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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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入戏-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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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欢雪神色一黯,没有接话。
  某人,即便是激情难耐的时刻,也不忘拉开床头柜找东西。
  “喂!”汪霞推了程欢雪一把:“你们不是把准备工作做好才开始或者中途喊停再继续吧?男人的热情可是一发便不可遏制的,不然就不是出自真情!”
  “说什么呢?”程欢雪避让了一下。若说宋承怀对她的感情不真,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只是,以前他会暗中做手脚甚至多次提议不要小雨伞,怎么到了现在,防备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而且,他并非是不喜欢孩子的人。
  “我是提醒你。”汪霞白了她一眼:“被人骗一次就罢了!”
  “别说我!”程欢雪也丢了个白眼:“你们就只领个证,婚礼什么的都没有吗?”
  “你还在乎这样的形式?婚礼是过场,给人看的,婚姻才是自己的。说实在的,我觉得婚礼什么的,不重要。累得慌。而且,就算是在神父面前发了誓的人,后来违背自己誓言的,也大有人在。那句‘我愿意’,还不如说给自己听。”
  “但那是让社会承认你另一身份的方式。”程欢雪轻轻搅动着咖啡,若有所思。
  “我和他都没有什么家庭背景,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今天的成就,所以,不需要向别人证实自己的婚姻。”汪霞微微蹙眉,凝着程欢雪:“宋家不一样。宋承怀,他,没有提过婚礼的事吗?宋家呢?也没提吗?”
  程欢雪垂眸不语。当年,曾有个所谓的简单“婚礼”,只是,没有新郎,而她是戴罪之身,宋家爷爷将她引荐给部分亲友。她接受的不是祝福,而是各种眼神的审判。
  不过,就算再简单,也确定了她宋家长孙媳妇的身份,以及在万宇的地位。
  “不是我说你,”汪霞狠狠盯了程欢雪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放着傅凌天那样一心一意对你的人不要,偏要选宋承怀这么不靠谱的!”
  “他不是。。。。。。”程欢雪喃喃辩解,眼前又浮现宋承怀要下峡谷寻她的那一幕。
  “他不是?”汪霞用鼻音哼着:“他不是,他会在三年前用那样匪夷所思的手段引你上钩?”
  “或许,只是巧合。”程欢雪悠悠叹息:“也许,是我误闯误入,他顺水推舟。”
  “为他开脱?!”汪霞不屑地哼着:“那现在怎么说?他若真心待你,会连孩子都防止不让你生?你都替人数过一次钱了,同一个人身上,你还想栽几个跟头?”
  “。。。。。。”程欢雪无语。
  “得,不说他。说他就来气。”汪霞喝了一大口白水,才解了气似的,两眼放出期待的光芒:“好容易溜出来,咱得好好放纵下。有什么活动?”
  “咖啡都不能喝,你能参加什么活动?”程欢雪凉凉地拉了拉眼角:“喝酒可以吗?蹦迪你能去?逛街你能逛多久?”
  “哼,羡慕嫉妒恨你就明说,别用这么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
  两人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汪霞就被接二连三催命般的电话捉走了。
  程欢雪点了份简餐,食不知味地慢慢咀嚼着。
  吃着吃着眼眶就湿润了。她突然非常非常馋父亲的红烧肉和辣子鸡,迫切地想立即就能大快朵颐。。。。。。?

☆、第三十六章 情之所至

?  宋承怀从林逸辰那里得到信息赶到时,咖啡厅已人去楼空。
  “您说那位漂亮的女士啊?鹅黄色套装的那位。。。。。。她点了简餐,但还没吃完就走了。。。。。。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侍者一边回忆一边慢条斯理地叙述。
  宋承怀道了谢出来,拨电话给林逸辰:“赶紧问下你老婆,到底把我老婆拐哪去了?”
  “什么我老婆拐你老婆!”林逸辰吊着嗓子喊:“明明就是你老婆主动约的好不?话说不是看在她俩多年的姐妹情分上,这个当儿我还不放心我老婆单独出门呢!”
  “那么金贵?”宋承怀嗤笑:“如此金贵就整天抱着别下床以免磕着碰着!”
  “你以为我不想?”林逸辰回敬:“有些话有些情怀你这样的孤家寡人是无法领会的。”
  “孤家寡人?别忘了我结婚比你早!”宋承怀用拇指用力压着额头。这小女人,莫名其妙完什么消失?除了昨晚索求猛一些时间长一些,他哪里得罪她了?再说,那不是情之所至、爱之所归的必然体现吗?
  “领证早而已!实质的东西你那一步赶上我了?我要当爹了,你跟得上吗你?”林逸辰在电话那端那句不损不说哪句。
  “你要当爹了?”宋承怀惊问。
  “那是当然!”随着电波传来林逸辰明显的骄傲和满足。
  “这么快?!”宋承怀还未回过神。
  “还快?!”林逸辰反问:“再没有消息我都要怀疑自己了!喂,你那不会是什么质量不行吧?提醒你,不沾烟酒还不够,纵/欲过渡也是影响质量的。你小子不要只图自己快活。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喜欢孩子的到来。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为自己心爱的人孕育子嗣更幸福的事了。再说,三点才能确定一平面。男人要绑住自己心爱的女人,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让自己的种子在她土壤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林叫兽,内容整理,发表论文去!”宋承怀冷着声音讥讽。
  什么人了,不就是在实质方面比他先行一步,就能这样冒充前辈长篇累牍地数落人吗?
  不过,不能不承认他的话还有些道理。宋太太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但十月孕期,他得吃素,那怎么成?所以,小宝贝,先让让你爹,好不?等你爹吃够了,你再来,好不?
  但是宝贝,你娘是不是因为想你才赌气的啊?你娘赌什么气呢?你爹这不是为了更深入持久地疼她爱她吗?告诉你娘,她要去哪好歹也说要一声,否则为父逮到她,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宋承怀千想万想也没料到,程欢雪不声不响就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若不是岳母大人见到人就悄悄透露消息给他,他还真没想到宋太太会离开C市。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宋太太从来都不是任性的人,特别是在万宇的这三年。学生时代的她闲散些,也不会由着性子玩乐。她那双能凝水生辉的眸底,有驻有一个极深极深的灵魂,表面淡然得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又什么都放在心上。
  而且,宋太太从来没有主动没跟提及过她的娘家。他也一直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携妻隆重拜访。爷爷提了几次,他将爷爷的意思转达给岳母时候,他那和他不在一个频道的岳母都说,她在意的是女儿带领万宇跃至高度,别弄那些虚的东西耽搁了工作时间。
  当然,岳父大人和大舅哥知道他是已婚三年的“新女婿”,没有一次给过他好脸色。好在程家看似岳丈和大舅哥做主,实际说话作数的是岳母,他才得以登门,也才保住老婆没有被泰山大人接回去。
  所以,在没有取得岳丈和大舅哥的彻底谅解之前,他还心虚着,不敢贸然带了宋太太回娘家,怕一个不小心,就带不回亲亲老婆了。
  程家是当地的望族,除了家庭之外,还有家族。程家所在的福城程村,多年前只是一贫穷的小村庄,后因勘探出储量及丰的矿产资源,国家大建设拆迁补偿,村民才逐步富裕起来。有部分村民因自家的自留山等就是易开采的矿山,获得大量的补偿资金,就以此为契机,依托国家大项目的建设,发展自己的产业。
  程氏矿业就是由此起步。
  后来在从粗放型到集约型产业调整过程中,当地众多小型矿粉厂纷纷倒闭,程矿业也受到毁灭性的冲击,但却奇迹般地生存下来,还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迅速发展壮大,与同期起步的企业一生一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可也就是那短短几年,后来就只是维持运转,没有太大的起色。
  宋承怀第一次登程家门,重礼的对象,是在一古旧的祠堂里,对一位银发半掩的老人行大礼。他从老人微微下陷的眼窝中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里,读出的是死板的执拗和不可违抗的权威。
  据说,老人是程氏家族的族长,拥有小到评判程氏子弟家庭纠纷、主持婚丧喜庆;大到掌管祭祖、祠庙管理等事务的权利。程氏子女的婚嫁,当然得看这位满脸皱纹的老人是否点头。
  那天,宋承怀没有看到族长点头,也没看到他摇头。
  老人浑浊中带着犀利的眼神穿透过宋承怀飘向不知名的远处。祠堂里的一众男人也都跟着静默无声。
  直到有一两眼放着贪婪之光的男人尖声打破了宁静:“我说,这都生米熟饭了,还有什么议不议的?再说,现在法律最大,他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咱们就是撕了那个本本,他们还是夫妻。况且,根据族规,离了婚的女子不能回娘家。咱们也总不忍心让从小就讨人喜欢的欢雪流落在外吧?”
  “程三,老实说,你得了多少好处?”被唤为程三的人话音刚落,就被人质问。
  “什么好处?”程三微微尴尬,指着宋承怀强做镇静:“我程三与这个人素不相识,哪有什么好处?”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另一人讥笑。
  “你以为C市还是咱们村啊!”程三羞恼成怒:“程福勇(程欢雪父名)尊敬族长才让他女婿到祠堂行大礼。要不人一大城市的人会在这里跪拜程家列祖列宗?还有,要不是心疼咱们闺女,人家一留洋归来的大设计师,会在这里等咱这些无名无份的人裁判?人家是干大事业的人!再说,咱闺女欢雪在他们宋家有什么不好?有权有钱,说话管用。咱有困难找到她,她难道会不管?”
  “是你有困难找了福勇又找他闺女吧?”另一人讥笑:“咱闺女?!你能养出欢雪那样伶俐乖巧的丫头?”
  “欢雪她姓程,我是她长辈,说她是咱闺女有什么错?”程三被抢白得涨红了脸:“再说,你们不许她娘俩沾程家的一分一厘,她自己在外面有出息也不行?福勇家的厂子,不是欢雪她娘,只怕早也死翘翘了。你们自己算算,咱们程家子孙,有多少是在厂子里领钱的?”
  “什么领钱?”有人反驳:“那是股金分红!”
  “分红?!”程三嘲讽:“没出息将自家厂子折腾没了,现在好意思提分红?你怎么捣腾个红火的厂子让别人入股分红?再说,你拿什么入的股?几间破厂房,还是那几台淘汰成废铁的设备?你怎么不拿这些到别的厂子入股,看看别人能不能分你红,分多少红!”
  程三的一席话,有理有据,说得祠堂里的男人都禁了声。
  眼见众人无声,程三眸光跟随脚步在祠堂内环扫了一圈,越说越来势:“依我说,那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老规矩就是封建,早该废除了。女子同样也能干大事,以前还有个则天大帝不是!当年若让欢雪她娘继续在福勇的厂子里上班,那分红,指不定比现在多几倍。。。。。。”
  “就这样吧!”年迈的族长突然丢了句模棱两可的话,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起身,只看了程福勇父子一眼,就由人扶着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有与宋承怀有个眼神的接触和交流。宋承怀也就没有拿到个准信。
  不过,宋承怀虽然对这古老的祠堂礼仪充满敬重,但却不认为,族长的态度,能左右他的婚姻。他尊重这样的礼仪,但心中更为敬重的,是程欢雪的父母兄长。
  这次,宋太太这样突然独自回去,只怕他前段时间费尽心思讨好泰山大人和大舅哥做的那些工作,都打水漂了。这次跟过去,可能任重而道远。
  收拾行李的宋承怀一边麻利地动作,一边想着,恨不得现在就到了程村,半哄半迫将宋太太诓了回来。
  这次宋太太回来,他一定把种子结实种下,免得她乱跑让人不省心。
  “笃、笃、笃”,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大少爷,老爷让您立即去他书房。”高叔略恭着腰出现在房门处。
  宋承怀微微愣神,迟疑了会,才说:“好,我马上下楼。”
  爷爷让高叔到门口叫他,一定有急事。
  “找到小雪了?”宋老爷子听到有人推门进屋,并不转身,仍然背对着宋承怀轻声问。
  “嗯!”宋承怀正要如实回答,舌尖一转,改了答案:“约朋友逛街去了,我一会去接她。晚了的话,我们直接去枣园那边就不过来了。”
  应该是孟婷将他找程欢雪的事报告给了爷爷,他不想让爷爷为他们的事操心。再说,媳妇儿莫名赌气回了娘家的事,也不怎么说得出口。
  “哦!”老爷子缓声应着,声音带着不相信的疑问确没有追问。
  “许家那边,出事了。”老爷子徐徐转过身,面向宋承怀,眼光却没有聚焦到他身上:“傲芙那丫头。。。。。。小时候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啊,这些年。。。。。。唉。。。。。。当初,你奶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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