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离月球的PLANT还不知道,半数主力早毁灭性打击的大事,雪风正在拍飞帕特里克得力小妹艾丽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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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撤离的大西洋联邦军。
审讯室外,第一舰队情报部长的话还没完,“诺克斯将军,诺曼上校,请允许我在这里向两位介绍CIA发明的针对死硬调整者的一套科学审讯办法,请看,这是对于女性的版本!”
“噢?科学的?”难得放松身心,柯尔特颇感兴趣问,“拿过来让我看看。”
“电椅!!!”
柯尔特说出的,是一个似乎不怎么邪恶的名词,这一下,只是听听的斯利亚算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拿来!”一把从自己的MS指挥官手中抽走电子文档,嗯,似乎还是图文并茂的解说书嘛。
柯尔特在自己墨镜下仔细观察着斯利亚,她的呼吸由舒缓到粗重······脸色变幻无常,柯尔特和情报部长这两个男人只好大眼瞪小眼。带着副金边眼镜书生样的部长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严刑逼供,多套出一些情报就能挽救更多联邦战士啊。
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斯利亚心中默读着,可是:
“······针对女性最敏感、最薄弱部位精确电击·····配合镇定剂同步注射保证痛感真实无误·····靠,CIA都是变态狂!”
差点儿形象全毁,好在这里只有三人,还有旁边隔离室被仍在合金笼子里的艾丽西亚。
你死定了!眼镜男部长感受到柯尔特看幸灾乐祸的眼神。
迷惑的扫描了一眼舰队司令大人,难道是——潜意识中忘了性别属性,竟然那那种东西来。早知道就建议用鞭刑了······
看来以后应该建议在月球背面增设一个编制一人的情报站,决定了!就在戴达罗斯遗址好了!
“柯尔特,我还有一大堆事情处理,你去负责审问吧!不准审出人命,到了洛伦兹就交上去让别人头疼好了,你办事我放心。”交代完,一脸不爽的斯利亚就离开了。
“知道了!”
想一想那个女的年纪很轻、长的很棒!而且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要不要利用职务之便·····
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毕竟上司也是女人,而且极度厌恶军中发生针对女性恶性事件,传出去影响不好。
不过即使要交出去,也要再给她点儿刺激!不是有吃了就会说实话的药吗,叫雪风申请些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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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的航行之后,战场已经被舰队远远抛在身后。笼子里,身材纤细的艾丽西亚披散着漂亮的淡紫色秀发卷缩在一角。
“我竟然没有死!还有被治疗。”可怜的女子悠悠转醒,发现腿上还被打了石膏,动弹不得。差点儿被拍死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艾丽西亚还有些恍惚渐渐想起自己的处境来。
在收拢MS部队之后,斯利亚和柯尔特装船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战斗的损失触目惊心,单单布莱德·诺亚将军号在数据上近乎无懈可击的防御设计,到了现实就跟完美攀不上关系了,战舰左侧区域,有11个舱室因为舷侧破口而封闭,两座主炮塔被打爆。
经过智能系统认真统计,MS部队伤亡人员达到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带上机体损失,现在只有不到一半MS能保持战备。
虽然柯尔特命令下,没有出现大范围击毙调整者伤员俘虏的情况,现在还活着的调整者俘虏也就艾丽西亚一人······医疗事故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斯利亚忙着跑路,给奥布军收完尸撤了。
艾丽西亚也算这只逃亡大军的一员了,只是还没有自觉。
“这么快就醒啦!”
艾丽西亚正在不抛弃不放弃的刻苦钻研密码锁时,一个人若无其事推门而入,来人并不是她以为的身材彪悍,满脸杀气的自然人猩猩。听声音就知道年纪轻轻,然后看到一幅淡褐色镜片的眼镜,还有镜框下似曾相识、精致优美的面部轮廓。
柯尔特仰头看着笼子,看似平淡的话语中满是感慨,真是执着啊,一条腿都被雪风玩坏还不屈不饶想要做点儿什么,女孩子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装疯卖傻有资本的话试试天然呆什么的吗。
如果说残酷的战斗就是暴风骤雨的话,那么平静到来后现在艾丽西亚绝对如遭雷击,大脑电光火石间已经抓到了什么。
可是,即使只有一只眼睛,远在艾丽西亚之上的洞察力也让她瞳孔微缩的影像定格在刚刚进屋的少年眼中。
“噢,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调整者的指挥官。”
E-008 这个世界的人
“哼!”
只见这位调整者俘虏艾丽西亚嘴角牵动了一丝,迸出这个让所有反派都会不舒服的音节来。同时艾丽西亚收敛起自己的目光,脑中快速回想着关于眼前这人的所有信息。
喂,好歹有点儿阶下囚自觉好不好!在合金笼子里不用这么有气节。柯尔特有些生气了,敢情自己扛回来一个麻烦,早知道就拍死好了······
“连救世主都被我击落,你还神气什么······”柯尔特伸手晃了晃笼子,面容离笼中落难的少女更近一步。似乎她真的知道我的污点儿档案?
想到这里,柯尔特阴沉一笑。
想着自己身份该说的措辞,艾丽西亚缓缓对上审问者的眼神,清冽的脸庞也更显憔悴。
索性摘下自己的眼镜,柯尔特说:“看到我的脸很疑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见过这张脸······看来你要永困于此了。”
档案污点儿,其实在哈尔巴顿那个层次的人中也不是太大秘密,只要他们认为所承担风险与柯尔特所带来收益成正比罢了。军中使用调整者或者强化人完成特殊任务早就是公开秘密,以前的姜·凯利就是个例子,没什么可担心的。况且自己出生证明上是根正苗红的自然人!
话又说回来,看着眼前默然不语的这个女孩,柯尔特想起任由这个家伙在除自己之外的人面前乱说总是不好啊,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艾丽西亚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凄然一笑,道:“和你猜的一样,我大概想到你是谁,在PLANT也听到过一些传闻。命运无常,恰好又是你站在这里,大概不会让我活下去了吧。”
重新戴好眼镜,少年淡淡道:“本来你好好昏倒着,谁也不看就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料来你们的作战情报也不会从你这里敲出来。我好不容易和你们扎夫特、调整者划清界限,可不要什么万一。”
艾丽西亚扭头瞪了柯尔特一眼,眼神有些涣散道:“这么有自信,够狠心够果断!”艾丽西亚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不愿多说,只是眼神飘忽着瞟了一眼房间的摄像头。
“放心,托您的福,战舰侧舷开了口子这一区域线路还在恢复。也就是说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啦!”
艾丽西亚赶紧满脸怒容的低下头,听这句话也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不禁想到了好多不雅画面,偏偏被关在笼子里、腿上打了石膏带了脚镣、手上还有手铐······虽然对这张面孔印象不错,但用脚趾也知道这个眼前的“阿斯兰”绝对不会做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柯尔特又道:“不过我们大姐说了不能玩死你,我会留你一条命的。”
艾丽西亚刚刚抬起下巴,柯尔特接着说,“但是,一个调整者俘虏变成什么样终究是没有人关心的。”
这这暗示让艾丽西亚知道自己肉体和精神恐怕都不会好过,还不知要受到这个恶魔怎样的变态手段。
意识到自己身处绝境,女孩微微弓起身子道:“你只是个上校吧,这么肆无忌惮,自然人的军规何在!”
大呼痛快,柯尔特装模作样想了想,又回答:“就是因为我守军规才这么麻烦,果然死的调整者才是最好的调整者啊。对了,你这样一个情况,是否和阿斯兰有亲密关系呢?”
“滚!!”
出乎女孩意料,柯尔特也不生气就这样仰着头像看猴子一般目光扫描着自己身体。然后又抓了把椅子,什么也不打算做一样,悠然自得等在这。
恍惚间,艾丽西亚不禁想起自己的一生······“亲密关系”,怎么可能,自己想起阿斯兰那个温柔的人只是心头略略有一点儿特别感觉罢了,特别的感觉?
艾丽西亚在生死之际放下利害忽然明白了,难道自己是在暗恋阿斯兰吗?
就算是,也要不知被怎么后死在这个人手中了,没有机会了·····回首往事,黯然伤神。
“砰!”一声,审讯室再次被打开。
太好了,快点儿来个正常人阻止这个变态。艾丽西亚只希望有机会乱说和柯尔特同归于尽。
入眼是一头充满生机的金黄······来人抱了个明显和娇小身躯不称的不详的医疗箱。
“唔,柯尔特,这是舰上医疗室储备的18种精神类药品。我请教了旗舰智能系统,稍稍调配一下就能做出让人精神失常、语无伦次、失去记忆的新药······我先来压住她,收工后我要吃巧克力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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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海西侧的一座环形山附近。
寂静的月面风景上,充满了散落无边的残骸,天空之上还在运作的雷场,地面之上还散发着热源的兵器,都充满着不同于平日中的悲怆。
宁静海的这片安静的土地,已经变成了名为战场的人间地狱。
枪炮,盾牌,残肢。
一千多架MS的墓场。
联邦前主力舰大天使号没有赶上后辈们的热血奋战,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更快,穿越雷场就花费了大部分时间。
拉克丝目光平静的看着那处于战场中央壮观的残骸群——似乎能看到自然人与调整者的灵魂还在那里哀叫,渴求着最后的解脱。
是PLANT一方败了。
曾今,拉克丝心中同样认为调整者在MS这一领域优于自然人。如今,曾经调整者、扎夫特的神话就这样惨烈的在少女的面前破碎。
但是,比起这已经破碎的神话。
使拉克丝的眼中带着惊讶还有一丝敬佩的却是被废弃的加斯贝利基地,它始终没有遭到调整者的直接突击,尚可称之为完整。大西洋联邦军的精华,最为强大的第8独立特种MS联队系谱的作战集群战力可见一斑。
而能够造成这一结果的,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个人——
“真是奇怪,拉克丝小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一瞬间,拉克丝回复为原来的表情,是“沙漠之虎”低沉的嗓音。
永恒号其他的人员似乎都极为悲伤的样子,都为今后的道路担忧。
对身边之人的感情丝毫不感到意外,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样一来,月球的全部军力都是迪兰达尔的了呢。”咖啡猫低沉的声音继续说着,而少女脸上的平静也已经被凝重所代替。
“这是必然的。”粉红色的精灵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为这一刻,我想迪兰达尔议长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艾丽西亚失踪,没有人可以同他争抢弥赛亚的主力指挥权了,起码在月球······”
再也不看身后凄惨的战场,拉克丝坚定回过头,视线回到了永恒号战略面板之中。艾丽西亚败得好快,本来借战争混乱传送给萨拉派证据的计划无法奏效。
连这里的这位少女也要一筹莫展起来的难题——如何在迪兰达尔为他疯狂的理想造成不可挽回局势前制止他。
一沉不染的粉发的阴影遮住了拉克丝的面容。
“这样的战争,究竟有什么意义?”
“没有什么意义。”拉克丝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们都是为了心中渴望的东西而战?”阿斯兰为了PLANT的同胞与家人的重聚,柯尔特说——为了作为一个有归属、有感情、有心的这个世界所属的人!
柯尔特的选择是否算得上一种心理上的救赎?少女这样思考着,难以猜到心思的人,如果作为敌人太可怕了,像精神病人样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嘛!
但是,柯尔特已经选择与调整者为敌了。
“我不理解啊。”
苦思了许久的拉克丝叹气道,这就是常说的异数吧。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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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到接应舰船的航灯,联邦军人和奥布军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和紧绷的肌肉,持续24小时戒备确实是一件费力的事情,何况舰船大多带伤。
第一舰队和旗舰的归来,让联邦军的士气上升到最高点,旗舰虽然不复往日的英姿——挨了多发大口径实弹和不少光束的布莱德·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