娩苦笑,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她的鱼来了。“咳、咳……”看吧,被鱼刺刺着了,这都得怪罪于轩辕轲!
好长一段时间,萧婉娩才从口中把那根“犯了王法”的鱼刺弄出来。“真是根不听话的鱼刺。”萧婉娩看看手中的鱼刺,又看看轩辕轲,暗自贼笑,轻声地喊了他一声:“轩辕轲——”好温柔的声音,令人听地汗毛直竖。
轩辕轲转过身来,有点不安地看着萧婉娩,通常此女想出什么鬼主意的时候,总会事先表现出对你很好的样子,这是连日来萧婉娩整五鬼时轩辕轲总结出来的。
“干什么?”
“接招!”蓄势好猛的冲击,半空中飞来一根鱼刺,接着毫无偏差地插入轩辕轲挽起的发结中,这鱼刺幸而是被萧婉娩这种内力处于低层次的初学者发出,不然的话,轩辕轲不知是否会得什么内伤呢!
“看来——萧姑娘的武功激进不少啊!才几天的工夫就能既准又快地发暗器了。”轩辕轲用手从发结中把鱼刺拔出。
“过奖,过奖——”萧婉娩拱手,带着得意的神情。
马蹄声由远及近,长发侠女气势逼人,冰的气质,正是她武道的象征——阴。
侠女身着青衣,手中持鞭,路上风尘仆仆的容颜,显得暗淡无光,只因未施脂粉,眉宇间一丝焦虑,表明她心事重重。
“师妹?”轩辕轲低声说着,“她怎么出来了?”
“她是你的师妹?”萧婉娩望向不远处的青衣女子:“那就快去会会她吧!”说着就拉着轩辕轲的手,向那青衣女子飞奔过去。
青衣女子显然认出了师兄的相貌,勒马而下,又见她日夜思念的师兄居然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拉着手,不禁妒火燃烧:“师兄——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不由分说,就往轩辕轲的身上靠,泪珠儿一串接着一串。
实验告诉萧婉娩,这是个双面女郎,有待小心行事。“啊!你们慢谈,我不打扰了。”萧婉娩像丢了魂儿似的,甩开被轩辕轲紧握着的手,像逃瘟疫一样地一溜烟跑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突然生出一种从没有有过的情愫,算了吧!管这些干吗?吃鱼去咯!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师父他老人家可知道?”轩辕轲把师妹从他的身上移开,他的心里也确实不是味儿,师妹?还是婉娩?真不知如何抉择,一个是深情爱慕着自己的女孩,一个是总能令他心神动荡的女孩。
“爹爹根本就不知道我出来,所以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师兄,我很想你!”师妹对他动情很深,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刚刚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哪?”
“只是同道的罢了!”轩辕轲很担心师妹会伤害到萧婉娩,“芙霞,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好啊!”只要不是师兄喜欢的人就行了,郭芙霞说着就瞧向坐在火堆旁的萧婉娩。天那!世上怎可有这般尤物!
火堆旁,素衣女子一只手中拿着烤鱼的木棒,一只手撑着下巴,双目楞楞地望着远方,看来她是有心事了,这女子便是萧婉娩了。
轩辕轲带着师妹向萧婉娩走去,“萧姑娘,萧姑娘——”轩辕轲试着想把萧婉娩从精神游离状态带领出来,萧婉娩半梦半醒地,有些迷糊,显然还处在半分清醒的状态,于是轩辕轲只好又轻轻碰了碰萧婉娩,轻声的喊了她几声,殊不知这只是徒劳。
郭芙霞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来吧!真不知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变了性情的,居然会做出如此温柔的举动来!”她满副粗鲁的模样,用手猛摇着萧婉娩,差点没把萧婉娩举起来扔飞了,口里还嚷嚷:“没事发什么楞,没见姑奶奶我来了吗?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吗?”这才将萧婉娩的魂儿给招回来。
她被吓得可真不轻,两分钟之内依旧是迟钝状,她吃惊地看着他们师兄妹,再后来才缓过神来,接着,居然大打出手,她抬手以消云内力攻击,将郭芙霞在她肩上猛摇的手劈开,遂站起身来,神态傲慢道,“别以为我萧婉娩是好欺负的,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就想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哇!我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呢!好心诚意地喊你,居然刚回过神来就想和人打架,信不信我把你变成冰雕。”郭芙霞忙出手还击,萧婉娩先前内力的冲击让她探出了她的内功底子,知道她不是高手,所以才敢放出此话来。
一直待在旁边不说话的轩辕轲成了二女的说客:“萧姑娘有所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师妹郭芙霞,方才她喊你确实是毫无恶意的。”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口上了,这还了得,师妹可是绝非等闲之辈啊,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一流高手吧!再加上萧婉娩一个尚未出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初入武学丛林的菜鸟一个,她怎能经得住这般高手的全力一击呢?
“知道是你师妹,但有人像她这样诚意叫人的吗?”萧婉娩看在轩辕轲的面子上,才收手不再计较。
灾难的诞生
“萧姑娘,师妹,你们都饿了吧?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到那里歇歇脚,如何?”轩辕轲拉着马慢步走着。
二女双双下马来,萧婉娩顺着轩辕轲指的方向看去,确有一家客栈,看样子生意还挺兴盛的。
郭芙霞却一直盯着路边摆摊的胭脂铺瞧个没完,她与爹娘在小山谷间生活了16年之久,才能出来见见世面,只是因为盘缠用尽,才没有去花心思琢磨女妆,毕竟闯江湖者,不拘小节。可现如今却不同了,在自己从小就爱慕着的人的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得弄个漂漂亮亮的才是。
萧婉娩素爱美味,白菜清汤偶尔吃它两次也就罢了,大多数时间还是应该美味佳肴配美人的。红烧鲤鱼、青椒炒肉等等家常小菜还算可以应付这位大小姐的。
“江湖上有传闻说,日教教主缪里魔功大成,如今蠢蠢欲动,似乎正策划着什么得以震撼天下的事。”
“是吗?唉——我们这些小门派的又得遭殃了。”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萧婉娩便也非常感兴趣地听着。
“月教最近不也是出了几件大事?那些个貌美的圣女可真是蛇蝎心肠那!听说有许多江湖中人皆因其美貌而丧生。”
“不是吗!那日教教主不知练了什么魔功,天天要杀人。唉!真是天理何在啊!好人都哪里去了呢?”
“好人?都隐退江湖去了呗!当年南极冰府的四圣,不还都是解散了,然后各自隐退江湖去了?”
“不还都是怕死吗?切!什么风火云雨!四圣!什么一代名派!这一遇上日月教,就都跑光了!可怜我们啊!”
“你哟喝什么?当年四圣解散,各奔东西时,你才几岁?”
“我秋老憨如今也已三十有五了,想当年,我不也是年轻气盛的青年吗?你怎可这般说我?”那人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脚踏在板凳上。
“怎么?想打架?秋老憨!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师兄。”另一个男子说着忙拔剑自卫,于是客栈里其他的客人吓得纷纷往门外退,小二也不敢从柜台后面出来了。
只有这三位胆大的没有走开,而是悠闲地继续喝酒吃菜,“你们说——这场好戏会不会很快就会结束呢?”萧婉娩满脸诡异地望向那两个只因为片言只语而动手的师兄弟。
当然,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那位大叔说的吗?他们只是师兄弟,现在是在闹性子而已。”轩辕轲举箸而食。
“我猜他们只是虚荣心在作怪!”郭芙霞语之时,筷子就飞了出去,恰巧打在秋老憨的后背,转之就招来了麻烦。
秋老憨转头,看到轩辕轲他们正悠悠闲闲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你一杯酒我一杯水地吃着,喝着,看看这三人的年纪,最多20岁的样子吧!居然敢出如此狂言,自然怒火燃烧,接下来可想而知。“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三个毛孩子啊!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们!大师兄,你那边先欠着,帮我来教训教训他们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另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秋老憨的大师兄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安然的往板凳上坐下,摇首笑到:“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二师弟你乃是武艺高强的长辈,对付这三个小毛孩,以二师弟你一人之力绰绰有余,何必欠我一个人情呢?”他满脸贼笑,心想:也好,让你尝点苦头,以后便才知道人不可以太莽撞了。
此时,萧婉娩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着对秋老憨说:“大叔,您是长辈,应该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这天下武艺难道都是一样的么?只要你的年龄够大,你的武艺就够高深吗?那么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伯老太不都成武林高手了吗?”
“小丫头口齿到是伶俐,就不知道这武功是什么样的了,接招——”秋老憨随即长剑向前,让萧婉娩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一般说来,武学中,后攻击者要比先攻击者的胜算多些)。
萧婉娩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胜过秋老憨,只是直觉告诉她,打败秋老憨是必然的,于是她凝起掌力,提起真气,使出消云夺命掌第一招“青云徐上”,接着以一股力量打了出去,秋老憨随即长剑舞空,那是嵩山派的剑法,剑气中蕴含着较为深厚的内力,上下左右之间力道均匀,长剑运势有了神韵,一气呵成间已透出了自然天成,秋老憨手中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挡住萧婉娩的消云夺命掌所攻击的杀伤力,同时轻而易举地将先出招的劣势转化为优势。此时便是腾空一跃,秋老憨长剑穿透萧婉娩微弱内力所设下的自卫层,于是当肩一剑,秋老憨拔剑而出,红色的血液在他的剑上留下了记号。
本就是晚了一步,轩辕柯本以为萧婉娩有这个能耐对付秋老憨这个武功不算太高的人,便才安然喝他的酒,就只怪他了,怎可如此大意?就算是萧婉娩能够对付秋老憨,他也是应该看着她打的,也是应该与她一起对付秋老憨,他是多么自责,多么心痛啊!
当那一声惨叫在空气中荡漾的时候,轩辕柯的心猛然一紧,浑身似乎是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他以闪电般的速度转过头去,内力早已提到最高层,在此时整个屋子充盈了热量,除了他的那个师妹,其余的各个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郭芙霞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师兄,第一次,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恼怒,第一次将自己的功力提上十层,那是一种惊人的场景,满屋子里就像来了个小太阳,炎热到了极点。
秋老憨与他的大师兄知道此子绝非等闲之辈,武功乃是上上之层,盘算着如何逃脱。秋老憨的大师兄轻拍了拍他的后肩:“喂,都是你这个莽夫惹的麻烦,行走江湖数十年,难道还不改了这性子,这可好,惹着高手了,今天,我俩都别想活着出去了。”
“这可说不定。”秋老憨看着手中,剑指着还躺在地上的萧婉娩,她的脸色极其难看,血色全无,并且由于疼痛,她的脸上呈现苦状,迷迷糊糊的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秋老憨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那是他保住性命的唯一途径,他是怎么也不会轻易失手的。
轩辕柯不敢轻举妄动,他明白,走江湖者想要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这种犯罪,谁都管不了,朝廷也管不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损害别人利益的人,他也是看多了,像秋老憨这样威胁别人以求的自我平安的人,在江湖就更是多不胜数了。
“放了她,我还可以饶了你。”轩辕柯德语气是那样的冰冷,像刀子一直刺向秋老憨,使他不由为之颤抖,“我、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数,万一我放了她,你不能实现你的诺言,那不是我吃亏?赔了命?”
其实轩辕柯早就料定秋老憨会这样说了,他在掌心的力量越聚越深厚,当秋老憨话音一落,他便算准了出掌,于是有一股强烈的力道在秋老憨未能察觉的情况下锁定了他,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也算是个可怜的人了。
“师兄,你用了‘万火齐燃,灵光普照’?!”郭笑霞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转身面对轩辕柯说。
而轩辕却懒得回答郭笑霞,他整个人完全体现了与他武艺相反的性质——冰,他就是给人以冰的感觉,是一种让人容易感冒的天气变化。
秋老憨的大师兄看到秋老憨的死亡过程,不禁害怕到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还要装作愤怒和要为求老憨报仇的神态。他于是拔出长剑准备攻击。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轩辕柯从杀戮中转变过来,复又大步跨向萧婉娩,他将萧婉娩的穴道封住后,小心翼翼地抱起躺在地上的萧婉娩。秋老憨的那个大师兄听到轩辕轲要放他走,便赶紧急着离开这‘是非之地’,一溜烟跑的找不着人影了。
郭芙霞在一旁自然是气得咬牙切齿,嫉妒地快发疯了,她打小就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兄生有爱慕之情,小时侯的喜欢,长大了便成了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