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勇瞅见刘有德阴沉的脸色,心中窃喜,嘟囔着道,“象公主那么漂亮的女人,本该就是老爷的才对!”
刘有德嗔道,“你瞎讲什么?也不怕被人听见。”
刘大勇道,“本来就是!那三十万两,少爷赚过一分一文么?老爷正当壮年,配那公主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少爷根本还是个毛孩子,象公主这般标致人物,他哪里懂得怜惜?两人凑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和!”
刘有德听了心里也活动开来,是啊,那么漂亮的小美人,要是能弄到自己手里,该多好啊。说不定公主已经看上自己了,要不昨晚,她为什么对着自己笑得那么勾人呢?
“可是,怎么办呢?”刘有德脱口问道。
刘大勇连忙附在他耳旁如此这般,讲了一番。
刘有德听了,内心激荡不已,此事若成,真是喜从天降。
刘大勇见老爷一脸喜气,便道,“那小的就赶紧去安排下了?”
等他刚走到门口,刘有德忽道,“不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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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改书名了!许多人都说蜨(die;是蝶的本字)字有些生僻,感谢零帮忙起了现在这名,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新人
刘大勇顿时泄了气,回到刘有德身旁,刘有德又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刘大勇立刻满面堆笑道,“对啊,小的怎么就想不到了?还是老爷高明,这下可万无一失了。”
刘有德奸笑道,“好好办,成了重赏!”
“是!”刘大勇立刻一路小跑了出去。
成亲那日,依照与刘敬业大人事先商订好的规矩,刘府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到农庄迎亲。刘良行骑着匹枣红马,一身大红袍,戴帽插花,走在前头。
刘大人这边也早就准备好了,宫女太监们换上宫装,侍卫们虽没有带盔甲,也带有制服,全部焕然一新,一共一百三十六人,看起来倒也颇具声势。
公主青瑶穿着大红的宫装,头上戴着朝冠,盖了块红绸,红姑青琼一左一右跟在身后,刘大人亲自扶着公主上了喜轿。沿途围观的人群不计其数,整个白云城万人空巷,除了走不动路的和不会走路的,大半城的老百姓都跑来看热闹。青瑶坐在轿中,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忽喜忽忧。喜的是自己终于嫁入豪门,忧的是,不知自己嫁过去,可能管得住家?
到了刘府,下得轿来,青瑶蒙着头,只看见自己的一双脚,迈过一道道门槛,走了一重重门,好半天工夫才到了正堂。拜了天地,去洞房又走了半晌才到。她心想,这刘家可真够大的。她不知,刘府为了迎接这位公主媳妇,把家中后院以前刘光宗养老的两层小楼“松鹤楼”改成了新房,还换了个名儿叫“栖凤楼”。
看到楼匾,朱景亚不由乐出声来,悄然对身旁人道,“刘家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家住了位金凤凰哩!”那仆人却是朱景先假扮。这兄弟俩前几日便来到了白云城,但一直住在客栈,冷眼旁观,直到刘府确定了婚期,朱景亚才在昨日登门道贺,送上贺仪。
刘良行见朱家来人,甚是欢喜,拉着朱景亚到他房中,刘有德本就有些怵朱家的人,乐得让儿子招呼去。朱家兄弟早有听闻这位干表兄在家里不受待见。刘府也不算穷,但刘良行独住的小院却甚小,里面陈设简朴,只有两个垂髫小童在服侍。刘良行倒不以为意,很是热情地招呼干表弟。
朱景亚从怀中掏出一对翡翠玉镯道,“表哥,这对玉镯是十四姨奶奶送你媳妇的,她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亲手送到你的手上。”
刘良行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们是怕交了他爹手上,又到不了他的手里,道,“外婆真是费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朱景亚暗中观察,见这干表哥虽然有些迂气,但却不是蠢人,对他爹虽有不满,可也不愿当真撕破脸。他坐了一会,便告辞回了客栈。
大喜之日,朱景亚不愿一人前去,非把他哥朱景先也拉去凑热闹,拗不过他,朱景先只得扮作小厮,跟在弟弟身后,还好刘府上下除了刘良行,没人认得他,而刘良行这新郎官,哪有空注意自己呢。可朱景先却料错了,一照面,他就认出这位朱大表弟了,但他很明白朱大表弟不正式露面的原因,只装看不见。
到得晚间,家里许多年轻子弟们便簇拥着刘良行回栖凤楼,要闹洞房,朱景亚也兴高采烈地拉了哥哥跟去。
到了新房,揭了盖头,盛妆华服的青瑶倒也有几分贵气,加之容颜俏丽,观者连连称赞刘良行好福气。有顽皮子弟便吵着要新娘给大家敬酒,旁边青琼出来挡驾道,“各位少爷,我家公主不会饮酒。”
朱景先听了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不由在一旁上下打量着青琼。
“那可不行,新婚三日无大小。莫非公主不给我们面子?”这些人不不依不饶。
红姑道,“各位少爷,要是一杯一杯来敬,公主肯定吃不消,要不就一起敬大家一杯,也是公主的心意,可好?”
“那先敬了再说。”有人嚷道。
红姑去给青瑶斟了个小杯,那些人又闹将起来,“不行,我们这么多人,才用这么小杯!”
刘良行不觉眉头微皱,可也不好出言劝解。朱景亚见此打趣道,“你们这些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公主远道而来,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怎么能这么为难嫂子呢?不如让新郎官一起敬大家一杯,这样可好?”
“好,一起敬。”朱景亚的身份,想卖几分面子的大有人在。
刘良行感激地望了表弟一眼,红姑也给他斟了一小杯。他端起酒杯,“良行多谢各位今日赏脸。”说罢一饮而尽。
旁边朱景亚领头喝起彩来。
此时青瑶也袅袅婷婷站起身来,举杯道,“本宫敬各位兄弟姐妹。”朱景先听到这个声音,虽然也很好听,但却毫无印象,可那个宫字却让他一下子想起宫亭庙来。
青瑶端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口便欲放下,旁边早有眼尖的人道,“要饮尽。”
青琼上前接过青瑶手中的酒杯道,“要不奴婢代公主喝吧。”朱景先思索片刻,便记起这丫头就是那天跟着那位小姐拜神的丫头,忍不住心中一喜,便想伺机向她打听那位小姐的下落。
“你要代,那就换大杯来。”旁边人闹道。
青琼脸一红,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僵在那里,旁边人又不断起着哄。青琼心一横,先拿将手中小杯,一饮而尽,又从桌上取过大杯,斟满后两手捧着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旁边一干人叫起好来。
青琼今日忙了一日,除了早点,一直没用过饭,此时一大杯酒下肚,片刻便有些头重脚轻,红姑见她身子有些摇晃,轻轻一推她,低声道,“你且出去透透气。”
青琼点头,扶着胸口往楼外走去,朱景先见状忙跟了上来,走到门口,见无旁人,朱景先才轻声问道,“姑娘,前几日庙中一别,你可还记得吗?”
青琼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
朱景先从怀中掏出安宁赠她的手帕道,“姑娘莫怕,在下只想知道赠我帕子的那位姑娘何在?”
青琼吓得脸刷地一下白了,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我没去过宫亭庙!”说着,又跑回屋里,朱景先心思缜密,立刻明白这姑娘一定是当日宫亭庙中遇到的那位姑娘,要不怎么知道宫亭庙?但她如此反应,其中定有蹊跷,只是此时此地却又无法追问。
此时洞房里又闹了一阵,朱景亚见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去外面喝酒。刘良行正想跟公主说几句话,突然一个小丫头跑来,说是前面的少爷们又在找他。刘良行只得跟青瑶道了声歉,跟着那丫头出去了。下了楼,穿过门廊,小厮刘安端着茶盘过来,瞧见他道,“少爷,今儿饮了许多酒吧?要不要喝杯热茶?”
刘良行正觉口渴,便道,“也好。”
刘安伺候着他喝了杯热茶,刘良行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站立不住,旁边似有人扶着他,隐约听到他们在说,“少爷醉了,少爷醉了!”
刘良行心想,自己真的醉了吗?然后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良行才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四周仍是黑漆漆的,自己好象躺在床上,他觉得头仍有些晕,也不知到底是梦中还是真醒了,他抬手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的感觉提醒他确实是醒了。这是哪里?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手边突然触到一个软绵绵,滑溜溜、热乎乎的东西。他吓了一跳,一下子弹了起来,跳下床,一把掀开被子,被子里居然还有个人。
“谁?”刘良行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床上那人轻轻模糊应了一声,似是女子。
刘良行伸手向旁边摸去,在床边摸到灯烛,在幽暗里,他感觉这好象是自己的卧房,他向平时放火折子的地方摸去,果然摸到了火折子,摇亮火折子,点亮了床边的蜡烛,这才瞧清床上果然有个女子,那女子已被惊醒,不适应突然的烛光,伸手挡着眼睛,这时,刘良行看到那女子只穿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那女子现在也发现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外,惊呼一声,拉起被子又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是谁?”刘良行问道。
那女子把头埋在被子里,答道,“我是青琼。”
“青琼?”刘良行眉头一皱,这名字似在哪里听过,但他现在脑子还有些疼,想不起来,“你是什么人?”
青琼道,“少爷,我是公主的侍婢啊,在来的路上,我跟你说过话的。”
刘良行这才想起,“你把头抬起来。”
青琼好半天才羞答答地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刘良行将蜡烛举近,仔细瞧了瞧,果然是那个丫头。他慢慢记起来了,今天不是自己成亲吗,喝了茶后,有些迷糊,但怎么会回到房里?公主的侍婢怎么又会跑到他的床上?
刘良行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算计
青琼不敢抬眼看他,嗫嚅着道,“少爷,刘管家说您喝醉了,今晚不能去公主那里,让我来伺候您。”
青琼说了个大概,但没说清全部。在刘良行离开栖凤楼之后,便有人把青琼叫了下去。在楼下客厅里,刘大管家对青琼道,你既然入了我家,便是我家的丫头了。青琼喝了酒,脑子有些迷糊,心想说的也是,便点头应承,刘大管家又道,少爷今晚喝醉了,来公主这里太失体统,便留在自己房中,青琼你是公主的丫头,以后也是少爷的丫头,今晚就由你去伺候少爷。青琼心想也对,又点点头,但又觉得不对,她若走了,谁来伺候公主?刘大管家听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拿起杯茶,让青琼喝下道,公主那儿有人伺候着,用不着你了,只听那刘大管家又对她道,刘家也不会亏待她,只要她好好伺候少爷,老爷日后会给她一个名分的。青琼心想,自己要什么名分。可还没等她问明白,两个老婆子便走过来,架着她走了半天,把她送到一个小院子这来了。进了内房,青琼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心想是酒劲上来了吧,她对两婆子说,自己头晕,恐怕伺候不了少爷,要不明天吧,但那两婆子凶得很,道叫你伺候,就得你伺候。
青琼眼睛都睁不开了,站都站不稳,那两婆子突然动手解起青琼穿上的衣服来,青琼心想,是要挨打了吗,为什么脱我的衣服呢?可她手上一点劲都使不上,就这么迷迷糊糊被人脱了衣服,那两婆子还一面说,老爷抬举她,要少爷收她进房,从今以后,她就是少爷的人了,以后就呆在这院子里伺候少爷。那两婆子脱了她衣服后,把她抬到了床上,掀起被子盖住她之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有人抬了个人进来,青琼吓得动也不敢动,蜷在床里,动也不敢动一下。隐约听得旁人唤着是少爷,可他一直呼呼大睡,似乎醉得不轻,青琼想起来出去的,可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很快,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刘良行有些将信将疑,不悦道,“你一个女子,当知名节最是重要,怎么能随便与男子同床共枕?快快出去吧!”
青琼宭得脸通红,眼泪掉了下来,“少爷,真不是我自己来的,是那两婆子送我过来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刘良行心想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也太荒唐了!哪有刚娶媳妇就把丫头收房的,何况今日还是洞房花烛夜啊,他道,“孤男寡女,共处暗室,实是不妥,你快些下床出去吧。”
青琼低低道,“我,我衣服在哪?”
刘良行一瞧左右还真没瞧见她的衣裳,自己身上只脱了外袍,里面还算齐整,心想那干脆我出去吧。他走到门口,使劲一拉,门外竟似锁住了。刘良行这才有些相信青琼的话,她一个外人,在刘府谁都不认识,若不是他爹有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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