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突然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愣了愣。
古晨率先谦让,“你先 吧。”
“哦!”画楼收回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发热,“那个……我是想问……古夫人她……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会问这个,古晨愣了愣,手背于身后,笑的风轻云淡,“心里有疑惑,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家陛下?”
如果有机会问他,还用的着问你么?
画楼在心里翻翻白眼。
“陛下和若梨从小一起长大,若梨是德妃的女儿……但,并不是亲生的。”古晨淡淡的解释。
“这么 ,也就是他们两是从小青梅竹马?”
“是……”
“那也就是 若梨是陛下的妹妹咯?”
“是……”
“那你爱不爱她?”
“……”
古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真不知她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什么问题都能够这么轻易的就问出来。
不过他倒是好久都没有一天笑上两三次了。
也就是跟她在一起才能如此奇怪的放松。
“我不爱她。”
他承认自己心中所想的。
“啊?”画楼惊讶的叫了一声,问,“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娶她?”
古晨轻哼一声,“皇命而已……”
“皇命?”画楼歪着头,“也就是 是陛下要你娶她的吗?”
“……”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呢?跟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多累啊。陛下好像很疼这个妹妹,如果你告诉他你不爱她的话, 不定他就不会要你娶她了啊?”
“……”
古晨摇摇头,皇宫的事情岂是像她 的这般简单的?
似是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逗留,他转过身,黑眸对着她,“画楼,我已经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那么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嗯……那你问。”
古晨盯着她,双目炯炯,“你是南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呆在北皇陛下的身边?”
画楼呼吸一窒,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目光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古晨自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表情,她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上面一清二楚。
“那……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南国的公主?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人皮面具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父皇和母妃,根本就没人知道的。
古晨薄唇微勾,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笑意,“画楼,现在是我在问你!”
“……”
“这样吧,你只要回到我这一个问题,我便回答你那两个问题,怎样?”
“……”
画楼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划算,一个问题换两个。
可是他的那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哎……牵扯面太大了,而且……而且她会呆在仓诺的身边除了他霸道的性格……还有就是她……她好像一个不小心爱上了他。
这个连仓诺都不知道,她自然更不会 给他听了。
“算了,你不愿意 就算了!”画楼闷闷的 ,“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还是去陪你的夫人吧!不要到时候被陛下霸占了就不好了!”
语气里满是吃醋的味道,酸酸的,她自己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也不等古晨反应,头也不会的走了。
古晨愣在当成,没法反应。
隐藏在身后的贴身侍卫李柯走了过来,望着那佳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古相喜欢这个女人吗?”
见古晨没有一点反应,李柯叹息的摇了摇头,“古相请三思啊,她可是陛下的女人……动不得……”
忽然间,古晨冷笑一声:“谁 陛下的女人就动不得了?”
的如此咬牙切齿,他侧过身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恨声道,“他唯一胜的过我的不过是一个皇帝的身份而已!”
'094'如此空虚寂寞
古晨回到大殿上,殿上依旧其乐融融,当朝丞相悄悄的离开了片刻,似乎并没人发现。至于是真是假,发没发现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大家都喝的兴奋的时候,一个侍卫走到仓诺身边,低头轻声的在他耳边 了些什么。
此时的仓诺已经有些醉意,但依旧将神色隐藏的很好。
那黑眸穿过人群很自然的落在古晨身上,突然开口,“喝了这么久,就差古相没有跟朕喝上一杯。来人,替古相斟酒,你们可不能忽略了宴会真正的主角。”
“是是是啊……”下面的人应声附和着。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看着殿上的两主角。
看着陛下竟然亲自走了下来,身后跟着端着琼浆托盘的奴才。
两个英伟的男子站在了一起,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在北国皇朝里,北皇陛下和丞相大人是两个神话。
北皇陛下就如高高在上的太阳神,太阳神每次出行都必然驾着光芒万丈的太阳车,统领着整个北国;也似骁勇善战的战神,唯我独尊。
相反的是丞相大人,在这扰扰红尘中,他如高楼般,越仙凡而独立。
在那迷迷风沙中,他如清泉般,隔污泥而明净。
两位如此耀眼的人站在一起,周围都变成了寂静的陪衬,整个世界只有他们才是主角。
古晨毫不退缩的与仓诺对视,
没有 什么,拿过白若梨帮他斟好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仓诺嘴角一勾,也将杯子里的琼浆喝了下去。
他瞅着他,淡淡的问,“刚才听朕的侍卫 ,古相出去了片刻?”
古晨看着他,没有表情:“这么久没有回来,倒是不知道陛下已经将侍卫调教的如此敏感了。”
仓诺笑出声,连笑声都比别人嚣张:“古相真是幽默,不知道你和朕的贵妃聊了些什么?”
“……只是恰巧碰上……”古晨应付入流,“贵妃娘娘正好不识路,臣便顺便带路罢了。”
话 的如此虚伪流利,古晨在心里嘲笑自己真是越来越习惯了皇宫的生存方式。
刚才跟画楼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他就发现除了李柯还有人跟踪自己,在皇宫里行动这么胆大的除了皇帝的人还能有谁?
虽然他心里有些震惊仓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刚才和画楼的事问出来,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就像那真是事实一般。
“真是如此简单吗?”话音一顿,注意到古晨没有任何情绪表现,仓诺话锋一转,“古相也真不会怜香惜玉,如此娇妻就在身边,要是朕的话,就决不会离开片刻。”语带轻薄,让在场的大臣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古晨不知道眼前的这只狐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狐狸……用这个词形容他一点都没错。
虽然他年轻,但是少年老成,有时候狡猾的就像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在他刚登基的时候,不少自以为是的老大臣没有少被他算计过。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淡然回道,“那楼贵妃真是幸福。”
侧过脸,对上一旁白若梨的眸子,轻笑道,“陛下,您也知道若梨的身子不好,臣想先带若梨回去休息……不知道陛下可否应准?”
“呵呵……当然可以!”仓诺笑道,“若梨可是朕的妹妹,你可要好生照顾才是!”
“是……陛下,劳你费心,今天真是谢谢陛下了。”
完向仓诺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便率先离开。
白若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仓诺抱歉道,“陛下,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还希望您莫要怪罪。”
仓诺深深的看着她,表情非常的奇怪。
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都走吧!”
他转过身,坐回了龙椅上,开始大杯大杯的喝着美酒。
殿上又热闹起来,好像古相和相夫人离开了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一般。
直到自己喝的醉醺醺,仓诺眯着眼睛看着那两处空荡荡的座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快活还是不快活。
殿堂下面,大臣们齐聚,他看着将军,大人等等其他大臣,忽然觉得非常的寂寞,就像置身千万人里,也觉得只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些笑容,这些热闹都是那么飘忽,虚幻,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太过遥远。
再也没有人提及楼丞相,大家都装着没事人一般,生怕惹祸上身。
他想起最开始离开的画楼,她和古晨简直是一个性子,从来不会巴结讨好自己。
不像眼前的这些人一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不敢有一丝一毫违逆自己的心意。
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仕途,官位。
可是为什么偏偏处身跟他们在一起,他反而显得空虚寂寞,和画楼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有血有肉,会大笑会生气的正常人。
他知道,自己是皇帝,是天子,也就以为着他是孤家寡人,怎么能跟正常人相比?
他一杯接着一杯,别人只道是陛下今天心情好,却不知实则他是如此的苦闷。
深秋,风中透着些许凄凉之意。
静静的屋子里,阿紫将寝宫的窗户轻轻的关了起来,瞥了一眼床上睡的安稳的小人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相对于长生殿的喧哗,七宫殿显得平和而安宁。
画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阿紫离开的声音,虽然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用小时候母妃教她的数山羊的方法让自己入睡,迷迷糊糊里,仿佛睡着了,在做一个非常遥远的梦,也不知是什么梦,然后,蓦地睁开眼睛。
一股扑鼻的酒气,伴随着一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
“呯”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起,然后那个身影走到床畔,定定的看着自己……
'095'陛下……放过我
“陛,陛下……”
画楼迅速的从被子里窜了起来,将衣服披了起来。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仓诺会突然出现,心下有些慌张,乱的连鞋子都穿不稳。
仓诺看着她那双雪白的玉足,长长的小小的,十分娇小,纤细。每个脚趾都像是润玉一般他的注视下通透无比。
他看的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捉住那玉足啃上一口。
“陛下你喝醉了吗?”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他,他干什么老盯着她的脚看,真……真变态!原本她应该生气的,可是看见他气息不稳的样子竟有些心疼,但内心也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他不 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像是黏住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画楼见他的目光黑油油的,好生吓人,急忙站了起来,“陛下……你要是想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先出去了……
酒意烧红了他的眼睛,他晃了晃头,似是有些茫然,然而就在她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捉住她的手,“不许……不许走!”
滚烫的手,扑鼻的酒。
画楼心里一震,小手微微的挣扎,“陛下你不要这样,你醉了……”
“醉?朕没醉!”
“你……啊……”
他手一用力,已经将她拉到怀里,牢牢的禁锢住。
头沉重的顺势低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归属感,如释重负。
她身体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梨花香,总能让他感觉到安慰,那身上的酒意竟慢慢的便成了滚烫的热意,几乎想要将怀里温热的躯体生生融化。
画楼满鼻子都是那浓浓的酒气,呛得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而且他的身体如此的闷热,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烫的她的小脸也跟着通红一片。
这样的情况她不是不熟悉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他迷乱的时候,自己被压制在他的身。下,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她惊慌的大声叫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不依,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贪婪的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那灼热的呼吸喷栽她肌肤上,引起她阵阵轻颤。
那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像是要脱口而出一般。
画楼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心里知道在这样下去就要出事的。
她忽然重重的一推,这次他似乎一点防备都没有,竟被她推得酿跄几步。
她呆了呆,急忙趁机跳的老远,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裳,隔着单薄的衣裳她感觉自己心跳的飞快。
他茫然的望着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画楼恐惧了,顾不了什么,赤着脚就向门外跑去,只要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她就安全了……安全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讲。
门是关着的,她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打开,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在仓诺来之前都被屏退了下去。
画楼赤着脚跑了出去,顾不得脚下冰凉的地面,心里有个不安的声音在叫: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否则她会万劫不复。
可是北国皇宫这么大,她能够逃去哪里?
人呢?七宫殿的人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阿紫呢?阿紫去了哪里?
原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也许更多的是不敢吧。
茫茫午后,连太阳都躲进了云层里。
她因为跑的急切,脚下不小心被石子割破,差点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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