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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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天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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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自我介绍。但是,名字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名声。名声大的,不用人介绍,别人也知道他的名字;而名声小的,再怎么介绍,别人也记不住他。副校长深谙世故,没有不知道这个道理的理由。
把老师介绍光了后,就给上个学期,成绩突出的学生奖励。于是叫上去几个学生,呆立在台上,过了好久,有个老师就手拿人民币无数,每个学生20块,50块,100块不等。其实这个奖励,就好比是祭祀死人的牺牲之类的供品,死人当然没有吃到——别说吃,就连闻甚至看都没看见,只是做给活人看而已。意思就是说,你们新生看,努力学习的结果是什么,是钱,你们只要为我们卖力,就会有回报。用古代的一句话讲,那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或者“黄金物”,而古代又有“千金买美人”的说法,不用说也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也就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散会后,操场上白茫茫一片,仿佛是月光泄在地上,也好象是冬天的早晨的霜满天。

19
明天要军训。所以马文才来班上讲讲。他告诉我们,今年请来的教官素质高多了,是什么部队的。我听着好象是什么731,吓了一大跳,哪里又来一个“石井部队”,想那还得了,不是拿中国人做生化实验那帮倭寇吗?
马文才说:“同学们放心,绝对不会出现去年那样的事情了,我们老师向你们保证!”
马文才说的“去年拿那样的事情”,指的是这个学校校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一件事情。去年刚刚开学的时候,学校领导视力不佳,请来的教官是一群流氓。
那些教官是某个民兵部队的,素质那就别说了,不但不高,怕连有都没有。加之在这个和平年代,战争少的几乎等于零。所以他们缺少锻炼的机会,没上过真正的战场。一个人得不到什么东西,那东西就越可贵。所以他们十分想上一下真正的战场。所以就此机会,拿这个学校的学生表演一下。在军训的时候,他们就不把学生当人,起初,由于学生们都是刚刚来的,他们以为上高中的军训就是这样接受教官的殴打,所以一直容忍。直到容忍达到了峰值,他们才反抗一下,不想一反抗就遭到血腥的镇压。
镇压了高一的学生,那些教官更加嚣张。所以向女生进攻,而进攻的对象是高三女生。因为高一女生没高三女生懂玩,而且,高三女生不但稍懂,并且结构比较完善,用一句话说那就是该凸的地方凸了,该凹的地方也凹了。更别说这样了,就是这个学校的女生丑得可以吓死鬼,教官也不会放过的。有一句话不是说“当兵三年,见到母猪也是眉清目秀”,也有人说是“双眼皮”。更别说这个学校里美女不如云也如雨。于是,教官们就去找那些女生聊天,把自己的衣服拿去让女生洗。他们自以为是七十年代——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七十年代可爱兵,八十年代大学生,九十年代傍大款。以为女生见到了他们就好比野狗见到人屎一样争相去吃。殊不知当今的女生,还没进入青春区已经相许(自许)以人了。上高三了还没谈恋爱的女生,要么是生理上有障碍,要么是男女比例失调——男少于女。所以无法一对一,剩下来的。但是,这样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出现的,一是生理上有问题的比例是一比不知多少;另一方面,在中国,要说男人少于女人那简直是笑话。所以,这些女生没一个没男朋友的。
当教官去调戏她们的时候,她们就说:“我们还是学生,不想和你们当兵的混在一起”。言语之中颇有看不起。但这些教官也不真的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得智商为零那种,他们也明白这些女生的意思就是“一朵鲜花不可能同时插在两堆牛粪之上”,也好比“再好的滑雪者也不能同时向两个方向滑去”一样。
于是,他们就——
眼看这些学生是新生,新生就好比是新人。即使能真的反抗,也有所畏惧。这些民兵打起他们来就好比是饿虎吃羔羊,十分不过瘾。而他们想过把瘾就死,所以向高三学生的教室冲去。老师制止不住,任其自然……
高三的学生眼看就只有一个学期了,马上就要离开。整天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平时有的又没好好学习,大学也即将成为泡影。当此之际,心中抑闷无比,见到这些活腻了的教官。正好发泄一下,于是大家纷纷起来抗日。打得教官跳楼的跳楼,逃跑的逃跑,好不漂亮。没有教官想要军训,就好比是主人不去,而要牛去耕地一样。军训也就到此为止。
那些教官,回去后就被遣送回家。
就这件事,引起了学校的极大重视。所以,这次军训,在教师会上,校长一再重申,下去后务必做好工作。于是马文才说了这个。然后,马文才就说:“我们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要知道点事,不要——”后面无就文了。说话只说一半,不让人听明白,就好比是放屁。这不是骂人,我们知道每当在公共场合,一个人放一个屁,以防别人知道是他放的,所以,他要努力不让别人知道。因为放屁不比打喷嚏,在外国,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别人说“上帝保佑你”,最后你说“谢谢”但是,放屁就好比是犯罪,上帝没有保佑你的义务。
同学们不懂,请马老师指点迷津。马文才这个时候才放了响屁。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学校在去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他顿顿,意思是给我们思考的余地。然后才如女人向自己心慕的男人道真心话那样,幽幽而道:“我们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除了在军训的时候,其余时间不得和教官交往。”有的学生还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是那些平时对当兵的崇拜得无微不至的女生,一脸迷惑地看着马文才。“我马文才倒是把丑话说在前,”马文才接着说,“要是那个同学弄出什么乱子,自己负责!”然后就好比真正的武林高手比武那样,点到为止,好比好散。
那天晚上,教官来了。马文才还在教室里一再强调。听得我们多厌烦。《曹刿论战》里说打仗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实际上说话也是一个样。别人说一句话,你会好好珍惜,要是别人说一大堆话,即使不是废话,别人也不会珍惜的。经济学上说“物以稀为贵”,其实话话也是一样。若情人之间偶尔说上一句我爱你,可以增进彼此的感情,但若是整天就只说“我爱你,我爱你……”,那就适得其反。偷鸡不成,倒失把米。
教官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马文才出去和他说话。二人一见如故,好比生死之交,畅谈一番,彼此交流。有人说女人的友谊是来的快也去得快,实际上男人也是
。然后,马文才就陪教官来到教室。女生们一致以为教官是何等的潇洒不羁,风度翩翩,结果来的只是一个高矮如板凳,大小如麻雀的教官。看到这点,女生们就好比潘金莲嫁了武大郎,失悔不已。请那个教官发言。该教官站在讲台上,脸红脖子粗好比母鸡刚刚下完蛋。说话简短得和他的身材一个样,真是表里如一,他没头没脑地道:“就是——不准不准穿拖鞋。”然后就没下文了。他倒不紧张,我们也为他紧张。看他两股颤颤,几欲先走。过了好一会儿,班主任也暗笑了,连忙解人之急,说:“感谢我们的教官给我们讲军训规则,同学们要严格遵守,谢谢教官!”然后我们就鼓掌。教官好比狗感谢主人一样投来感激的目光。逃之夭夭。
他们出去后,我们就在里面议论纷纷,说这个小子一定不怎么严,你看他就好比是一个大姑娘一样。彼此高兴得如同学校里宣布不军训了一个样。
第二天正式军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话至少对一半,我们整天走,不知道什么马力,但是,才一天的军训,我们就弄清了教官是什么德行什么样子。男人与男人之间不比男人和女人,会异性相吸,一下子辩不出对方的缺点——爱情是盲目的嘛。因此,老师说这次的教官素质要高了好些,是真正的解放军。其实,这个素质高就好比据说要进行素质教育一个样,只是说,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些教官的素质不但不高,而且还很低。当兵的始终是当兵的,本性难易,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什么“鸟”啊之类的词语常常从他们的口中冒出来。
为了锻炼学生的忍耐能力,早上一般不怎么训练,到下午太阳如期而至才操练。下午一点,太阳正烈。一开始就站一个小时,要是看见有人动一下,就加一分钟。好多女生如南京大屠杀时日军枪下的中国人,纷纷倒下,络绎不绝。不是前赴后继,而是前“扑”后继,好不热闹。倒下的虽然略受鄙视,但是,就宛如古代再嫁的女人,虽然不得进什么“忠烈坊”,至少可以幸福一点,可以到旁边去乘凉。
我站得两眼昏花,双腿发软。但不好意思打报告去休息,强忍住。次时,班上一个女生不知什么了,一下子连哭带爬的被其他人搀扶着。马文才深知“面子问题”的严重,跑过来就凶那女生道:“你给我忍住!你给我忍住!”可惜那女生奄奄一息了,听不清马的嘶鸣。我庆幸自己。马文才再细一看那个女生,见满脸苍白。也吓了一跳,叫马上送往校医院。
晚上,马文才深知自己今天的不对,向学生扪抱歉。'奇书网 //。。' 
这军训比较牛,吃饭前要唱歌比赛,比试谁的嗓门大,谁的大谁先吃。真的简直是比大。颇有吃饭前要背《毛主席语录》的风姿。我们班的人体积占不了优势,声音受到了体积的传染,更是大不了。所以,每一次吃饭的时候,总是落在后面,饿的肚子硬是想如台湾一样闹独立,独自一个人去食堂先吃饭,扔下其他的部分不管。其实这也不能够怪它们,因为身体的原因,才导致它们挨饿,而此时它们想背叛身体的其他部分也不为过。
晚上,我们要么是练所谓的军体拳什么的,要么就是在教室里面放歌。那个矮如凳子的教官唱歌卖力,但是嗓子却不像他那样卖力,不但不卖力而且还要提前退休,先哑了。说一句话好比的八九十岁的老人那样破,又仿佛是破铜烂铁发出那样,不堪入耳。老人们常常说“破锣破鼓好救月”,该教官的嗓音救月也不大成问题。可惜这几天月亮死也没死,所以教官的嗓子还是用不上,也就浪费了。
有几天天气是不太热了,对我们应该是好的。太热了当然不是好事。这天气说白了简直就是人。而这天气热正好比是人的热情。最著名的俄国作家笔下那个人就是最好例子。太热情了那简直是冷漠,因为热情有时候是送客。用热情来送客,当然比直接出言送客好多了。但是不久,这天气不热了,就走极端,下起了雨。学生高兴不已,以为这下可以不训练了。但是,没那么便宜的事情,还是要军训。我们就不得不冒着大雨训练。老师教导我们军训的时候不得偷懒,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就在那几天,我们就真的“脚踏湿地”,虽然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的,也是一脚一个“泥水印”走下来的。
我们被训练得不知所云,整天迷迷糊糊。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难受,解也解不脱,好比是毒蛇缠身。
经过两个星期,军训才终结。会操那天早上,我们欢乐庆祝这段军训的死期。于是就在那天,什么一向见也见不到的什么大官也出现了,什么神雀怪鸟也来参加这个会操,弄得跟真的一样。
于是,主席台上坐着那些人模人样的东西,就真的尽情观赏我们蹩足的表演。有几个班被挑选出来表演军体拳。那拳打得好比是小孩子在学电影里的人在玩戏。逗得那些所谓的达官小姐欢笑不已。那两个班的儿戏表演完后。就是各个班踢着正步在操场上的圆形跑道上走两圈。那正步是名不副实。不像是正步,而正是“歪步”。有人是怎么也踢不正,倒好象是公狗尿尿那样,脚始终是向外踢。然后,再把所有的什么齐步,什么踏步走一遍,在主席台下的时候,上面叫道:“同志们好!”我们就鹦鹉学舌跟着叫“首长好!”然后上面又叫:“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我们又叫。就这样,军训完矣。
教官要走,没人留得住。而那些女生又十分舍不得,有的甚至比失身都舍不得。所以想和教官照个相留个纪念。但是老师们不允许,怕女生们不顾一切地搭教官,谈情说爱,误了读书。因为爱情会使人愚蠢。不然,历代好色国王怎么最后都是亡国之君。所以——
有的女生就是因为没照个相,悲伤不堪,泪流满面。教官临去了,从我们的教学楼后面经过。透过宽大的窗子,和挥手学生道别。但是,站在教学楼后面那栋科技楼上的学校领导在那里向学生指手画脚。意思是连个道别也不允许的,路上见着使个眼色也就行了。真有防民之口胜于防川这个典故的来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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