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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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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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莺耸了耸肩,比划 了一下口型,意思是:“流氓,你自己活该”。

郑俊材和郑佳盈却一起跳起来道:“大哥,犹豫个啥,你反正娶了二姐,干脆把大姐一并娶了,又有什么关系?”两人一句话说完。郑俊材又道:“咦,若是你现在娶大姐,二姐是先过门的正妻,那二姐和大姐谁算大?谁算小?”

“大小你个头啊,边儿玩去”。郑晓路没好气地把郑俊材推到一边。

郑晓路定了定神,对着郑佳忻道:“大妹”咱们先不谈什么休书、什么规矩、什么妇德一类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就问你一句,你老实答我!”

郑佳忻点了点头。

“你究竟喜不喜欢我?你”庇,卤。究黄愿意不愿意嫁我。”郑晓路沉声道!,“若…甘情愿,而是碍于父亲的遗命想要赶紧嫁人,或者是因为李魁的休书才逼迫自己嫁给我。那么我以郑家当家人的身份告诉你”我郑家不兴这个!我会一把火烧了休书,管他守孝三年、七七之期、八八之期,你高兴什么时候嫁人就什么时候嫁人小高兴不嫁就不嫁,我郑晓路敢造反,还不敢向什么狗屁规矩挑战么?满足父亲的遗愿,是为了尽孝,可是为了一个死去的亲人而牺牲一个活着的亲人终身幸福,那我宁可不忠不有  。

一语即出,满屋皆线

旁边站着的皂莺感觉心中一震,有一句话瞬间跳入她的脑海:“我要那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那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那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是了,这是个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怠慢人物,和他讲什么礼仪,规矩,那不都是狗屁胡扯么?

然而,这句话震得住别人,却震不住郑佳忻,要论心志坚毅,郑家三姐妹中,郑佳忻毫无疑问是排第一的,她外表虽然柔弱,性子虽然柔顺,但一牵涉到原则问题,则不退不让,宁死不屈。她抗声道:“父亲遗命要我嫁,李魁的休书给我定下了人,不论我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这事情对于我来说,已成定局。若是只为了自己作想,不守孝道,不守妇德,人人都自私自利,只谈自由,只讲随性,这世间公理正道何存?为孝为德,就算付出生命又有何妨”,何况,,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幸福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幸福了?飞蛾扑火,死于升华,那是对光明的执着,你怎么就觉得它可怜了?鲤鱼跃龙门,摔死在巨石上,那是对自我的超越,你怎么就觉得它悲哀了?昙花一现,只有一夜凄美,但一瞬间便可永恒,你怎么就为它惋惜了?

郑晓路哑口无言,他将房门一摔,闷声道:“随你好了!”抬脚走了出去,后花园里一片凄清,冷冷的雪花飘落,然而四周并不是白茫茫的,常青的黄捅树在雪里仍然是傲然的绿。虽然是第五个小冰河时代,四”也罕见地飘了雪,但这些雪在落地之后,立即就化为了雪水,无法堆积起来。是了,再大的雪也压不去黄捅树的傲然,再冷的雪也压不住四川的地热,,这世间万物,都有它的生存法则,每一个人都有独立的个性,不是你说变,就变得了的。

郑晓路刚出了屋子,郑佳怡就一把抱住郑佳忻,低声道:“大姐,我也很想知道相公刚才问的两个问题,你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还是不喜欢,真的这么重要?。郑佳忻道。

“对别人也许不重要,但对相公来说很重要。”向兰索在旁边帮腔道:“当年相公选择了我,而不是和马摔云将军成亲,就是因为他不知道马将军究竟爱不爱他,而我”向兰索骄傲地道:“我爱他,当着五万土家乡亲们,我也敢这样说,所以,他娶了我,”

“那”大哥他爱不爱你?。郑佳忻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向兰索有点小郁闷地道,但她随即抛开了不愉,笑道:,“那没关系,我现在很幸福”说到底,大姐你喜欢相公吗?若是喜欢,你便能幸福,若是不喜欢,”咱们土家族没那么多规矩,不喜欢就不嫁

“也就是说,,喜欢便无妨?”郑佳忻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红色的细痕,这细痕慢慢地扩大开来,从脸颊一直弥漫到耳朵边去:“我从小到大,其实就没接触过几个男子”要说喜欢”便只喜欢大哥一个人。



“吓!”这一下,真的是满屋皆惊了。

“大姐”你”原来你一直是喜欢着大哥的吗?为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郑俊材目瞪口呆地问道:“那你还跑陕西去寻李魁,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郑佳忻红着脸道:“我们做女人的,怎么能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边。何况”父亲要我嫁李魁,我便只能嫁李魁,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哪里由得我自己喜不喜欢。这一趟陕西之行,没想到最后给了我这样一个结果,,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古人诚不欺我。    我晕啊,弄了半天,你看完休书边笑边哭,人人都以为你是在笑着哭,谁知道”你是在哭着笑啊!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四十六章 猛虎对铁汉

“张头领,江帮中的船队巳经在唐家沱与七大水塞咬灿”肌在打得正激烈李逸风报告道:,“谆宏将军领着两千阎王军埋伏在江边,暂时还没有参战,他派人来问您,什么时候让阎王军出阵?。

张逸尘皱了皱眉头,道:“现在不方便出战,江百涛被官兵跟上了,邵捷春、张子元、猛如虎三个混球,领了五百官兵躲在江百涛后面一里外的江边上,若是阎王军出动,火锐齐射,会被官兵发现”这下还真是麻烦了

这时江面上战况紧急,江百涛率领着两千多名金竹帮众,驾着两百多艘大小船只,正在与七大水塞死战,虽然没有丰都帮这个强力的敌手,七大水寨仍然人多势众,稳压金竹帮一头,谆宏的两千阎王军如果再不参战,江百涛就要吃败仗了。

看着满天火箭乱飞,刀光剑影,张逸尘的心中一阵烦燥,没了郑晓,路出谋划策,张逸尘和谆宏两位大头领最终决定和敌人硬扛,因为他们两人都不是长于谋略的类型,与其定些乱七八糟没用的计策,不如和敌人针尖对针尖的死拼一气,更符合他们的风格。

但是,阎王军正准备出战的时候,负责情报刺探的手下却向张逸尘报告说,五百官兵跟在江百涛的背后,这一下阎王军不方便出战了,江百涛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江百涛一定会吃败仗,必须引并官兵。”张逸尘恨恨地道。

旁边的闰家兄弟、彭巴冲都是不方便出战之人,此时都站在张逸尘身边等他安排,听见张逸尘的话。他们忍不住问道:“可是官兵是冲着打这一仗来的,没有足够份量的诱饵,不可能引走他们。”

“我们有足够份量的诱饵”。张逸尘“铮”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淡淡地笑道:“我、闰家兄弟、彰巴冲,,我们这几个人,去张子元的面前晃荡一下,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逸风”你去通知语宏头领,一柱香时间之后,阎王军全军出击!能将敌人诱上岸,就诱上岸打,诱不上岸的,用火饶崩杀在江面上。”张逸尘冷冷地道。

唐家沱一里外的江边长草丛里,张子元正郁闷地拍打着自己的软靴,他才才走路不慎,一脚踩进了一堆软泥里,洁白的鞋帮沾满了泥浆,张子元平时在京城里养尊处优,哪受得这般闲气,忍不住抱怨道:“这些水匪好不晓事,选个古里古怪的江面上打架,干嘛不找块干干净净的平地,拉开场子打,也省得我在这泥地里钻来钻去    邵捷春的鞋底也沾满了泥,但他一心想着治匪,到是不惜已身,他没好气地道:“张大人,傻也要有个限度,人家是水匪。水匪这个水字,你当是说着好玩的?要是找块干干净净的平地打架,那就不叫水匪了。”

“水匪就一定要所水上打?”张子元哼哼道:“这叫不知变通,食古不化,依我看,他们找个酒楼,坐下来喝着小酒,猜猜拳,输了的跳水自杀,这样文明点分高下,多好,省得我跑江边来吃泥。”

“放”邵捷春差点暴了粗口,心里赶紧默念道:“好险,差一点有辱斯文。”

就在这两个文官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五大三粗的游击将军猛如虎突然面色一凝,大声道:“什么人?”

只见前面微风过处,长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上,站了几个人,当先一人五官端正,身穿长衫,但腰间一把窄长的绣春刀,分外扎眼。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巨汉,两个面色阴沉狠厉的汉子,正是张逸尘等人到了。

张子元当然认得张逸尘,一见之下,顿时吃了一惊,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听见张逸尘背后的阅家兄弟笑道:“张子元大人,还记得我们两兄弟吗?爷爷就是搜魂剑,旁边这个是我弟弟碎梦刀”

“啊啊!”张子元一听这两个名字,记忆瞬间回流,那一次四”之行,被各种阴毒诡计弄得要死不活的恐怖经历让他全身颤抖,他习惯性地全身一缩,躲在猛如虎的背后小大声道:“猛将军,快保护本官”小的们,快,把本官围起来,死死地围起来”。

他吼完这几句,发现自己本来就是围在士兵堆里的,又壮了壮胆气,奇道:,“逸尘兄,你怎么和这几个家伙混在一起?你怎么了?哦,对了,我听说你已经叛出了锦衣卫”难道”难道你和这几个贼人掉一个窝里去了!”一想到张逸尘有可能也加入了贼人,张子元全身又是一激灵,天啊,这人的功夫我是见过的,要是变成了敌人,那还了得,张子元全身都贴到了猛如虎的背上。

张逸尘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子元兄,真是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精神。魏忠贤倒台之后,我被迫叛出了朝廷,不过兄弟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春风得意呢?难道”就是你把我出卖了。所以还能混得风声水起的

“不”绝对没有”。张子元吓了一跳,赶紧辩解道:“逸尘兄,你相信我,兄弟我绝对没有陷害过你。我就只是占了破获曹家灭门案的功劳,但我绝对没有说你半句坏话。”

“我不信”。张逸尘道:“我被朝廷追杀,你却继续当你的东厂档头,这口气我咽不下!张子元,你把脑袋给我吧,我就顺得下这口气了

“不要啊,我只有一个脑袋,这玩意还要用来吃饭,绝对不能给你。”张子元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他说完这句,才发现重点不在这里,赶紧又把身子缩了一分,对着猛如虎大声道:,“猛将军,贼人扬言要杀本官,你”,你得帮我”。

旁边的邵捷春大怒,他可不知道前面这几个人是何方神圣,他大声骂道:,“何方妖孽,居然敢大言不惭,青天白日扬言要杀朝廷命官,还有王法吗?士兵们,去拿下这几个乱臣贼子。



旁边的兵卒们不知道张逸尘的厉害,又见对面只有四个人,就有十来个人大着胆子围了上去,手上长矛一起捅刺,想将张逸尘等人捅死在地。

张逸尘哈哈一笑,绣春刀出鞘,周围的长草一起倾颓,刀光过处,五个兵率人头落地,随着断草一起

中。另外几个也被阅家兄弟和彭只冲轻松干谗道:“张子元,你好大的胆子,我还没动手。你就先叫人来杀我。”

张子元面色如土,吼道:“不是我,是邵捷春叫的,我只是叫他们保护我,我可不敢向逸尘兄动手 …”

“我不管,你得罪我了,我要杀你!”张逸尘冷冷地道。

“逸尘兄,你要讲道理啊,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得罪你,你要杀的不该是我。”张子元还在努力辩解。

“我是锦衣卫,咱们锦衣卫啥时候讲过道理!”张逸尘挥了挥绣春刀,刀上的鲜血挥出一溜儿的血光。

“妈呀!”张子元发出一声惨叫,大吼道:“撤,撤***,猛将军,叫士兵们护住我,咱们撤回城里去,野外太不安全了。”

“慢着!”邵捷春大怒道:“撤个…”他差一点把“屁”字说了出来,赶紧收住,心中暗道好险,对着这个张子元,总是差一点就有辱斯文,他怒道:“我们是来剿匪的,怎能被四个贼人虚张声势就吓得退兵,这里有五百士兵,还有猛将军在,怕这四个贼人做什么?”

“你哪知道这几个人有多厉害,老子上次带兵也是五百,被搞得几次差点见了阎王!你懂个。屁。”张子元转身就和邵捷春掐了起来。

那边的猛如虎却是个剿匪的行家,他的游击将军可不是骗来的,是自己一拳一脚,通过剿匪得来的,猛如虎突然一声大吼,声如洪钟,他将身子一直,一身铠甲的鳞片抖得哗哗作响,大声道:“我且来看看这几个贼人有什么本事。



猛如虎一个箭步,窜到了四人面前,一声大呼,铁拳击出,他长得五大三粗,全身股肉结实,这一拳打出,有风雷之声,真是一条好汉。

彰巴冲见猛如虎冲来,有如一团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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