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王力在旁边提醒着,杨锋倒也收敛许多。一个容易冲动,一个谨慎,我觉得他们会是好搭档。
要是只有杨锋在,我还真不放心。
看着大胖那“宽阔”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我站了起来,让杨锋和王力回酒吧,我一个人打车去了二中,来到了家虹夜总会,这里是舒霖的地盘,我来过两次了。
第一次来,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是跟黄旭东谈判,那时候我都还不认识杨锋呢,只有王辉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也没什么背景,当然现在也没有。最终的结果是我喝下了那杯至今难忘的混合酒,然而现在黄旭东已经进了监狱。
这个仇已经报了!
当我抬脚再次走进家虹夜总会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害怕了,也已经适应了别人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就算看到舒霖,也没有了以前的害怕,更多的是感激。
或许这就是成长!
我把三万五千块钱放在了茶几上,其实全部医药费加起来没这么多,但我感觉三万五整好一点。舒霖没看钱,也没说不要,只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问我抽不抽,我摇头,虽然不少时候我都会抽上一根烟,但并没有烟瘾。
这时候舒霖是长辈,我就没接。
舒霖自顾自的点燃香烟,笑着说他早就知道我出来混的话,肯定能混出个名堂来的,但没想到我爬的这么快,反而跟冉鹏称兄道弟。
我没承认,因为我跟冉鹏还真不称不上是兄弟。但也没否认,冉鹏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无论如何那个位置都轮不到我去坐。我只是认真的听着,并不觉得现在已经当了一个街区的话事人,就能和舒霖平起平坐。
他看到我的模样,笑了笑,赞赏我不骄躁,很不错。
我说我来这里是求教的,他摇了摇头,说他指点不了我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但他也提醒了我一下,说星月酒吧的情况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让我别当了替死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里面到底隐藏什么,舒霖摇头,他只是说他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让我自己慢慢去体会,去注意。我就没有再追问这事了,反而扯开了话题,问他知不知道关于董庆礼的事情。
舒霖这些没有隐瞒:“他是兵,我算是贼,没打过交道,我对他不怎么了解,倒是知道他儿子犯了好几次事情,有一次还是在我这地盘。”
我好奇起来:“哦?发生了什么事情?”
“捅死了一个人,而且是女人,四年前的事情了吧。”
“那董才英怎么没有被判刑?”
“案子备案了,还查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董庆礼凭借关系压了下来,赔偿了三十万,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当然,每一个圈子都不平静,明争暗斗,因为这事,董庆礼差点下台,最终那个圈子斗了很久,他只是被降了一级,背后还有大靠山罩着。”
“这案子备案了,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我更好奇的是这个。
“如果你是董庆礼的竞争对手,你会让这种证据真的彻底消失吗?”舒霖反问道。
“肯定不会,有可能给打败敌人的证据,就算在销毁之前,也得想方设法的弄到一份。最好是能捏在手里,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我露出了笑容,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太傻就会想到,更别说圈子里面的那些人都是老狐狸了,绝对比我更聪明。
只是,怎么弄到这些证据?给董庆礼泼一身脏水?
我继续问董庆礼都有哪些竞争对手,舒霖用手指沾了酒,在桌子上茶几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很快就擦掉了,我记在了心里,继续闲聊了一会,我就离开了家虹夜总会,然后打电话给了许久没见的杨平康,约他出来见面。
他犹豫了一下,说现在都准备睡下了,明天中午另外选个时间,我想了想,说行,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
第208章 关我屁事?
当一个完全靠着父辈关系嚣张跋扈的二世祖,逐渐失去了父辈的照顾,这会发生什么?
当一点点把他的靠山给推倒后,这样的二世祖其实就不剩什么了,更加不足为惧,比躲在暗处给他们敲闷棍更畅快。
当把他光鲜的外表剥离开来,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
那董才英就屁都不是!
两只箭矢,两道伤口,差点下跪,这比上次我被陈天浩打了一顿还要更加屈辱,更让我铭记。只是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能力跟董才英硬碰硬,就算暗底里报复也不可取,因为暗底里报复的话,只要他不傻,就会联想到是我,然后再次来找我麻烦。
我可不想第二次挨那冰冷的弓弩的射杀,这就像是一个猎物被猎人盯住一样,浑身难受。
像杨锋说的那样,一样不可取,对上黄岩平,我可以吓唬住他,但董才英这种无法无天的人,是真会把人给弄死的,吓唬不了。总不能真的悄悄弄死他,这会让我背上人命,我没有他老子那样手眼通天,我老爹也不可能把这种人命案都压下来。
再说了,我也不是猎物。其实说来说去,用我一条命去换一个二世祖的命,并不值得。
所以我才想着动脑子。
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杨平康打电话给我了,约我出去见面,就在景天私人会所的背后,那是一片水库,距离我现在住的公寓没有多远,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钟,打车的话,五分钟都不需要。
其实自从上次杨平康把熊敬的档案和收贿受贿的证据交给我后,就没再联系过,他今天出来,似乎还有些怨气,语气冷漠的问我有什么事情,为什么只找他,不找熊敬。
他们两人帮着陈天浩一起整我,我到目前为止确实只整了杨平康,还没对熊敬下手,或许杨平康心里就不平衡了,这可以理解。
我笑了笑,说熊敬不会好到哪儿去,不过不是现在。他说熊敬已经调走了。
“调走了?调到哪儿去了?”我脸色一沉。
“他妹妹傍上了市局内某个领导,现在已经升职了。”杨平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挺不甘心的样子,因为他现在还在分区支队。
原来是调到了市局,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直接调出了全州市,那他对我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杨平康问我有什么事情,我问他认不认识庄政,他突然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我一愣,“怎么了?”
杨平康说熊敬就是傍上了庄政,市局副局。
我:“……”
这么巧?
我继续问他庄政是不是跟董庆礼不对眼,杨平康说是的,这事在市局这个圈子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庄政和董庆礼是一个警校毕业,一起参加工作,听说以前还是一个宿舍的好兄弟,后来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脸。
最后那个女人选择了董庆礼,然后在仕途上也一直压着庄政一头,庄政在董庆礼面前一直都讨不到什么好处,明争暗斗很多年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杨平康看着我问道,“你不会想用对付我的办法,去威胁庄政吧?那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不管是庄政还是董庆礼,他们一个手指头都能轻易戳死你。”
他扫了我一眼,又话音一转,“草,老子提醒你做什么?只要不牵扯到我,你被弄死关我屁事。”
我笑了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恨我,巴不得我被庄政或者董庆礼弄死了才好。不过我也懒得跟他瞎扯了,转身就准备走。杨平康倒是疑惑起来,在后面问今天叫他出来,就只是问这个?
我反问:“不然呢?我让你去对付庄政,你会去吗?”
“如果去对付庄政和弄死你二选一,我宁愿弄死你。”杨平康冷冷的回道。
“那不就得了,没事了。”我朝后罢了罢手,徒步走回公寓,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面不断的想着该怎么利用这一层关系。庄政这么多年,女人争不赢董庆礼,职位也没董庆礼的高,一直被压一头,肯定是恨透了董庆礼的。
按理说,庄政应该会想着办法对付董庆礼,那留一些对董庆礼不利的证据,绝对有可能。
我是不是可以跟庄政合作?
当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瞬间就被我给掐灭了,不管是谈判还是合作,都需要站在同一个层次上,这是冉鹏在和我打赌的时候,就说过的话。我和庄政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可能好好合作,或许他根本就懒得搭理我,就算我找上他,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份,或许被他卖了都还不知道。
那就只有利用熊敬了。
还好我没有动那份证据。不过另外一个让我纠结的就是,到底是把熊敬约出来谈,还是躲在暗处。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不要暴露出去为好。回到公寓里面,我再次打电话给杨平康,让他把熊敬的微信账号发给我,没多久,杨平康就发了过来,还叮嘱加好之后,马上把信息删除。
很谨慎的一个家伙,恐怕也是怕被牵连进去。
我登陆微信,加了熊敬,不过暂时没消息,我也不急。休息了半个小时,我去了一趟西民村的出租屋,把藏在床底的证据给了拿了出来,翻开第三页,拍了几张照片。我想了想,没有继续把这些证据放回原处,而是背着个小包离开出租屋,去了大商场,给我老爹老妈买了两套衣服,另外买了两条好烟好酒,直接去车站乘坐汽车回村了。
上个学期没回家,暑假也没回去,转眼又快到开学,我肯定得回家待几天。而且现在我花钱买东西,也有一个很合适的理由,就说是在莎莎姐的公司跑业务赚的钱,老爹老妈就不会怀疑什么了。
不像以前,赚了什么钱,我都不敢跟老爹说,也好不跟他们二老买东西。
看着我买的一大堆东西,我老妈说又乱花钱了,他们的衣服都还能穿,买那么贵的,他们也穿不了,去干活穿贵的衣服,那不是折腾衣服么。
我另外拿了五千块钱出来,交到了老妈的手里,说以后少干点农活就行,多休息。
“这怎么行?你还要读大学,还要娶媳妇,这些钱妈都给你存着。”老妈笑着回道。
唉!
不管我怎么说,老爹老妈都是闲不下来的。
我也就不劝了,晚上的时候,我登陆微信,熊敬那家伙终于加了我,还发了一个信息过来,问我是谁,他可不闲聊。
我也不闲聊,直接发了三张照片过去。
他马上发了语音过来,问我是谁,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想做什么。
语气很激动,声音也带着颤抖,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没回语音,只是打字回他,说需要他帮我几个忙。
他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警察,这样诬陷他可是犯法的。
诬陷?
我笑了,我问他既然是诬陷,那他干嘛那么激动?还有,我也知道他是民警,还是升官了呢。
他那边沉默了很久,才问我到底需要他帮什么忙。
我问他现在的妹夫是不是庄政。打妹夫这个词的时候,我脸色很怪异。从正常的情况来看,既然是妹妹,那肯定是叫妹夫,但庄政都五十岁左右了,而熊敬三十岁都不到。熊敬的妹妹又傍上了庄政,明显是庄政老牛吃嫩草。
熊敬到底该叫庄政妹夫呢?还是叫姐夫?
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暂且就按照正常情况说了。
“既然你知道,还敢来威胁我?”熊敬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我说我们只是做一个交易而已,既然庄政是他妹夫,那就好办了,我需要他帮我拿几份东西。
熊敬问什么东西,我说是董才英犯事的证据。
熊敬骂了起来:“草,董才英犯事的证据,那关我和我姐夫什么事情?”
………………………………
第209章 小心
原来熊敬叫的是姐夫!
我以为叫妹夫呢,不过一个三十岁的人叫五十岁的人做妹夫,听起来确实怪怪的。
听着熊敬发飙,我继续虽然说不关他的事,但关他姐夫的事情。熊敬马上说那怎么不去找他姐夫,找他干蛋。
我说我没他姐夫的把柄啊,只有他的。
他回了一个字:草!
我说草个蛋,现在我只是让我帮忙找董才英的证据,并没有对付他,如果这都不愿意,那也别怪我把这些证据交出去,就算他姐夫恐怕也保不住他。
“确定就只是要董才英的证据?”熊敬正色问道。
我说当然,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姐夫把证据藏哪儿,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我说肯定有,但到底藏哪儿,这就得看他的本事了,他如果能找到交给我,我就把他的把柄还给他。
这就是一个交易,对他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熊敬想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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