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的热度惊人,让画楼的心砰砰的跳起来,“你别乱栽赃……”她反驳的语气变得薄弱,手掌心像是要着了火一样,“你答应过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强迫我……”
“你现在不愿意吗?”那轻柔的嗓音润润磁磁的轻拂过她的颊畔,薄唇几乎快要吻上她细嫩的颈项。
“我……”
他扬唇笑了,掰过她的身子,看见她迟疑的表情有些气恼,她真是可爱,尤其是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
他的唇瓣凑过去就要亲,谁知画楼一个挣扎,两人没站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一把搂住她的腰,生怕摔疼她,身子一转,她小小的身子便倒在他身上,眼睛几乎对着彼此的眼睛,他低笑,坏坏的:“小东西,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压我?”
不要脸,不是他又起了色心,想亲她,她想躲才差点摔下去,谁要压他啊?
这姿势真是太过暧昧!
她被迫压在他的身上,彼此的气息几乎都吹拂在彼此的脸上,漆黑的夜,繁星点点,微风轻轻的吹拂过彼此间的热气,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时间,比沉默还要漫长。
她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放开我!”
他笑一声,作势松手,她连忙想要爬起来,却不料,眼前忽然一花,小小的身子瞬间被他反压住,坏坏的笑:“既然你不压我就让我压你好了!”他 的得意极了,连眉毛都飞起来了。
“滚开啊!”她花容失色,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忽然大叫:“放开我,好疼……混蛋,有人来了,救命啊……”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将人招惹过来,邪魅低笑,肆意扫视她的媚态,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更是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小东西的叫声是很好听了,只是叫的那么大声,我是很喜欢听了,不过你打算让所有人都听见吗?到时候要是让他们看见我们正在做什么,你的名誉我可不着哦!”
“你——”她瞪着他,十分懊恼。
“小东西……”仓诺眼中透着迷邪的危险气息,靠在她耳畔吐气如兰,手也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
“你干什么?”他突然的举动让她一惊,“不要乱动!”
“小东西,你难道不明白?”他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纵火是要**的!”
纵火?纵他个鬼啊!
仓诺笑得很危险,暧昧地看着她,“小东西,这个后果你要承担哦!”
手一扯,画楼腰间的衣带落下……
你——“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声音已经消失……
……
……
“仓……诺,你……够了,放、放开我!”
“小东西……”
“唔唔唔!!”
……
深蓝色的天空中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晶莹闪烁的微微银光,点缀着夜晚寂寞的黑幕。星星如同黑夜里一双晶亮的美眸,眷恋地凝视着夜下相依的人影。
“……小东西,你看天上的星星,”仓诺一手轻揽着怀里的人,笑道,“以后你看着它们,就像看见我在看着你一样。”他停了停,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容,声音是微微的低沉,平淡间却听出无比的坚定。
“……”画楼头仰起看向他,月光的流线匀称地勾勒出他脸庞优美的曲线,带温柔笑意的眼睛,透着幸福的微光。淡淡的笑容少了一分平日的不羁寒冷与霸道,多了一分少见的深沉和认真。
想起刚才在野外就被他……美名其曰是“就地正法”,脸上的红稍微退了一些又立即升了上来。
“你……”正要 出的话被心头突然而来的剧烈痛楚截断。
“小东西,你怎么了?”看到画楼突然柳眉微锁,仓诺的心头一紧,立刻扳过过她的肩,正视着他。
“没……”未 完的话被忽然千万根针刺向心头的痛阻止,血气一涌,大量的血液在胸口聚集,一个提气,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小东西!!”仓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上,“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画楼吃力地想站起身来,全身的力气却仿佛一瞬间被抽尽,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就要跌落。
“小心!”仓诺及时地抱住她,心神具伤,一颗心都悬在怀中的人身上,“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
“我……”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眼的红色血液染上白色的衣襟,映着画楼顿时失却血色的脸,更加让人心惊胆战。在一阵突如而来的锥心般的刺痛,她只感到一阵眩晕,柳眉痛苦的纠起,昏了过去。
“小东西,小东西!”仓诺大喊,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倏地袭上心头。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突然这么痛苦?“小东西,你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纷纷扰扰,尘土在黑暗中飞扬。
'179'红颜祸水
‘嚓嚓’声从山谷上传来,由远而近,那是马蹄踢践草地的声音。
仓诺霍然转头,狭长邪诡的黑瞳蓄满暴戾之气。
马队在离他三尺之外速速停下,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男子急忙走上前,跪下:“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赐罪。”竟是天涯。
仓诺抱起地上昏厥的女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回北国。”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匹马,上马,让画楼好生躺在自己的怀里,勒转马头。
“陛下有令,回北国!”
“传令,回北国!”
马匹轰然,侍卫潮水似的退去。
仓诺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面色阴冷。天涯忐忑不安挥鞭跟随,也不敢贸然 话。
倏地,只见仓诺猛抽一鞭,马儿吃痛,踏尘而去。
……
丞相府中的书房里,李珂已经等候多时。
古晨踏步而来,眼中是满满的疲惫与无奈。
“古相,公主可是安歇了?”
“嗯。”古晨淡漠的点头,坐在一旁的书桌后,眯着眼睛问,“你觉得若梨,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珂为难的搓搓手,想了想 :“这个,我跟公主接触不多,实在没办法评价。”
古晨转转眼睛,又 :“其实她也是一个单纯的女人,美貌。才艺更是应有尽有,可是她依旧无法与画楼想必,这是为何?”
李珂想不出古晨究竟要 什么,古晨便自问自答:“画楼仅此一家,别无分店。不仅仅是因为她自身,还因为她是……七宫之主。”
李珂更加迷茫,一头雾水,古晨接着 :“我十岁的时候,师父曾经带我潜入过南国,那个时候的她善良的连一只小鸟都不忍心伤害。师父告诉我 ,她是七宫之主,唯一一个能够助我夺取江山的女人。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得他 的是什么意思,何况那个时候的她丑的让人吃不下饭。”
“但是师父却在她睡着的时候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拆下,让我看见了她的惊世容颜。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经常独自潜入南国,在每个夜晚偷偷的摘去她的面具。随着年龄的长大,我终于知道,为何得到她便能得到天下……”
看着李珂迷惑的表情,古晨径自道:“红颜祸水,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半分不假。只是这一世,不可能……如果有下一世,我定为祸水倾天下。”
李珂正在努力消化他所 的话,古晨就又笑起来了:“好了,不 了,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除了知道林子威是北国的驸马和南国最英俊的男子,各方面都没什么线索,可能还要一些时间。”
“嗯,你抓紧办吧。”古晨十指交叉,“林子威是一个狠厉的角色,可以六亲不认,这样嚣张的人实在让人看不过眼,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一败涂地呢?”
“古相……”
“不过他自视很聪明,却也是个蠢货,竟然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贵亲手推了出去。”
“古相 的是画楼?”
“哼!”
“他会后悔的, 不定他已经后悔了!”
古相看着李珂,眯着眼睛,寒光从眸底掠过,“后悔又有何用?仓诺会让他轻易得回画楼么?”
……
天才亮,薄雾弥漫,世界是淡白的,朦朦胧胧的,特别的清冷。
已经寂静了许久的七宫殿此刻更是静的有些骇人。
床上躺着一脸苍白的女人,泛红的烛光给莹嫩人儿染上一轮金色光晕,让她看起来就就像是在一个沉睡中的仙子,等待着心上人飞奔前来吻醒。
只是她心爱的人就在她的身边,他是无上至高的北皇陛下——一个拥有无穷魅力和魄力的男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人毫不犹豫的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即使明知眼前如飞蛾扑火般危险,也心甘情愿,无有怨悔。
只是,这么一个神一般的人物却也无法将她唤醒。
七手八脚为她诊治的御医们,在片刻之后,冷汗流的比瀑布还要壮观。
病因不明!完了!这下死定了!
“如何!?什么病?”抱着她的仓诺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下意识的紧紧搂着她,不住地安慰自己,她不会有事,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众御医脸色惨白如雪,身心俱颤的慌忙俯首跪地,“陛……陛下……病因不明!!”
此话一出,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废物,一群废物。”一双无尽杀气的厉眸,闪烁出冰冷骇人的寒芒。他放开她,让她靠躺在床上,揪起其中一名太医,暴怒的青筋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他眯著眼,阴沉的杀意迸出,“听着,治不好,你们全都要死。”
所有人听闻后,一阵哀叫响起,“陛下,饶命,饶命!!”
一瞬间,哀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此起彼伏。
“唔……”这一切都在一个轻微的细小的声音中打断。
仓诺的几乎是浑身一颤,急忙转过身飞奔至床前。
“小东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吗?”
画楼渐渐从黑暗中复苏,脸色依旧苍白,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痛着,只觉得浑身无力,象是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非常的不自然。
在朦胧的梦中,似乎有人在她的床边徘徊,是谁?迷迷糊糊她望着仓诺问:“这是哪里?……好吵,好难受。”
听见她 好吵,他立刻掉转头,凶神恶煞的瞪着跪了一地的人:“滚!通通给朕滚!”
太医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庆幸病人如此及时的醒过来,别 是滚了就算是爬他们也会爬走的。
不一会儿,寝宫里的人逃了个干净。安静的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180'残忍的故事
沉静地没有一点声响,一阵安神的香气飘在鼻间,铺了一层羊毛毯的床牙上,此刻她睁着美眸,漆黑的发丝散在雪白的毛毡上,带着略显苍白的病态美。
“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还难受吗?可不可以跟朕 话?”
画楼的美眸虚弱的眨了眨,困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好熟悉,我们回到七宫殿了吗?”
没等他开口她便急急道:“你不是 到了北国就放了我吗?为何还呀把我带进皇宫?”
仓诺注视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面无表情,见她想要坐起身,拿过绣枕,垫在她身后。
见他毫无表情,画楼的意识逐渐清醒,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刚坐直,觉得心口一痛,她倾身靠在绣枕上。
心里 不出的郁结,仓诺寒着一张脸,注意到画楼身体不适,莫名的心疼,却忍不住叱呵道:“你不要命了吗?都痛的晕过去了,还整天只想着逃跑!”他都担心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
画楼竟是没有难过,只是浅浅一笑:“其实我想要逃离,只是为了阻止一些事情发生而已。可是要真正的做起来,才知道自己多么微薄。”幽幽的声音带着神伤的哀叹。
听到这样哀伤的话语,仓诺始料不及,本来想要斥责的话再也 不出口,想要训斥,又有种不舍的情绪,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画楼,为何一直都想要逃跑?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朕么?”
画楼莞然沉吟半饷,在仓诺几乎认为她不会回答时,悠然启口:“陛下,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知道她此刻要 故事必定重要无比,仓诺不语,沉默地等待。
画楼眼眸轻轻的闭起,歇息了一会儿,再一次睁开,凝神对着桌上的香炉,徐徐道:“有一个男孩,出生后不久母亲就不在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却不敢 。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但很幸运的,有一个老太监收养了他。老太监在宫中一点地位都没有,每天只能靠向御膳房乞讨一点点东西生活,可是他对男孩却很好,乞讨来的东西最好的总是给他吃,天气冷时,唯一一件好点的棉袄也是给他穿,那段时间,两个人互相依靠,相互照应,虽然日子过得很苦,还经常被人欺凌,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男孩却依然觉得很幸福,很温馨……”
画楼缓缓诉 着:“那男孩虽然和老太监没有血缘关系,可男孩早就已将老太监当成了父亲,因为只有他在他那冰冷的童年时刻,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但就算是这唯一的温暖,上天也吝啬于他,有一天,很晚很晚了,他一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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