定有古怪,也不敢点破,只佯作不知。心想就算秦远喝了那酒,但自己跟他从不同房,想来不至于有什么,到时再找个借口打发姐姐吧。
晚膳时,太监端上那两坛酒来,说是太子赏赐给二殿下尝新的。秦远倒未疑心,示意太监开了端上,只觉入口绵软、落口清甜,端的是好酒。饮了几杯后,却觉得这酒里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不觉皱眉道,“这酒虽好,未免也太香了些!”便收了杯。
梁淑燕坐在一旁哪敢答话,等到秦远回了房,她才松了口气。
秦远回了房后,渐渐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满脑子都是安宁的身影和那些醉人的旖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连喝了几大杯凉水,躺在床上,强迫自己赶紧睡去。
***
桂仁八卦:这个春节真是冷,无比想念温暖的感觉,大家要保重哦!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引诱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引诱
夜已深了,梁淑燕卸了装正准备休息,忽然宫外来了位宫女,说是太子妃要她来传话的。
待迎了进来,那宫女示意她摒退了众人,才在灯下掀开软帽。
“姐姐?”梁淑燕惊得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梁淑鸾恨得咬了咬牙道,“就知道你这丫头成不了事!怎么,明儿打算用什么借口再来糊弄我?”
“姐姐!我,我……”她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付。
梁淑鸾道,“那酒他喝了没有?”
梁淑燕点了点头。
梁淑鸾道,“那就好,你还不把他请来?”
梁淑燕道,“我,我做不到。”
梁淑鸾在她房里瞧瞧,从墙上拿了张琴下来,“那我便帮你请他来!”她从怀里拿出一把香洒进香炉里,坐下调了弦,随手弹起曲子来。
秦远此时药力发作,已经渐渐有些神智模糊了。忽听传来一阵琴声,叮叮咚咚地在这夜色里显得格外突兀。恍惚间,觉得好似安宁在唱歌。他本就心神不安,此刻一下子坐了起来,循着琴声而去。屋里有个人影正在弹琴。可等他一走近,那屋子里的灯却突然熄了。
“宁儿?”秦远推开门,屋里异香。甚浓,熏得他更迷糊了,“是你么?宁儿,你快出来!”
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黑暗里没有人说话。
忽然,一阵清淡的香风被推到他。的面前。秦远一把抱住,香软的触觉告诉他,这是女人的身体。
秦远的手颤抖着抚着她的身。体,哑声道,“宁儿,是你么?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在生我的气么?你别生气!我没有丢下你,是母后派人把我抓回来的!他们,他们灌了我**,我怎么哀求都没用,他们就是不肯让我回来找你!”
感觉到怀里的娇躯也在发着抖,秦远把她抱得更。紧了,温柔的用脸颊蹭着她的头发道,“宁儿,你怎么发抖了?是冷么?我知道你是最怕冷的,你放心,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他的手找到了这女人的脸,硬把她的脸扳过来道,“宁儿,我告诉你,你别生气。母后虽逼我娶了那个女人,但我从来都没碰过她。我连瞧都不愿瞧她一眼,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怀里的那个女人抖得更加厉害了,秦远只觉身体。里的那把火都快把他烧糊涂了,他连自己在说什么都听不到,只顾着喃喃道,“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我只要你。其他的,我一个都不要,永远都不要!”
他怀里的那女人压仰不住,忽然哭了起来,秦远。一愣神,“宁儿,你怎么哭了?”那女人却一下挣脱了他的怀抱,带着哭腔道,“我不是你的宁儿!”便跑开了。
秦远脑子里一。片混沌,“你不是宁儿?那你是谁?宁儿,你别躲着我,你出来,你快出来!”
他在黑暗的屋子里搜寻着,“宁儿,你快出来!你别躲着我!”他的脑子更加糊涂了,心也更乱了。
蓦地,秦远闻见一阵浓郁的香气。他循着香气走去,那香气见他走近,想贴着墙跑开,可她刚动,马上被秦远抓住了,那女人一声低低的惊呼,想要推开他。
秦远着急道,“宁儿,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牢牢的抱住这女人,药力已经让他心智大乱,他的喘息越来越重,他的声音沙哑着,“宁儿,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黑暗中,他的吻雨点般落在这女人脸上。不一会儿,就吻上了她的唇,那女人挣扎了几下,慢慢的不动了,开始顺从甚至迎合着他。秦远完全不能自控,这身体似已不是自己的,他拥着这女人陷进无边的情欲里……
在墙角边,有一双眼睛正惊恐的注视着他们。当那无法扼制的情欲声响起时,这双眼睛紧紧地闭上了……拼命地想着快点过去。难熬的时光总是特别漫长,那令人脸红心跳又胆战心惊的声音终于停下了,换作秦远平静浓重的呼吸。
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响起,“你!放手!”
角落里缩着的那团身影,慢慢地放下紧捂着耳朵的手,睁开了眼睛。
梁淑燕的牙齿格格打架,眼睛里满是恐惧与不可置信。
梁淑鸾蹲在她面前,冷冷的道,“这件事你最好忘记!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爹娘。你若是敢泄漏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了你!”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裳和头发,罩上披风,抬头见外面天色仍黑,轻轻的推开了门,如狸猫般轻巧的闪了出去。
梁淑燕动都不敢动,就这么僵着直到天明。
梁淑鸾低着头,快步往太子*中走去。夜里静悄悄的,没惊动什么人,到了小门那儿,她瞧瞧左右,轻轻叩了两下,停了一下,又叩了一下,只听那门无声地开了。她的心腹宫女低声道,“娘娘,怎么这么晚?”有件事情,那宫女正要禀报。
梁淑鸾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那宫女只得低头跟着。
径直走进内室,让那宫女退下,梁淑鸾连灯也不点,马上就开始脱身上宫女的衣裳。
“太子妃!你终于回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如晴天霹雳般把梁淑鸾一下炸懵了。
她回过头,却见自己的床上慢慢坐起一个人,却不是太子是谁?
秦慕达点亮了床边的灯,似笑非笑的望着梁淑鸾道,“哟,今儿倒稀奇,太子妃穿成这样,深更半夜的,这是唱的哪一出?”
梁淑鸾的脸唰的一下白了,颤声道,“太子,您,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看来太子妃不太想我回来呀。”秦慕达笑笑,“我若是不回来,怎么能看到这一出好戏呢?”
梁淑鸾那衣裳正脱了一半,手僵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秦慕达盯了她一会儿,“脱呀,怎么不脱了?我可是好久没有欣赏到太子妃宽衣解带了。”
梁淑鸾猛地把衣裳又拉紧了。
秦慕达的眼神一下阴郁起来,低低喝道,“我叫你脱,你没听到吗?还是要我来帮你,啊!”
梁淑鸾身子一震,脸色更白了,她有些站不稳了,扑通一下在秦慕达面前跪了下来。
秦慕达换了副腔调,阴阳怪气地道,“最近这宫中是不是闹老鼠呀,我那红米可丢了不少呢!”
梁淑鸾的身子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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