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婶婶喜欢的那个向暖吧?
果然很有风度!
向暖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外国友人评头论足了,她只是看着何羽璇,半点都不伪装。“杜小姐都这样了,我有丈夫,有儿子,生活幸福,为什么要嫉妒你?”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要嫉妒你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何羽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心底的不服气和怒火却让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向暖,你……”
“贱人!”
骂声和巴掌声一同响起,一个穿着青色长裙的贵妇人拨开人群冲进来,劈头盖脸就朝着何羽璇打过来。一边打一边骂,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这贵妇人的气势太强了,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拉架。
再说了,被打的是何羽璇,在场不少年轻女人都被何羽璇抢过风头,自然对何羽璇非常不待见,再加上向暖说的那些话,谁会是这个时候给何羽璇出头?
一时间就见那贵妇人打得何羽璇唉唉叫,向暖也被这情况闹得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向暖拉着苏叶躲开一些距离,苏叶想了一下,突然想到:“这人好像是何羽璇的堂姐,哎呀,就是何家的人,她夫妻幸福,人也很不错的。没想到打起人来这么给力。”
苏叶惊叹道,可一双眼睛却贼溜溜地盯着看,显然是非常感兴趣的。她这样倒是让向暖不好说什么了,她心里对何羽璇也是有恨的。
女人的力气不大,再加上何羽璇也会反抗,所以贵妇人打得也有些吃力,但因为没有人帮忙,没一会儿何羽璇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身上的衣服在地上蹭了半天,更是露出大半个胸部。
贵妇人也打得累了,这才停下动作,缓缓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冲大家笑笑,“真是让各位见笑了,不过这么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我怎么也要教训一下。杜小姐,你就当还了何家的养育之恩吧。”
说完,贵妇人转身就走,经过之前打人的一幕,也没有人敢拦她,就见她走出人群,被一个中年男人抱在怀里,两人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中年男人冲着大家笑笑,然后带着妻子走了。
向暖却看得出来,这男人肯定很爱妻子。
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这份风度去包容刚刚打过人的妻子的。
这时,杜伟德也得到消息从楼上跑上来,他走得急,还差点被自己绊倒。主人家来了,大家自然就没有看着的道理,顿时就散了,而中央狼狈的他何羽璇也就展现在他的面前。
杜伟德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怒视不远处的向暖,冷声道:“难道你们秦家想要跟我们杜家宣战吗?”
“杜先生,话可不要乱说。”
向暖笑了笑,“令千金这样可不关我们秦家的事情。”
“不是你还能是谁?秦远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毒妇!”杜伟德骂了一句,其实他现在心里并不怎么惧怕秦家。
马上,等他的事情办妥了,秦家算什么?
这个世界永远就没有不衰落的世家,以前有何家,下一个就是秦家!
杜伟德小心地扶着女儿起身,“阿璇,你怎样?不怕,爸爸马上叫医生过来。”
何羽璇捂着脸,泣不成声。
她什么时候被打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之前向暖的话!
原本她出国了,国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何羽璇女神,可经过今天向暖这么一宣扬,以后还有谁真的看重她?
何羽璇一想到之前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她更是恨极了向暖。
“都是向暖,爸爸,都是因为向暖……”
何羽璇捂着脸狠声道,杜伟德的脸更黑了几分。“阿璇不怕,爸爸一定能帮你报仇的!阿元,医生呢!”
杜伟德大吼一声,楼上此时并不是没有人,只是大家没有围过来而已,杜伟德和何羽璇的对话也被大家听了个一清二楚。
都是因为向暖?
何羽璇居然还好意思说!
原本心里还觉得向暖说得未必是真话的人此时却全都偏向向暖了。大庭广众的都能这么颠倒黑白,是什么人品可想而知!
“向暖,你……”
“我老婆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秦远走到向暖身边,看都没看说话的何羽璇一眼,他亲昵地搂着向暖的腰,地笑道:“玩得开心了?”
“哪里开心?”向暖白了秦远一眼,“被疯狗乱咬一通,你来试试开心不。”
秦远失笑,丝毫不顾因为向暖的话脸色越发骇人的杜伟德,“那就把狗打开,打疼了,她自然就不敢乱咬人了。”
“秦远,虽然你是客人,但在主人家说这些话不合适吧?”
“杜老先生,既然知道是主人,那最起码要把疯狗拴好,不要咬到客人才好。”秦远笑眯眯地道,轻飘飘的话却让杜伟德直接黑了脸。
“小辈,你欺人太甚!”
何羽璇是他的女儿,秦远却骂她,这简直就是在打杜伟德的脸,“你爸妈就这么教你做人的吗,还是你们秦家就是这样的家风!”
这话,让秦远的表情结冰,再也寻不见丝毫的笑意。“杜先生这么说话,是想跟我们秦家宣战吗?”
杜伟德语塞,他张张嘴,眼中满是狼狈。
“秦家原来就是这样仗势欺人!”
“大家都在看着,如果这样也算仗势欺人,那我无话可说。”一直没有出声的秦非站到秦远身后,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也就是秦家的立场!
第六百七十八章 尴尬相遇
杜伟德这老狐狸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他敢对着向暖说是不是要跟杜家宣战,那是因为向暖是女人,虽然嫁到秦家,毕竟不姓秦。
杜伟德还不至于怕向暖,但秦远和秦非兄弟就不一样了。
他们才是能代表秦家的人。
当他们问是否要跟秦家宣战的时候,杜伟德却不说话了。
不管是或者不是,都是对他不利的答案。
“秦远,向暖害了我女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杜伟德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仍是满脸的气愤,秦远本来还想陪他演戏,但现在杜伟德却对上向暖,秦远也懒得多说。“你女儿?比起我的妻子,她什么都不是。”
嚣张又霸道的话让杜伟德气急,但仍心有顾忌,张口就想力压秦远,可已然撕破脸,秦远也不想废话,带着向暖便要离开。
“秦远!”
何羽璇冲着秦远的背影哀戚地叫了一声,她的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爱慕这个男人了,如果他一辈子都看不上哪个女人,她或许忍得住不去想他,可他却娶了向暖。
她想不明白,虽然满身狼狈,可她漂亮的眼眸却依旧明亮。
为什么?
秦远,为什么你要拥抱着身边的女人,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这种感觉实在糟糕透了!
可即使她不顾羞耻叫了他的名字,秦远也没有回头,甚至连停顿一下都没有。
就那么,走出了她的视线……
何羽璇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杜伟德更像跳梁小丑一样,就差没指着什么骂了。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家主,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子给没了面子,杜伟德怎么能忍?
杜伟德安置了何羽璇,转身就去找老沃克了。
这件事必须要早点成功。
如果他得了国内和国外的支持,那哪里还需要怕秦家?
到时候今天受到的屈辱他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亚伯躲在角落里看完了戏份,秦远大气从容,颇有世家风范,反倒是杜伟德这个家主,不明是非,不辨真相,看起来就是个奸妄小人。
难怪叔叔毫不犹豫地就选择跟秦远站在一起。
真心跟杜伟德结交,莫不是疯了!
想着,亚伯转身就要走,却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亚伯都吓傻了,瞳孔紧缩。
他在这里看戏半天,一直觉得这么好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隐藏,就是因为这个。可现在他背后多了个人自己却没有发现!
如果对方是刺客怎么办?
这并不是亚伯在妄想,沃克家族本就是西方世界的老牌家族,人脉很广的同时也有很多敌人。亚伯表面上是个温柔和善的花花公子,其实内里一直非常谨慎。
可今天他被人近身都没有发觉!
亚伯完全是见鬼的表情,四肢下意识的做出一个动作不太明显,却非常有效的攻击动作。易芬芳本就被亚伯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见他这种动作,易芬芳歪歪头,也暗暗戒备。
“你是谁?”
亚伯问道,易芬芳挑眉,用中国话回了三个字,“神经病。”
挑剔地眼神把亚伯打量了个遍,撇撇嘴,走了。
第一次见面,易芬芳把这个英俊的外国人当成了神经病,而亚伯也记住了这个目中无人,却来去无踪的中国……“男人”。
是的,男人,易芬芳本就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又穿着西装,虽然看起来纤细得如同少年。
但也是男人!
从楼上下来的亚伯颇有些气急败坏。
他不太懂中文,不过就像一个正常人那样,他最先学会的中文字眼就是各种骂人的话。
神经病他偏巧学过!
“该死的中国人!”
亚伯骂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易芬芳最后那个轻蔑的眼神,还有她不被发现就出现在他身后的事情让亚伯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轻视。
更何况她还骂他神经病!
哦,真是该死!
亚伯一把拽下领结,再也没有半分贵公子的模样。老沃克正在跟杜伟德寒暄,看到侄子这样子顿时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杜伟德怎么想了,老沃克连忙抛下他朝着亚伯走过去。
“亚伯?”
叔叔不赞同的眼神让亚伯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此时领结都被抓在手中,再假装也不像那么回事儿,亚伯勉强笑笑,“叔叔,我先回去了。”
杜伟德此时刚好赶过来,听亚伯这么说就皱了下眉。
只觉得今天什么事儿都不顺。
“亚伯,你还没有见过阿璇……”
说完杜伟德才想到何羽璇现在鼻青脸肿的,根本不能见人,可话都说出去了,要怎么改口?杜伟德难得地有些尴尬。
亚伯和老沃克哪个不是人精?相比起自恃身份的杜伟德,他们才是更加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杜伟德的反应根本瞒不过他们。
心情不好的亚伯更是一捂肚子,面露难色,“杜叔叔,真的很抱歉,我有一点不舒服……”
“那就赶快回去休息吧,需要人送吗?”
杜伟德连忙关心地道,难得又一次跟别人心意相通了。亚伯连忙说不用,老沃克和夫人也因要“照顾”亚伯,所以提前告辞了。
杜伟德这时候才想起来不能让老沃克走,可此时却骑虎难下了。
老沃克从杜家走后就给秦远打电话,此时秦远已经回到家了,向暖一直在看着秦远,见他打电话就在他身边转悠,眼睛圆溜溜的,好像猫儿一样,充满了好奇心的感觉。
秦远低头看了向暖一眼,却见她笑了笑,可没什么不好意思,只从秦远的背后绕了一下,从别的方向又去看秦远。
赤裸裸的眼神让秦远眉头直跳。
“其他的事情我们见面再说……”秦远淡定地说完话,正要挂电话,向暖却连忙喊停,眼巴巴地伸出手,却小心地不去抢手机。
“那个,我想跟戴安娜说几句话。”
见秦远没有反应,向暖连忙笑笑,充满讨好:“求你了,就一会儿就好。”
秦远看了向暖一眼,对着电话说了句。
第六百七十九章 我就想出气!
然后秦远把手机递给向暖,向暖捧着手机,看都没再看秦远一眼,跑到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了。
易芬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她脱掉外套,帅气地往沙发上一丢,冲着秦远呲牙。
“表哥,义气呢?”
等都不等她!
去的时候是强迫她去,回来的时候却好像忘了她这个人一样,身上穿的礼服肯定不会装钱的,要不是刚好遇到认识的人,她都回不来了。
秦远看了向暖一眼,这才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易芬芳的脑袋一下。
打得她呲牙咧嘴的。
“衣服。”
易芬芳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拿在手中,秦远这才看向她,挑了挑眉,语言含笑:“我记得是谁还没进门就跑了。”
“谁?”易芬芳干笑两声,“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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