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满脸荡。妇一般的女人,惶然……为何自己会贪恋上这样的女人?为何自己当初会将她比作是神女?
白纱,她配吗?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却如荡妇一般的身体,竟是他喜欢的吗?一股自我厌恶的感觉浮上心头。
眼神下意识的瞥向大门口——
她走了……
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他只是要气气她,灭灭她的嚣张,可是看见她狼狈的背影,为什么他心竟会没由来的心虚?
就像是背叛了妻子的丈夫。
该死的!他生硬的将怀里的白纱推开,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皇帝宠幸女人天经地义,哪一代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他该死的竟会心虚?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感觉?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北国皇帝会对一个丑女有感觉?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看见她伤心欲绝的跑出去时,他竟有想要追出去的冲动。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朦胧中,白纱红着一张脸,喘息的睁着眼睛问着他,“陛下……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停止了?”
对于快到达顶峰的白纱来 这无意是一种折磨。她又像八角章鱼一样缠上了仓诺的身子,软弱无骨的小手不停的挑。逗他赤。裸的胸膛,声音更是柔嫩极了,“陛下……您不快活吗?”
他不快活吗?他怎么会不快活,美人当前,这不是他一直找寻的美人吗?为什么真正拥有了他还是不快乐?
天生尤雾,不过如此。
凡是男人,都不能拒绝。
'050'心动(一)
“滚!”他用力的吼了一声,吓得守在外面的太监宫女急忙冲了进来。
他们怔愣的站在一旁,看着白纱仿佛一个纸鸢,仓诺手一松,她就倒下去,倒在冰冷的地毯上。
嘤嘤嗡嗡的哭声,这一次是真正的哭泣,因为害怕因为恐惧,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的陛下,像是要将她至于死地一般。
两名宫女急忙将哭的天花乱坠的白纱扶住,她头发凌乱,衣裳半裸,那一张惨白的脸,想必是被陛下给吓坏了吧。
“陛下……陛下……”闻讯赶来的太监头闻讯急急忙忙的赶来,看见的就是这一滩混乱的场景,也不知道白纱究竟做了什么竟惹陛下那么生气。
他狠狠的瞪了痛哭中的人一眼,低声吩咐,“快先将白姑娘送到别房去。”
“是……”两名宫女领命两边各自扶着白纱就往外面走去。
仓诺的脸色很难看,狭长的眼眸中满是阴鸷的气息。
房里的太监宫女吓得都不敢吭一声,连太监头也是心怦怦的跳。毕竟白纱是他找人冒充的,该不会是她的假面具被发现了吧?
就在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的情况下,仓诺站了起来,顺手将身上的黄袍穿上,径自的走出夜明宫。
相对于夜明宫中yin香的气味,外面的空气清爽极了。
天色浅淡,风悄悄,水也悄悄。一丝凉风掠过耳朵畔让人神经放松了许多。
仓诺独自走在皇宫中,北国的皇宫是四国中最华贵的,每一处他都曾经找人精心设计过,走在其中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它的宏伟、富丽与威严。可是这些年了他却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皇宫里转悠过。
当初设计这个皇宫也不过是为博红颜而笑,只是红颜未曾看见成果就已先离去……
他手背于身后,闭上眼睛,感受着清晨的微风。眼前却有人影在晃过,一闪一闪——那是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她喜欢坐在御花园的凉亭石椅上,怀中抱着一琵琶,轻捻重拨……
那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喜欢白衣女子的原因。
爱屋及乌,如此简单的道理罢了。
他黑眸猛的睁开,痛楚在眼中一闪而过。
'051'心动(二)
她情不自jin的打了个寒战,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差点吓了一大跳,原本来离她有几步之遥的仓诺竟不知何时就站到了她面前。
仓诺惶然的嗅闻着,她的身上没有胭脂的香味却永远泛着淡淡的梨花香……也是他最爱的梨花香。那是他上次差一点要了她的时候发觉的,和记忆中的梨花香那么的相似。
“为何看见朕就要跑?”
他问的理所当然,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在夜明宫里是谁给她的羞辱。
画楼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是毕竟他是皇帝,她还表面上还是要意思意思的不是?
“抱歉,皇帝陛下,我是怕打扰陛下您赏花的雅兴所以才想速速离开的,没想到竟让陛下不满意了吗?”
“你……”
仓诺皱眉,却不是因为她对他 话的口气那么冲,而是她清澈无比的眼睛乌溜溜的瞪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敌人一样,满是防备,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不爽极了。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朕!”
他严肃的命令,语气却任性的像一个孩子。那双宽大的手掌眼看就要蒙上她的眼睛,画楼忙的向后一退,踩不住步伐眼看就要跌倒。
“小心!”仓诺眼疾手快,温厚的大掌握住了纤肩,稳住她的身子。相触的瞬间,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身子勾起了他不知名的一样感触,好像很熟悉,却又抓不住的那种感觉。
惊乱中,画楼感觉自己跌进了一道宽阔温暖的胸膛,抬头望进那双如深井一般的漆黑眼睛时,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052'心动(三)
画楼没想到那家伙竟会跟上来。
自从封妃之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铺上了一层冰,随时会破裂,所以她宁愿远离他,那样或许她会快乐一点。
“阿紫,我们走快点!”
她边 ,脚步边加快了许多,连阿紫都要跟不上了。
一进七宫殿,她的脚步就跟要飞起来一般,到了寝宫里,也不等阿紫来,就用力关上门,只想将外面的人都隔离。
偏偏寝宫门有两扇,大的可以,好不容易推完半边门,就在另一边门急忙关上的时候,门板上传来一股力气,她身子一歪,门就开了。
画楼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横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
比起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的面色如常,阳光从高大的树木上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削去了慵懒,多了一份精神。
“走那么急做什么。”他慢慢的开口,欣赏她因为跑步后脸红心跳的模样。
她倒退一步,气急败坏,就差那么一点就关上了,怎么会就差那么一点!
真是可恶极了,明明就不上早朝,天天跟女人OOXX;身体竟还会那么好!
“大白天的关着门好办事吗?”
他意味深长的 着,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转过身关上门,真的让她“如愿以偿”的将外面的人都与世隔绝了。
大门被关上,寝宫里显得有点黑暗,画楼被惊的跟小兔子一般的往里面跑。
每次只要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仓诺转身缓慢的踱步到里面,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画楼的脸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她纤细的身子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在昏暗里一闪一闪,惹人怜爱。
“丑东西……”他低声叫。
好熟悉的称呼,听得画楼几乎要哭了出来。
她咬着唇,离得他好远,急恼的问,“你——你又跟来做什么!”
仓诺没有回答,随意的看了眼他“曾经的寝宫”,只是仅仅几天时间,这里就满是她的味道,清新好闻。
'053'你是在怕我吗?
画楼看着径自坐到床上,对着琵琶怔愣的仓诺,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
许久,他才抬起头,问,
“丑东西,你是南国的公主,应该会弹琵琶吧?”
画楼防备的看着他,不 话。这个家伙,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
仓诺失笑,朝她招招手,“丑东西,到朕这里来。”
不要!!!
她没有前进,反而更缩到角落上去了。
仓诺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你是在怕我吗?”
他 的是“我”,而不是“朕”,可是对于画楼而言,这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了。
“我才不怕你!”她昂着头,倔强的回答,实际上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害怕什么?害怕他身上强烈的气息,害怕他会对她做出心跳的动作,害怕自己的心会迷失,会因为他而心动。
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在一次的沦陷。
“既然不怕就坐带我的身边来。”他低沉的声音道。
“不怕为什么就一定要坐到你身边去?你是皇帝陛下,我可没那个胆子。”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皇帝陛下,那皇帝陛下叫你坐过来,你却拒绝,还敢 你的胆子不大?”
“!!!!!”卑鄙无耻!居然反将她一军。
“乖……先过来再 。”他低声诱哄。
“不要!”
“你不过来,我要过去抓人了哦!到时候可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你——你想怎样?”
“落到我手里自然是我想怎样便怎样了……我要先剥光你的衣服,然后——”
'054'皇帝的心愿
画楼怔怔的看着怀里的琵琶,它的做工很精细,一看就是花了很大的心思,背料用紫檀制成,心部泛着淡淡的黄色,音箱呈半梨形,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挂在墙壁上的关系,琴弦微微的有些轻锈。
他 这个琵琶对他的意义很大,为什么还要送给她?
望着他幽深如黑夜一般的眼睛,心里十分迷茫。
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他可以对她坏的恶劣,却也可以对她好到让她心跳,难道这就是阴晴不变的帝王?随心所欲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咬咬牙,将手中的琵琶递了回去,“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仓诺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那可是他最珍惜的东西,如今送给她,她居然 不要!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画楼,这是要求,一个皇帝的要求,你不可以拒绝!”
“!!!!!!”他又来了,就知道他是条变色龙,喜怒无常,不高兴的时候就摆出他皇帝的身份,皇帝就很了不起吗!?
她扁着一张嘴, 有多扁就有多扁。
仓诺看她皱起的柳眉,都纠结成了一块去了,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嘀咕什么,一定是皇帝就很拽吗?我就不要收你的琵琶,你咬我啊!
这个丑东西,专门以跟他作对为乐。
想到这里,他原本不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他语重心长的耐心告诉她,“这一直都是朕的心愿,希望每天都有人弹琵琶给朕听。画楼,你可以答应朕吗?”
“……”
画楼看着他一派认真的模样,好像自己不答应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似的。
她一向心软,何况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仓诺如此求人的样子,即使他没有 一个求字,但是那眼神,那表情看的人都心碎了。好像在告诉她,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会委屈的死过去一样。
'055'你敢向朕讨银子
“画楼,答应我,嗯?”
他的声音十分魅惑,听在她耳朵里让她整个大脑都反应迟钝。
画楼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寝宫里一下子安静的让她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咚咚作响。
仓诺勾勾唇角,“我的画楼,你的这里……”他的手指轻点她心的位置,“似乎跳的很快。”
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就这样,时而认真时而又没个正经,让人又气又恨。
她咬牙,“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条件!”
“嗯?什么条件。”
“要我弹琵琶是要酬劳的,你得付我银子。”
“你敢向朕讨银子?”
“你要别人做事当然要给好处,不然谁跟你做。反正你不给,我就不做!”
他失笑,“好,朕给你还不行啊!”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顺从过哪个女人,不是巴结而是带一点宠溺,希望她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就像是一个想要赢的王者,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每个人乖乖的听他的话。但是对于画楼,从一开始,他就好像特别放任她,她不听话的个性也许有一半原因来自于他。
但是跟她在一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轻松,轻松的像一个正常的男子,而不是那个万人朝拜的北皇。
“丑东西,现在可以为我弹曲子么?”
她想了一会儿,却伸出一只手,“拿来。”
“什么?”
“你不是要付我酬劳么?”
“……这么快?”
“这个是订金。”
“……”仓诺沉吟了一会儿,笑道,“丑东西,朕已经把琵琶送给你呢,不能先算做订金么?”
画楼想了想,他 的有点道理,“好吧!”她点点头。
“那……现在可否为朕弹几句?”
画楼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
仓诺眼阵阵看着穿着一身白衣的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逆着光,她像个仙子一般,抚着琵琶,吟吟轻弹,低低吟唱,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悲伤。
如今灯下穿针,红袖添香。
'056'吃垮他!
他见她收好了琴,一曲弹完,一副休想她再弹第二曲的模样,就问,“丑东西,你想你的南国了是吗?”
“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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