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人啊疼痛的表情让仓诺脸色一变,连忙捧着她的小脑袋,担忧道,“小东西,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不逗你了……”疼惜地把她的头埋在胸前,吻了吻那柔软的黑发。
“……”好温暖,仓诺的怀抱好温暖,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她好满足,半闭了眼,贴在他胸前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很踏实很安心!
“小东西,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不。” 着,画楼坐起身,“我去”她没那么弱,她还记得他受伤在身。
仓诺阻止了她的动作,笑的邪恶极了:“小东西,你就这么不舍得离开我?我就离开一会,你也不用……啊!!”仓诺惨叫一声,被画楼踹下床去。
“哼!笨蛋。”画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拾地上零落的衣物。却无意间瞥见仓诺一。丝。不。挂,微红了脸转过头,沉声道,“穿上衣服。”
“啊?”仓诺装傻充愣地爬上床,“你要我帮你穿衣吗?好啊,虽然我习惯了别人伺候,但是谁叫你是我的小东西,我的宝贝,我很乐意效劳!” 着撤掉画楼遮在身上的被单。
“唔……干什么!”画楼脸红彤彤的,连忙夺回被单,抓在胸前。
“小东西,你这样就像小媳妇一样,呵呵。”
“你去死!”画楼一拳不留情地朝仓诺挥去,“大笨蛋!!”
“哈哈哈……”仓诺顺势接住她的手,爽朗地大笑起来,“小东西小东西,你想谋杀亲夫啊?”
“谁跟你——”不能 话了……
又是一阵温柔的缠绵……
画楼望着他迷乱而漂亮的双眼朦胧的想,他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从当初的年少无知,到如今的逃离,他们的感情总是这样复杂而单纯,单纯是因为爱,爱了便爱了,直到海枯石烂,春去秋来。复杂,却是因为身份的不允许,环境的逼迫,一切的身不由己。
此刻的她害怕一切假象。原本已经平静的生活,已经那么那么像一个完美结局的结局,费尽心机改变的自己,终究还是一样会被他一句简单的话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动摇。
夕阳西下。
一片翠绿的落叶轻轻飘落到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
纯白色的身影优雅地靠在落叶树下,黄衣男子枕着她的腿舒服地打盹。
仓诺轻柔地伸手顺了顺洒在她腰间的黑发:“小东西,我们永远呆在这里可好?”
“……”画楼低垂的睫毛微微闪动,“你放不下。”平淡的语调没有起伏。
仓诺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低头,正好对上那双清澈无尘的眸子,这双看似什么都看不懂却又什么都看得懂的眼睛,竟能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
“小东西,我是透明的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放不下么?也许……他还没有看清楚的事情,她已经比他早一步了解了。
'172'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心
“不行,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补偿我!”
“谁看光你了!”
“你敢 你没有看?”仓诺眯了双眼俯下身去。
没一句正经的家伙!画楼一个翻身想要躲开,却不料身后便是湖水,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仓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小东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一起洗么?”。
“谁迫不及待了!”画楼低语一声,刚想要爬上去,只听几声噼里啪啦的水声,一个身影落入水中。
“呼!”仓诺从水中探出头来,“小东西,你——”手一伸,抓住画楼的裙摆往下一扯。
“啊!!!!”画楼惊叫一身,腰身被一双手臂缠绕,一拉,两人一起落入湖中。
仓诺顺势抱住她落下来的身体。
“唔……”好可恶!她一把推开他,瞪他一眼,娇柔的身子一滑,向水底游去。
“小东西,你去哪?”
仓诺郁闷,想要拉住,她的身子却向鱼儿一般滑落,虽然水性不是很好,他也跟着游去,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游到深处,忽然见前面有一道亮光,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朝着光亮的地方游去。以前在南国的时候,不乏有像这样的深潭,比起这里深寒得多了,所以对画楼来 ,根本不算什么,仓诺则是顺势紧紧抱住画楼,光亮越来越近……
……
就在仓诺失踪的几天里,四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南国控制了东,西两国,在北国的眼皮底下崛起了一股隐蔽而庞大的势力,朝堂上,本就混乱的南国王朝越发显得混乱不堪。南国驸马并没有乘机当皇帝,而是提拔一个从未听 过的梁王为陛下,这南国天下就非那么太平。传位至今,皇帝益发昏庸无能,只会横征暴敛,官员更是**堕落,而林子威却始终纵容皇帝如此态度,不知为何。
四国的大祭祀分别在同一天对天象做出判断,天下隐隐显现出大乱的征兆。
古者云:得七宫之主者,得天下。
南国老国师在数月前离世,继承国师的当朝年青祭师贪图眼前利益,背叛当初誓言,告之林子威,当年宸妃所生的孩子,乃七月七日所生,那日,传 中的七宫十二位星体排列位置完全一样的星图,梨花和月光融为一体,传 ,梨花,是七宫的守护花。
一生想要争夺的东西原本就被送至在眼前竟被他亲手推了出去,林子威心中不知道何滋味。
但不管如何,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找到画楼……当年他的妻子,南国的公主。虽然谁都不知道七宫之主究竟有何“得天下”的“法力”。
林子威坐在灯下,英俊的脸隐在暗处,凝神不动。
他无可厚非是个漂亮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嘴角轻扬,淡淡微笑,不似古晨一般冷漠,更不似仓诺一般深不可测,他总是带着微笑,那笑却始终融不进眼睛里。
门响了三声,他才应声道:“进来。”
一名男子推门而入,长相一般,肥胖的肚子跟着脚步一斗一斗,瞅着林子威的眼神有些憨憨的,他便是南国现在的皇帝。
林子威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睥睨的望着他:“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南王道:“驸马不是一样?”走过来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子威一笑:“你来找我有事?”
南王点一点头,取了茶盅亲自倒了一杯递给他,道:“驸马居然答应了那样的条件,难道不怕中了北皇和古相的苦肉?”
林子威笑了:“和古相的密信中,不是把理 的很明白了吗?”
“那些话是驸马爷吩咐的,我自己是将信将疑。驸马真的这么相信他们两个会因为斗气而对立到这种程度?”
林子威慢条斯理的拿起被子,喝了一口,这才 :“这人世,最了解自己的,也许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些年来,我已经把北皇和古晨之间的关系看了个通透。你 ,古晨为什么要和我争这个皇位?”
南王一怔:“九五之尊是人人艳羡的,他也一样。”
林子威摇头:“古晨并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他向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什么?”
林子威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踱了几步,停在窗边:“比如皇位……世人只知道当初北皇只有一子,实则不知当今古相是其私子,当初北皇贪恋古晨之母的美色,将其宠幸,此时被皇后所知,最终在古晨之母将古晨生产之后遇害。古晨从小怀恨在心,一直都想要为母报仇,想要得回自己该得到的。或是北皇对其有亏欠,一直让自己的贴身侍卫李珂跟在他身边,并且让他从小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邪帝身边长大,学习兵法政权。所以如今他年纪轻轻便能有所成就,并不是世人所以为的天生就那么聪明。不过,他到真是一个人才……”
“那如今的北皇……”
“仓诺生在帝王之家。自小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名利富贵在他眼中如同浮云。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心。”
“心?”
“对,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小时侯,就听 他用千金易促织,拿白璧换竹马。他是天下一等一任性之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兴趣的事越来越少,我想他一定觉得无聊。或许他会不晓得哪一天一时兴起,决定和我争争四国的皇位,坐上他从没尝试过的位置。也许,和我斗法对他来 算是无聊生活的一点乐趣吧。”
南王紧紧拧起眉。
林子威双手撑在窗台上,深吸一口气:“如果他一直保有这种心态和我斗下去,我还真是不敢掉以轻心。幸好我发现他的兴趣发生了转移。”
南王一震,站起身问:“难道是七宫之主?”
'173'演戏
林子威点一点头,回过身来:“当初听 他们的关系时我就很惊讶。仓诺虽有风流之名却无风流之实,他是个极自爱的人,决不会轻易重视一个人,宠溺女人更是不可能。当我听 他们相识不久就封画楼为贵妃,就已经猜到画楼是他兴趣所在。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更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听密保 ,仓诺因为画楼差点北国护国将军的女儿废黜。这真是最希奇的事。能让仓诺做到这种地步的,这些年来除了画楼没有第二个。”
南王眼睛一亮:“你是 ,他爱公主?”
林子威笑了笑:“我是 ,画楼对他来 非常重要。而古晨对于画楼更是有不为人知的感情,两人都是天下一等一任性之人,这两个人到一起,不争斗也难。而我们便可以站在一旁观战,偶尔出一份力,等收渔翁之利。”
南王变色道:“他们把江山天下当作赌注?”
林子威呵呵笑道:“不但是江山,更是美人。”
“这……这也太任性了!”
“不用担心,对我们来 ,这是省力省心的好事。”
……
夏日山谷浓雾迷梦,腾宵云纾……
起风了。
呼啸的风卷起古晨白色衣袍,把它吹得咧咧做响,迎着风,一头漆黑长发飘洒飞舞,但他的目光却寒如冰霜。
“在想什么?”站在古晨身后的李珂问。
“……”古晨轻叹了口气,“已经五天了……”
“……”李珂一愣,下意识的开口:“古相,你这是关心陛下,还是关心画楼的安危?”
古晨转身,眼底是一派高深莫测:“你 呢?”
“画楼?”
“不……也‘关心’陛下……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皇位得到的太过容易,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李珂沉吟,刚想开口 什么,便见远处娇影缓缓而来,转口提醒:“古相,是若梨公主。”
古晨剑眉皱起,微微不悦:“她怎么来了?”
李珂解释:“陛下是她的哥哥,她自然要关心,不过最让她关系还恐怕是古相五天都没回府上了,想必公主也是要关心的紧了。”
古晨抿唇不语。
不一会儿,白若梨便跟着侍卫走了上来,一番行礼之后。李珂等其余人都退了下去,徒留空间给他们。
白若梨面色少许苍白,望着空苍然然的山谷,脸上满是忧伤的表情:“夫君大人,还没有找到皇帝哥哥么?”
“嗯。”古晨淡漠轻应。
“已经五天了……”她忧愁的望着他:“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古晨摇头:“放心,我们下山去找时并没有找到他们,所以他们一定还活着。”
“……”
“……”
两人默然,原本他们之间的话就不多,如果不是白若梨主动,古晨从来都不会主动跟她 话。
想到这里,她心就痛苦难耐。
转身忽然投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缠绕他的腰,语气有些哽咽:“我相信你。”
古晨身体一僵,想要推开,却始终没下手。
白若梨贪婪的搂着他,每一次的靠近,总是要找机会,尽管他的怀抱总是那么冰冷,她却依旧如此贪恋。
“夫君大人,我的头好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抚着额头,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承认她卑鄙,装作生病博取他的同情。
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如此下去,忍也忍了,如果演戏可以留住他的少许眼神,她不介意学习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所以个“坏女人”。
她神情痛苦的乞求着:“我真的好难过,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
古晨虽然不爱她,但也不会人心弃她而不顾。
所以她这招成功率很高,只是,一个女人,要靠耍手段来获得丈夫的陪伴,不免让人觉得悲哀。
“怎么了?”古晨扶起她的肩膀,微微低头,用手探一下她额头上的热度,凉凉的。她的身体一向是冰凉冰凉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听着他难得温沉的语气,酸涩的眼泪涌了上来,眼眶和鼻头已经泛红了,白若梨用手紧紧地按住额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贴心的好了?
“好痛——”她哽咽着,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令她那么痛,“真的好痛……”
“很痛?”古晨皱眉,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对一旁的李珂吩咐,“回客栈,速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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