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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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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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翻译过来就是说:朱燮元身材高大,一顿饭要吃二十人的量。处理事情非常明断,事必恭亲不假手自己的幕僚。打仗谋定而后动,擅长离间计。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对付少数民族,讲究诚信,不乱杀人。最后一句最扯,说他曾经碰上异人,学会了奇门遁甲之术,呼风唤雨什么的是没有鸭梨的,这个也太扯蛋了。

我一向觉得自己写小说很夸张,但明史更神奇。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一百章 天下震颤

第一百章  天下震颤

七月。

夏天的北京城,无风,无雨,极为闷热。

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分两列静静地站着,目不斜视,等着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发话。

那个人名字叫朱由检,大家称他为崇祯皇帝,他还很年轻,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五官端正,称得上一表人才。但他双鬓已白,满脸苍桑,糜烂的国事压在他的肩上,使得他年轻的心有如铅块一般沉重。

崇祯帝在龙椅上正了正身子,他已经几天几夜忙于国事没能合眼了,此时强打起精神,向着下面的文武官员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殿下走出一文官,奏道:“臣近日听闻,皇太极集诸贝勒大臣议,定官制,设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贝勒管部事。每部有承政(蒙古承政、汉承政),其下设参政八员,启心郎及笔帖式若干。各司其事,事不留行。建虏此举分明是仿效我天朝上国,其心叵测,不可不防。”

崇祯听了这话,心底里冷笑了一声,暗想,其心叵测,叵测个屁,人家都兴兵打到北京来了,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需叵测。他挥了挥手,阻止这文官继续废话下去,淡淡地道:“联知道了。”

又一文官出列,奏道:“自海上巨寇郑芝龙受抚之后,原先与郑芝龙一起在海上抢截商旅的巨寇刘香心有不甘,他窜到广东,继续在海上劫掠营生。这个刘香与红夷荷兰人勾结,闹得东南海防不宁。福建巡抚邹维琏上奏,请皇上恢复海禁。”

“恢复海禁?”崇祯皇帝对海没有太大的好感,但禁不禁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紧要之事,如今辽东的建虏和陕西的土匪更让他头痛,海什么的,哪有心情去管。

旁边跳出一文官,呼道:“臣也认为应该恢复海禁,一来可以使刘香和红夷无力可使,二来,那郑芝龙虽然明里归降了朝廷,暗地里仍然在和夷人通商。福建巡抚邹维琏请恢复海禁,想必也是想控制一下郑芝龙搞的那些暗里勾当。臣听闻郑芝龙在去年在晋江安海镇建置豪华府邸,西从西埭抵西港,北达西垵头,南临安平桥头,直通五港口岸,占地138亩。  主构为歇山式五开间十三架,三通门双火巷五进院落。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东有“敦仁阁”,西有“泰运楼”,前厅为“天主堂”,中厅为“孝思堂”,规模宏耸。大厝背后辟有“致远园”,周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此等府邸,已大大逾距,其心叵测,不可不防。”

殿下一文官急忙出列,道:“皇上,海禁不可。臣听闻崇祯元年前闽南大旱,两广总督熊文灿与郑芝龙一起出力,移漳、泉灾民数万,以海船运至台湾岛垦荒定居。如果此时禁海,台湾恐落入海贼和红夷之手。”

崇祯一听,要丢台湾岛,原本想说禁就禁吧,又赶紧把话收了回去。

先前那奏要海禁的官员又跳了出来,道:“皇上,台湾岛不过一荒岛耳,丢了也就丢了,于中原大事无妨。值此关键时刻,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辽东或者陕西才对。”

崇祯听到这话,又觉得有理,想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挥手道:“就依你之言吧,给福建巡抚邹维琏下旨,命他搞好海禁,严防海贼上陆。”

这时又有一文官出列,奏道:“陕西匪事糜烂,三边总督杨鹤,对贼寇一味怀柔招抚,不施雷霆手段,以至于贼寇之势越来越大,理应治罪。”

崇祯皱起了眉头,陕西匪乱,一直是他心头一根大刺,此时听到有人奏起,便问道:“陕西匪事现在究竟如何了?哪位爱卿可以为我解惑?”

殿下转出东厂提督曹化淳,奏道:“今年六月,陕西巨匪王嘉胤已经授首,王嘉胤手下的几百路贼寇有如星散,闯王高迎祥,紫金梁王自用、曹操罗汝才、老回回马守应等人各自为战,分兵乱窜,已不足惧,只需再派天兵征剿,即可灭之。”

旁边转出一人,乃是右参政兼副使卢象升,他认真地道:“皇上切勿轻敌,据微臣所知,那闯王高迎祥手下兵强马壮,又多有能人,尤其是高迎祥手下的第八队闯将李自成,非常难缠,不可不防。另外,紫金梁王自用手下的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也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臣请皇上三思,对付这两只贼寇,需以重兵征剿,不可掉以轻心。而且匪事岂止陕西,去年底,贼寇已进入山西境内,搅得山西也一片糜烂。”

崇祯心里好一阵犹豫,此时北京虽然已经守稳了,建虏已退去,但辽东战事紧张,举国精兵都在辽东和建虏死磕,哪里有多少兵可以派去陕西剿匪。他忍不住叹道:“哪位爱卿愿为我分忧,解除这陕西匪患?”

卢象升道:“臣推举一人,三边总督洪承畴,此人雄才大略,用兵如神,定可一举剿灭贼寇。”此话一出,立即有一堆大臣附议,都道洪承畴好。

崇祯有点意动,正要下令,突然东厂提督曹化淳道:“洪承畴刚刚才上任三边总督,马上又调他去陕西、山西,朝令夕改,岂可如此?臣推举右佥都御史陈奇渝,此人文武双全,也可堪大用。”

支持洪承畴的人想了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不反对。

崇祯于是下令:“令陈奇渝总督陕西、山西军务,专半流贼”

此令刚一发出,突然见殿外有一人屁滚尿流般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吼:“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啊……”

“金銮大殿,文武百官皆在,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崇祯正要发怒,只见那跑进来的是一个内监,手上挥舞着一张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信纸,浑然不顾崇祯的怒意,还在大吼道:“皇上,不好了啊,四川……四川没了……”

“大胆,把话说清楚,什么四川有了没了的。”曹化淳一把抓住那个内监,怒道。

“阎王贼寇攻占全四川,五省总督朱燮元自残而死,四川总兵张令、林兆鼎、候良柱等尽皆战死,文官一并被阎王贼寇捉去……”那内监哭喊道:“不好了啊……”

“什么?”崇祯皇帝大吃一惊,刷地一声站了起来。

满堂文武,尽皆目瞪口呆续而议论纷纷,吵吵嚷嚷,整个金銮大殿上乱成一锅沸粥。

乱了许久,才听到卢象升道:“四川这几年税赋充足,已是我大明朝的新粮仓,此时失去,意义重大,皇上,咱们必须第一时间解决四川之乱,否则整个天下都要大乱。”

崇祯两鬓的白发显得份外苍凉,他喃喃地道:“寡人派去的张子元呢?他不是剿灭过奢崇明吗,寡人派他去剿灭阎王贼寇,怎么未见消息?”

曹化淳拿着那紧急军情信件正在拼命地看,看了,大哭道:“皇上,张子元投了贼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崇祯帝原本就看上去老态隆钟,不似二十一岁的人,现在看上去又老了十岁。

卢象升长叹道:“臣建议,派荆襄水师顺长江而上,攻克重庆,以重庆为据点,发兵成都。另尽起云南,贵州,湖广之兵,陆路齐头并进。陕西……陕西方面,让陈奇渝尽量抽调士兵,从广元入川。数路大军齐进川,力求一举击破阎王贼寇。”

诸臣一听,都觉得理,崇祯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依其计而行。

数日之后,军情回报。

荆襄水师刚进入四川段的长江,就受到阎王军水军的迎头痛击,缺乏火炮的明军水师吃了大亏,数十艘战舰被击沉,只好败退回了荆襄地区。

第二路军情回报,湖广长沙地龙翻身,黑气障天,井泉泛滥,地裂孔穴,浆水涌出,倒塌荣府宫殿及城垣房屋无数,湖广之兵皆皆受阻,前进不能。

第三路军情回报,陕西巨寇作乱,王自用、高迎祥、点灯子、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贼寇四面开花,新上任的陈奇渝光是对付陕西土匪已经倾其所有,实在无力再进兵四川。

第四路军情回报,云南、贵州合兵一处,一起进兵毕节,但在毕节堡被阎王军地道战所阻,多方设法,仍然无法通过毕节。

满朝文武尽皆默然,此情此景,当何解?

正在此时,有内监高声报道:“四川总兵秦良玉回来了”

崇祯精神一振,赶紧道:“快宣上殿。”

原来秦良玉一直带着两万白杆兵在前线参与大凌河筑城之战,现在突然归来,想必是大凌河之战有了结果。崇祯急欲知道战事如何,赶紧宣秦良玉上殿。

没多久,只见白发苍苍,年近七旬的秦良玉,一身铠甲未脱,甲上还沾着斑斑血迹,就这么不修仪容地大步走上了殿来。

百官一见她这身杀伐血腥气,吓得都向后一缩,只有卢象升能坦然对之。

秦良玉上了殿,等不及皇帝让她开口说话,先一步道:“大凌河筑城之战……败了”

原来崇祯四年七月,明军祖大寿、何其纲,率四千军士至大凌河符城,后来相继增兵,筑城人数达四万之多。八月,皇太极派大军将大凌河团团围住。孙元化遣孔有德救援,结果孔有德半路叛变。孙承宗派宋伟、吴襄两将救援祖大寿,没想到宋吴两将不和,军心不齐,在长山坡溃败。祖大寿四次突围均失败,明军四万多、分两路出击,全军皆没。祖大寿粮尽而降,副将何可纲不从,祖大寿抓住何可纲,于后金诸将前杀之。

秦良玉原本分兵一半,将一万白杆兵留在大凌河,结果辽东巡抚邱禾嘉乱调白杆兵,将一万白杆兵调回北京驻防,等她得知前线吃紧,赶紧带着两万白杆兵前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大凌河陷落已成定局,秦良玉只好又退回了北京来。

此军情一报上大殿,满殿文武又是大吃一惊,半天回不过神来。

崇祯皇帝长叹一声,泪落如雨,可怜我大明朝风雨飘摇,陕西和山西土匪乱窜,四川落于阎王贼寇之手,荆襄地龙翻身,两广海盗为祸,辽东又连吃败仗,这可如何是好?

百官都失了声音,半天不敢说话,只剩下一个卢象升还算清醒,他出列道:“臣有一计可用。”

“爱卿速速奏来”崇祯精神一振,现在只要有任何办法,他都急切地想要听上一听。

“臣以为,咱们的精兵都在辽东对付建虏的同时,已经无力再同时扫除陕西、山西、和四川三地的贼寇,唯有将陕西和山西的官兵集合起来,把陕西和山西的贼寇向南驱逐,将他们赶进四川去。”

“此计可谓之为——驱贼入川之计。”卢象升道:“四川已失,要再夺回不易,不如利用四川将所有贼寇集中起来。贼寇虽众,但统属不一,若是将他们全部挤在川中,很有可能闹出窝里反,就算不窝里反,让他们合兵一处,也方便我天兵围而歼之,总比他们四处乱窜来得好。”

崇祯一听,大感犹豫,这样搞虽然听起来很美,但贼寇合兵一处,岂不是更难对付。

这时东厂提督曹化淳赶紧上前一步,道:“卢大人所言有理,民间传说甚广,曹操罗汝才与阎王军九指皂莺素有深仇,皂莺断指一事,就是罗汝才搞出来的,若是将山西贼寇赶入川中,别的不说,罗汝才和九指皂莺一定会打起来。”

众大臣听了,都觉有理,一起上前道:“皇上,四川反正都没了,不如驱贼入川,就算四川一时半会拿不回来,但至少陕西和山西可以平静下来。”

崇祯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良玉大怒道:“你等岂能如此?我白杆兵出自川中,四川乃是我土家族的根,岂有赶贼入家门的道理?”

卢象声一听这话,顿时有点脸红,不敢再说,退开一边。

但东厂提督曹化淳却阴阴冷冷地笑道:“你就只当四川是你的根,这整个天下,便不是你的根了?但对于皇上来说,整个天下都是根,非此你四川一地,咱们驱贼入川,伤一四川,可救陕西和山西两地,伤一根而救两根,有何不可?”

秦良玉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听了这话,虽然气得不行,但却一时找不到言辞反驳。

崇祯呆了半响,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他长叹一声,道:“便依卢爱卿所言,命令陈奇渝驱贼入川。先让陕西和山西缓缓吧,唉……”

秦良玉一听皇帝下了决定,金口一开,再无转圜的余地,她将袍袖一甩,愤愤地下殿离去,连给皇帝告退的礼仪也忘了。

崇祯一向看重秦良玉,见她气愤退走,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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