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永远淡笑的脸,木头一般傻愣愣的,无端端地惹得疏桐总是心里乱乱的,看到月棠和子迟如今关系日渐和谐,她却有些蓦地失落。
月棠都嫁人了,那自己呢?幸福这种东西,仿佛还很遥远。
正沉默着,宿雨忽然冲了进来,脸上有些惊恐,好笑出了什么事情。
“王妃,宫里来人了!”还有些气喘,宿雨急切地看着月棠,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
月棠怔了怔,心里也犯起嘀咕来,怎么忽然来了宫里的人,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你慢慢说,除了什么事?”月棠柔声询问,看着宿雨。
宿雨好像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清楚,却还是带来一个让月棠目瞪口呆的消息。
“听说,是裴大将军在边疆吃了败仗,现在龙颜大怒,所以才传了圣旨,让王爷即刻进宫!”
番外卷 一百五十七 争锋相对
一百五十七 争锋相对
月棠不明白,这裴朔大将军威名远扬。战功赫赫,为何忽然就吃了败仗了呢?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王爷他人呢?”疏桐忍不住出声,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色。
宿雨摇了摇头:“听说王爷当即就跟着大总管一起进宫了。”
说罢,大家都把视线移向月棠,毕竟她才是王妃,这事情不是丫鬟们该议论的话题。
月棠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却又说不清楚。
“算了,等王爷回来再说。”
她也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毕竟这是朝廷内政,不是女人可以掺和的,她也懒得去操这份心。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想想怎么为冰山庆祝生辰,还得为他准备一份礼物。
月棠打定主意,想要考虑看看礼物的问题,忽然想起曾经拾到的那个剑穗玉佩,好像还在自己包袱里。
“疏桐,你跟我来。”月棠淡淡吩咐,起身走进自己房间。
打开柜子。月棠到处寻找,当初她把那玉坠小心地收捡好,就想着日后再还给失主,哪里料到有朝一日,她会嫁给玉佩的主人。
“找什么?我帮你。”疏桐见她像个没头的苍蝇,出声询问道。
“一块玉佩,是个剑穗。”月棠头都没抬地说,四下翻动,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疏桐微笑道:“别乱翻,我看那玉坠挺上乘,就帮你装进首饰盒了。”
说罢,疏桐走到一边,从梳妆镜台下面抽出小屉,用丝帕仔细包裹起来,碧莹莹的玉佩,拿到月棠面前。
“喏,是不是这个?”
月棠一把接过,大喜:“就是这个!”
拿着玉佩走到桌边坐下,月棠反复看着上面雕刻着的“卓”字,想起之前还猜测裴彦卿是卓王爷,月棠觉得有些好笑。
疏桐看到月棠对着剑穗傻笑,有些不解:“你又不舞刀弄枪,哪里来的剑穗?”
月棠将剑穗重新包好,抬眼看向疏桐道:“不是我的,是捡来的。”
疏桐更加好奇,“哪里这么好的玉佩,就让给你捡到了!”
月棠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哪里捡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主人,可是冰山!”
疏桐一愣,她倒是没料到,月棠居然捡到的是子迟的剑穗,可见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
月棠看着桌上的剑穗,有些出神,就算把剑穗还给他,也不能算是生日礼物吧,必须得想其他的办法。
真真愁死人了!
…………………………………
相比起月棠的烦恼,子迟现在面临的情况,就要糟糕得多。
文渊宫,御书房内,鸿煊帝正大发脾气,边疆告急,北燕大军压境,突破了扶沧的防守,眼看着就要拿下边城。
重重地将奏折扔在桌案上,万俟易骞的脸色尤其阴沉。
太子万俟子昂,端王万俟子照,子迟,还有裴彦卿都恭敬地站在下面。屏息凝神,都不曾开口说话。
裴彦卿是大将军之子,首当其冲要开口领罪。
“请陛下息怒,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如何击败敌军。”他也很不解,为何向来勇猛的扶沧大军,会忽然如此不堪一击。
鸿煊帝淡淡颔首,脸色稍有缓和,但是已经不悦,也难怪他如此震怒,北燕属于北方游牧国家,素来与扶沧有些过节,本来以为,他们送来公主郎尔雅嫁给万俟子昂,贵为太子妃,这一和亲的举动可以维持边境多年平衡,孰料这一次竟然是败在北燕手中,伤亡惨重。
“父皇,儿臣以为,若要击退敌军,得从失败根本原因下手。”
子迟忽然出声,嗓音低沉冰冷,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来,却让裴彦卿心中一喜,心道子迟真是犀利,直言不讳他心中所想。
果然,鸿煊帝露出满意的神色,显然子迟的话很合他的心意。
“子迟言之有理,朕也认为。此次的失误有蹊跷。”
万俟子照听到皇帝夸赞子迟,心中有些不悦,表面上虽然未表现出来,口气已经有些不善。
“父皇,儿臣的意思是,败了便是败了,眼下当是增援救兵去边境比较妥当,单单在这边纸上谈兵,能有什么作为!”
他话里有话,直接把矛头指向子迟,如此争锋相对,实在有些过于明显。鸿煊皇帝眉头一紧,看起来有些不耐,沉默着没有接腔,子迟闻言并无异色,仿佛端王不是在反驳他的话一般。
“三哥,你的意思呢?”
万俟子照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为了寻求支持,把事情推给一直沉默的太子身上,希望获得他的肯定。
万俟子昂微微一笑,一身书卷气息的他不想是会领兵打仗的人,对战事并无过多意见。
“全凭父皇定夺。”
一句话,把责任推卸干净。让皇帝和端王都不高兴,身为太子,当然应该会这种事情费心伤神,可是万俟子昂,似乎并无太多这方面的觉悟。
子迟依旧沉默,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一副事不关己的风淡云轻,若不是因为此事关系裴家的安危,他压根不愿插嘴。
裴彦卿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出来打圆场:“启禀陛下,臣认为卓王所言甚是。”
鸿煊帝没有说话。淡淡点头,扭头看向一旁的子迟。
“子迟的意思是?”
子迟这才缓缓抬头,不亢不卑地看着皇帝,眼底有种异样的光彩,似乎正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儿臣以为,这事情前后必有因果,不如先弄清楚失败的前因后果,方能对症下药。”
他的话虽然含蓄,但是在场之人都听得明白,裴朔身为护国大将军,戎马一生,在边疆为扶沧立下汗马功劳,骁勇善战的裴家军素来所向披靡,极少有失败的时候,此次忽然遭此变故,想必其中定有隐情,倒不如查清楚的好。
鸿煊帝没有再说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子迟的想法很赞同,他虽然生气,却依旧觉得奇怪,为何扶沧忽然抵不过北燕了?
一时间,御书房一阵静默,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有再说话,子迟眼神幽暗,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万俟子照冷冷地扫过一眼子迟与裴彦卿,暗自握紧拳头,眼底散发出森冷阴暗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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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一百五十八 醉酒
一百五十八 醉酒
而丞相府里,司徒意听说裴朔吃了败仗,正欣喜不已。他与裴朔一文一武,在朝廷里素来不和,此番裴朔折损了扶沧的兵力,惹得龙颜大怒,他自然是得意的。
司徒秋水对朝廷之事半分兴趣也无,上次派出去的人抓月棠未果,反倒死了不少侍卫,她也许久没敢再有动作。
“小姐,端王爷递来帖子,邀请您出去喝茶。”丫鬟怯怯进门,对着司徒秋水低声说道。
柳眉一竖,司徒秋水有些不耐烦,却碍于他是王爷,不好推三阻四,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总是到丞相府来骚扰自己。
“怎么又来,烦不烦!”接过丫鬟手中的帖子看都没看,司徒秋水不悦地把拜帖丢掉,气鼓鼓地坐到桌边。
“哟,司徒小姐真是矜贵,连本王这点薄面,都不肯卖了么?”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令司徒秋水顿时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万俟子照似笑非笑地站在她的门口,脸上有痞痞的笑意,有些轻浮,令司徒秋水感到无端的反感。
对着丫鬟使了个眼色,司徒秋水连忙迎上去,俯身福了福。
“原来是端王,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赎罪。”
司徒秋水虽然态度恭谦,可是她的眼底,还是有掩藏不住的厌烦,万俟子照只是淡笑,似乎并未察觉。
“哦,本王亲自前来邀请,不过是希望秋水你给本王个面子,不知,可否赏脸?”
万俟子照脸色不比平常,似乎有些兴奋,努力压制着什么情绪,司徒秋水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森冷寒光。
“恭敬不如从命。”司徒秋水看到他亲自前来迎接,也没法再拒绝,只好做出盛情难却的模样。
万俟子照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勾起嘴角得意一笑。
坐在摘星楼二楼的上等包厢,司徒秋水与万俟子照相对而坐,气氛倒勉强算得上融洽,只可惜司徒秋水还是心不在焉。
二人沉默地静静坐着,万俟子照不时为司徒秋水夹些菜肴,或者亲自为她上酒,殷情得有些反常。
万俟子照再次微笑着为司徒秋水斟满酒杯,放下酒壶。
“秋水,你可知,本王自幼便爱慕于你?”
司徒秋水浑身一震,她当然知道,却没料到他今日会主动提及,原本以为装糊涂就能敷衍过去,可是为何今天突然说起?
低着头不知所措,司徒秋水粉颊微红,多少都有些羞赧,若不是因为她一直痴恋子迟,说不定,万俟子照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秋水多谢端王抬爱,只是……”欲言又止,拒绝的意外很明显。
可是万俟子照并不在意,一切都是预料之中,他意并不在此,端起酒杯对着司徒秋水举了举。
“你不必太介怀,本王当然知晓,秋水的心上人,是七弟。”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司徒秋水愣愣地看着他,也端起酒杯饮尽,心底漫起苦涩。
“可是秋水,你有没有考虑过,子迟已经娶了妃子,那个哑巴虽然丑陋,也是他明媒正娶回卓王府的,难不成,你愿意给子迟做妾?”一边说着,端起酒壶为司徒秋水斟满,眼底全是笑意。
这话触到了她的痛处,柔美的脸庞上露出痛楚的哀戚之色,司徒秋水端着酒杯,静静凝望着,久久不语。
万俟子照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正中他下怀,端起酒杯对着她。
“人生自是有情痴,秋水,太过执着,不是好事。”他的眼神里写满真诚,在酒意的催发下,居然让司徒秋水有些恍惚。
闷闷地将酒杯端起,仰天饮尽,司徒秋水本来不胜酒力,今天忽然有了一醉方休的兴头。
“满上!”司徒秋水的口气里夹杂了醉意,脸颊现出酡红,让万俟子照微微有些失神。
忙不迭地为她斟满酒杯,事情发展得超乎他预料的顺利,看着司徒秋水越来越不清醒的神智,万俟子照心底按捺不住的骚动起来。
“可是,那个哑巴,她到底哪里好!”司徒秋水忽然出声,口气里是慢慢的委屈与不甘,将杯中的酒饮尽,恨恨地用粉拳捶打着桌面,两滴清泪顺着她绝美的脸颊缓缓滑落,看得万俟子照越发心痒难耐。
看着她独自说完,又一把抢过万俟子照手中的酒壶,为自己斟满。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说罢,自顾自地低头,为自己手中的酒杯满上,却忽视了一旁万俟子照脸上诡异的笑容。
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司徒秋水一杯接着一杯,口中控诉着子迟的冷漠无情,柔媚的脸上是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万俟子照不出声阻拦,任由着她将一壶酒喝个精光。
“啪”地一声,司徒秋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酒壶扔在地上,顿时砸了个粉碎。
红着眼角,步履有些不稳,酿跄着往门边的方向走去,却还未到桌边,腿脚一软,晕倒在地,却被万俟子照一把抱住。
“你为什么……要……哑巴……不肯要我……”
嘴里嘟囔着,司徒秋水微微眯起眼睛,靠在万俟子照的怀中,话语已经不清晰,脑海的意识开始迷蒙。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她呆呆地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抚摸上眼前那一张脸庞。
“子迟哥哥……子迟哥哥……你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
口中断断续续地对着万俟子照诉说,意识越来越涣散,只觉得周身烦躁火热,仿佛置身于火海油锅,汗涔涔而下。
浑身瘫软的秋水,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境地,下意识地去撕抓自己的衣襟,却不经意地露出胸前一片美好*光。
一抹嫩白的**露出,竟然的夺目的耀眼,让万俟子照喉咙一紧,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君子,对待男女之事素来随性,然而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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