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的公文!”谢明融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来。
“啊?这是……这是真的!”张阿绣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直郁结着的一口气就这么出了,散了。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吗?”谢明融走到张阿绣跟前,他反问道。
“你是九王爷,骗人不骗人的,我可不好瞎评论,说错一句,没准儿我这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了!”张阿绣没好气的说道,把那叠纸揉成一团还给谢明融。
“绣绣,你别揉啊,我可是辛辛苦苦写了老长时间的。”谢明融扯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什么?都是你亲手写的吗?”张阿绣恍然大悟,心中暗道,莫不是古月国还没有人发明活字印刷吗?
活字印刷?那就是商机啊!那她是不是可以做第一个在古月国吃螃蟹的人?
张阿绣想了想,觉得可行,眼前不是有一个贵人吗?虽然目前谢明融老在她面前出现,招的她人眼烦,不如给他点儿事情去做。
“绣绣,是真的,我的手腕都写疼了,你帮我揉揉。”谢明融这货开始傲娇了。
“别,我可不敢,万一揉疼了,你那皇帝老爹得派人把我给抓起来关牢里吃牢饭了。”张阿绣摇摇头说道,表情认真,听的谢明融吐血。
“绣绣,有我在呢,他不会的。”谢明融心中着急,他在想怎样才能让绣绣对自己没有之前的成见呢!
“谢明融,你现在管的什么部门啊?”她许久不搭理他,也就不知道最近谢明融负责朝廷的什么部门了。
“之前是兵部,现在兵权被父皇收回,我去了工部了,偶尔还能插手刑部的事情。”谢明融也没有对张阿绣隐瞒,于是语气轻柔的说道。
工部?难道真是她张阿绣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吗?
“九王爷——”张阿绣激动的说道。
“叫我明融。”谢明融讨厌她喊他尊称,是以,他严肃着纠正她道。
“好的,明融。”有求于人,她只得按着要求来。
“绣绣,你想说什么?”谢明融俯首看向张阿绣。
她发如青丝,随意的倾泻而下,衬得她那张白玉般的瓜子脸越发的小巧白皙。
这是一张精美到极点的绝色容颜,肤光胜雪,在月色之下,隐有银光流动。黛眉如新月,眸含秋水,波光潋滟,鼻子小巧,唇若丹青。
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直忘了今夕是何夕。
谢明融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就想用他的优美薄唇去亲她。
谁知被张阿绣给躲开了。
“谢明融,你想不想扬名立万?”张阿绣认真的眼神睇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凝重,手里头都冒汗了,这话怎么听着和唆使他谋权篡位差不多呢?汗哒哒。
“什么意思?绣绣,你给我说明白点。”谢明融被张阿绣一躲开,突然来的性致一下子就没有了,自个儿摸了摸鼻子,负手而立问道。
“我想做一笔大买卖,可是我一个女子不能太出名,否则恐有杀身之祸。”张阿绣可是明白封建社会的统治者有多么的残忍和独裁。
“你先说一下,你到底有什么鬼点子?”依照谢明融对张阿绣的理解,她八成有事儿想说。
“明融,是这样的,我听你刚才说你这这么多字都是你一个个手写的,我就想到了,能不能让那些字变成活字模板,多次的重复使用,这以后啊,可以弄成书籍更方便了,不用麻烦的手工誊写了。”张阿绣觉得中国的活字印刷术简直方便了千秋万代啊。
“绣绣——你——你真是我的宝贝啊!大宝贝!对,你说的对!你这方法极好!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绣绣,谢谢你,我马上去宫里头跟父皇禀报此事。如果这活字印刷真能整出来,绣绣,你可不用辛苦腌咸鱼了!”谢明融觉得腌咸鱼没有什么搞头,只赚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可是张阿绣做的开心啊,那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谢明融第一次风风火火的说话倒是把张阿绣给吓着了,不过,想着可以借老祖宗的东西发财,那也不错呢。
阿杏身后突然跟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的破破烂烂的走了进来。
“阿杏,你不是说去酒楼里帮婶婶卖咸鱼吗?怎么带来一个陌生人?”张阿绣眼瞅着谢明融刚走,就瞧见阿杏拉着一个陌生人的手进来,当下不悦道。
“婶婶,她是香草姐姐。是我大伯家的,你也认识的。”阿杏让香草抬起头来见张阿绣。
“婶婶,我是香草,我……我是被三叔的大夫人给赶出来的!呜呜……”香草扑通一声下跪在地。
“怎么回事?”张阿绣听的脑袋儿发疼。
怎么她老是和前夫家的鸡毛蒜皮小事牵扯不清呢?在她看来,香草就是一个麻烦,可这麻烦又不能不管。
虽然她和香草的母亲宁氏有嫌隙,但是香草只是一个孩子,她也不能把账算在香草的头上吧。
“你先起来,有事儿和我慢慢说,阿杏,你去给你香草姐倒一杯奶茶喝,就是我上次做给你吃的苹果奶茶。”张阿绣催促阿杏道。
“是的,婶婶。”阿杏赶紧答应了。
“婶婶,我亲眼看见大婶婶(她指的是安素素)暗中收买下人,把祖母给害死了,可是三叔不相信我,还骂我是白眼狼,我气不过,我就想带着石头弟弟离开。但是他们不让我带石头弟弟离开,呜呜……后来我被赶出来后,一直乞讨,今天瞧着阿杏,我才想着求婶婶帮帮我把石头弟弟给我要回来。”
香草口齿伶俐,说话清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阿绣有点儿心疼,毕竟这香草的年龄搁在现代,可还是个学生呢。
“我可是听说你那石头弟弟已经过继给你三叔一家了,我若去讨,能用什么方式去讨呢?香草,你这是在为难我啊,对了,我已经和你三叔和离了,这事儿不太好管,不过,你到是可以去顺天府告状。”张阿绣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古代的法律途径去帮助香草了。
“婶婶,我们为什么不能找谢叔叔帮忙呢?”阿杏已经端着一碗在炉子上暖过了的苹果奶茶走了过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正在冷战吗?再说他一王爷,不太方便去管人家的家务事的!阿杏,你明白了吗?下次再也不准擅做主张了。这次幸好是香草,如果是别人,你被人骗去卖到烟花柳巷,你让婶婶一个人怎么过啊?”张阿绣训斥道,她也是为了阿杏好。
“婶婶,我省的,我是觉得她就是我记忆里的香草姐姐,我才带她回来的!”阿杏笑的甜美,让张阿绣哭笑不得。
但是想着阿杏小小年纪,心地善良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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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23:00更新,真是抱歉,谢谢美人们包容,O(∩_∩)O~好在更新上了!绣绣会更加强大的!赚很多很多钱!
雪儿的话 122张阿绣怀孕
“阿杏,你带香草去你房间梳洗一下,我前些日子给你做的袄子里,你给挑一件让香草穿上,香草,你暂且先在这儿住下来吧。”张阿绣瞧着香草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
“谢谢婶婶,我会干活的,你让我帮你吧,刚才在路上我听阿杏讲婶婶你在卖腌的咸鱼,我也会腌的,我可以帮你做工,我不要工钱,只希望婶婶提供我吃和住。”香草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母亲宁氏和张阿绣之间的嫌隙,她想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这儿白吃白住的,所以她马上再次下跪着说道。
张阿绣心中一惊,心想香草倒是比宁氏聪明多了,倒是一个有造化的孩子。
“嗯,等下我去帮你收拾出来一个房间,就是阿杏隔壁的那个。”张阿绣柔声说道。
“婶婶,我为我娘之前对你做的事情感到抱歉,你请原谅她。”香草一边说一边流泪道。
“你这孩子,阿杏一个人无聊呢,你正好和她做伴,小石头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左右小石头还是你三叔的亲侄子呢,如今又过继了的,你无需忧心。小小年纪,如何总是愁眉不展呢。”张阿绣走到香草跟前,把香草给搀扶了起来。
张阿绣把香草住的房间整理出来后,再去张罗了一顿午饭。
“你来的急,我也没有多淘米,所以烧了茄子盖浇饭,我们每人一份,凑合着吃吧。”张阿绣只是去温棚里摘了茄子,加上米饭,蒜拌酱做了一顿好吃又开胃的油焖茄子盖浇饭。
香草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接过张阿绣给的筷子,立马拿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婶婶,你烧的饭真好吃。”香草吃完还不忘赞美。
“呵呵,你也是太饿了,才觉得我烧的饭好吃。”张阿绣无所谓的扬了扬唇。
“香草姐姐,婶婶的手艺那是一等一的好呢。”阿杏与有荣焉的说道。
张阿绣浅笑嫣然,正准备收拾碗筷呢,却被香草抢了去。
“婶婶,我来刷碗,这些事情,我在将军府就做习惯了的。”香草说道。
“你不是也被过继了吗?怎么?”张阿绣唇角抽了抽,古代真的是重男轻女这么厉害吗?
“是啊,是过继了的,可是安氏只喜欢男孩,我是女孩,所以看轻了些吧。”香草低头,眼底划过一抹酸楚,她幽幽启口道。
张阿绣无语,对于安家人,她真是毫无好感。
三天过去了,谢明融倒是没有来找她。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她了。
“四王爷?”张阿绣瞧着来人站在她家门口,她仰视他,疑惑他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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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来人正是谢明寒。
一身宝蓝色锦缎长袍,领口袖口处镶着兔毛,显得他面如美玉,气质高贵。白皙的俊脸上柳眉大眼,鼻梁高挺,眼角微弯,嘴角上扬,不笑也似在笑。
“你之前不是喊我风公子吗?”谢明寒饶有兴致的打量她,他真是弄不懂了,眼前的女子,虽然说皮相绝美,可她的脑袋怎么能晓得那么多呢?甚至她帮助九弟又立了一功。
“之前民女不晓得你的身份,才喊你风公子,可现在知道你是四王爷,所以——”张阿绣很无语,可又不得不解释。
“行了,本王准你还是以前那么喊。”谢明寒俊眸一黯,说道。
“哦。只是不知道风公子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张阿绣总觉得来者不善。
“我听说你主动去我父皇面前退婚了。”谢明寒兀自皱了皱眉,他都站好一会儿了,张阿绣怎么不请自己进屋去喝一杯茶呢。
“是啊,这不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吗?”张阿绣唇角抽了抽。
“那你现在有没有其他人选?”谢明寒目光灼灼的看向张阿绣,问道。
“没有。”天天有人监视她,她已经够累的了,她已经没有那心思谈恋爱了,还不如发家致富呢,顺便斗斗小人。
不过,眼前有人把机会送到门口,她不用白不用。
“风公子,想求你一件事情。”张阿绣皱了皱眉,还是把香草的问题说给了谢明寒听。
“这是涉及陈将军家的家事,我不方便介入的,你的想法是对的,倒是可以让香草去顺天府告状。”谢明寒心道安信侯一族即将被父皇处置,这香草的问题应该不难,但是他不想去介入,否则引起父皇疑心就不好了,他是很想当贤王,可是全天下能称得上贤明的人可不就只父王一个吗?
“你咋不提让香草去告御状呢!”张阿绣没有想到谢明寒会拒绝。
也就是说这事情,连谢明融也不好管,因为谢明寒都拒绝了。
“阿绣,这其中涉及太多,我也不好和你多说,对了,你上回做的藕米糕还有吗?我母妃很喜欢吃。”谢明寒见张阿绣生气,倒也不摆自己王爷的派头了,瞧瞧他自称我了。
“还有,我去拿给你。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张阿绣心道如果把糕点生意做进皇宫,那是不是更赚钱了?
“好的。”谢明寒眯了星目,剑眉紧蹙,低头看看仅到自己胸口高的张阿绣说道。
其实张阿绣虽然是个农妇,且还是和离过的,瞧着似乎也挺有利用价值的,那他是不是可以娶她为侧妃呢?
而且张阿绣已经认祖归宗,也算出身书香门第——只是自己母妃未必会答应。
正当谢明寒思考的时候,张阿绣已经把一只竹篮里装了五块米色的藕米糕来,低头一嗅,能闻着藕的清香。
“阿绣,如果九弟另娶,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本王?”说完这句话,谢明寒已经拎着那竹篮,飞身上马,离开了张阿绣家。
张阿绣淡淡一笑,他倒是会打听,今儿小白恰好不在,眺望着他颀长俊朗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冷哼了一声,回去算两个庄子的赢利。
两日后的清晨,张阿绣吃了一碗玉米粥,全给吐了出来,把阿杏和香草吓的面如土色,差点儿哭了出来。
小白也被吓的不轻,直接就去找了谢明融,谢明融才去了工部一个时辰呢,咋听到张阿绣如此呕吐,也急了,他赶紧让小白拿着自己的腰牌去了一趟皇宫的太医院。
年纪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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