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走亿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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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亿万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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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啦?你来得正好,先帮忙将那盆切好的高丽菜洗乾净。”厨房里的活儿向来由祥叔发号司令。

“喔。”王爱爱为难的应声。

高丽菜?是什么模样呢?

地上搁放了六、七盆不同的蔬菜,到底那一盆才是高丽菜?王爱爱实在毫无头绪。

这个似曾听过却又分辨不出来的蔬菜名称,让她只能站在成堆的蔬菜中绞尽脑汁,她恨自己的无知,但这份工作得来下易,她不能再因自己的愚蠢而错失。

此时,宝叔从後门处扛著一袋沉重的肉走进来,他满头大汗的将肉放人冷藏库中保鲜,正想走出去干活儿时,瞥见一旁的王爱爱愣头愣脑的盯著地上的蔬菜发呆。

他走近她唤道:“怎么不干活儿呢,爱爱?一会儿迟了,中午会来不及上菜的。”他提醒著。

“噫?!我不是让你先洗高丽菜吗?”听见他们的对话,祥叔不禁奇怪的转过头问。

王爱爱猛吞口水,惴惴不安的轮流看著他们,好一会才怯怯的问:“哪一盆是……是一高丽菜?”

什么?!

这会儿倒教祥叔及宝叔傻眼了,没看过猪也吃过猪肉吧!真是离谱,竟然连高丽菜长什么模样也下知道。

宝叔实在难以置信,他清清喉咙,“你是开玩笑的吧?是不是啊,爱爱?”

她没说话,只是垂下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祥叔为人向来仔细谨慎,他见微知著,明白她是鼓起勇气发问的,二局丽菜就是白色的那一盆。”

王爱爱赶紧顺著他所给的提示探看,“可是……可是有两盆耶!”她又问。

“左手边那一盆是白菜,右手边是高丽菜,知道了没有?你先洗高丽菜那一盆,洗好了以後,让菜浸在水里不用沥乾。”

“好,我知道了。”她满心欢喜的蹲下身去,准备开始干活儿,不过迟疑了一会儿,又抬头问:“祥叔,这菜该怎么洗?”

祥叔关掉炉子的火,陪她蹲下身去,耐心的教她如何洗菜,直到她懂了为止,幸好她还算聪明,一点即通用不了多少时间。

就这样忙了一整个上午,对王爱爱而言是一大折腾,她几乎要累垮了。

她下断的认识各种蔬菜,下断的清洗和切菜。

她努力的尽本份工作,做的脸上红通通的,她想起了自己从前的养尊处优和游手奸闲,她狠下心决定要改变自己。

现在的王爱爱今非昔比,她正跟现实抗争,在过去,她只是一个事事都依赖家人的寄生虫,而现在,她用自己的力量,一点一滴的为自己筑起一个安全的堡垒。

第七章

王爱爱醒来的时候,心中尽是满足。她现在生活愈来愈安稳了,但还不能松懈,因为她想回到自己的家。

到餐馆工作了四天,但却觉得好像工作了四十天这么久,她疼惜的伸出纤细的十只手指,看见上头伤痕累累,心疼的瞅了好一阵子。

自己真是笨手笨脚,常常一不小心就摔破碗盘,再继续下去,恐怕秦姨他们会叫她赔偿损失了。她十分懊恼。

突然,外头传来门铃声,按得急促。

她心有不甘的下床走出卧房应门。

“是哪个讨厌鬼?”她抱怨的暗骂。

“小姐,我是来收报费的,一共三百块,谢谢。”对方礼貌而客气的递上收据。

她听了顿时睡意全散,惊愕万分,“什么报费三百块?”

“这里是四号五楼没错吧!”对方捺著性子说。

“是呀!没错,这里是四号五楼。”

“这就对了,报费三百块。”对方又再次递上收据。

王爱爱抽过收据过目,她的手指著收据上的名字,“不好意思,订报的人是杨烽,不是我,我姓王不姓杨,你找错人收钱了。”

“这样子啊……那么请问杨先生在吗?”

“大概不在吧!否则他会开门的。你下次再来收报费好了。”王爱爱伸手,准备关门。

“小姐——”对方挡住欲关的门。“不如麻烦你先替他代付,好不好?”他想打个商量。

先替他代付?!她猛摇头,脑袋都快被摇掉了。

“不行!我哪有这闲钱。”在尚未发薪之前,她是个货真价实的贫民。“还有,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我要帮他付钱?”

“小姐,你就当帮个忙,要不然我还得再多跑一趟呢!”对方恳求著,望她能高抬贵手。

“你多跑一趟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她可不以为意。

“喂,小姐,你未免太无理取闹了吧!”对方嫌恶的指责。“你先替他代垫一次又下会有什么损失,况且又没多少钱,为什么就非得害我再多跑一趟呢?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自私,这还得了?”

王爱爱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你太过份了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我说错了吗?你的确是这样的人。”对方也憋不住的直言不讳。“哼!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

她气得横眉竖眼张大嘴,巴不得狠狠的送他几拳。“你太过份了吧!自己不敬业,想藉机偷懒还赖我,不要脸的家伙!我看你们老板才瞎了狗眼,竟然请到你这种夥计。你小心点,我会打电话到你们公司投诉你。”她不甘示弱。

“想用公司来压我?门都没有。你尽管去投诉吧,我才不怕你呢,疯婆子!”

两人一来一往的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此时电梯门忽然打开,杨烽从里头走了出来,迎面就看见他们两人剑拔弩张,像结下了深仇大怨。

杨烽三步并两步的上前,欲查清楚状况,“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你回来得正好,人家找你收报费呢!你赶紧付钱吧,省得有人藉故生事。”她话中带刺。

听她这么说,收费员知道他是杨烽,便递上收据单给他,“杨先生,上个月的报费三百块。”

“喔!”杨烽接过收据,另一只手连忙掏出皮夹付钱。

王爱爱却依然碎念下休,“麻烦你看清楚点,这位就是杨烽,记得,下次要收报费找他,别胡乱抓人代付帐,哼!”她撂下话便转身进屋子。

“八婆!”对方低声暗骂。

杨烽一头雾水的连连向他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

待送走了收费员,他随即关门进屋。

“人家是来收报费的,你干么和人家吵架呢?”他质问原因。

她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道:“你以为呢?我跟他说你不在,要他下次再来收费,他竟然要我先替你代付,说什么别为难他多跑一趟,我不肯,他就不高兴的骂人啦!难不成叫我傻傻的任他胡闹?”

原本是小事一桩,却让她搞得乱七八槽,他忍不住说:“你也真奇怪,先帮我预付一下不就没事了嘛!”

“喝!你说得倒是挺简单的。”她嗤之以鼻。“你只不过是我的房东,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真是一个下可理喻的女人!杨烽闷声不吭,迳自掉头回房,省得眼见为烦。

女人!他不敢领教,唯有避之。

隔天早上,杨烽正准备享受丰盛的早餐时,王爱爱也从卧房出来。

他一口狠狠的咬下自己亲手做的火腿蛋吐司时,她却睁大眼看著他,一副想置他於死地的模样。

“你——”她的手指著他,气到说不出话的样子。

他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想吃自己去弄。”他没好气的说。

“你你你为什么偷吃我的吐司?”她像被电到似地跳了起来。

杨烽愣了一下,“这吐司是你的?”可是他明明记得……“我也买了一条吐司

“你买的那条吐司,伯母昨天拿上楼去了。”她冷冷的说。“这是我买的。”她拎起套住吐司的塑胶袋给他看。

这下子麻烦大了,杨烽紧张地乾笑著。“对不起。”他担心她下肯善罢甘休。

和她同住在一起二十多天,他早已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大体来说,他认为王爱爱是一个惹下起的女人,她总是能把小事扩大,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地。

一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吗?”她咄咄逼人的说。

他早猜到她会撒泼了,镇定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她看著他,似笑非笑,“你吃了我的吐司,还问我想怎样?我才想问你,你打算怎么样呢?”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和他面对面的对峙。

“我上楼拿两片吐司下来还你行了吧!”事实上,这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

她故意刁难。“不行。”

杨烽恨不得乾脆掐死她了事,但他仍保持风度。“你希望我怎么做才满意呢?”

看他既然如此有诚意解决事情,她决定放他一马。“这样吧!你赔钱给我。”

他点点头,二话不说便从口袋掏出一枚十元硬币放在桌上。这个女人不但是个谎话精,而且还是个爱钱鬼。

什么?!才十块!

王爱爱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的铜板。

“你满意了吧?”其实他的意思是:你应该满意了。

她不语,只是静静的盯著他,脸上出现了绝不妥协的倔强。

暴风雨前的天气总是宁静的,他从诡异的气氛里察觉到即将有场战争要展开。

许久,爱爱抬起脸,下悦的说:“十块钱?你当我是路边乞讨的乞丐吗?你擅自吃掉我的吐司,然後随随便便的付了十块钱就想了事,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这条吐司,是我千丰万苦从大老远的地方买回来的,你知下知道这中间的血泪?我没钱坐公车,只好拎著这条吐司走了几千公里的路回来。喝!你吃得倒是轻松愉快,却只用十块钱来买我的聿苦,你还有没有人性呐?”

她的嘴犹如机关枪似地答答答答的发射,说得既夸张又离谱,只要是有智慧的人都知道她根本是在扯谎,而且重点是想骗钱。

“那么,你要我赔多少钱?”杨烽自知上了贼船,却也只好认栽,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她稍稍考虑了一下说:“一百块。”

“好,就一百块。”他二话不说的掏出钱来。“现在我可以吃了吧?”

钱,他可是付得心不甘情下愿,不过他记著一句话,山水有相逢,所以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

她没有料到他会如此阿莎力,倒是有些懊恼,“一百块都肯付,早知道就说两百块了!真是太冲动了。”她嘀嘀咕咕的。

杨烽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受下了的一手抓起公事包,一手抓著早餐,想一辈子从她眼前消失。

“钦!你去哪儿?”王爱爱唤住冲到门口的他。

“我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省得看见你就倒胃口。”他下客气的说。这女人莫名其妙的胞进他的生活,干扰他的生活,成为他挥之下去的梦魇。

下班之後,杨烽并没有直接回家。

自从王爱爱搬进来同住後,“家”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地狱”。

PCB的夜是热闹,缤纷的,迷蒙的灯光、悦耳的音乐和醉人的酒香,都是让人释放一天疲劳的重要因素。

杨烽坐在吧台边,静静的享受。

唉!再继续下去,他恐怕会被王爱爱逼疯。钱,每个人都爱,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她——根本就是诈财外加敛财。

今天早上,若不是怕争论个没完没了耽误了上班时间,他是不会付一百块买两片吐司的。

说起来,他有今天这下场,罪魁祸首非洪伟明莫属。一想到这儿,杨烽禁不住气得牙痒痒。

“喂!兴致这么好找我喝酒?”方沛文往他身旁的空位一坐。

杨烽冷哼一声,道:“谁教我有家归不得!”

方沛文颇玩味的瞄了他一眼,“家有如花美眷可煞羡死我们这些王老五了,你竞不知足,太贪心了吧!”

“还说呢!”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溅湿了桌面。“要不是她呀!我怎么会有家归不得呢?我实在受够了。女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气愤的说。

听他的口气,方沛文忍下住噗哧一声的笑出来,嘴里的酒也喷了好友一身。

“喂,你干什么啊?!”杨烽跳起来猛拍身上的酒。

方沛文伸手替他拍拍,“不好意思啊!喷了你一身。”他边说边笑,不像真心道歉。

杨烽板著脸孔,不太高兴的说:“我说错了吗?有什么好笑的?女人最现实了,而且还很无情,说变就变,没一个真心的,什么情呀、爱呀,全是骗人的玩意儿,玩玩就腻了,什么价值也没有。”

杨烽想起过往的伤心史,禁不住满腹的牢骚,亏吃得多,人也学聪明了。

方沛文被他的话逗笑,“你言下之意,是把对女人的不满全归咎到爱爱身上喽!说实在的,你和她倒是挺配的,一样是“以赚钱为快乐之本”。”

“放他妈的狗屁!”他低声啐道。

方沛文张大眼睛盯著他看,“咱们都是高尚的文明人,千万别骂脏话。”他猜想他真是被逼疯了。

“我告诉你,看女人千万别只看外表,那是不准的,愈是漂亮的女人心眼愈多。”

“哇!你到底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说得这么严重。”他被他逼真的表情给吓到了。“我叫凯子跟大傻来。”他们兄弟之间有事,通常是聚在—块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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