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大人已多番派人前来招降了,但我们为了大家今后的生计着想,在这都给大家婉言谢绝了。但因此也惹怒了李大人,因为我们的行事方式,性质上的差别,官府决定派出精兵强将,要把我们全部给消灭了。为什么的?因为我们是土匪,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所以官府现在要来剿匪了。现在大家正驻守在我们的唯一的一个出入口处,据探子回报,这次官府出动了数千兵力,而我们区区千多百姓,如何可以抵御得了这官兵。为此,我想出一个法子,那就是向官府妥协……”
程云中还没有说完,程云涯便插话进来了。“放屁,大家不要听他的,他的话纯粹就是在放屁,大家试想一想,我们有着这峻峭山岭为封锁线,他官兵如何能攻得进来,再说了,只要我们拖上十天半个月,到哪时天下大变,他李正淳又怎么会为了我们区区千数士匪而置大事不顾,继续在此纠缠下去呢?再有,我们现在不是正有几个来自官府的说客吗?只要我们把他们给捉住了,何愁官府不妥协,说不定到时还会给我们送来粮食,银两呢?如此我们不是正好吗?”
当程云涯说完,马上的便有几个青壮年走了上来,把周天羽几人给绑了起来了,李遽与双陈正要反抗,但却给周天羽制止了,道:“莫要惊慌,一切有我。”
看着这几个绑了自己的青年,周天羽不禁的放声大笑的道:“云涯兄,果然是一个果断之人啊!如此之快便把我们几人给捉了,当真是厉害。”
程云涯看到周天羽都给自己的人绑了,还如此的高声大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喝道:“你们乃官府的奸细,我等自然要把你们捉了,现在你还可以笑,要是官府的人不来救你,我看你到时是哭还是笑,哼。”
程云中则是对着程云涯道:“哥,你……”
程云涯有些语气深重的对着程云中道:“云中,你太单纯了,这几个人就是来分裂我们兄弟感情的,最后把我们的人头拿到李正淳的面前去按邀功请赏的,醒醒吧,云中,我是为了你好的。”
程云中摇了摇头,道:“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是这样子的,官府不似你说的那么简单的,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便罢兵了的,如今你把他们几人给捉了,那么便更加的麻烦了,要是官府追究下来,那我们就更加的没有机会了,哥……”
程云涯一甩手,怒道:“云中,看来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这时,周天羽高声的道:“你们是不是认为你们有着这崇山峻岭为依靠,有着这千几平民百姓为兵丁,有着天下大势的变动,风云莫测,便可以把数千训练有素的将士给拒于大山之外了吗?告诉我!”
反问 (1)
在这空旷的山地之中,在这寂静的山林之中,在这明这洁白的月光之下,周天羽的高声发问顿时引起了还在吵嚷着的百姓的注意,一时间整个场地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了。周天羽的那带着讽刺的话儿,深深的刺进了百姓的耳中,在他们的心中引起了阵阵的疑问。对啊,我们这些百姓真的可以抵挡得住官兵吗?这些高山真的可以阻挡得了官兵的步履吗?这天下真的是大乱了吗?一道道的疑问不断的在百姓之中传达着……
这时,周天羽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看来你们是心虚了,没有人敢出来回答我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如此行径,那便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程云涯,你不是说可以依靠这崇山峻岭便可以抵挡得了这数千训练有素的军士的吗?那么你是如何的抵挡,怎么去抵挡,是靠人去填?还是你自己上前,冲锋杀敌,如果不是,那么你就没有资格让百姓们为了你一已私利而去白白的送了性命?还有,你所依靠的崇山峻岭,也不是那么的一回事。据我所知,李大人处,早已把火炮给运了来了,在那威力巨大的火炮面前,你所依仗的山势,就如同土崩瓦解一般的无力,那么它如何的守护着你们,如何的确保你们可以等到天下大变之时?你们可以与官府抗衡吗?你们扣心自问,可以吗?如果可以的,那么你们就拿我们几人来当成人质,来与官府判断,让官府送给我们真金白银,供应你们粮食,衣物。如果不可以,那么就听我说,不要再当强盗土匪了,换过另外一种生存模式,莫要再去抢夺,再去打扰平民了。因为他们并不比你们强上多少。”
周天羽的话就如此一条引线一般,当这引线点燃了起来之后,马上的便可以引起了滔天火焰,在百姓的心中不断的传播着。百姓是朴实的,长期的在官府的管理之下,在他们的识意当中,官府是强大不可战胜了,现在在有了周天书评的这一番话作为引子之后,更是把心中的那一点点的恐惧感给牵引了出来,顿时便同了连锁反应了。不断的有人在质疑着程云涯的话,而肯定了周天羽的话。
在周天羽的一番话之下,百姓们的反应程云涯全都看在了眼内,但同时周天羽的话却也同样的在程云涯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只因那一句,李大人早已将火炮给运来了,在巨大的火炮威力之下,崇山峻岭真的可以保护自己吗?现在连程云涯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是对的。那火炮他早些年见到过,那威力真的是惊天动地,一炮轰出,地动山摇。想到这,程云涯的脸色一下子便变成煞白了起来。
可在这个时候,百姓之中,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的话,我们如何能信,要是你们是骗我们的,我们岂不是一样的死无葬身之地。
反问 (2)
周天羽笑了笑,然后走到了程云涯身边的高地处:“高声道,你们不必要信我,你们只需要信你们自己,那便行了。明天我上我的随从下山与李大人说,我就留在山上让大家看着,如果我的话不是真的,那么在下便任由大家处置,你们看如何?”
说完这话,周天羽便再道:“但有一点你们要清楚的,那就是如果这一次李大人真的撤军了,那么你们可否能答应我,不要再当土匪了,不要再去抢夺平民百姓了,不然纵然你们这一次脱离了险境了,那么还是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多了,谁还能相信你们?如果你们自己都不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就真正的怨不了别人了。”
一个青年站了起来了,对着周天羽道:“如你所说的那般,我们不做土匪了,那么我们如何去生活,须知道我们都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百姓,现在到处都是山匪作乱,官府更是管不了我们了,我们无田无地,如何去生活,那不等于要我们活活的饿死吗?如果是这样子的,我们还不如继续当土匪,与官府拼过,可能这还有一丝机会,不然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周天羽认真的看了看这个青年,然后淡然的道:“这位兄弟说得不错,如果你们没有工作可做,无田无地的,做生意也没有本钱,那么你们也是只有死路一条,那么你们要做什么好呢?这便要看你们了,虽然我有良策,但却是没有实施的机会,这要看程兄弟如何的决定了。”说到这里,周天羽带着微笑的看着程云涯。
“…………”
看到周天羽望到自己的身上来了,程云涯不禁的冷哼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倒也不失为一良策。但这一切都要在确定你是否是官府的奸细方可定夺,如是,我将会毫不留情的把你的人头给砍了,然后给送回去给李正淳去,哼!”
周天羽大笑道:“那么我要是不是呢?那程兄是不是要把我奉为上宾了?”
程云涯调转了脸,不再去理周天羽了。到了现在程云涯可以彻底的输给了周天羽了,同样在他的心里面也不禁的暗暗佩服起来周天羽来,在刚刚的那情况之后,给了轻描谈写的几句话便把百姓们的给引进了他的话题里面去了,从而在里面加重了自己在百姓之中的影响,还有先前还不断的以提问的方式把一大堆的问题给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时还把一些关乎百姓们切身利益的问题,直言相说,更是说动了百姓们,要是自己在刚刚的那些情况之后,再跑出来喝反调的话,那就必然会让自己在百姓之中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威望给摧毁掉了。所以为了这,程云涯不得不向周天羽妥协了,但同时他也说了,如果周天羽果真的办不到他所说那些事的话,程云涯必然会把周天羽给杀了。
反问 (3)
看着程云涯别过脸去了,周天羽来到了程云中的身边,轻轻的道:“云中兄,看来你也没有什么疑问了。”
程云中对着周天羽行了一礼道:“子扬兄高义,为了百姓居然可以如此,我程云中佩服。但同样希望你先前所说的一切均可算数,不然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周天羽点了点头,。然后大声的对着这些百姓道:“明天便是我与李大人相约的第三天期限,如果明天我不出现。,或是没有什么消息传回去的话,那么李大人必将挥军前进,到时炮火一响,山河皆碎。但我也承若了你们,要让自己留在这里当你们的人质,所以明天我将让我的一个随从只身下山与李大人说清楚,明天晚上,我再给大家一个答复,现在天色已晚,我看大家还是先散了吧!”到了这里,事情已经明了,因为周天羽便以主人翁的身份吩咐了大家散去了。
程云涯看到这里,更是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明天,将是如何,一切还未定。”
周天羽却是道:“明天,注定你的猜测将会是错误的。”
程云涯远去的身影,在这一句话之中,却是顿了顿,然后再一次的离去了。因为周天羽的这一句话,回答得相当的模糊,让他有种摸不着的感觉。照周天羽的说法,要是自己是错的,那么要是自己猜测他是奸细,那算就证明了他不是了,要是自己猜测他不是奸细呢?那么岂不就是说他便是奸细?想到这里,程云涯身体一震,但心中却又隐隐的有一丝的兴奋,摇了摇头,把那一些想法给甩掉了,然后整个人昏昏顿顿的走了回去…因为他给周天羽搞得有些湖涂了…
看着程云涯的离去,周天羽转过头来对着程云中道:“我如此做,云中兄觉得如何?”
程云中定眼看着周天羽,然后再道:“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那么我只能说对于我来说,你太工于心计了,城府太深了,我不及你。”
“哦,那么要是这一切均是真的呢?又当如何?”周天羽晓有兴致的看着程云中,提问着。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你就真的让我看对你了,你是一个真性情的人,是一个真正的肯为了老百姓的平安而做事的人,同样我还是不及你。”程云中认真的对着周天羽说道。
周天羽不回答,只是定定的看了看程云中一眼,然后呵可大笑的往着回走去了。他的双手还是给绑着,未有松绑,但却是洒脱之极。只见周天羽高声的道:“宁可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说完,周天羽便不再说话了。
而程云中则是怔怔的定在原地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问 (4)
周天羽用着三国之时曹操与刘备的名言回答了程云中,曹操因为如此而成就一代枭雄,刘备也因如此而雄踞一方,从而从那纷乱的三国之中争得一席之地。现在周天羽把这两个绝代人物的言语用来回答程云中的提问,当下便把程云中给震住了。因为周天羽的话语之中,他并没有抒发出自己应有的立场,但却可以理解为,如果天下人负我,那么我便负尽天下人,如若我负天下人,那么便由天下人来耻辱我。另然还有深意,那便是一切视天下大势而定,现在他的态度确是还没有确定来,因此留下给程云中的却是一个相当模糊的影像罢了,一切均都还没有定论。任何人如若想从这两句话之中来推测周天羽的为人的,那么却是一个模糊不定的感觉罢了,却是不可能有着太清楚的感觉的。
看着周天羽的背景,程云中微微的叹了一声道:“此人深不可测,时时都在提防着别人,倘若他要算计别人却是转手间便可以定论一个人的生死了。但此人却心怀万民,倒是一个爱民惜民的人……罢了,罢了……随缘吧!”程云中摇了摇头的便离开了原地了。留下的却是淡淡的不可觉察的异样情素,与那银华倾泄的明亮月光…
跟着周天羽回到了那屋子里面,陈柄原便对着周天羽道:“子扬,刚刚你所说的那两句话,到底哪一句方是你的主张?”陈柄原的神态前所未有的认真,似乎这两句话都是决定了自己这一生似的。
周天羽闻言,马上的站停了,不再前进了。转过头来,对着陈柄原道:“这两句话,均是大智大勇之言,这便要看你如何去看待了,至于我的主张,你们不容多想,且听我一言,江山是以百姓为本,否则你空有千万山河,万民若不归心,任你千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