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沙成功点点头,冷冷道:“正是如此,我沙家之人,焉能拜一卑贱之人为师……!”
“住口!”沙老爷子忽然怒斥出声,打断了沙成功的话,冷笑道:“你们所打的注意,我岂能不知?此事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接着,朝原随云施了一礼,歉然道:“倒是让先生受委屈了,老夫在此向先生赔罪,还望勿怪!”
“无妨!”原随云还了一礼!“两位少公子快人快语,楚某岂能不知?”
沙老爷子“呵呵”轻笑,愉悦道:“如此,先生请将进儿收入门墙!”
原随云淡然一笑,点点头:“楚某与小公子一见投缘,小公子聪慧过人,且童子之时,已历磨难,将来当前途无可限量,楚某得此佳徒,当浮一大白!”
“闻弦歌骑能不知雅意!”沙老爷子大笑,拍手唤来下人:“原来楚先生也是爱酒之人,我沙府藏酒虽不说举世无双,却也是佳酿珍品,今日当与先生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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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很痛苦,我自己的都很不满意,暂且就这样吧!
至于沙进,也是重要的配角,决非灵枢一时心血来潮,只不过这个配角重要的部分是在后来,而非现在。
收了他为徒弟,沙府万贯家财,洛阳首富还能跑得了么?这世间,无论做什么事,都缺不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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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第十章 荣府寿宴
虽然沙老爷子兴致颇高,然而最终也因为沙府上下力劝的情况下而无法尽兴,只是浅尝辄止。开玩笑,老爷子本来就身体欠佳,那能与年轻人相提并论。
倒是沙家的三个公子最后是被奴婢抬着回去的,三公子是抱着亲近爱子师尊的心情频频敬酒,而另两位却是纯粹的看原随云不顺眼,存心想灌醉对方,看他的笑话,只是结果颇让人不如意罢了。
如此,又过了三天功夫,沙府上下已然熟悉了这位武功颇高的神医,就连沙成就与沙成功对于原随云的态度也开始慢慢改善,特别的大公子沙成就,甚至特意向原随云讨教起武道上的修行问题,说是讨教,只是这沙大公子的武功在原随云眼中实在是不堪一提,偶尔顺手指点一二,也颇有令他拔云见雾之感,态度更显友善。
至于原随云名义上的那位徒弟,因为余毒未清的缘故,传授武艺只有向后推迟,沙老爷子却是对这位小公子疼爱至极,虽然原随云所列出的那几位药材极为珍稀,仍是咬牙寻来,颇费了一翻工夫。如此,又为小公子做了一次疗治之后,|Qī|shu|ωang|已然将毒素全然排除,倒也让程碧素夫妇松了口气。
值得一提的是,那被原随云擒下的马许然与小珠两人却在当夜被人救走,因原随云离囚室颇远的缘故,待赶到之时,那救人者已然偕同二人了无踪迹,沙府派遣的看守护院竟全然无法抵挡。
除了治疗小公子沙进以及指点沙成就武功外,原随云这几日深居简出,几乎不在人前露面,大半时间都留在了沙府为他安排的房间内,就算是沙府的人也难以见到一面,沙府上下也不觉出奇,有本事的人本就大多异于常人,不足为怪。
这却方便了原随云,此时的他即有了充裕的时间,更需要的是安静的环境,几天来,他已将自身所学重新颠覆,三十三绝技全然抛之脑后,潜心推演明玉功的第七层心法,对于此时境界的他来说,刻意的修行已经不足以提升自身武技。宗师之道,玄之又玄,飘渺而不可及。他所演算的,不过是明玉神功第七层的境界与心法,去其糟柏,留其精髓,力求突破。
沙府,贵宾厢房。
“楚先生,今日不管你是否愿意,却是要随芷菁出去了!”刚用过晚膳,带着一阵活泼的青春气息,沙芷菁已经闯了进来,这几日,沙芷菁借着讨教医术的缘故,已经与原随云混得颇为熟悉,对于这位虽然相貌平常,然而武功即高、医书又颇为精湛的楚医师,无疑,沙芷菁是甚俱好感的,甚至,有一些尊敬,这是在平时那些只会讨好自己的纨绔世家子弟身上所无法得到的感觉。
“五小姐……!”原随云放下手中的《道德经》,这经书却是年代已久,乃是木刻版本;原随云也能抚摩着阅读。
此书初看,只觉玄之又玄,不知所云,然而深往追究,却往往包含着这天地宇宙间的至理,纵然是原随云,也觉深受其益!
也不等原随云答应,沙芷菁一面取着他的盲棍,一面拉着他的衣袖,恍若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叫过不停:“今日这洛阳将有一场盛事,无论江湖豪侠,还是世家贵胄,都是趋之若骛呢,说不得,芷菁也要带先生去见识一翻!”
“荣府寿宴!”
没过多久,原随云已从沙芷菁的唧唧喳喳的叙述声中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洛阳一大巨富荣凤祥的寿宴,荣府乃是豪富门第,纵然是比之沙府这世代贵族的豪门也毫不逊色,且荣凤祥善于逢迎,上至门阀世家,王公贵胄;下至豪门世族。都与其交好,当得是手眼通天,即便是在洛阳这种群雄汇聚的名城也能称得上是一大势力。
“我当是什么事情,楚某人不善应酬,还是算了吧!”说着,原随云调头向后走去!
“荣凤祥人脉极广,彼时,天下英雄毕至,与我照过面的人怕也不少,虽未必会怀疑到我,但总归令人难以放心!”
原随云所作所为,若以常人看来,可说惊天动地,纵然是百死亦不为过,他能活到现在,首先就是能够知己知彼,既不轻视对手,也不盲目自大,若是他的明玉功入得第八层境地,才是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不行,楚先生说什么也不能不去!”沙芷菁断然截口,目露恳切的看着他。
当世武风极盛,人人好武,弱者臣服于强者,若是能够有一顶尖高手襄助乃是极为体面之事。这才有毕玄与傅采林以一人之力威服八方四极之事,就算是杨广征高丽也要考虑傅采林的影响,这在原随云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须知无论一个人在武学上达到了何等强悍的境界,难道还真能与庞大的国家机器相抗衡,然而这种看似荒谬的事情却真真切切的存在。
有些时候,原随云甚至在怀疑自己身处的天地,真的是历史所记载的么?
沙府虽然号称洛阳首富,然而高手却是不多,真正的顶尖高手更是一个没有。原随云将沙进收入门墙,在他们看来,无异于也算是半个沙府中人,这才将他拿出来充门面。
沙芷菁慌忙拦住了他,嘟着红润的小嘴,神态异常可爱动人,不满道:“若是这都算不上什么,还有什么能够称得上是盛事,到时候可是连‘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大家也会到场的呢,须知尚大家可是连王公大臣亲迎也未必会给面子的人物,许多青年俊杰可是盼着与她见面呢,楚先生难道就没有半点好奇,不想见见这等绝色佳人!”
原随云哑然失笑,说:“楚某人本就是看不见的,去与不去却是毫无两样,既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若论轰动,当世之间,莫过于二月的两场宗师之战,傅采林与祝玉妍之战,毕玄与宁道奇之战。宗师之战,百年难逢,更何况是四大宗师齐聚洛阳,此惊世对决,不但牵连了江湖乃至天下,怕是也足以上应鬼神,有此一战。将坐实绝代宗师之位,纵然不足以名垂青史,怕也能流传百年!”
原随云抚掌微笑,道:“武者纵情,谈笑江湖,挥刀决生死,一怒即杀人!成就如此,夫复何求!不亦快哉!”
沙芷菁气得说不出话来,拉着他的手,将他往门外拖去,仍不忘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娇哼道:“任你舌颤莲花,也休想改变得本小姐的心意!”
遇到如此‘骄横’的大小姐,原随云还能说什么,更何况一再拒绝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的请求,本就是件无理的事情的,像原公子这般彬彬有礼的佳公子当然知道可一不可再,事不过三的道理。叹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沙芷菁几乎气得背过去气来,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原随云一眼,“随你怎么说,只是你说的两场宗师之战却是错了,错得不能再错!”
“哦!那里错了!”
沙芷菁叹了口气,说:“毕玄与宁道奇之战不变,只是祝玉妍与傅才林之战却是大错而特错!”
第四卷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第十一章 豪门风范
沙芷菁见挑起了原随云的兴趣,心中欢喜,边走边说:“先生这几日均在沙府,当然不知道傅采林与祝玉妍之战已经改了!”
“江湖盛传,傅采林之所以要挑战祝玉妍,皆因阴癸派掳走了傅君瑜。据最新传出的消息,那傅君瑜已然被寇仲,徐子陵以及跋锋寒三人连手救出,只是不知如何缘故一直陷于昏迷,如今已经被宋阀师道公子送往高丽。傅采林为了救自己的爱徒,故此将决战延迟!”
出了沙府,门外停靠着一辆装饰得极是精致华美的马车,沙芷菁将原随云迎上车,嬉笑着说:“嘻!几位哥哥喜欢热闹,已经先去了荣府,老爷子却是怎么说也不去的,先生只能和芷菁共乘一车,正好说话!”
原随云点点头,接着上一个话题,沉吟着说:“傅采林与祝玉妍之间的对决,早已牵动万人,岂能说变就变!五小姐可曾知晓,延迟后,他们议定的决战时间!”
“这却是不知,只是谁都知道,傅采林决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他们之间终有一战!”
原随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当此华灯初上,洛阳城中四处高悬明灯,恍若一处处晶莹的明月,辉煌满目皆是,叫人心醉神往,迷失其间!
沙芷菁瞧着窗外的风景,眼中露出愉悦的神情,马车驶过天津桥时,忽然笑道:“天津桥乃是洛阳胜景,可是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无数游人呢!说到这里,那两场宗师之战已然更改,却是变成了一小战,一大战!那小战和天津桥却是甚有干系!”
“哦!宁道奇,毕玄之战自然不做更易,那小战是什么?”
沙芷菁道:“说是小战,其实也只是相对于前者来说,乃是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约战寇徐,此战虽比不得宗师级数的对决,然而若论轰动,却未必低于前者几分,只因师妃暄不但是名闻天下的绝色,更是继傅采林后最为出色的剑术大家,谁不买她几分面子!届时,秦王也会去观战,为师仙子助威呢!”
秦王,当然就是李世民,后世的唐太宗,开创了“贞观之治”的一代明君!
原随云却皱了皱眉,慈航静斋势力极大,代表的佛道两宗在民间威望甚高,历代皇朝交替,君主废立皆有他们的影子,甚至以剑立道,以和氏璧挑选所谓的明君真主!
君权神授!
慈航静斋将自己放到了“神”的位置,俯视众生!以己之私欲,而盖苍生,大行其利,掩悠悠众生之心,使之愚昧,相比夷狄之祸,更为可恶!
李世民当世枭雄,逐鹿九鼎,他如此推崇慈航静斋,大兴蛮夷教义,若说两者之间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什么时候……?”
“四日后,明月高悬之时!洛水之畔,天津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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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凤祥的府邸,建于城东北的一座小丘之上,占地极广,规模宏大!一眼瞧去,林木间房舍星罗棋布,气象万千!
而荣凤祥也不愧为洛阳豪富,财大气粗,就在入门处的广场正中,架铸起华丽而庞大的高台,高结彩绘,遍悬奇巧花灯,不下万盏之多,辉煌眩目,照得内外明如白昼!
到贺的宾客车马络绎不绝,四处挤满锦衣绣裳的美丽仕女,在鞭炮震耳,硝烟弥漫中,喧嚣玩闹,尤胜过年的气氛!
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婢仆全部出动,招呼客人!
许多阵容庞大的车队从面前经过,沙芷菁那精致玲珑的小车挤在其中,显得甚是不惹眼,五小姐嘟着小嘴,不乐意道:“什么嘛,若不是几位哥哥先走了,我们沙府的车队才不会弱于他们呢!”
就这说话的同时,又有车队从眼前直接越过,马车纷纷靠边让路,只见得那车队阵容鼎盛,周围有数百卫士拱卫,警戒的注意着四周,车队徐徐开进荣府!
沙芷菁对于对方迫使自己让路感到很不满,娇哼一声,气恼道:“那是王世充的车队,谁敢不买他几分面子!”
进入院内,早有守侯一旁的奴仆将马车安置到停车处,旁边美丽的仕女欢声笑语,扭动着娇媚的蛮腰领着两人进入华厅,此时花厅中人丛簇簇,然而却不予人拥挤的感觉。
沙芷菁目光狠狠的瞪了花厅一角的两个正在交谈的中年人,他们都是气派极大,许多宾客有意无意间朝那走来,都被两人身旁护卫的卫士挡住,悄然在原随云耳边道:“那头发有些淡黄色的中年是王世充,他旁边的那个脸型瘦得像猴子的正是此间主人,荣凤祥……!”
沙芷菁说着说着,一抚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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