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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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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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苏文也跟着笑了笑,清明的眸子隐隐藏有忧伤,如今的处境,想要两个人畅快大笑实在太难了!

“杜院长有消息了吗?”

杜苏文眼里一黯,轻轻摇了摇脑袋。

“家里已经派人在到处寻找了,最坏的结果——”

慕千葵忙不迭打断他,“杜院长好歹是朝廷命官,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一般人应该不敢随便动他。”

杜苏文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对不起,之前是我没有搞清状况,其实现在连我都不知道我爹是不是有事瞒着家里,如果可以找到他,这些事一定可以弄得水落石出的。”

☆、美人沉浮(十九)

慕千葵微微一笑,“杜大人,你信我就好。”

太医署里陆续有人进进出出,两个人随即不再闲谈,而是进去做事。两人在后面的药柜抓药的时候,杜苏文趁机偷偷问了她,“我看你那天在牢里的反应,是不是知道中毒的原因了?”

他既然这样问,想必早就查看过药方子,也就是说那张药方子上没有任何端倪。

“药方子还在太医署吗?”

“原来那张已经被司刑房拿走了,不过我誊抄了一份。”杜苏文从自己的腰间荷包里把折起的纸张拿出来,“就是这个。”

慕千葵拿着药方子仔细过目了一遍,嘴角顿时翘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显然和她猜得没有出入。

杜苏文打量着她的表情,心里也有了答案。

“是什么?”

慕千葵神秘兮兮地回答道:“丁香和郁金。”

杜苏文怔了怔,恐怕整个太医署没有不知道这两物相冲,就连元儿也知道丁香和郁金是死对头,所以在用药时是绝对不会将两物放在一起,而且这张药方子上也没有同时出现。

“另一种材料不在这上面,但恰好同时出现在我每日的视线里。”

慕千葵也猜出了他心底的疑惑,主动解释了一句,虽然看上去两者没有联系,但是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她就是偏偏不信的!

“是什么?”

“香炉。”简单扼要的两个字,一针见血。

“你是说,想要害你的人用不同的手段让你同时接触到它们,所以你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了。”

杜苏文定了定神,神情有些凝重,若是如此,这恐怕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够做到的,凶手比他们想得更加深沉可怕。

“还有一件事,”慕千葵犹豫了一下,“其实杜院士给我开药方时,我替自己把过脉,当时并没有中毒。”

杜苏文在心里是不相信正直的父亲会参与宫廷斗争中去的,但这次父亲蹊跷的行为让他不由得心生动摇,尤其是听到丁香后,内心更加震惊,原本也对香料研究不多,不过对于丁子香这种味道并不陌生,他家住在京城东北角落的东街坊,东街坊靠近月河庙,而月河庙沿河两片全是种着丁香树,每到四五月份屋前屋后以及整个月河庙附近都是一种淡淡的花香,与其说是熟悉,不然说他从小闻着这种香味长大,对丁子香的味道有一种特别的情怀。

不久前在家里父亲和他同游月河,丁香累累覆满头顶,父亲还对他说过一句奇怪的话,再美好的东西,若是被利用,也是可以害人的。

而如今这淡淡且馥郁的花香却被人利用起来成了害人的利器,只要想到这一点,他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敛去,“的确如此。”

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的父亲真的和慕千葵中毒一事有关。

☆、美人沉浮(二十)

慕千葵瞧着他幽怨的愁容,微微叹气道:“我也不信杜院长是这种人,这其中或许有我们无法得知的苦衷。”

“我爹一直善待别人,对路上的乞丐也会伸以援手,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我一定要弄清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杜苏文眸子幽幽闪烁,十分透彻坚决。

日子似乎又恢复平静了,不过那位惠妃娘娘也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清心寡欲的样子,将众人的各种目光静静隔离在外。

慕千葵和她见过两次,对方淡淡的眼神让人有种不由自主柔软下来的力量,她说的话很轻,让人总想要按照她说的去做。

这种力量,让她想要靠近,也让她心惊胆战。

自从她又变回御前侍药后,夏侯曦倒是很少来沉雁阁了,每日白天在凤殿里能见过一次,把把脉,说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夏侯曦这段日子里的最多还是闭月殿,听说还是没有去过惠妃那里。

太医署除了没有院士坐馆,也渐渐恢复如常。

杜苏文照例在宫里走动,为各宫的小妃嫔们瞧瞧小毛病。

晌午过后,杜苏文提着药箱顺便过来探望,进了院子瞧见葡萄架下的躺椅内熟睡的人,面色微微苍白干净,消瘦的脸颊惹人心疼,只是眉目在熟睡里格外柔和温婉,一点也不似清醒时那般任性胡来。

他走过去坐在躺椅旁边的石凳上,嘴角不由微微翘起来,连日来压抑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一丝放松,放下药箱静静凝望了一会儿,豆芽端着水果盘出来时乍看到他十分惊讶,“杜大人你来了?”

在她家主子的天天熏陶下,她也渐渐相信杜大人是位心地正直的年轻公子了!

杜苏文连忙朝她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豆芽随即收声轻手轻脚地把水果盘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没想到她才进去洗水果这一会儿的工夫,主子就躺在这里睡着了。

她又瞧了瞧杜苏文,人家如今是太医署的大忙人,没道理在这里久等,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推醒主子?

杜苏文静静看着躺椅上的慕千葵,对豆芽说道:“这些日子她应该很辛苦,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睡会儿。而且外面风凉,去拿件披风给她盖上吧。”

笑容清浅,说话温文尔雅,连大大咧咧的豆芽都止不住内心狂跳起来,比起宫里形形色色的各路王公贵族,只有杜大人才是她心里的男神!

“那奴婢去拿,杜大人你吃,吃水果!”豆芽红着脸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塞到他手上,生怕他拘束不吃一样,不停地往自家主子身上泼脏水,“我家主子天天吃苹果,她都不爱吃了,宁愿放烂也不肯吃了,白白糟蹋好东西,你多吃点没事的!”

本来这主子就任性,没想到丫鬟也这般说话奇怪!

☆、美人沉浮(二十一)

杜苏文哭笑不得,接过她热情如火的苹果,连忙谢道:“谢谢豆芽姑娘,那你还是赶快进去拿披风吧。”

“好,好!”不等他说完,豆芽就像一阵风似的风风火火跑进屋里,生怕这人立马就走了一眨眼就又跑出来,连杜苏文都惊讶她的迅速。

他看着豆芽毛手毛脚,几乎要把人弄醒,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还是我来吧。”

话音一落,豆芽怔了怔,杜苏文也顿觉不妥,俊秀的脸颊上浮上两抹可疑的红晕,他自己轻咳了两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含糊地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吃苹果。”说完,他就往苹果上咬了一口。

豆芽盯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越发感觉到可疑,想了一想,低头瞅了瞅睡颜酣甜的慕千葵,一时猜不准自己心里的想法。

给慕千葵盖好披风后,豆芽也在石桌上坐下,低声问了一句:“杜大人,您过来是找我家主子有事吗?”

杜苏文愣了一愣,随即找了一个借口,“我听慕侍药说你们香炉有问题,所以来仔细看看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那杜大人您等一下。”

说着,豆芽扭头就往屋子里跑去,“我这去把德妃娘娘送来的香饼拿过来。”

豆芽从柜子里找出绿色纸包送过来,急急忙忙又跑出来,递到杜苏文的手中,杜苏文打开纸包将半块黑色的香饼拿到鼻端仔细嗅了嗅,不由脱口道:“这个味道很香很好闻。”

豆芽葵笑了笑,瞧着那半块黑色香饼,嘴角浮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对啊,如果不是主子提醒的话,奴婢也不信这个香饼有问题的,况且德妃娘娘自己还用呢。”

杜苏文怔了怔,特意凝眉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豆芽一脸好奇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该不会沾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这样一想,她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杜大人闻闻,这里面不知道掺合了什么东西,它真的是一种极其芬芳的香料,我都偷偷拿来点过。”

杜苏文笑了笑,又把香料重新封好还给她。

“既然慕侍药不喜欢,你还不是不要再点了,听她的,对你们大家都好。”

说完,他又回头凝视着躺椅上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凤帝似乎有意不让他和慕侍药接触太多,但经过沉雁阁附近,他还是决定来看看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情,他年初刚行完弱冠之礼,家里的长辈也在紧锣密鼓地为他张罗亲事,搜刮着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好姑娘,他始终痴心于钻研医术不予理会,还从来没有过半夜苏醒后反复想念一个女子,一颦一笑,任性,发脾气,说谎会忍不住掩嘴角,好的,坏的,都让他发自心底的微笑。

☆、美人沉浮(二十二)

“杜大人?要不然我唤醒主子吧?”

豆芽唤了他两声,杜苏文恍然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了,就不要唤醒慕侍药了,她看上去还是脸色不太好。”

“我家主子是打不死的小强,不会那么容易病垮的,再过两日就会完全康复的。”

豆芽没心没肺地解释道,杜大人忧郁的眼神实在是太销魂了,若不是怕自己太扯了,她恨不得直接说自家主子已经没问题了,都不忍心让他担心!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样折腾,况且是中了毒,你还是要多留心。”

说着,杜苏文从药箱里取出一包灵芝粉交给豆芽,温和地叮嘱道:“这是我自己研磨的,每日给她泡水喝,切记不要喝浓茶。”

“杜大人亲手磨的?”

豆芽两眼放光,小心翼翼接过纸包就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细心体贴的男人,又俊秀清隽,又医术高明,又出身于御医世家,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夫婿优质人选!

豆芽忍不住发出一句感触,“杜大人,你对我家主子太好了吧!”

杜苏文两颊绯红,连连摇头,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

躺椅上的人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目光迷糊,抱怨道:“豆芽,你大呼小叫吵什么呀?”

“主子你醒了?”豆芽惊喜的叫了一声,彻底把她给唤醒了,“太好了,你看,杜大人来了!”

“杜大人是御医,专门给人看病治病的,他来了,你这么高兴干嘛?这么希望自己生病啊?”慕千葵故意调侃她,谁叫这丫头打扰她睡觉呢!

“奴婢哪有——”

豆芽一跺脚,气呼呼地往屋子后院跑去了。

“她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杜大人不要见怪。”

慕千葵遥遥望着石桌边的人,不经意一笑,挑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刚刚去瞧过德妃娘娘了吗?”

“嗯,只是有些睡不好,把脉没什么问题,”杜苏文眉色微微凝聚,“不过刚才听你的丫鬟说德妃也用那种香料,就觉得有点不好的感觉。”

慕千葵勾唇微微翘嘴,慢慢从躺椅内坐起身子来,然后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杜大人心有担忧,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但愿如此。”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妨告诉我。”慕千葵莞尔一笑。

杜苏文眼里闪过一丝怔仲,笑了笑,脸颊微微红了,突然说道:“我替你把下脉吧。”

“呃?”慕千葵迟疑了一下,随后伸出自己的手臂,“麻烦杜大人了。”

杜苏文拿出药箱里的手枕,慕千葵浅然一笑,把手放在手枕上方。

☆、美人沉浮(二十三)

“慕侍药喜欢宫里的日子吗?”

慕千葵若有所思地瞅着他,撇了撇嘴道:“不喜欢,可是为了我娘,我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

“你娘?她怎么了?”

慕千葵淡淡一哂,眼里流露出惨烈的悲哀之色,“她的一辈子太可悲了,我绝对不能向她那样活着。”

杜苏文轻轻按着她血脉跳动的地方,内心也跟着砰砰跳个不停,“你娘或许更希望你快乐的生活。”

“她死了,死人怎么可能会有想法?”

杜苏文不由抬头看了看她,“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可以把皇上的头疼治好后,去求皇上破格升你成为太医署的女官,不用日夜留在宫里。”

在他的内心里,他一点也不希望慕千葵是皇上的美人,所以他一直都叫她慕侍药。

沉默了一会儿,她凝视着专注温柔的杜苏文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起来:“杜大人,我是慕家嫡出的二小姐,进宫当美人就是为了光宗耀祖,这样就能够让我爹把我娘的名字名正言顺的放进族谱里。”

“或许是我一开始太天真了,以为可以轻易得到这些东西,压根没考虑过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这后宫比起一个小小的慕府根本复杂太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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