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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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这厢有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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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志心疼,招手说道:“晚衣,过来。”等晚衣走进,他一手握住晚衣的手,一手拿了一帕子为她擦去泪水,一边道:“天还没塌下来,为何哭成这样。”又说道:“你一哭,我也跟着心急。”

晚衣的泪水不断涌出,她小声抽泣着,任由季平志擦去脸上的泪水。倒是一旁被冷落原本垂泪的王晨月停止了哭泣,望着他俩好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笑道:“老爷,晚妹妹的眼泪从昨日到今日就没停过。今日是为您当心,昨日是为亚云当心。老爷,亚云还在祠堂跪着,你若不放出亚云,恐怕晚妹妹的眼泪是不会消停的。”

第一卷 姻缘 第五章 家教

季平志听了这话,问晚衣道:“云儿又犯了什么事惹老太君生气?怎么会在祠堂跪着?”

晚衣低头垂泪,还未说话,王晨月抢先说道:“云儿这次轻薄了一个女子,人家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女子竟被他玷污去了,叫人以后还怎么做人。这事可把老太君气坏了,也就命他去跪祠堂了。”

季平志皱起眉头,半晌才说道:“云儿这小子虽然是胡闹些,但是玷污人家姑娘的事他做不出来,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到如今他还为他的宝贝孩子说话,王晨月敛了敛神色,说道:“是大伙一同见着的。亚云躺在姑娘的床上,难道还有假吗?”

季平志还是不愿相信这事,他问晚衣道:“晚衣,她说得可是真的?”

晚衣点头,眼泪缓缓流下,她说道:“老爷,你可要……”救他。

季平志摇摇头,说道:“云儿是该好好教训一番,他竟做出这种事。让他继续跪着。”又说道:“那名女子是哪家女子,云儿做了事,就该对她负责,明日命人上门道歉,向人家提亲,把那名女子给云儿做偏房得了。云儿不小了,该娶亲了。”

王晨月捂嘴笑道:“老爷,那个女子原是老太君要给亚云为妻的,可是却去找老太君退亲,也不知怎的,亚云竟躺在人家的床上。”又道:“想必是人家退亲,他不满,用这种方式留住她。”

季平治听了,诧异道:“给云儿为妻?云儿什么时候定亲了?我怎么不知。哪家的姑娘?”

王晨月笑道:“老爷忘了吗?就是江南莫家的女儿。”又一板一眼的说道:“江宛心的女儿莫凝心。”

季平志顿时僵住,良久,神色缓过来,用力推开晚衣,怒道:“看你教出一个好儿子,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也做。”

晚衣一时没反应,愣是被季平志推dao摔在地上,她倒在地上,抬头望着突然变脸的季平志。

季平志气得说不出话,他撑起身子做起来,命人拿来衣裳,换了衣裳,就出了大门,这期间他再也没瞧过震惊缓不过神来的晚衣。

王晨月瞧了晚衣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也跟在季平志身后出去了。

季平志出了房门,向王晨月问了江宛心女儿的住处,便急冲冲的去了别院。到了别院,房门口已站了人,问了他们,得知莫凝心姐妹今日未曾出过屋子,便也当心莫凝心会做出傻事,在门口叫道:“心儿,我是欺侮你的那个不孝子的父亲,你出来,有事伯父替你做主。”

门里面没有声音,他便急了,想要命人直接撞门闯进去。

这时候门里传来清脆的声音:“伯父,姐姐没事。姐姐要我告诉您,她只是想静一下,等好了,我们就会出去了。伯父,您不要当心,我姐姐没事。”

听了这回答,季平志心也宽松下来,又想起在祠堂跪着的不孝子季亚云,气得咬牙切齿的,路上抢了一个仆人手里的扁担,直接就冲到祠堂。

季亚云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跪得笔直,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正欲回头,冷不凡背后挨了重重一击,这一击来得突然,他的身子向前倒去。

“我今日定要打死你这个畜牲,要不然就愧对列祖列宗,我季平志竟会交出你这种儿子来。”他抄起扁担重重往季亚云的后背砸去。

季亚云很快又直起身子,笔笔直直的跪着任由他的父亲打他。他对莫凝心本就怀有愧疚,尽管自己是被人设计的,但是女子的清白却是自己玷污的。他的愧疚感充斥满身。于是,认为自己被父亲打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这一边,季平志也是愧疚得无以复加,想到自己并没有照顾好江宛心的女儿,怎么对得起宛心的在天之灵,自己还有脸去见她吗?加上刚刚才知道江宛心死去的事,那种伤心欲绝,愧疚,加上愤怒,这些情感在此刻全部爆发集中在那根扁担,也不管这打下去会不会要季亚云的命。

而此时,晚衣也来到祠堂了,见自己的儿子背上已是鲜血满布,而季平治却还在没头没脑的打,她被吓得捂住了心口,尖叫一声扑上去。

季平志此刻忘了所有事物,如同一只战斗中的公鸡,只知道面前的人罪大恶极,这一下下去,就听到一女子痛苦的尖叫,他低头,看见晚衣已晕在季亚云的身上,一惊,扔下扁担抱住晚衣,道“晚衣,你怎么这么傻。”

季亚云被打得吐血,身子已经虚脱到不行,却愣是一声不吭,被母亲这一扑,身子向前倒去,他挣扎着转过身,看到晚衣正慢慢张开眼睛,他爬到晚衣身边,唤道:“娘……”

晚衣颤抖着看着他,这一下是那样的痛,痛在身体也痛在心里,她被打一下就痛倒晕倒,自己儿子挨了那样多下,如果自己不拦住,他是不是会被打死?她望向季平志,泪水不住流下,她不懂为何在听到莫凝心的名字时,他的脸色会转变那么快,不懂他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重的手。晚衣并不知道季平志与莫凝心她娘的往事,以为他与莫凝心之父莫南臣是好友,定下这门娃娃亲。

她抽泣着,虚弱的求道:“老爷,若你要打死云儿,先打死我吧。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季平志心疼她,也看到季亚云满身都是伤了,理智回到脑里,又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心也跟着疼起。

那王晨月站在一旁,说道:“晚妹妹,你可没事?刚才你那一扑可吓死我了。昨日你说要让老爷重重惩罚亚云,可老爷今日下手也太重了。”听着王晨月的口气像是在关心晚衣责备老爷,可是言外之意却是“你昨日想老爷回来会救你儿子,偏偏老爷重惩你儿子了,怎么样,老爷对你和亚云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嘛。”

晚衣哪里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只是痛得没有力气了,也不与她争,说道:“谢谢姐姐关心,妹妹很好。”

身后有人去禀了老太君。

老太君执着拐杖走来,那步伐走得飞快,当她听说季平志拿了扁担往祠堂里去的时候,心就吓了一跳,以季平治对江宛心的感情,她可不保证他会一怒之下对季亚云做什么事。尽管她是恼季亚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孙儿,她可不希望亚云出意外,于是,抬腿就往祠堂里来。

第一卷 姻缘 第六章 求情

荣玉扇在门口看见晚衣倒在季平志怀里,而季亚云面白气弱,背部已满身鲜血,一旁地上倒着一个扁担,心下明白发生何事,又是一痛,他要教训儿子,可怎么能往死里打呢。亚云再不争气,也是她的亲孙子。

她进了屋,指着还站着的王晨月,颤颤巍巍地骂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大夫,你就是这样当家的,任由他们被打成这样,一声不吭?”

王晨月被这一骂,回过神来,她陪笑道:“儿媳这就去请大夫,婆婆别气坏身子。”说完,屋里的一伙人去叫大夫的,上前搀扶季亚云的,各自忙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叫道:“凝心姑娘来了。”

话说莫凝心昨日醒来见身边睡着季亚云,心里又羞又怒,穿带好衣裳就离开了屋里,而此后屋里发生了何事她并不知道。

她去了莫凝语的房里,又想了好一阵,觉得事情好有蹊跷,季亚云明明不愿娶自己,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床上。她呆在凝语的房里,谁也不想见,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复杂,她只想着可以带着妹妹清清静静的生活着,退了亲,以为可以离开庞大的季家,无论以后的生活如何,也比现在来得自由畅快。可是偏偏生出这一枝节,她该怎么办?

她想起她的老家,一个良家女子若是成亲之前没了贞洁是该浸猪笼的,她离了季家,可总要有一处容身之所,这件事恐怕已传遍了京都,这让凝语和她以后怎么面对。

她想了很多,脑子里乱得很。直到门外传来一名女子的恳求。女子一边哭一边说道:“凝心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二少爷吧!老爷要打死他!”女子哭道:“凝心姑娘,那事不是二少爷做的,求求你,救救二少爷,月儿给您磕头了。”说完,门外真响起磕头落地的声音。

莫凝心当下心一紧,又怒又恨,怒季亚云侮了她的清白,他不愿意,难道她是愿意的?恨若是打死了季亚云又有何用,这是已发生,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女子继续哭道:“二少爷那日只是想去谢你,却在那里晕倒了,醒来就成了这样。莫姑娘,求你,快去救救二少爷吧。”

听了此话,她站起身,想起那夜对自己翩翩有礼要退亲的男子,心里转了一圈,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因为事情又有些蹊跷,也便不愿意季亚平被打死。

她开门,见一位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的女子正盈盈哭泣着,她向那位姑娘问了事情的大概,就跟着她来到了祠堂,进了祠堂见到众人正手忙脚乱的抬起鲜血满背的季亚云,一惊,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月儿见着自己的二少爷被打成这样,哭泣着,为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季亚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月儿,张了张嘴,嘶哑的声音困难的吐出:“我没事。我这个样儿,是装出来哄他们,没事,你莫要当心。”

林月儿听着这些话,眼泪流得更是厉害。虽有千言万语,只是不能说出口,只能小声的抽泣。

季平志听到门外叫道:“凝心姑娘来了。”便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衣服的女子走进来,炯神的黑瞳,雪脂的脸,幽忧的眼神……他脱口唤出:“宛心。”

莫凝心一愣,看着叫唤母亲名字的男子,心下一个思量,知他便是季家最大的当家,季平志。她微微一拜,“凝心拜见老奶奶,拜见伯父。”

淡雅的问候声,连带这清冷的气质,季平志只有一刻恍惚,便也回过神,说道:“你就是心儿,你与宛心……你的母亲真像……,你起来吧!”

听他提起娘亲,莫凝心闪亮的黑瞳有过淡然和一丝悲伤,她转头看向被打得很惨的季亚云,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岑岑,而此时季亚云也艰难睁着眼看着她。

四目对视,良久,莫凝心眼里有过诧异与了然,一会儿,她跪下身子,向老太君和季平志深深一拜,说道:“请奶奶和伯父莫要怪罪二少爷。”

老太君盯着她,说道:“亚云对不起你是真的,今日他的父亲要打死这个不孝子,你怎么来求情了?”

莫凝心低着头掩去眼里的情绪,说道:“二少爷定是昏了头,走错房间,才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必二少爷也不知自己做了何事。”

“昏了头?”季平志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冷哼一声,“他怎么会昏了头?”

季亚云明白是要救自己,对凝心又愧又感激的,他喘了几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日我在翠红楼喝了酒,回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何处,又刚好下雨,见了一个屋子就走进去,实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季平志怒道:“你这个败家子,那种烟花酒地是你能去的,酿出这种事来!”

季亚云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可是嘴巴张开,鲜血就吐出来,这一来,大家都慌了,连刚才还是一脸气愤的季平志也慌了,在那里叫道:“大夫呢?大夫呢?”

众人抬着季亚云和二夫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居所。到了季亚云这边,一屋子人忙着上药,忙着煮水,为他换衣。

大夫还没到,莫凝心来到季亚云的身边,只见那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心里叹了一口气,拉了一个下人,说了几句话,那下人听完出了门。

大夫来了,细细看了季亚云的伤势,叹道:“伤得不轻,是谁下了这样重的手?再打下去,连命都会没有的。”

这一问,季平志脸色有些尴尬,他问道:“大夫,如何?”

大夫说道:“情况不好,打到筋骨,我尽力而为,开几副要药,口服的外疗的,你们每日叮嘱他,过几天若还是不见得好,恐怕会残疾。”

荣玉扇一听,慌了,她颤巍巍对大夫问道:“你没有办法?你会没有办法?你这个庸医!”说完,扬起拐杖就往大夫身上砸去。

第一卷 姻缘 第七章 说亲

这话在季平志的耳里炸开,他居然亲手把儿子打成了残疾,他会愧恨一生的。季平志对众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进宫……进宫请太医。”

这屋里的人哭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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