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整个晚上的风声鹤唳,张蜀生倒是睡得很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小家伙华安邦居然喜欢听张蜀生讲西南时期的故事,并不是特别懂事的他,只知道这位伟人讲的故事非常好听,但却没有那种常人的畏惧感,反而觉得张蜀生很亲切。当晚,他也就住在了军营,早上,自然又和张蜀生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很简单,木桶饭和一道开胃泡菜,一道汤,一道凉菜组成。张蜀生和小家伙对坐着,两人享受了一顿充满欢乐的早餐。
张蜀生吃的很香,多年没有生育的他其实很喜欢这种和孩子一起吃饭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有些想澹台了。
“安邦,今天想去哪里玩?”
“委员长,我,我听你的。爸爸说,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小家伙不懂事,一通乱讲,把自己老爸都出卖了。
“呵呵,这就是你爸爸不对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听我的,等你长大了兴许还不愿意听我的呢,哈哈。说吧,今天难得我有空,可以放开玩一天。你爸爸要是怪你,你就说这是我给你的特权。”张蜀生笑道,至于如何化妆掩饰自己,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谢谢委员长。”对于如何称呼张蜀生,小家伙是如何不改口了,也没办法改口,叫叔叔?这位可是老爹的老院长。叫爷爷?他比自己老爹还年轻。
“我,我想去看看玉石采矿场,听说那里遍地都是翡翠。”
小家伙开心地说道。
“哈哈,你这小家伙,估计又被你那些小同学忽悠了。这世上啊,遍地都是宝物的地方,只有别人的藏宝库,当然不是矿山。”张蜀生笑笑,终于决定就去玉石毛料矿山看看,他也很好奇这些盛产翡翠的矿山。
他没有去想什么暗杀的事情,事情既然交给他们去做了,就要相信他们,相信元首特别警卫处,中央警卫处,特情部这些特殊部门的能力,至于什么叛徒之类的,他更是不太信的,哪怕是有也不过是些跳脚小虾罢了。
直接乘坐直升机出发,在特别警卫处的警卫陪同下,张蜀生和小家伙武安邦来到了一个离曼德勒以西北70公里的矿山,刚刚十几分钟前接到演习命令的一个团已经把这附近戒严了。
非常巧合的是,这个玉石毛料场居然是蜀生公司早年在缅甸投资的,现在都还隶属于蜀生公司的海外产业部分,毛料场的场长是蜀生公司的老人了,看到张蜀生来了,顿时惊呆了。
张蜀生没见过他,他却在大会台子下见过这位蜀生公司的老总,如今的共和国委员长。
“委员长,欢迎,欢迎,欢迎啊,我,我,我做梦都没想到您会来这里走走看看。”
场长廖中化语无伦次地说道,他是石头迷,早年甚至还赌过石玩,后来蜀生公司开展缅甸毛料业务,他就被派来这里负责了一个矿山,石头上的功底很扎实,毛料场在他的管理下井然有序,不但有序开发,还出了很多高品位的毛料。
在廖中化的带领下,张蜀生带着小家伙华安邦先是来到了毛料仓库。
毛料仓库有蜀生公司的保安队看守,防止监守自盗的现象。这里堆积的毛料都是要运往内地开出玉石深加工的,蜀生公司旗下的珠宝公司每年都有大量的优秀作品出售。
“委员长,您选几块试试手气吧,这一堆吧,随便挑选就行了。”
廖中化的意思是让委员长选卖相最好的那一堆毛料,这毛料仓库里,大的毛料上吨,小的毛料就鸡蛋大,张蜀生也不刻意选,随便说了几个数字,挑了几块毛料。
结果,现场一解石,居然有四块石头出了玉,其中一块还是玻璃地的,这就是纯粹的运气了,不过也是这个毛料场的老坑毛料够好,解出好玉的概率要高得多。
接着,众人又去了开采场,只是远远地看了看,只见一个个大坑中,工人们正在开采毛料,将一块块石头进行初步的分类处理和筛选。
整个上午,直到午饭结束,张蜀生和华安邦二人在这个毛料场可谓是看到玉石从山里被开采出毛料,毛料被打磨,或者被解石的整个过程,也算是大饱眼福,看到了平常很难看到的缅甸特色文化。
直到张蜀生接到通知,曼德勒的黄雀行动非常成功,当场消灭了7名特工和十几名潜入的廓尔喀武装分子,缴获了包括炸药包,地雷和迫击炮在内的多种暗杀工具,而城内的排查还在继续,一些让张蜀生感兴趣的东西也渐渐地浮出水面。
回去的直升机上,张蜀生对小家伙华安邦说了一句话,“安邦,如果让你做我的义子,你愿不愿意?”
第360章 把矛盾转给日本人
张蜀生在结束了对东南亚行省的视察后,于1月6日傍晚乘坐军机返回,在昆明停留一晚,接见了云南的党政一把手后于第二天大早返京。
对于做干儿子的事情,华安邦那小家伙最终没有点头,倒不是他有多懂事,他只是清楚地记得父亲说的话,一旦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就摇头。
很显然,对于委员长的这个破天荒要求,他自然不敢答应。
他不懂太多事情,但只要想想,要是上课的时候,抬起头就能看到教室墙壁上挂着的干爹相,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颤抖的事情。小家伙虽然还不懂什么是权势,什么是权倾天下,但他却知道,委员长是最了不起的人。
其实张蜀生并没有诳他,华安邦这小家伙年龄不大不小,处于要懂事不懂事的样子,一旦华忠调任北海省,他是有意将这个小家伙留在汉京照看一二的。小家伙不懂事,更不知道当年孤儿院里,自己父亲和这位看起来比父亲还年轻的委员长,情同父子。
家中尚有一个干女儿,真要多一个干儿子没准何凝和陆允言都会很开心。
小家伙不敢答应,华忠更不敢答应了。开玩笑,全国六亿多人,委员长连个子嗣都还没有,干女儿没什么,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可万一这个所谓的干儿子被迫卷入以后的权力之争,谁又能保证百年平安呢?
在拓忠看来,委员长那是要称王称帝的千古伟人,自己儿子虽然乖巧聪明,但说白了依然是没那福气。
特情部主任亲自留驻缅甸,于三天后查清了暗杀的事实真相后,返京向张蜀生汇报。
“委员长!”
“你们的动作很快嘛,我才回来三天,事情就搞清楚了,坐,好好和给我听一下。”
张蜀生离开办公桌,来到茶话间,罗峰则抢先一步打开了焖烧的小火炉,加了碳,又将一壶冷水提上茶炉,这才恭谨地坐在张蜀生的对面。
“委员长,这次暗杀事件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结果目前还处于高度保密中,相关知情人只限于几个高级军政长官。”罗峰这几天是累惨了,委员长在缅甸遇袭,最悲惨的是拓忠,最忙碌最担惊受怕的则是他。他干情报和安保这一行三十多年了,深知藏在暗中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他们潜伏起来就如同影子中的影子,但一旦动手,则可能变成一只从影子里扑来的猛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委员长要是出点事,哪怕是只是受了惊吓,这个政治责任也大上天了,没人承担得起。
“提出暗杀建议的是日本人,而负责制定这个暗杀计划的则是英国人和美国人,最终盟军内部达成一致后,由日本和美国人的特工负责行动,外加一支小股渗透的廓尔喀部队。这支部队是从空中机降的,降落地在离曼德勒100公里的大山中,这支小队日夜行军才赶上了参与计划。为此,美军当日进犯曼德勒附近的飞机无一生还。
除了这支执行空降任务的空军的损失,美国和日本潜伏和收买的在曼德勒附近的大部分间谍和情报人员都被一一搜捕。”
“怪不得,看似简单的事件背后还有这么多道道。日本人是热衷于暗杀啊,当年我视察汉中省时,他们海空齐动,恨不得把我炸死在印尼,没想到十来年后的今天,他们又想把我弄死在缅甸,看来我不死,日本军方和天皇是吃睡不香啊。”
张蜀生不由自嘲道,他不惧怕阴谋诡计,在最强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跳梁小丑。但是,不怕不代表不恶心,任谁成天被人惦记着,想杀死你,心头都不会爽,日本人这可是第二次策划大型暗杀行动了,看似对张蜀生毫发未伤,但十足恶心人。
那天的诱杀行动,他是很清楚的。
自以为得到了可靠线报的盟军特工,迫不及待地带着那支付出了巨大代价才空降下来的廓尔喀特种排,跑到预定埋伏地点,堵在离开那间工厂的必经之地埋下了地雷和炸药包,架起了迫击炮,甚至准备好了强攻。
结果,张蜀生的元首车队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足足一个山地野战师和大量的坦克装甲车以及十几架武装直升飞机。
杀鸡用了一次牛刀,不到三十个人的行动队被上万人围的水泄不通,即便是变成一只苍蝇也飞不出这个被反包围的埋伏圈。
结果,日本人居然依然选择了临死反击,美国人则选择了投降,廓尔喀的行动小队自然是听美国人的,最终大部分人被俘虏,等待他们就是特情部各种各样的残酷刑法,弄死弄残也要从他们身上找到更多的情报。
城内的排查工作也进行得很顺利,在张蜀生的记忆中,21世纪的中国,大排查历来是警方查案的神器,而且是屡试不爽的那种。此时的曼德勒,百万人口而已,而且是战时,管制更严格,大排查轻易地就完成了,一级级排查,一层层排查,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排查,最终搜出了不少潜伏的敌人和卖国的野心份子。
“听说天皇暗中鼓励行动部门,一旦任务完成,就是大和英雄。”罗峰摇摇头说道,不得不说,日本人的心性是最狭隘的,战场上正面得不到的东西,他们最喜欢从暗中偷偷摸摸地搞。
东三省时期的日本人就非常擅长这一手,无往不利,往往以远小于战争的代价,取得了更大的胜利果实。从最早的经济侵略到后来的军事侵略,这种偷鸡摸狗的心理一直是日本人的最爱。
张蜀生笑笑,他如何不懂,虽然原本历史上美国人也搞掉了日本人包括山本在内不少重要人物,但日本人才真算得上四处搞阴谋诡计。原本历史上整个抗战,日本人的间谍行动和特工活动遍布全中国,他们行走在中国各地,用各种偷鸡摸狗的手段挑唆中国人,暗杀中国人,夺取中国人的财富。
那时候,日本人手伸得长却没有遇到能砍下这只罪恶之手的砍刀,但这一次,他们已经激怒了张蜀生,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件事情给了张蜀生一个最好的宣传契机。
“内部的调查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反叛分子?”张蜀生问道。
“没有,但发现有外国势力试图收买我们的军政人员,不过遭到了拒绝。当事人虽然拒绝了,但怕麻烦缠身也不敢对上级报告。”这个调查结果也让罗峰松了一口气,其实,军政人物被策反还好一些,身为特情部主任,他最怕的是万一情报战线有人被策反了,那不但是天大的祸事,还将是天大的政治灾难,至少,他这个主任跑不掉责任。
“这就好。”
张蜀生放心了。
恰在此时,小茶炉的水快开了,罗峰起身熟练地摆弄茶具,很快就泡好了两壶茶,一人一壶,他的是碧螺春,张蜀生的是四川明前青茶,还从茶柜里拿出了一些小吃摆上,他知道委员长喜欢这样的谈话气氛。
“委员长,你看这个事情如何定论呢?”
茶叶喝的差不多了,罗峰自然是要问正事了。
不时,张蜀生放下小茶盏,微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既然是日本人搞出来的,那么,我们就为他们正一次名。”
“委员长的意思是?”
张蜀生:“前不久我听韦三才同志说,现在有极少一部分人认为中国大势绝好无比,有些心思浮动,认为是说说闲言碎语的时候。当然,这些不重要,六亿多人,总会有一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明白大势却要在那里指手画脚。”
顿了顿,喝了一口茶,他接着说道,“此是其一。其二,轰炸日本的问题一直在提,战略轰炸的准备工作也一直在做,但迟迟没有推进,是我没有拿定最后主意。轰炸的规模应该有多大,要动用什么样的武器,要造成多大的影响,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如今倒好,日本人把一切都送上了门来。”
罗峰闻言,原本稍微有些不解之处,顿时就明白了,大喜道,“委员长的意思是要借机宣扬日本人刺杀您的事件,把这一次事件当成是战略轰炸日本的最好借口。
这样一来一边给国内那极少数人一个猛然震荡,告诉他们时局并不如同看起来的那么安稳。
一边找到了轰炸日本的最好借口,即便日本人死伤十万百万甚至是千万,也有日本人暗杀您在前,足以挡住悠悠众口。”
“呵呵!”张蜀生笑笑,也不说话,话到这里已经非常明白了。
他不是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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