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偏偏找罗伊来处理东北亚的问题无非是考虑到了他的特殊身份,罗伊来到东北亚既能使得皇室和陈家的关系不被激化又可以提醒陈家不要触及帝都的底线——不可以研发那些危险的东西,罗伊身上多少带着那么点友好使节的味道。
但是罗伊还有一个身份——共和军的评议会委员,这个身份至少在现在绝对要比皇帝的某一个皇子要娇贵的多。
老陈闷声生气,看了卢文责懊恼的脸,不由得气苦:卢文责以前也没有这么蠢啊至于该隐的那群白痴,难道不知道林茗夜那个煞星的存在吗?竟然真的有人蠢到在东北亚向罗伊伸爪子,什么女人能重要到会让那群白痴去得罪罗伊这个小煞星?
蠢货!一群蠢货!
东北亚的行宫里,所有佣人们都知道今天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当罗伊的车队回到行宫时已经到了深夜,皇室警卫队的所有人都忙碌着布置警戒,然后佣人们看到这座行宫暂时的主人——罗伊基德阁下怀里抱着一名满身是血的女子走下车。
罗伊轻轻把少女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喝退了其他人,鳕鱼关上房门时暧昧的笑容让罗伊一阵不爽
“我知道你醒着。”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罗伊对少女说:“我的判断是你现在虽然清醒但是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没有办法发声,如果我说的对你就点一点头。”
少女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罗伊继续问道:“你现在没有办法说话是吗?”
少女很不给面子的闭上眼睛再一次沉沉的睡去了。
罗伊叹着气打开门又把鳕鱼叫了过来:“鳕鱼,找两个女佣照顾这位小姐,记得要找手脚勤快而且是行宫里的老人。”
鳕鱼嘿嘿一笑:“少爷,你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快了”
罗伊一愣,马上笑骂道:“给我滚去干活!”
鳕鱼一乐:“您看,恼羞成怒了吧。”
罗伊不知道为何突然感情找回了在共和时候生活的感觉,他摇头学着维森特的口气说:“从来只有老子驯服女人,却从没有发生过老子被女人逆推的情况。”
鳕鱼一脸膜拜状:“少爷果然是少爷!”
“呃,这句话是一只猴子说的。”罗伊耸耸肩感慨道:“说起来有些想家了呢”
罗伊已经很久没有“家”了,从开始被茂丘西奥将军收留,再到和哥哥阿卡德一起生活,再到阿卡德叛离共和之后罗伊和伊莉娅一起生活的日子小狐狸不由的感慨人生果然是曲折的。
鳕鱼粗线条,哪里知道什么叫触景生情:“少爷,您干脆从帝国定居吧,把家搬过来。”
罗伊笑了笑:“本来有这个打算的,但是现在来看是不太可能了。”
假如皇帝不去干涉伊莉娅和自己的婚姻,罗伊也想过给老皇帝一个面子,安安稳稳的待在帝国,这样还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阻止战争。这想法虽有些一相情愿,但罗伊的的确确是这样希望的
奈何人家老子棒打鸳鸯,罗伊难得做了回鸟人,鸳鸯它也是鸟。
鳕鱼不知道脑子短路还是被驴踢了,愣呵呵的说“少爷,您干脆把老皇帝干掉,然后把您在共和的后宫全都搬过来,然后把什么小公主还有您刚抱回来那个小姑娘全都娶了。”
罗伊脸差一点抽筋:“老子在共和哪里有什么后宫?还有,你再提那个小姑娘别怪少爷我把你踢出去。”
“少爷其实娶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和印克尼多不一样,在帝国您只要坐上一个位置,那您想怎么娶就怎么娶,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鳕鱼的意思罗伊怎么会听不懂,罗伊一皱眉彻底打消了鳕鱼的妄想:“鳕鱼,我这辈子对那个位置绝不会产生任何想法,以后你的行为也不要和我的这个想法产生偏离,知道吗。”
鳕鱼一叹气,似乎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今天那个狙击手是黄浩然吧?”罗伊像捉奸一样问道:“从实招来。”
鳕鱼承认说:“的确是那小子,不过少爷您是怎么猜到的?”
罗伊拍拍鳕鱼说:“你以为那些个高手高手高高手都是大白菜?那样的狙击技巧我只在那家伙驾驶SARM的录像里看到过,刚才他的手法虽然经过掩饰但模式和他驾驶SARM时其实是一样的。再就是黄突然消失这么久,难道世界上巧合真的那么多?我现在想不通的是你和黄是怎么勾搭上的?”
“是林茗夜把他带回来的,似乎两个人有什么奸情。”鳕鱼自顾自的点头说:“对,一定有奸情。”
罗伊狠狠拍了鳕鱼的脑门一巴掌:“我觉得你和林茗夜有奸情。”
鳕鱼一脸的不乐意:“少爷,您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你还有什么人格?”罗伊一乐,伸手对着自己的房门一指:“快去找两个女佣先给屋里那位换上干净衣服,记得吩咐下去让她保证休息。”
“少爷,您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带回来?”鳕鱼问道:“按理说我们没必要和对方交火,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林那变态交代?”
罗伊反问:“你少爷我长得很像软蛋么?”
“不像。”
“那为什么连陈家的狗都敢在少爷我面前指手画脚呢?”罗伊说的是卢文责。
“因为少爷不够凶。”
罗伊点点头:“既然有人认为我不够凶,我就要找个机会凶给他们看看”
鳕鱼有些疑惑:“您是故意的?”
罗伊摇头说:“不是我故意怎么样,而是我在感慨自己运气好,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结果这个机会就这么飞到我身上了。”
“少爷那个女人恐怕是魔党的人,看陈家那位的反应恐怕拦住车队的也是魔党的人。也就是说这十有八九是魔党内部的问题,您今天和魔党结下梁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罗伊心想鳕鱼其实也不那么笨,于是笑着说:“我在找机会把东北亚搞乱。”
“乱?”
“乱到帝都我那位便宜岳父心疼,心疼到对我咬牙切齿。”小狐狸摆着尾巴说:“既然都觉得老子好欺负…那你们一个一个也都别想过的舒坦。”
正文 第70章: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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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历906年的9月7日
天微微亮,薄雾般的晨光缓缓透过窗帘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少女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昨天抱自己回来的的男子一夜未眠守在自己身边。
“你醒了?”罗伊轻轻为少女拉了拉被子:“别着凉。”
少女把被子拉到鼻梁的位置,只露出一双漆黑色的眼眸。
“你叫什么名字?”罗伊微微一笑:“我叫罗伊,罗伊基德。”
少女犹豫了一下,片刻后用轻柔而稍显稚嫩的声音轻轻说道:“莱丽丝。”
“莱丽丝?很好听的名字。”
莱丽丝白皙的面庞有着婴儿般细致柔和的曲线,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握着被角,样子说不出的可爱。罗伊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讨厌这个名字。”莱丽丝如是说。
罗伊一窒,问道:“为什么?”
莱丽丝再一次选择了沉默,而罗伊很耐心的等待对方的答案,就像一个耐心和小女儿说话的父亲。
“荆棘鸟的一生只唱一次歌。”莱丽丝看着罗伊,带着一种迷人却捉摸不定的表情说:“她离开自己的巢穴,不停的寻觅着,然后让那棵最长的荆棘刺穿自己的身体。她唱着自己一声唯一的一首歌,最后选择死亡即使这样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很傻不是吗?”
罗伊有些迷茫的苦笑:“或许吧但是她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又或许”
莱丽丝突然问道:“如果你是那颗荆棘,你会伤心吗?”
罗伊闭上眼睛思考着,最后温和的说:“刹那的美丽永远代替不了永恒,即使她惨烈和凝重,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那只荆棘鸟永远不要歌唱。”
“为什么?”
“因为”罗伊轻轻拍了拍少女的额头说:“即使是荆棘也会伤心的,没有了那鲜艳如火的羽毛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能听到她的歌声。”
莱丽丝再一次把被角拉了上去,黯然说道:“因为莱丽丝是那棵荆棘,莱丽丝不会伤心,所以莱丽丝讨厌自己”
罗伊似乎并没有对这种不明所以的对话失去耐心,相反,他很认真着思考着少女看上去不太符合逻辑而且不太符合正常人思维模式的话语。
罗伊温和的说:“不是不会伤心,而是没有办法做些什么,只能看着那火焰般的颜色因为自己身上的锐刺而消逝悲伤,却表达不出来,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最美丽的一霎必须由来自灵魂的伤痛去换取。”
“伤痛,并非只是人感觉到的那样而已。”
听了罗伊的回答,莱丽丝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
罗伊拉开窗帘,此时阳光已经变得有些耀眼,光辉带着一丝圣洁把一切包容起来,罗伊面庞上的线条也因为光线的原因而暂时消失。
相比之下莱丽丝似乎对阳光十分反感,她呐呐的说了一句:“讨厌阳光。”
罗伊回过头,笑着拉上了窗帘说:“我前些日子也很讨厌阳光和噪音。”
“罗伊,我饿了。”莱丽丝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散落在白色的睡衣上。
“饿了吗?我吩咐人给你准备早餐,你喜欢吃什么?”
“秘密”莱丽丝低下头,那表情有些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罗伊笑着摇头:“喜欢吃什么难道还是什么秘密?”
瓷娃娃一样的莱丽丝坐起来之后对罗伊招了招小手,罗伊笑了笑,凑了过去。
毫无征兆的,莱丽丝先是用手揽住罗伊的脖子,把脸凑到了罗伊的脖颈上,然后嗅了嗅说:“Methuselah”(吸血鬼的第二阶,仅次于Antediluvian,黄是进阶为Neonate的Vampire,之前是Childe)
罗伊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莱丽丝竟然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脖子,然后
罗伊本可以很轻松的挣脱,莱丽丝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出于一种好奇,罗伊任由少女在自己脖颈上咬了下去。
罗伊之后的感觉告诉他:少女在吸食自己的血液。
仅仅过了三秒钟的时间,莱丽丝便停止了“就餐”,她很满意的舔了舔自己沾有血丝的嘴唇,天真的表情和柔美的动作中都带着男人无法抵挡的诱惑。
罗伊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伤口竟然愈合了
“很不错的味道。”少女评价道:“第一次见到Methuselah级别的Vampire”
罗伊再次苦笑:“好喝么?你刚才说你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人血吗?”
莱丽丝先是点点头,然后纠正道:“我只喜欢Vampire的血液。”
罗伊很想说对方是个怪胎,但看着莱丽丝瓷娃娃一样白净的面庞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莱丽丝似乎毫不介意罗伊怔怔的看着自己,她乖巧的拉了拉被角,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这是怎样的一个尤物啊,罗伊拍拍自己的额头,很苦恼的想:刚才那一霎那,自己算不算精神出轨呢
“罗伊。”莱丽丝很难得的主动开口说话了:“我以后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罗伊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自己怕是被眼前的小怪物当成粮仓了。
门外响起了轻轻地脚步声,随后鳕鱼敲着门说:“少爷,陈彻先生来访。”
罗伊应了一声,然后对莱丽丝说:“等一下有人会给你送饭,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我先出去一下。”
陈彻一大早就来到了行宫,当罗伊含笑迎接的时候老陈总算松了口气——还好,罗伊还没有发飙。
见面之后没有寒暄,老陈直奔主题说道:“昨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疏忽了。”
罗伊笑了笑:“舅舅,我不知道您这么紧张为了什么。”
听到这声“舅舅”,老陈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卢文责那蠢货做了蠢事,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
“没必要责怪他,只是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人而已。”罗伊承认说:“虽然昨天我的确有些生气”
陈彻马上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免的勾起自己的外甥的怒火,说实话,就连陈彻都认为假如当时换成是自己,那么也会一肚子火,所以今天一大早就上门为自己的下属请罪来了。
“魔党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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