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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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兽-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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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药师伸出手,在年夕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字,噬。

对此,年夕表情明显一愣,他好像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怎么明白。吞噬的噬,是指的幽海吗?

说起来,年夕还没来得及问霄峥,幽海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幽海,幽海是活着还是死了。

老药师进了屋,他给王蚺把脉,一句话也没问,开出了一张药方。

王蚺此前被邪灵打伤,在虚幻之境又耗费了大量妖力,现在十分虚弱,但老药师仅开了五种药材为王蚺驱毒疗伤。

他是最后一位药师,所以他的方子放在最上面。

小妖总算盼得诊病差事完成,高高兴兴地护送老药师去客栈休息小会儿,当前马车数量不足,老药师需要稍微等待片刻。

目送老药师离开,年夕感慨万千,他没料到九洛也这么乱来。霄峥让九洛请药师,九洛干脆扛一堆药师归来。这些药师到底谁好谁不好,这下当真分不清楚了。

易定这会儿手握一叠的药方在犯愁,他不确定王蚺应当从哪份药方尝试。这么多药材,根本不敢混喝,唯恐药性相冲。

王蚺对此心里有数,他看了看那些药方,对易定说:“最上面的那张,药材少,就从它开始好了。”

“可是,”易定犹豫,“老药师一直在庭院睡觉,最后才进屋。”

易定担心老药师精神不佳,身体不适,以至于看病时间短,药也开的少。随意使用几种寻常药材,给王蚺补补身体就算了,未必有效。

“若当真如此,他不会留到最后。”王蚺笑道。

憩心城的神医脾气古怪,一般人请不动,哪怕强制请来,他也不会给人看病。如今九洛采用的方式,根本算不得请,他把所有药师全数带回。

王蚺相信,神医纵是性情古怪,也不会无视一条无辜的生命。不然,药师也不会说出年夕的身体状况,提醒年夕留意。这位药师既然能很快判断出年夕的病情,那么,他给王蚺把脉自然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药多药少不重要,药到病除才是关键。

倘若老药师一开始就不打算救王蚺,他早就走了。

众所周知,这次来的药师多,方子也多,面对厚厚一叠药方,肯定无从下手。老药师的方子若夹在其中,不容易发现。可如果他最后一个给王蚺看病,他写的方子,极有可能放在最上面,反而成为第一张药方。

只要王蚺试药,从老药师的药方开始,势必药到病除,剩余的药方自然无需再用。

这位不知道是不是憩心城神医的老药师,他对年夕和王蚺,还算和善。

王蚺执意从老药师的方子开始,易定也不敢说不好。他把其它的药方放进柜子,留下老药师的那一张,反正从最上面的一张尝试,有用的话最好,没用的话,他还有一堆药方备着。

总有一张会管用。

易定对王蚺的状况十分忧心。近来王蚺的身体太过虚弱,都不能做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的事情,虽然这些不是每天必须,但多点总比少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年夕:握拳,努力攒钱买药材,霄峥,你要等着我~

霄峥:等你先养好身体,再攒够银子,最后买回药材,一点小病都熬到没救了……

论自我拯救的重要性

☆、第77章

得到老药师开出的方子,易定也不再迟疑;赶紧拿着这张药方抓药熬药;为王蚺治病疗伤排在第一位。估计等到这碗药熬好端到王蚺的手中;还需要一些时间。

在等待熬药期间,年夕负责留在房间内陪王蚺聊天,免得王蚺闷得无聊。此时此刻的王蚺正坐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他的情况不怎么乐观,脸色显得分外苍白。

与王蚺相比较起来;之前才遭受了幽海的重创,遍体鳞伤的年夕反而精神得多;整头兽都特别有朝气,一点儿也没有本来更应该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刚才爬墙时;年夕突然感到自己浑身在痛,他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实。

真不知道这头年兽是太善忘,还是他的自我恢复能力太好,伤疤还很新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当然,王蚺觉得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伴随着小年兽的回归,使得年夕起初只有一半的魂魄完整了不少,同时年夕的妖力又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让年夕逐渐强大起来。

年夕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可以比以前跑得快了,跳得高了,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搬了一根小板凳,年夕坐在床边,他看着虚弱的王蚺,关心地问道:“你的身体还难受吗?要不要躺下休息会儿?”

王蚺摇头,他躺了好几天了,躺得相当不自在。要不是易定眼巴巴地看着他,非得让他在屋内静养,王蚺早就想去外面透透气。

年夕想了想,安慰了一句:“那位老药师好像挺厉害,有了他的药方,你喝了药,一定就会很快好起来,不用再闷在屋里了。”

“希望如此。”王蚺淡然地笑了笑,提到老药师,他不由想起一件事,“对了,刚才老药师在外面和你说了什么。他说要提醒你一个字,他给了哪个字?”

王蚺不提的话,年夕差点转身就忘了这事,他微微偏了偏脑袋:“说起来,也不知道药师究竟看出了什么,他给我了一个噬字,吞噬的噬。我一直在想,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情况和幽海有关系。”

听到这话,王蚺不禁皱眉,如果他猜的没错:“他指的应该就是幽海。”

因为王蚺他们此前离开虚幻之境的时候,根本没有找到幽海的踪影。

那时,伤痕累累的年夕倒在幻境里,王蚺着急地在大网内反复织了网,确保这里的安全,防止幽海悄然无声的消失。身处网内,仅有他们脚上系了铃铛才能出去。

王蚺在原地观察了小会儿,仔细倾听,奈何四周听不到任何声响,根本没有幽海碰到了铃铛的动静。整个大网之中不但没响声,而且他们完全捕捉到丝毫异样的气息。

幽海不见了,根本不知道他躲在哪儿。

由于当时王蚺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无法坚持更多的时间,而年夕和霄峥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所以一行人不得不匆匆离开了虚幻之境。出来之前,王蚺特意在出口的附近布下了陷阱,在他们四人通过后,陷阱即可堵住道路,不让幽海轻易通过。

与此同时,外面守护的蚺为他们打开道路时,也反复确定了,陷阱已经将道路封住了。一旦幽海有什么举动,蚺可以很快得知。

为了以防万一,蚺仍旧警惕的守着虚幻之境的门,留意幻境的变化。易定扶着奄奄一息的王蚺返回宅院,霄峥和年夕则去了妖王殿,紧接着就是不停的疗伤,疗伤再疗伤的日子。

直至这一刻,王蚺仍然不太确定,幽海那会儿到底是被年夕彻底击碎了,还是仅仅被年夕打伤,所以静静地缩在虚幻之境没有动弹,慢慢的疗伤。

不管情况是怎样,没有确定幽海的下落,他们以后都必须万分小心。

王蚺此番再见年夕,年夕已经能够到处走动,王蚺表示十分欣慰。年夕面对封印中的幽海没有退缩,勇敢面对,他没有因此丢失性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不过,年夕的情况确实也如老药师所说,这头年兽受了重伤,魂魄受损也相当严重,妖力处于混乱状态。王蚺那会儿特别担心年夕熬不过去这一关。

哪知道,年夕不但平安无事,还比王蚺精神数倍,专程跑来探望王蚺。也许,王蚺该认真考虑,快点喝了老药师的药,早些康复。

年夕的话题很快抛弃了幽海,说了会儿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他抹了好多药膏,缠了好多绷带,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丸。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了顿,王蚺与易定从来世来到今古镇也有一段时间了,年夕迟疑:“这次,你养好了身体,你和易定是不是要回来世去了。”

如果王蚺走了,那他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虽说目前的蚺和以后的王蚺是同一个人,长的也差不多,可年夕总觉得,他俩还是有那么一点差别。

年夕给出的问题,王蚺目前也还没有考虑好:“其实一开始,只是打算等返回来世的道路确定安全了就回去,在此之前顺便在今古镇疗伤修养。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幽海封在虚幻之境内极度不稳定,赤韵又突然现身,打乱了以前的计划。如今一切情况都不明朗,多半得等这些事处理完了才能安心回去。”

事到如今,赤韵还没能抓住,幽海又下落不明,偏偏王蚺的身体状态又十分虚弱,简直是所有麻烦凑到了一起,每走一步相当艰难。

幸好这会儿仍有蚺和易定存在,假如继续玄武的力量协助,蚺和易定也可以帮忙年夕,令王蚺安心了不少。

王蚺这两天也与易定认真商量过,他们应当会在今古镇多住一段时间,先度过妖界当前面临的巨大危机。

得到对方的回复,年夕非常满足,王蚺能够留在这里,那年夕这阵子也能有朋友多说说话。说到自己的朋友,年夕犯愁的挠挠头。

不解决掉赤韵这个麻烦,小蝴蝶阿彩无法救回,年夕生怕日子久了,赤韵的情绪变化,阿彩会有面临危险。

对此,王蚺提及,这几天,白玉小妖去了山脚小镇那儿,想要打听阿彩的近况。可惜现在的小镇整个被红雾笼罩,不能靠近分毫。随着赤韵苏醒的时辰增多,她的妖毒越来越重,摄心术的力量也不断增强。

照此下去,周围被赤韵控制的情况恐怕将一发不可收拾。

目前,霄峥在小镇的附近布置了大量妖兵,妖兵们坚守着阵法,阻隔妖毒继续朝外蔓延。霄峥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入红雾,以免遭受妖毒侵蚀,被赤韵的摄心术控制。

霄峥困住了赤韵,这一刻还没有立即下手。

情况在僵持,所以年夕也能理解九洛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九洛期待消灭赤韵,为自己解开一个心结。

然而,九洛并不知道,在这大片红雾之中,已经有一个被赤韵控制了的另一个九洛。

既然此时无法再派九洛前往,年夕犯愁,依照目前的情况,霄峥会打算派谁去。或者等霄峥的伤好了,他自己亲手解决赤韵也有可能。

若是霄峥真是这样的想法,年夕认为自己有必要快点康复,身体刚健才能陪着霄峥一同踏碎赤韵。

难得他失去多年的妖力回归,他的力量变强了,爪子锋利了,胳膊也更有力了。打起架来毫无逊色,成为厉害的大妖怪不是难题,

年夕下意识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然后发现,他的身体为什么还是好痛……

“好了,被瞎折腾。”王蚺对年夕简直哭笑不得,“你这才修养几天,又这么随意乱来,真当自己命硬。伤势加重,可就不容易恢复了。”

唯恐自己又得缠满绑带躺着,年夕顿时老实了不少,他乖乖地坐在床边不乱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勤劳熬药的易定一脸笑容的端着一碗药进了屋,他前脚踏入屋门,年夕和王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这药味,好苦。

年夕这会儿唯一庆幸的是,这药是给王蚺的,不是他喝,不然真心够呛。好在霄峥留在桌上的药丸都没有什么特别古怪的味道,年夕吃药无压力,霄峥对他真是好。

王蚺显然难以接受这种苦味,他看着易定,问道:“怎么闻起来这么苦?你没抓错药吧。”

易定相当确定:“我熬药前,反反复复看了三次,肯定不会错。”

说着,他捧着碗递上前,看在他如此辛苦熬药的份上,王蚺就忍一忍喝了吧。毕竟这还是药材最少的一张方子,换了其它药方,王蚺估计更有意见。

王蚺死盯着药碗,露出打死不愿妥协的表情,易定没奈何地看了看王蚺,耐心劝道:“不苦的。”

听到这话,年夕和王蚺同时一头冷汗。这话骗谁呢,这味道闻到就喝不下去了,说不苦绝对是自欺欺人。

易定发觉王蚺不肯喝药,十分的着急,他把药汤左吹吹右吹吹,确保不烫了,他果断喝了一口。

见状,王蚺瞪眼,他的药易定乱喝什么,不怕喝出多余的毛病来吗。

然而下一刻,易定的嘴封上了王蚺的唇,喂王蚺喝药。

王蚺一时间没回过神,不知道易定这是在闹哪出。自从他们相遇开始,他吃的第一支灵芝由易定咬碎喂他,直到现在,易定依旧在给他咬灵芝。如今倒好,发展到连药汤都直接喂王蚺喝。

内心权衡再三,王蚺在考虑,是让易定继续这么喂他喝药,还是他自己老实喝药。挣扎半瞬,王蚺选择了后者,他可不想药汤流得满床都是。

王蚺接过碗,稳了稳情绪,一口气直接把一碗药喝完。若是他中途停下缓口气,肯定就再也不想喝第二口了。

虽说良药苦口,但老药师开的药方有够难喝。王蚺原以为喝药不会这么艰难,没想到猜测失败。

目睹了易定喂王蚺喝药,年夕表示极度不淡定了,为什么王蚺喝药还有人喂,他吃药都只有自己吃。

他也好想有人喂药。

年夕心里暗暗地期待,霄峥亲自给年夕喂药最理想不过,年夕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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