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的时候,你就是雨,我就是秋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雨?”小女皇的声音带着泣音。
凌雨站起,拿过王嬷嬷手中的鞋,跪到小女皇面前,大手握住小女皇的脚裸。
凌雨的手好热,那手中的温度从脚一直传到心,小女皇忍不住的一颤。
凌雨感觉到了小女皇的轻颤,手心的柔滑细腻触觉美好的却让他不舍的放开,小女皇的脚冰凉之极,心疼感觉立即在凌雨的心底蔓延:“秋儿,以后不要再任性了。”
依秋从小就喜欢赤脚,无拘无束的走路,谁让穿都不听,穿上也会脱掉,只要凌雨蹲下,给她穿,她就会很乖的听话。
凌雨没想到依秋做了女皇之后亦如此。
穿好鞋之后,凌雨抱起小女皇,往殿里走:“秋儿,天凉了,你这样会生病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秋儿了。”
凌雨想说,你这样子我会心疼,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
小女皇顺势勾住凌雨的脖子,脸贴在他怀中。
凌雨的怀抱很温暖,也很柔软。
好想一辈子都这样。
凌雨像放珍宝一样把小女皇放到榻上,然后跪立于小女皇面前,“咚咚”连扣了三个响头,抬眼看着小女皇,额角流出一行鲜血。
“雨,你流血,你这是做什么?”小女皇心疼得心都要跳出来。
“请女皇收回成命。”凌雨以头伏地乞求道。
“你是说比武招亲吗?”女皇下了龙榻,想走过来,可是女皇一靠近,凌雨就往后跪退,依旧是膝行,小女皇只好无奈的站住。
“秋儿,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凌雨的心意吗?”
“雨,我知道,我知道……”小女皇说好不哭,还是忍不住落下一颗泪珠,为自己和凌雨烟花般美丽,却无法握住的爱情。
“女皇,莫非凌雨高攀了!”
小女皇情再禁不住,扑过去,抱住凌雨:“秋儿此生只心系雨一人。我们今生无缘,来世再约。”
“女皇,为什么?为什么?凌雨愚笨,请女皇明示!”凌雨抬起泪眼看着小女皇,从小女皇的眼中,他能看到她对自己深深的情,浓浓的爱,可是为什么她又要另嫁他人。
比武招亲明文规定,帝京所有守将都不许参加,他满心期待的爱情被小女皇亲手吹灭了。
凌雨甚至认为,这一条根本就是针对自己。
“不要问为什么,凌雨!我请你不要问!”小女皇抱住凌雨,“雨,作出这个决定时,我的心不比你少痛一分。”
小女皇不敢告诉凌雨为什么,因为南郡王朝风雨飘摇,她又不想把祖宗几百年的基业拱手让人,和北郡强争,怕是凶多吉少,国破之后,怕是连累了凌雨。
小女皇正在为她深爱的凌雨想着退路。
小女皇不想连累了凌雨哥哥。
小女皇不能跟凌雨哥哥说,因为凌雨哥哥不会容许她这么想,这么做。
凌雨哥哥曾经说过,此生只为秋儿生,只为秋儿死。
“女皇,真的不能改变了吗?”凌雨泣声道。
小女皇轻轻痛苦的摇摇头。
☆、我见犹怜萌女皇4
“秋儿,原来也有狠心的时候。”凌雨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痛苦和绝望。
“凌雨哥哥……”小女皇纤白的手捧起凌雨的脸,慢慢的靠近。
凌雨闭上眼。
小女皇的唇慢慢的吻上了凌雨的唇。
这小女皇的初吻,圣洁而神圣!要留给最爱的人。
对凌雨亦然。
二个人的泪霎时“哗”然落下,流在了一起。
“凌雨哥哥……”小女皇紧紧的抱住凌雨,伏在他怀中哭泣,“你是我永远的凌雨哥哥。”
凌雨的心刀绞似的疼痛,以后只能像哥哥一样爱这个心爱的女人,他真的不愿意,可是她是小女皇,作为她的臣子,他只能服从。
………………我是女皇……华丽分割线…………
北方有四郡,分别是东郡国、西郡国、南郡国和北郡国,原本四个郡国国土相当,实力相当,可是北郡国历代子孙都励精图治,锐意革新,整顿朝纳,广纳人才,一跃成为四郡之首,先后吞并了东郡国、西郡国,现在张开利齿,正准备“啊噢……”一口把南郡国卷入腹中。
南郡国也出了几代明君,可到了南郡成王要嗝屁的时候,突然脑子短路,想要文治天下,把帝位传给喜欢舞文弄墨的小儿子玄王,即小女皇的父亲,定国号为祥瑞。
自玄王登基后,南郡就没有祥瑞过,登基第一年遇上水灾,第二年遇上蝗灾,第三年遇上旱灾,每次灾难之后,国王就写了一首诗表达忧思之情,诗写得好极了,只要你读,你肯定会流泪,可忧思完了之后,继续思考如何把如花似玉的小姨子搞到手。
玄王的理论。国亡乃天数,非关人力,所以他还是顺其自然。
玄王的子嗣也不茂盛,皇后可劲儿了生,生的倒大多是龙子,可是第一个没落地就死了;第二个落地了,“哇”的哭二声,象征性的活了一个时辰,也死了;第三个“哇”的哭了七八天,哭死了;最后一个就是小女皇,水灵灵的,好看着呢,因为是秋天所生,取名依秋,封为水灵公主,活了七八年还活着,南郡王总算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种留了下来,可是还是龙子比较好。
南郡王寄希望于千辛万苦才搞到手的小姨子。
皇后呢?
皇后身体本来就不好,生病期间,皇帝亲自服侍,感动啊!半夜醒来,想喝水,却发现皇帝和自己的亲妹妹在外间成鱼水之欢,一向沉默寡言的皇帝对自己的亲妹妹情话绵绵,每句话都听得皇后脸红心跳,这待遇皇后一天也没享受过,心里极度不平衡,皇后活生生的气死了。
小姨子顺位为皇后,日日恩宠,却一根鸟毛都没生过。
皇帝这才想起广洒龙种,可是新皇后一看到皇帝迈进其他妃室,就寻死觅活,深爱着新皇后的皇帝只好作罢。
皇帝死了之后,17岁的水灵公主登基,成为南郡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
其时南郡国为了苟安已经割了十五个郡给北郡国,北郡国还是不满足,还要继续要。
☆、我见犹怜萌女皇5
北郡王要的方式很独特,北郡王的太子冲向南郡小女皇求婚。
太子冲的态度非常强硬,小女皇嫁,就娶回去;不嫁,就抢回去。
要南郡小女皇做他的媳妇,其意非常显明,你家小女皇做了我国的女人,你的土地当然要做陪嫁,北郡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就占领南郡土地。
就连北郡的平头小百姓都知道南郡小女皇很美很润,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至于美润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传说小女皇主执时都戴着面纱,就算是南郡内室之人也难以看到她的真面目。
北郡王寻思着一个十七岁的小女人当不敢拒绝,北郡王派求婚使者一上路,就要求太子府重新改造,迎接女皇入嫁。
北郡太子冲非常高兴,自古太子位都是挪动的座椅,如果自己娶了女皇,那么这太子位就非常牢靠了,就算皇老爷子脑子坏了,要推他下位,他还有南郡大片土地在手,可以反扑。
北郡太子冲开始频繁的宠幸他看中的女人,从母妃到厨娘,凡看中的一个也不放过,小女皇入怀后,父皇要她戒色三年。
只要他还是太子,父皇的话就要听从。
最主要的是小女皇不能得罪。
怎么也要装几年纯情的样子,现在先把女人尝遍了,补一补美色。
大婚前极乐,必须的。
父皇派人向南郡小女皇求婚之时,太子冲正把父皇的虞美人压在身下。
虞美人本是太子冲看中的歌伎,落到父皇的眼里,强占了去,虞美人心系年轻帅气的太子,二人眉来眼去就混到了一起,正好既得美,又可以在父皇身边插一个眼线。
二全其美!
一直觊觎太子位的王子煜则非常不开心!以他的才能,以父王对他的宠信程度,本有四成胜算执掌北郡国,若太子娶了小女皇,怕是一成都没有了。
令王子煜非常开心的是,小女皇拒绝了北郡使者的请求,说要从南郡国的臣民中选择男丁做自己的夫婿,选择方式就是比武招亲。
小女皇还对所有使臣说,这是上天的安排。
太子冲气急,上书请求父皇让他带兵攻打南郡,把这个女人抢过来。
太子冲一旦手握兵权,皇帝位肯定就是他的了。
四皇子煜岂能如他愿。
四皇子煜重金收买了国师,国师刚天相,说北郡若是三年内发兵,必死皇帝。
皇帝自是非常怕死,起兵之事只好作罢。
五日内凡南郡臣民年龄在十八岁到三十五岁的男子都可以报名。
听此消息,王子煜剑眉一挑,英俊的脸上满划了一道深深的笑意,嘴角虽然依旧冷,心已经开始热了。他甩一甩油亮的长发,展一个不可一世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在说“小女皇,你是我的,等我拥你入怀吧,冲太子,不好意思了,这个北郡王位我是抢定了,至于鹿死谁手,各凭造化了”。
比武招亲设在南郡国的比武场,王子煜报的名是西歌辰煜,南郡国很多庄园内依旧都实行落后的奴隶制,想要成为南郡国的臣民非常容易,收买一个庄园主就成。不过这个庄园主在王子煜报名之后,就归西了,王子煜向来信奉“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见犹怜萌女皇6
王子煜一早就来到比武场。
为了配上奴的身份,王子煜草皮结裙,赤着上身,显出其健壮的身躯。
王子煜精致的五官,俊美的容颜,扎在长相参差不齐的男群中非常突出,引来无数目光注目。
可人们看到他额头一个“奴”的黄色印记时,目光由好奇改为“超级鄙视”。
王子煜对于这些鄙视的目光毫不介意,就像蛛丝一样轻轻的抹去,他的目光只直视一点,那就是他此行的目标——比武场上的小女皇。
小女皇端坐黄罗伞盖之下,着明黄色龙袍,脸上蒙淡黄色轻纱,额上一点朱丹,从远处看明丽入骨,俏悸心魂,隐隐威势,又添了几分神秘,更让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王子煜恨现在就想把小女皇拥之入怀,揭其面纱,狠狠与其欢爱。至于权势、国土,爱过再说。
王子煜第一次把女人看得比权势地位还重。
比武的彩台高有五尺来高,松木铺就的地板,方正有致,长五丈,宽三丈。彩门上红布绕横梁缠绕,台后立着一面大红金边布幅,上写“比武招亲”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过一会儿,闻得人们叫起好来。
王子煜抬眸看着台上,彩台上出现一个高大的侍卫官,此男丰神俊朗,身材俊硕,长眉,绝美凤眸,挺鼻,薄唇,无处不是造物者最得意的杰作,此刻,正漾着一抹温润,传达女皇旨意,然后宣布比武开始。
语罢,此男迈着俊帅的步伐,立在女皇身边,手握着剑,目转四方,随时准备出击来犯的凶客。
王子煜早探知此人来历,此人叫凌雨,是南郡小女皇的侍卫官,暗地里负责训练影卫,保卫女皇,同时兼任南郡帝京的禁军统领。是小女皇最最宠信的臣子,传说,私下里,凌雨都叫小女皇“秋儿”。
又传闻凌雨是南郡小女皇的情人。
王子煜看凌雨很是不爽,心里早把他当自己潜在的情敌,王子煜心里想着,如果执掌南郡王权,第一个要除去就是凌雨,而且是杀人鞭尸的那种。
王子煜心里已经把小女皇当作自己的女人了。
凌雨刚说开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往台上跳。
王子煜可不愿做蠢货,他要观各高手套路,伺机待动。
第一个蠢货很快被第二个蠢货踢下台来。
蠢货都被淘汰差不多了,王子煜这才跃上台来。
当王子煜报得自己的身份是“奴”时,台下一片哗然,一个奴竟然想要娶女皇,胆也太大了,难道出生时,胆子就被剪去了吗?
“一个奴也配,快点滚下来!”
“什么东西,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杀死他,喂狗……”
“这是何等高贵的比武台,岂是你一个贱奴站的,拖下去,杖死!”
有女上前,走到近前:“这么帅,这么壮,杖死多可惜,这是谁家的,多少钱,我买了!”
“我也看中了,谁家的,这个胖子出多少,我都翻倍……”
又有女上前,被士兵给架了出去。
☆、我见犹怜萌女皇7
凌雨更是怒火燃眉,欲按剑前去,除掉王子煜,被小女皇伸手制止。
王子煜不急不慌色不变,朗声道:“女皇颁诏天下时,又不曾说过奴不能参加,且我虽为奴也是南郡臣民,女皇若仁爱,当对天下子民一视同仁,怎可人为分出奴、民、官三六九等。
“一派胡言,杀了他!”彩台之下,没人能容忍一个奴有发言权。
“好……说得好……”女皇站起,拍拍手,“如若你得胜,朕不违前言。”
女皇的声音非常特别,脆而不尖,绵而不软,听入耳中像是服了舒心丸,五肺六腑都服贴了。真的很想再听一句,可是女皇金言金口,难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