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跟着去干嘛?”不等张阿绣问徐氏,就有陈云栀发问了。
“我……我还能去干嘛?我……我只是想看看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别又懒病犯了。”徐氏说的理直气壮。
张阿绣皱了皱眉,思忖了下,就答应了。“好的,我明天一早去,所以先去睡觉了。”她旁若无人的给自己洗脚,洗好之后把洗脚水倒掉。
这里可比不得现代,天天可以洗澡,在这儿,一个月能洗一次澡就不错了。
徐氏见张阿绣没有反对,心情好点了,带着一双女儿回去堂屋睡觉了。
张阿绣把剩余的饭菜,看着不喜欢吃的,有点泛酸了,就倒猪圈里的猪食盆里去了,顿时那粉红色的猪嘎里嘎里的哼唧哼唧起来,显然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
张阿绣一早去姑苏镇上,自然徐氏也跟着去了,张阿绣看着租驴车多付了一文钱,心里火死了,但是也没有办法,老太太坐身边呢,这赶车的又是同村的人。如果她和婆婆吵起来了,想必马上能传为村里无聊人士的谈资,这种傻事,她是不会做的。
一到醉雅饭馆,张掌柜看见张阿绣来了,立即笑着把她迎了进去,很显然肯定是之前甄玲珑交代过了的。
“这位是?”张掌柜终于发现了张阿绣身后的尾巴。
“厄……她是我婆婆徐氏!”张阿绣虽然不想介绍,可是还是说了,毕竟人还在她身后站着呢。
“婆婆,这是张掌柜,人很好的。”张阿绣伸出手指指着笑眯眯的张掌柜说道。
徐氏瞄了瞄张掌柜,嗯,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人看着很精明,而且穿的也好,那身上应该是绫罗绸缎吧?
张掌柜今年五十有三,一直不曾娶妻,那是跟着甄老爷子一路过来的,算是甄家的老人了。
张掌柜看着张阿绣的婆婆,心道,这农妇年纪虽然大,可看着身板还挺好,走路也挺利索的,而且刚才他是不是眼花了,好像看见徐氏老在看自己。
难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要铁树开花了?
张阿绣不经意的扭头一看,哎呀,难道婆婆徐氏和张掌柜两人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正文 046捡到玉佩
“婆婆,你现在都看见了,是不是应该放心了?”张阿绣见老太太和张掌柜眉来眼去的样子,唇角含笑道。
“嗯,这儿是挺不错的,阿绣,要不,你跟那个甄三小姐说说,也给我安排个洗碗的活计,你瞧行吗?”徐氏见张掌柜虽然年约五十三,可是那好身板,而且还是掌柜的,刚才还亲自端了一碗水给她喝,顿时觉得那个人不错,如果能天天看见他就好了。
“婆婆,你不是反对我出来做工,说什么抛头露面的不好吗?”张阿绣想不到婆婆的观念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唇角抽了抽。
“这不是你还有两个小姑子还没有出嫁吗?开春,我们家就要办云栀和戴家大郎的婚事,这多少得准备点银子吧,你说,是不?”徐氏想了想说道,其实她是想见张掌柜。
“厄,到时候见着了甄三小姐,我和她说说。”张阿绣见她想出来做工,总不好阻止吧。
“嗯。那阿绣,我……我先回去了,云栀去地里了,我还得给云梅做饭呢。”其实徐氏是想去大房看看自己那大孙子。
“哦。”张阿绣也巴不得她马上回去呢。
“阿绣,那个我回去想坐驴车……”徐氏讪讪的笑着开口。
“我出来带的少,就这一文钱了,等下我走路回去。”张阿绣知道婆婆想多问她要点,可是又有点说不出口。
所以她干脆只说给一文钱,反正坐驴车回去肯定是够的,她现在就担心这个偏心眼的婆婆拿了她的银子去倒贴大房或者二房。
怎么才一文钱?她也太小气了!可是徐氏不敢再问了,匆忙拿了一文钱就走了。
“阿绣的婆婆,你这是要回去?”张掌柜热情的招呼道。
“嗯。”徐氏害羞着一张老脸低下头。
“这是我自己后院摘的黄瓜,你拿两根回去烧着吃。”张掌柜从他身后的篮子里挑了两条粗壮的黄瓜递给了徐氏。
徐氏心中虽然很想要,可是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大妹子,别不好意思,拿着吧!”张掌柜笑的很纯朴,手里捧着两条黄瓜。
“谢谢。”徐氏低眉一笑,开心的接了过去,就那么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手掌略微的碰了一下,温热的感觉,两人迫不及待的分开了。
徐氏捧着两条黄瓜逃也似的跑了。
二楼的靠窗的包厢内,三个俊美男子正在喝酒聊天。
“随风。这就是你给我盘下的酒楼吗?”谢明融慵懒的含笑着,手里执着一杯上好的女儿红。
“是啊,你难道不喜欢吗?这可不是小菊倌!”邱随风皱了皱眉,他容易吗他?他好不容易说服甄家把醉雅饭馆盘给他,花了他不少银子呢。
“别跟我提小菊倌,你若在提,我必定让左苍月爆你菊花!哼!”谢明融闻听小菊倌的名字立即恶寒三分,斥道。
“随风,明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做什么去惹他不开心呢!”裴文皓扬唇浅笑道。
“可是……咦,喂,明融,那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邱随风瞧见厨房的方向走出一道清丽的身影,鹅黄的粗布裙子穿在佳人的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粗俗,反而更增添一种天生丽质,芙蓉出水的别样美丽。
谢明融朝着邱随风的方向望过去,目光定格在她那双小手上,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的手,白皙如玉,但是看着似一截一截的藕,比前些日子在山上看见她时,似乎长了点肉了。
“张姑娘?她怎么在这里?那边是厨房?难道张姑娘是来醉雅饭馆当厨娘的吗?”裴文皓看到张阿绣的身影再也不能淡定了,倏然起身,唇角挂着一抹欣喜的笑容,竟然能在这儿遇到她。
谢明融微微勾唇,裴文皓和她很熟吗?
“文皓!”谢明融的声音低沉,醇雅,又带有磁性的声音不由得让人竖起了耳朵。
“明融?”裴文皓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和那个张姑娘很熟?”谢明融问道。
“嗯……”裴文皓点点头,应该算很熟吧,他和她见过几次面了。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裴文皓没有错过刚才邱随风的话语。
“是的。当初幸好有她帮忙,可以说我能那么快的解毒,和她的及时帮助脱不了干系。”谢明融的视线看向院子里正在洗菜的女子。
张阿绣本来不用洗菜的,可是厨子们赶着烧菜,来不及,于是张掌柜说,只要她帮忙洗菜半个时辰,就可以得四文钱,张阿绣一想自己刚才教了做饼的法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别的事情,就先赚个四文钱吧。
这烈日当空,张阿绣觉得自己的皮肤又该晒黑了,皱了皱眉,把青菜过了一遍水,然后放在篓子里,只是听到一曲好听的笛声后,适才朝着笛声的方向望去,但是却没有吹笛人!
忽然一枚镂空的黄玉玉佩随着紫色流苏从天而降,奇准的掉到了她的菜篓子里。
正文 045鞭打阿杏
“玉佩?”张阿绣疑惑了,这块玉佩好眼熟,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呢。
“阿绣,菜洗好了吗?”正当张阿绣疑惑的时候,厨房里的潘厨子冲着张阿绣喊道。
“洗好了。”张阿绣想了想还是先把这玉佩收起来吧,实在不知道是谁掉的,她就先保管一会儿吧,等失主找来了,再还给他就是了。
虽然张阿绣的日子不好过,可她真没有起贪心。
“阿绣,你下工的时候去张掌柜那里领取四文钱就好了。”潘厨子肥胖的脸上笑眯眯的说道。
他心想这个丫头看着娇弱,可是还能干的,一篓子青菜那么快就洗好了。
接下来张阿绣又做了一些杂活,直到饭馆里的客人少了,张阿绣才空了下来,她随意吃了点午饭,虽然吃着下人的饭菜,可比野菜粥好吃太多了。
张阿绣想起甄玲珑说只要做半天就可以了,然后她去大厅那边找张掌柜结账。
“日结十二文钱加四文钱洗菜的钱,阿绣,你今天总计可得十六文钱。”张掌柜将十六文钱塞进了张阿绣的掌心,张阿绣匆忙把十六文钱放入荷包里,勒紧了放好才安心。
“谢谢张掌柜。”张阿绣道谢完想走了,不料却听见张掌柜在打听她婆婆的事情。
“听甄三小姐说你公公去世了……”张掌柜欲言又止。
“是啊……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张阿绣好奇他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对婆婆徐氏来电了,尼玛,黄婚恋?
“没……没……没别的意思!”张掌柜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支支吾吾的说道。
“张掌柜,其实我婆婆人挺好的,那个……我先走了,明儿我再来!”张阿绣心下暗笑,如果……如果她帮陈三郎找个后爹,那等他回来会不会休了她?
不过,无所谓了,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魂穿这儿,入了张阿绣的身子,搭了一个便宜老公,而且还未曾谋面,要休就休吧。
等张阿绣走出醉雅饭馆,忽然一道颀长的身姿翩跹的从天而降。
张阿绣愣了一下,长相这么妖孽的男人干嘛挡着自己的路啊?
“这位公子,不要挡我的路!”张阿绣淡淡道,丝毫没有因为他绝佳的长相而露出痴迷的目光。
难道我长的很难看吗?别的姑娘看着我谢明融都是巴不得我多看她们几眼,可眼前这个张阿绣却是独特的,难道她是因为有了相公的缘故吗?也对啊,人家已经成亲了,他做什么弄了个玉佩,还在这儿傻逼的等她下工呢?
张阿绣见眼前的妖孽美男双眸发愣,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她把那话说了N遍,对方也不理会她,张阿绣叹了口气,移步想要从他侧面走。
“姑娘,你是不是捡到了一块玉佩?”谢明融见张阿绣似马上要离开,急忙追问道。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对了,奉劝你一句,公子,看你翩翩浊世佳公子,可你怎么学那些个纨绔公子……拦我去路?”张阿绣见他提到玉佩,也没想他会是玉佩的主人,所以她没有拿出去还的意思。
“姑娘,那上面刻着谢明融三个字呢!”谢明融也不和她拐弯抹角,于是笑着说道。
“厄,真是你的啊?太好了,诺,还给你!”张阿绣对于古代的黄色的玉佩类型的物品,敬谢不敏,所以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立马爽快的把黄色的镂空玉佩还给了谢明融。
“嘎?”谢明融傻眼了,他以为她会借机要一笔银子的,可是她再一次让他刮目相看,那天在竹林,今天在饭馆门前。
“公子,玉佩可要收好了,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会被人捡到了完璧归赵的哦。”张阿绣看见远处有自己村的驴车,赶紧急急的跑过去,把谢明融一人留在饭馆门口低头对着掌心的黄色玉佩发呆。
张阿绣赶上了驴车,心中想着今天半天时间赚了十六文钱,很是开心,等下路过王屠户家,她可以去割个半斤肉,再摘点死人草,切碎了包饺子吃了。
只是路过村西头的时候,听见二嫂李茶花在用鞭子抽打阿杏那小丫头的惨兮兮的哭喊声。
“娘,我……我疼……求你……求求你别打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呜呜……”阿杏的哭声从瓦房的院子里飘了出来。
张阿绣听到那惨兮兮的哭喊声觉得奇怪,心道难道是李氏又在虐待阿杏了吗?于是她发话让驴车停了下来。
赶驴车的人急着回家,就说要么赶快就走,要么付钱下车。
张阿绣皱了皱眉,付了一文钱,让赶驴车的人先走了,她想着天色还不算晚,等下自己步行回去也就一个时辰而已。
“哎呦,二嫂,你这是在打阿杏吗?如果咱们婆婆晓得了,你说她会怎么收拾你啊?”张阿绣笑眯眯的倚靠在门框边,也不进去,就在那儿说这话。
李氏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她虎着一张脸从院子里,双手叉腰走了出来,冷笑道。“这是我家的家务事和你管不着,再说了,阿杏是我的女儿,这做娘的管教做女儿的,打了也不为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来瞎掺乎做什么?”
“三婶,救救我,我娘打的我好疼!”阿杏吓的直哆嗦,她还记得娘在祖母那里受了委屈就会用鞭子抽打自己,她老骂她不是带把的,让她在陈家受气。
“阿杏,你怎么颤抖了?你娘说你被她打,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我只是你的三婶,好像管不着。”张阿绣看到阿杏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掠过的一丝恐惧时,心中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帮助她。
“三婶,我想跟着你去祖母那儿,你帮帮我吧,我给你磕头了!”阿杏扑通一声朝着张阿绣下跪。
张阿绣走近仔细一看,尼玛这小丫头的小脸上怎么有那么重的鞭痕啊?更别提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那干巴巴的躯体上的一些惨不忍睹的鞭痕了。
阿杏这个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哭红了的眼圈儿看着张阿绣,张阿绣心想,好恶毒的亲生母亲,怎么可以那么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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