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就复杂了,杨星辉想杀我,但他又想利用我,现在是处于一种敌对的合作关系。”我无奈道。
胡修睫哦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
我叮嘱道:“胡阿姨,你们虹天集团跟星辉集团合作,一定要小心谨慎,星辉集团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隐藏很深,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我知道的。”胡修睫点点头。
“对了,为什么一直都是您在负责这边的情况,梁叔叔呢?”
“你梁叔叔已经病重很久时间了,现在是我一个人在撑着虹天集团。”胡修睫脸色复杂的说道。
“这……”我愣了愣,:“得了什么病?我们益生坊三个大夫都来自西域的隐私家族,医术精湛,我去说说,她们应该会答应去看病的。”
胡修睫摇了摇头,脸色黯然的回道:“是肺癌,已经……晚期了。”
我这时候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可是癌症啊,就算传承了几千年的中医,对这种癌症依然没有办法,西医目前的医术也发达,但对于癌症依然束手无策。
这就好像宣判是死刑一样,或许能靠化疗延缓一点时间,但时间也不会很久。
本来想安慰一下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词好,节哀顺变?这人都还没死呢。想开一点,或许吉人自有天相?这是癌症,在高的天相也是白搭。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胡修睫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
“胡阿姨有什么话尽管说。”
“鸿云离开厦门出国也有两年多时间了,现在他父亲病重,他需要接下这个担子,必须得回国来,我就想跟你说一说,能不能让他回厦门?”胡修睫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再次一愣,当初放梁鸿云离开的时候,我确实说过一些重话,其实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忘记了。不过胡修睫还记在心里,她怕梁鸿云回来后,我又去找他麻烦,毕竟梁鸿云当初给谢邦做事,来到我身边做卧底,差点就害死我了,这仇恨可不小,要不是胡修睫来求我,梁鸿云都已经死了。
胡修睫还怕我记着当初的仇恨,只能先来找我。
“胡阿姨,过去的事情我早忘记了,你放心让梁同学回来好了。”我沉声道。
“谢谢你。”胡修睫感激的回道。
“您先坐一下,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我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去外面抽了一根烟,这才去锅炉房看药,已经开了,不过还得继续熬一会,熬浓一点才好。
继续等了十分钟左右,我把药倒进小木桶里面,兑了一些温水进去,拿好毛巾后,亲自端到了办公室,放在胡修睫的面前,我说我去找个服务员来帮她擦药、敷药。
“你有空吗?”胡修睫低声问道。
“这……不妥吧?”
“又不是没看过。”
“……”我哑口无言,前几天我还这样跟她说来着,没想到她马上就用上了,我想了想,回道:“那……行吧。”
她脱掉了裤子,一只脚放在了茶几上,那白皙的长腿一览无余,只是膝盖上方有一些淤青,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我把毛巾泡在木桶里面,双手先给她受伤的地方按捻了一下,活络活络血脉,这些天跟在三个大夫旁边,倒也学会一点推拿技巧。在我按捻的时候,胡修睫脸色已经通红,她低着头,或许是觉得尴尬,她跟我说她过去的事情。
她说她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没有谈一次恋爱就嫁给了梁鸿云的爸爸,其实大多数豪门,都没有什么婚姻自由,物质生活倒是富裕了,但却失去了很多精神生活。
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前几天我们逃难的事情,她说在菜棚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被男人呵护的踏实感,那种感觉就是男女恋爱时的那种吗?
我完全不敢说话了,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她似乎发觉了我的窘迫,然后问她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她老不正经?
我说她不老啊,如果不知道真实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而已。
“我说这么多,其实也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到这个年纪,我早就已经对爱情没有什么奢望了,只是偶尔在心底想着,或许可以错一次,然后回归正常的生活,人总向往着一次错误的邂逅,明知是错,却偏偏想错,越是不敢踏出那一步,就越是惦记,不是吗?”说完,她就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拿起小木桶的毛巾,稍微拧干,敷在了淤青处,回道:“或许是吧。”
“那……”胡修睫继续看着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这简直就救了我啊,要是没电话打来,这次恐怕真要犯错了。或许胡修睫只是想错一次,这样并没有错,但……我觉得我不敢踏出这一步。
“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
因为是王辉打来的,我不得不接,走到窗户旁边,我接通了电话。
“梅元钊动手了,交了一包东西给益生坊负责煮药的工作人员,现在这个工作人员已经在回益生坊的路上。”王辉说道。
“哦?拍照了吗?”我问道。
“这个肯定拍了。”
“行,把照片发给我,然后你盯紧梅元钊。”我笑了起来。
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
………………………………
第765章 抓现行
跟王辉打完电话,我回头歉意的看着胡修睫,我说我有事情马上要处理,我会另外找一个服务员过来帮她。
胡修睫是那种明事理的人,并没有说什么,让我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就行。嘴上虽然如此说,但脸上明显有一种深深的失望。
继续待下去更加尴尬,我马上走出了办公室,叫来一个女服务员,继续去帮胡修睫,然后我就把徐立叫了过来,这时候,王辉也已经发了照片过来。
两个人的合照,其中一人自然就是梅元钊,另外一个,就是我们锅炉房负责熬药的老刘,当初开业之前,招聘的时候,是他主动上门应聘的,那时候看他很老实、很淳朴,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他说他能吃苦,什么杂活都能干,我还是把招了他进来,让他去锅炉房负责煮药。
其实开业以来,益生坊并不忙,开始稍微忙一些,最近一天就接待四五个顾客,一天也就熬四五次药,工作很清闲。打扫卫生那些,都是服务员做了,根本不需要老刘做什么杂活。
偶尔,我们去百味中药铺购买药材的时候,他就去帮忙搬一下,也不累。
我们开的工资,一个月是五千五,比外面的高多了,以前老刘说做过保安,一个月三千上下,活还比这里累。我实在是想不通这老实憨厚的老刘居然会出卖我们,去帮梅元钊做事,我待他不薄。
“徐立,等会老刘进来的时候,你给我盯着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吩咐道。
徐立拍着胸脯说都交给他了。
我想了想,继续道:“记住了,等他行动了再抓,不然他可能会抵赖。”
“老大,我知道了。”徐立点头。
“都跟你们说很多次了,现在别叫我老大,叫名字,李哥,李总什么都行,这老大老大的叫着,不怎么好。”
“行,老大……不,李哥。”徐立尴尬的笑了笑。
我罢了罢手,让他去准备,我自己不好意思回办公室了,就去接待室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客人预约。因为药浴需要时间熬药,还要等冷却,得提前一个小时就做好准备,有些客人是大忙人啊,哪里等的了那么久?一般都是他们打电话过来预约时间,等他们一到,就可以马上开始扎针,之后就是药浴。
这样不耽搁顾客的时间。
现在新顾客没有那么多了,钟玲秀三师姐妹忙的事情,主要是免费给普通的病人看病,每天十五个名额,每人五个,并不多。
因为益生坊都开了药房,有了药材,就以从百味中药铺买过来的药材的原价卖给这个普通病人,对于普通病人,我们根本就不赚钱,连药材的差价都没赚到。
我们也不奢望赚那一点差价。
钟玲秀三师姐妹的医术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积累,现在也有了声誉,大多病人都会在免费出诊的那个点,就早早排队,来晚了就没名额了,只能第二天再来,现在并没有例外,不会增多。
这个时间点是错开的,中午十二点,是钟玲秀,下午一点半是钟玲璇,三点是钟玲香,这个时间,是她们商量好的,因为钟玲秀得上课,就在大中午出诊。
“下午有预约的客人吗?”我问接待员。
“一点半有一个,四点半也有一个,两个都是新客户。”
“难道今天有两个客户。”我笑了笑,这样的话,四十万又到手了。
“对了,百味中药铺刚才打电话来了,那个掌柜说他们可是一直都在提供药材,现在一个月时间快到,我们得交中医协会的钱了。”那接待员说道。
“行,我知道了,稍后我会处理这件事情。”我点点头。
梅常平不好亲自打电话跟我说,就让白味中药铺的掌柜打电话到我们前台来,倒是很有意思。但,梅常平难道就不多管管他的儿子梅元钊么?这家伙现在可是把主意打到我们锅炉房的煮药师傅上来了。
要是被我抓住把柄,这五十五万的分红,梅常平别想拿到哪怕一分钱。
我在接待室待了三十多分钟,刚才去我办公室帮胡修睫的服务员进来了,她跟我说胡女士已经离开了。
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
我问什么时候走的?
那服务员说就刚刚,现在应该在下楼梯。
我愣了愣,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胡修睫这是生气了么?或者是她知道我在回避她,她就故意不打招呼离开?我没有追下去,只是来到窗户旁边,过了一会,就看到胡修睫从一楼走出去,走向路边的那一辆奔驰轿车,不对,一共两辆奔驰。里面有她的秘书小张,还有四个黑衣保镖,看来上次出事,让胡修睫不得不增加保镖的人数,以防再次出事。
他们之前一直等在楼下,没有陪同着上楼来,这是胡修睫故意交代的。
其实之前她想犯错的时候,我拿不准她是真想犯一次错误的邂逅呢,还是为了报答我准许梁鸿云回国?我不知道,但我那时候真不敢答应,况且,还是办公室里面呢,这多不好?
胡修睫上车之前,还回头望了一眼,她似乎看到我在窗户口看着她,她愣了愣,一会后,就上车离开了。
“吴妹子,有预约吗?”老刘突然来到了接待室门口。
因为他是负责煮药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来问一问具体的时间,他好做准备,或者是接待员去通知老刘。
“一点半有一个。”接待员吴雨艳回道。
老刘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他就说等一下他就去做准备。老刘说完,不敢对视我,只是说了一声李总好,他就转身离开了接待室。
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对视我。
我也没说什么,反正等下有徐立在盯着。等老刘离开,我也回了办公室,打算眯一会,没想到一眯就睡过去了,是跟徐立一组负责白班的兄弟过来叫醒我的。
“李哥,抓到老刘了,而且是抓了一个现形,徐哥让我过来叫您过去。”那兄弟说道。
“哦?抓到了么?”我抬手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一点十分了,我睡了一个多小时。
这春天到了,天气也好了,怎么反而容易犯困了呢?不是应该发春的季节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去洗了一个冷水脸,清醒了一下,这才跟着那个兄弟走,去了三楼门口的一个休息室,以前这里是给员工休息的地方,现在就变成了徐立他们休息的办公室。
老刘正跪在地上,徐立站在那里,脸色铁青,钟领秀她们并不在。
徐立看到我来了,他说我没交代之前,他就没去通知钟大夫等人。我点点头,他做的挺好。
“这是从老刘的柜子里面搜出来的药,刚才这家伙往煮好的药浴里面倒了一包,我没来得及阻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徐立递给了我一大盒药材,里面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一共七包。
不对,一共八包,因为还有一包被老刘给倒进了煮好的药浴里面去,现在一点十几分,再有十几分钟,就会有顾客来进行中医调理了,如果没有被及时发现,这药就会被那个预约的客人使用。
“徐立,你让人重新煮药了吗?客人一点半就要来了。”我问道。
“已经另外煮了,我刚才抓了人后,让服务员另外煮的。”徐立点头道。
“行,把老刘先绑在这里,等下你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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