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天羽还是真诚的对着黄员外道:“要的,要的。再说了,这处州城中能有如同员外如此爱民之人,乃是百姓之福,处州之福啊!”
黄员外给周天羽说得倒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自己为人宽宏,但这诺大的处州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处州,还有相当之多的地主,官绅,商贾之流的,所以他也不敢妄自尊大。
但周天羽也知道这马屁拍要拍到一定的程度便要收手了,要是再拍那就拍的不是屁了,而是真正的屁股了,那是会肉痛的。因此,看到黄员外如此之后,周天羽便在心中暗道:“看来火候到了,都这个时候了,也应该要请我们这一伙人进去饮一杯茶了吧?”
就在周天羽在那想着的时候,这黄员外,当即的便道:“瞧,让大伙儿在这站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请你们进府一叙呢?真是失礼了。来,来,各位请进府一叙……”说完,黄员外首先的便进入府门之中了,随后的便是周天羽众人,还有那一满脸都是惊愕之色的杨焕等人。
就在黄员外进府的时候,周天羽压低了声音的对着李遽等人细细声的道:“终于搞掂了。”
气氛变了(1)
杨焕等人听到周天羽的这一句:“终于搞掂了。”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杨焕便笑了笑道:“真有你的子扬。”而陈柄原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的,对着周天羽点了点头,而李遽与陈柄昌却有些茫然了,因为他们不太清楚周天羽的这一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的。
其实周天羽的这话的意思有两层意思,一就是说,终于搞掂了这个黄员外的考验了。另一个较有深意的意思便是,这下我们租田地不用愁了,绝对有田地租给咱们的了,所以这一会儿的说诗解联真的是好有意思的。为什么这么说这第二个意思呢?一,周天羽的这一伙人本就对处州城不甚熟悉,黄员外本人也不知道周天羽这一伙人是从那里跑出来,一来便要与他租田地了,他凭什么相信你们啊!一个可能便是把周天羽等人拒之门外,相信有读者会说,你先前不是说这个黄员外人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看到落难之人,会不伸出缓助之手呢?这问得好,但你们这些人却不是本城之人,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田地,城中的百姓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这些外来之人,所以他必会以田地皆已出租了为由,已此拒绝。二就是他会租田地给周天羽这些人的原因,一是刚刚周天羽等人在门口便已经得到了黄员外的认可,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形象了。因此,在进一步下来的计划之中,周天羽可以有着绝对的把握拿下田地租凭契约,所以周天羽才会有此一说的。
随着黄员处进入了府门,顿时便有仆人前来为黄员外引路,问好了。黄员外也是随口的应了一声,便对着一个仆人道:“带他们到客厅等我。”说完,便又对周天羽这些人道:“老夫失陪一下,稍稍便来。”
周天羽微微的一笑,对着黄员外便道:“员外先忙。”说完,顿时便有仆人前来向周天羽等人引路了。
周天羽看着这处处都是亭台楼阁,假山林立的花园,还有那一间间飞檐楼桅的屋宇,顿时便不禁道:“真是屋宇处处,光景万千啊!”
杨焕倒是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对周天羽的问道:“子扬兄,刚刚的解说真是相当的精彩啊!想不到你还真的看出了这联中之真意,倒是在下眼拙了。”
周天羽摆了摆手道:“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是稍稍的加深观察就行了的。但我还真的不知道这联不是出自这黄员外之手的,真想见识一下这个黄士隐黄驰宁的友人呢,想必也是个饱学之士了。”
杨焕听了周天羽的话,不禁的脸色变了变,他怎么也想不到,周天羽居然是蒙对的,但也正如周天羽所说的那般,出这联之人也绝对是仁人之士来的,不然不会对黄员外有着如此用心的去劝说的。于是,便道:“是啊,正想认识一番。”
其实周天羽是故意的说自己是蒙对这对联是黄员外的友人所写的,因为这样说可以不太拂杨焕的脸子,不太至于让杨焕感觉到自己与周天羽相比有太大的距离关别,这也是周天羽为人处世的一条法则来的。才能不必傲尽,留三分余地与人,留些内涵与己,所以周天羽才会如此说的。
气氛变了(2)
一旁的陈柄原便对周天羽道:“子扬兄真是博学啊!今天也幸亏有你了,不然我们要进这府门都还成问题来呢?”说到这里,陈柄原马上的便对陈柄昌道:“柄昌,一会你不能再乱说话了,先前你差点就误事了。”
这下,陈柄昌便不如意了,嚷道:“我说的是事实嘛,你不也是看到了他们了吗?居然为了两幅字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过没完没了的。所以我就忍不住了,想说了。”
周天羽淡淡的道:“柄昌兄弟刚刚的那话,倒是为一会儿的事刚刚做好了一个铺垫,我倒是好好的谢谢柄昌了。好了,等回到山寨,我与你大饮三百杯,以此为敬。”
杨焕听到周天羽这么一说,先前他也没有想到这陈柄昌突然说出来的话,会有作用的,但现在细细一想,倒也觉得也是这个意思了。顿时便高兴的道:“真是错有错着啊,看来今天我们的事或许真的成了。再过两天便可以帮寨中的百姓搬出深山了。”
李遽倒是有些不解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啊?”
其实周天羽早早的便注意到了李遽了的,但他却发现其实李遽是一个十分之好学之人来的。从来到黄府前,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说过什么说,一直在听着周天羽与杨焕与黄员外对着话来。还一脸的沉思之色,所以周天羽便知道现在的李遽正是在吸收知识。现在,李遽当面的问了起来了,当下周天羽便细细的道给了李遽听,果然,李遽听了之后,便沉思了。
看到这里周天羽不禁得宽心的笑了笑,暗道:“再过几年,或许这个二三大粗的李遽还真的会脱胎换骨了。”
就在这里说说笑笑间,那个仆人便把周天羽几人带到了一间亭园之中,只见这亭园之中,中间有一花池,池中种着绿油油的荷叶,正飘浮在水面之上,池水之下忽然有几条金红之色的锦鲤游过,周天羽不禁的暗道:“我日,真是有钱人了。这座房子,要是放在现代,没有大大几千万你别想来这里住。想不到啊,自己居然可以来到这里,真是世事万变,那知是福还是祸”不再去想它了。
周天羽把目光从那池中移了开来,跟着那仆人从侧面的一条小径之中,穿过了几个圆拱形的门子,然后便来到了一间屋宇之前,只见这屋子正面挂着一个牌匾,上面上书道:“笃行志”两旁均有一联“立志高远,须知行程万里。功成名遂,当应视民如子。”看到这里,周天羽不禁的停了下来,细细的观摩着。
远远的黄士隐便看到了正站立在屋前的周天羽与杨焕,随即便来到了周天羽的身边,道:“子扬,成辉……”
周天羽与杨焕顿时便双双的对黄员外行礼道:“员外……”
黄员外顿时便虚扶两人,道:“看到这,有什么感想啊?”
杨焕道:“悔人不断啊,这两联,大气,有教类文化。”
周天羽却道:“我在想,员外的前身是商人出身的还是仕途出身的。”
黄员外听到周天羽的这话,顿时便停了下来,看着周天羽。
杨焕顿时心中一紧,暗道:“你个子扬你呢?做什么了啊,问这问题做什么啊?”其实杨焕他是想不到这问题罢了,他看到这两句联,想到的便是这两联当真的极富教育含义在里罢了。
但周天羽问的问题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了,在周天羽的理解之中,这个黄员外家中背景也是绝对是不简单的一个人物来的,单单从这两句话之人便可以看出了“立志高远,须知行程万里。功成名遂,须知视民如子”这两句诗,尤其是后一句颇有身在帝皇之家之意的人一般。
这下,看到黄员外的那神色,气氛似乎有些不变了。
林婉筠(1)
杨焕有些颤颤的看着黄员外,唯一有周天羽依然还是那一幅泰山崩于前,我自泰然处之的神态。这并不是周天羽故作镇定,而是他早已猜测出来,就算自己这样冒险的问出来,黄员外也断然不会迁怒于自己,最多只会惊讶罢了。为什么会如此呢,因为在如今看来,还有他现在的地位,这两个职业他都不失礼人,因为周天羽才敢如此进言的。
果然,就如同周天羽想的一样,黄士隐只是稍稍的顿了顿便道:“何出此言?”说着,黄员外一幅你不说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来,就不会善罢甘休一个样子。
杨焕看到黄只外的这一个架势,顿时便不禁的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周天羽能说出佳句来……
这门外所发生的事,在里面的李遽也给引出来了,只见几人均看着周天羽,大有赌徒本色似的,那表情似乎正在道:“我把全部的身家都押在你身上了的,你这小子一定要赢啊,不然就把你砍开十八段……”
周天羽露着那淡雅的笑容,镇定自若的再看了看这楹联。
就在周天羽这些人聚在屋门的时候,远远的有一位身穿素色蓝雅长裙的女子正带着一个丫鬟,远远的在那亭子之上看了过来,只见这个女子长发微盘,缕缕青丝一些垂在脑后,但也有一些落于胸前,此时正倚栏静坐的,一手靠在栏栅处,托着那如温玉般毫无瑕疵的脸颊,正朝着周天羽的这个方向张望了过来。
只听到这女子柔声的问着旁边的丫鬟道:“小欣,你说黄伯父正与何人在一起呢?怎么都在那屋门之前的?咦,那个,那个身穿白衣长衫的人,怎么头发这么短的?”
那个叫做小欣的丫鬟顿时便对着那女子道:“小姐,我听说,这帮人刚刚在府前看着那门侧的牌匾,后来给老爷请回来的人。”突然,那个丫鬟小欣沿着那女子那修长均匀的手指望了过去,顿时便不忍“咯咯”的笑了起来了,指着周天羽的头发笑道:“这人的头发好像让火给烧焦了似的一般,这么短,居然还敢出来见人。小姐你说这人好笑不?”
那女子看到周天羽的那身影也忍不住,微微的“扑噗”的笑了笑,但马上的便忍住了。
因为,这时黄员外看了过来了,只见黄员外往那女子招呼着叫那女子过来。只听到黄员外叫着:“筠儿,快快过来。”
黄员外的招呼之声当下便把周天羽等人的目光给深深的吸引过去了,只见一女子身穿着素蓝长裙缓步而来,微微的走动,柳腰轻摆,倒是别有一番韵叶在里面,竟把李遽等人看得呆了。
但周天羽却没有呆住,只是觉得稍稍有些惊艳罢了,谁叫他已经与郑若沁私定终生了呢!现在的周天羽心中给郑若沁占去了整个心房了,所以对这个同样出众,美貌如仙的女子,却不怎么感冒。但那盈盈可握的柳腰,那淡淡的画眉,那凝脂般的粉嫩脸颊,还真的有点勾魂摄魄的味道在里面,那她的气质竟然又是那样的清幽脱谷……
林婉筠(2)
片刻,那女子携一个丫鬟来到了黄员外身前,微微的一欠了欠身,便道:“黄伯父,你有客人啊!不知唤筠儿过来做什么呢?”说完,便再向周天羽欠了一欠身,然后再看了看周天羽,顿时便“扑噗”的笑了一声,那个身穿白衣的丫鬟也同样的笑着。
这下,周天羽便犯难了,他听到这个女子的笑声,顿时便知道她为何发笑了。于是,倒是有些尴尬的微微的笑了笑。
黄员外也当然知道这两个女子在笑什么了,当下便忙介绍道:“筠儿,这位名周天羽字子扬,这位是杨焕字成辉……”
于是,黄员外便把李遽等人一的介绍了一遍,原本周天羽全以为这个不知什么名字的女子便向他们几人一一欠身行礼的,谁知这女子竟然等到黄员外全倍介绍完了,方才欠身行礼,这也避免了一一欠身的频频行礼而造成的连续动作,如此便更加的不好了。所以这个女子取了个折中的方法,更好的处理了这事。
这个细节,倒是让周天羽注意到了,不禁的点了点头,在心中暗道:“古言,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这个是德才兼备,还是单具一才或是一德呢?”这让周天羽有点期待了。
黄员外介绍完了周天羽几人了后,然后便对周天羽道:“这,这个名林婉筠,是我一故友之女,现暂住我家,而此联正是出自他兄之手,因此我叫她过来听听你将作如何见解。“
听到这里,周天羽微微的对那个林婉筠拱了拱手,然手道:“见过小姐了。想不到此联居然出自一个青年才俊之手,我原本还以为是员外或是员外的友人所作,想不到居然是婉筠小姐的兄长所作,在下真是眼拙了。”
林婉筠也微微的福身,然后道:“伯父之才更在家兄之长,而他友人可就真的不得了了。咯咯……公子这么说,倒是太抬举家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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