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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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不迷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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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颊用清水冲洗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我也不管那时的我几岁,在我之前的人生里,这种剧情从未上演。也许,再过两年,我因为好评而获得人生的奥斯卡时,我还是会感谢你,感谢你当时给我安排的这一出内心剧。混迹于千人之中,从火车站走出来,T恤里还有因抵抗乏力感而勉强吸的一支烟的味道。脑子里还刻有最后你不回头的决绝。凌晨最后落力的拥抱,嘴唇里隔夜酒龃龉的味道。

不过这些,如果不记录成文字的话,一天两天过去,应该就忘记了吧。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我还留着你给我的那些短信。不为别的,只是证明,如你这样的人,也曾经那么热切地爱过我。

爱过。语文老师曾说,这不是一个词。

后来你肯定地说,语文老师错了。

你说:我就像是一颗被看透结局的棋子,不贪心地与你相安无事,只是希望这些浓烈能散尽得慢一些。

爱的最高境界,不是索取,而是静默的等待。

我说:任何爱情都是一盘棋局,总有一个结束,再来一盘开始。我不能保证这盘棋能下一辈子,我只能尽量让这盘棋走出一个和局,让我们彼此有一个好的ending。那样,我们都了无遗憾。

你说:了无遗憾的结束总比意兴阑珊的结束好。

这是一篇关于内心凌乱的文字。

我是有多久没有写过这些了。

抬起头看海面之上的自己,那些饱满蕴含着热烈的青春的斗志,那些一字一字的条条框框职场真理。那些一碰就死,一死就散的所谓原则。

正因为此,我忽略曾经收到花的心情,也读不出手写信背后的斟酌。不懂一宿未睡只因答应她要陪她的承诺。后来,我慢慢懂了。慢慢知道,原来很多事情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幸福究竟是什么呢?

以前认为是遇见,以前认为是奇缘,以前认为是在一起,以前认为是承诺,以前认为是一切解释不清且体会不明的心境。

现在,也许我只会回答:幸福就是开心。

你把我捧在手里,淡淡素服。我把你放在心里,碧落茫茫。

只要爱着,多年后,一定能再见。

猛回头,一句词:“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我只记得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仍在失恋中挣扎着。以至于过程中说过的每个字每句话都那么的清晰,只是现在,只记得自己很难过,却已然忘记当时的痛苦了。不过一年之间,我就已经走出了困境,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我还记得在三里屯一家酒店的顶层,我喝了一大口酒,和朋友分享心事,我说:这恐怕是我一辈子最难以忘记的恋爱了。一年之后,我除了还记得对方的名字之外,其余的都忘记了。星座小王子说我这个星座的人容易相信爱也容易忘记爱。总是用新伤去弥补旧爱。当时听说时吓得要死,觉得自己每天得遍体鳞伤,然而过了那么几次之后,觉得也就不过如此。张小娴说得没错,所有失恋的痛苦,一是因为新欢不够好,二是因为时间不够长。她是对的,失恋不会死。一年,是期限。

2012年7月31日

好在我们还能继续走

Ann给我发来一张玉龙雪山的彩信。附了一句话:大床正对面的景,远处是玉龙雪山。没头没尾。却像下笔千言。

人和人的关系,一旦开始时走得近,一辈子也是那么近。

因为一开始Ann把我当上进的小学弟,所以在我心里,她无论如何都比我懂得更多,比如第一次我邀请她吃饭,她能说出哪里的夜宵又好吃又便宜。那一次吃饭,权当一次面试,后来我就成为了她负责的宣传部门的一名小干事。

我喜欢“干事”这个名字。所以在学校的那些日子,不停地干事,也不知道干的那些事对未来有什么作用,但是一直忙碌地奔波,很容易就安慰自己“好像你也没怎么浪费大学的时光”。

后来我买了一辆极其拉风的赛车,无论上坡下坡是否有台阶,都直接踩了过去。有一次,Ann坐在我赛车的横梁上,我从南学区踩到北校区。后来,那些学长学姐们就说Ann正在谈一场姐弟恋。她那时大四,我大二。

有些人,一旦被周遭误会有暧昧,两个人就莫名有了隔阂,而我和Ann只是相视一笑。Ann是当时宣传部的部长,文笔与气质都很出众。我很珍惜她对我的信任,对于中文系的女孩而言,任何与男生接触的机会都会降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神秘感,而Ann对我没有半点防备。说起当时我的心情,给我一把长枪就是堂吉诃德了,心想如何不让Ann被更多人误解,但更多的是如何让Ann更有面子,因为我知道很多看热闹的学长只是觉得我乳臭未干罢了。

虽然那时《忐忑》还不流行,但想着当时的心情,每天就像是踩着《忐忑》的歌词一步一步前进的。

Ann毕业时,我们也没有过多的告别。

在这一点上,我是一个颇为自信的人。

我一直认为,如果对方在我心里有位置,无论他走得多远,也走不出我的心。

后来Ann去了长沙的重点高中当老师,然后又过了一年,她决定出国留学两年,后来回了上海。从工作不顺,到门户网站的主编。从不顾忌别人目光一直单身,到终于决定在上海安家落户嫁为人妇。一晃十年,我和Ann,就像两张幻灯片。互相将人生投影在对方的身上,但一切都只是投影。我们各自的色彩,画笔的纹理,连投射出来在对方身上的热度,都不曾改变过。

我曾顶着一头乱发去专卖店给她买了一件冬天御寒的衣服。

每年那个时候,她的话题都会围绕那件衣服展开。

每隔几个月,我和她会就人生转折进行探讨。

她说:其实这么多事情走过来,你会发现,人生无处不是转弯的地方。但好在,我们还能继续走。

继续走。这三个字组合起来很妙。

前面已无路,继续走,可以走出一条路。

前面很多路,随便选一条继续走,走到头都有欢呼。

前面花团锦簇,貌似冲刺的尽头。闭上眼继续走,把人群抛在脑后,当喧嚣声渐息,那不过是一场虚假的繁荣,遗忘前的一次诱惑罢了。

她的短信发来。人也淡淡,水也蒙蒙。

她说她的人生貌似已经固定,所以想再尝试一次冒险,问我的意见。我一直认为,人生最大的冒险就是不冒险。

她欣然接受。

所以无论接下来,我们各自如何选择,也不过是我们相知长河中一次小的暗流。

前天,我爸过了他60岁生日。我说,我爸已经进入中年了,而我也就成年了。日子还长着呢,路上还有的是人呢。

关于Ann,来来去去好像就是那么一点儿事。一想起来,还是那么一点儿事。朋友,再好的朋友,也不过才这么一些事情留在记忆里。其他那些人,或许更少了。所以每次一开心,我就拿相机拍下当下的场景,因为我知道未来一定会忘记。

2012年10月11日

路的尽头究竟还能走向哪里

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在想,无论听到什么都无意识抿下嘴唇的你应该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吧。

后来,这样的猜测一点一点地增多。因为缺少语言的沟通,所以我常常用你接下来的行为和举动来证实自己的观点。

朋友问:你了解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沉默,寡言,心事太重,难以表达自己的人。

朋友问:所以,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对吗?

“沉默,寡言,难以表达自己”这些都是外化的表象,正因为如此,外界也就毫无可能走向你内心的那条路。回忆起来,在走进一个人内心的过程中,我们都曾试图用各种方式去接近,或许我们都有那么一刻觉得,只要一伸手,便能够得到真正的那个你,可最终,都是我们猜测的一场虚妄的梦。

在人与人的交往中,究竟什么样的方式才是正确且有效的呢?

至此刻,我仍不明白。

你说我们要彼此体谅。

体谅对你而言是一种态度。“行,你去吧。”“好,随便你。”“没问题,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很有诚意地摆出了体谅的态度,却不管你体谅的结果─我是否真的能体会到你的体谅。不能让我变豁达的体谅,不是我要的体谅。

体谅于我而言更像是一种结果。通过体谅的态度开头,体谅的行为贯穿始终,双方抱着互相体谅的态度让彼此对未来更有信心,才是真正的体谅。否则,那种抱着怒气指责对方说:你看,我都那样体谅你了,你还抱怨个啥?!

如果你是真正的体谅,那么,我根本就不会再抱怨、冷战,或者沉默。

在感情的道路上,我曾一度认为每个人都无法正确地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后来才发现,这是一种误解。大多数人甚至非常明白自己的缺点,只是他们常常坚持给这些缺点取一些新的名字,完全不同于世人对于缺点的习惯性称呼。

所以,我们在争论的道路上常常迷失方向。

直到最后,我才反应过来,我一直说的大象,其实就是你一直说的老虎。我们花了太多时间在讨论究竟是大象还是老虎上。其实,我们要讨论的关键是,如何让你明白你的老虎其实是一头大象。

写到这里,我突然有点儿明白了。也许不是我们不懂什么叫体谅,只是你懂的体谅与我懂的体谅不是一回事。

你的“体谅”是一种语言上的妥协。不代表你的气势妥协,不代表你对结果妥协,不代表你对我整个行为的妥协。

我的“体谅”正好相反。我指的是整个行为的妥协,绝非语言,气势,用词遣句所能涵盖。

其实,早就想用记录文字的方式来思考这个问题。

每次提笔都不知道从何写起,今日,有些顿悟。

因为忙而作为借口的逃避,实质早已对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更早一些明白这些,很多事情的处理方法会更简单而非更纠结。心里也就某件事情彻底画上句号。

人和人的缘分,从上世延续到这世,也只有那么多的福分。折腾完毕,无论如何努力和使劲,也都无济于事了。最后会把两个人都累死,双方还不认彼此的好。与其最后狼狈收场,不如趁现在有理智,气定神闲说句再会。

后来我常观察,很多人与我们发生了争执,争执的往往是同一件事,就好比绿灯亮了起来,我们的车都可以通过了,但我说绿色是绿色,你说绿色是蓝色,于是我们为此争了一天。

2012年10月14日

世道虽窄,但世界宽阔

如果回过头再看,究竟哪一步最重要。

这是我最近常问自己的问题。

之所以现在要问,那是因为,现在的生活的确与之前相比有所不同。

其实表象上是一样的,每天都像被打了鸡血从早忙到晚。只是以前更多的是面对事情,现在更多的是面对人。

因为面对了更多的人,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连微姐都说:我周围很多朋友遇见我都表扬你了,说我这个弟弟表现真不错。在某种意义上,有人问:请问你是如何获得今天的成功的?(真的,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让我真的很想打对方。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成功的。哈哈。)

成功是什么呢?成功不是挣了多少钱,不是有几百万的粉丝,不是拍了多少杂志的大片。其实从大二开始,当我知道自己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定会从事传媒文字工作那一刻开始,我偷瞄了几眼旁人─大多数人甚至不清楚自己下个月要干什么。我就知道自己挺成功的,当一个人开始了解自己,为自己答疑解惑,为自己内心指清方向的时候,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成功。

所以回到第一个问题。究竟哪一步最重要?

答案不是哪一步最重要,答案是知道自己如何走第一步的那个年头最重要。

这一切得益于我妈。

当年我的高中成绩差到离谱,要么花5000元读一个重点高中的普通班,要么花5000元读一个普通中学的重点班。

我妈的月工资当时只有1200元。她想了想说:与其和《'文'》一群交费不《'人'》喜欢读书的《'书'》人挤在重点高中的《'屋'》普通班,不如去有很多力求上进学生的普通高中重点班。按她的解释就是:普通高中重点班的纯度更高。

重点高中无论再如何重点,身陷普通班,学习的纯度自然很低。

普通高中无论再如何普通,身陷重点班,无论如何都会被高纯度的学习氛围所影响。

一切证明我妈是对的。

后来我上了湖南师范大学。当时湖南师范大学还不是211的重点大学。对于一个什么兴趣爱好都不知道的我而言,唯有进入一个学风好的专业才有可能苟延残喘下去吧。于是选择了当时学风最好的中文系。事实证明,那又是一个高纯度的学习氛围。

后来我也常常看见有人写:无论世道再差,只要你保持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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