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千里寻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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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千里寻夫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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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业说:“那岂不是个土豪。”
  陈有辉说:“还好还好,几千万的身家吧。”
  花业笑了下,问颜初:“你呢?”
  颜初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低头看了眼艳子,说:“这是我女儿。”
  花业问:“你一路上和你女儿到这来的?”
  颜初摇头:“跟我老公一起的,但在行州失散了。”
  如今这世道,失散了就代表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花业安慰道:“说不定他也在这里的,200多人,肯定有你老公。”
  颜初苦笑:“谢谢你。”
  ·
  夜深露重,颜初提防心重,强忍着困意死守着。花业大概也是睡眠浅,几次醒来都见她死撑,就说:“我跟你保证,我没有被丧尸咬。那个土豪大叔肯定也没有。你安心睡吧。”
  颜初说:“没关系,你们睡吧。我撑过这1天就好了。”
  后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响起惨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野兽撕咬血肉的声音。颜初睡意去了大半,向那方向看去,一个笼子里的一个小男孩似乎变异,正撕咬着一个青年女人。女人一边惨叫一边推着男孩的脑袋,说:“小治,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是妈妈。”
  笼子里另外一个女人捂着嘴,一个劲向角落里缩,可是她根本没有退路。男孩咬死了女人后,转身又扑向了她。
  夜里本就安静,这一声声的惨叫激醒了了所有人。大家目光直溜溜地看向那里,身体不自觉远离那个笼子,尤其是出事的隔壁笼子里的人,更是抖如筛糠,几乎要昏厥过去。
  官兵这时候才姗姗来迟,连开了三枪,隔着铁栏打爆了笼子里三人的头,再开了笼子拖出去,不知去了哪。
  风呼啸着,大家面面相觑,带着孩子的甚至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有的把孩子扔在一边,孩子茫然瞪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眼睛小兵出现了,他在花名册上画了三笔,随后拿着话筒喊:“刚刚是个突发情况,我们没有及时出手制止是我们的失误。但这里我要强调,请受伤的人自己站出来。不要对自己不负责,不要对身边的人不负责。”
  陈有辉忽然站起来,吼道:“我要举报。”
  一个小兵闻声过来:“你要举报什么?”
  陈有辉指着颜初说:“这个女人有孩子。她一进来就抱着孩子,那孩子也不说话,我怀疑孩子已经被感染了。”
  颜初站起来,骂回去:“你放屁!”
  小兵说:“你怀里的女娃真被感染了?”
  颜初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陈有辉说:“我也理解你,一个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性。但你这么做,完全是自私自利!不为大局考虑!”
  颜初吼回去:“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她没有被咬!”
  这时她旁边笼子里的人发话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自私自利的人!”
  “母爱真的毁一生啊。”
  “一看这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人。哪里知道为别人着想。”
  “她想活命我也理解,可是这么盲目真的不配活下去。”
  颜初气得发抖,艳子确实今晚没说什么话,哪怕是现在她都还在昏睡。那是因为她发烧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营养跟不上,免疫力差得可以,夜里这么冷,她就生病了。
  颜初大声道:“她没被咬,她只是生病了。”
  陈有辉指着她的鼻子,狠声道:“谁信呢?你大半晚上的不睡觉,是不是就是怕我们发现她被咬了,把你心肝给抱走?”
  颜初张着嘴,还想辩解什么,可是已经没人相信她了。虽然陈有辉的话漏洞百出,但现在已经大家都是惊弓之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们是铁定主要要赶走她。
  小兵听着周围渐渐大声的讨伐之声,怒吼道:“都给老子安静点!”
  人声小了很多,小兵面色稍缓,对颜初说:“你,给我出来。”
  颜初不敢再有过激的反应,从陈有辉指控她开始就有三把枪对着她。只等着她闹起来就可以直接枪决。颜初有些绝望,这辈子是不是就结束在这了?一旦被认定真的感染,哪里还有活路。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抱着艳子跟小兵走,她低声告诉小兵:“我孩子真的没被感染。你们可以给她检查。”
  小兵没答话。颜初脚步有些虚浮,坚硬的土地越来越软,脑袋昏昏沉沉,她还抱着孩子呢,不能倒下去啊。小兵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转身想扶住她,又想起了什么,收回了手。颜初无力地朝他笑了笑。 
  前面走来个人影,小兵朝那人敬了个礼,喊了声:“总指!”
  总指?总指挥官!
  贺秉荣……                        
作者有话要说:  陈土豪你会死得很惨。信不信,总有人会怼回去!
作者君想快点完结掉这文了,所以恢复日更。

☆、转折

  颜初掐着自己的虎口不让自己睡过去,可还是睡着了。等醒来时,身在白色的板房里,板房挂着白色的窗帘,里面摆放了四张床,天花板上有挂钩。这是个设备简陋的医院。颜初躺在床上,右手打着点滴。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还以为他会守在他身边,不过也许是他太忙了。一个人没有,也没办法知道艳子去哪了。
  颜初想起将艳子托付给她的山里女人,恨不得把心剐出来给她看,让她相信自己女儿还是正常人。那时候她大概也没其他法子了,所以拼命不让颜初离开。
  要是艳子出事,要是她出事了……
  颜初看了眼打了一半的点滴,拔掉针头,透明的液体从针头出源源不断流出来,她的伤处也汩汩出了血,滴在地上和洁白的床单上,她呵气用左手按住伤处,下了床趿了鞋就要出去。这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小护士喊了声:“姐你干嘛?”就冲进来按住她。
  颜初抬头,一开口才知道嗓子是哑的:“那个孩子呢?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小护士懵了:“哪个孩子?叫什么?”
  “艳子!”
  小护士想了会,说:“哦,她啊。上厕所去了。”
  颜初疑惑:“上厕所?”
  说话间,病房门口站了个小小的是身影,白色的病号服外面套着自己水红色的棉衣,头发耷拉着,面上带着笑,甜甜叫了声:“干妈。”
  颜初看怔住,任由小护士重新给她扎针。艳子来到她床前,看着地上的血,被吓到:“干妈怎么流血了?”
  小护士唬孩子最有一套,说:“你干妈妈不听话。我们小艳子可不要学你干妈。”
  “瞎说。我干妈最好了。”
  小护士笑道:“看到没,她还挺护着你。”小护士年级看着小,但扎针手法却很熟练,重新扎完针,调好点滴速度,处理好地上的血,忙完这些后,她拍了拍艳子的头,“等这个瓶子的药流完了,就来护士站叫我。”
  艳子使劲点点头,小护士就要出去,颜初连忙喊住她:“于护士,等一下。”她从她的工作牌上看到她姓于,叫于晓光。
  于晓光回头:“叫我晓光就行了。”
  颜初问:“我们两都是昨晚送过来的吗?”
  于晓光说:“是啊。当时你们两都重感冒昏迷了。尤其是你,光顾着孩子,自己烧到40°了都不知道。”
  颜初接着问:“那,你知道是谁送我们过来的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总指挥长派人送你们过来的。”
  派人吗?不是亲自送?虽然颜初理解他工作忙,但此刻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于晓光不知道她的心事,接着说:“不过我听说你们是昨晚进行州的。进行州的难民都要24小时隔离观察。你两因祸得福,进了医院,我们已经验明你们两没问题了。最迟明天,你就可以出院,到时候政府会给你们安排住宿。”
  颜初还想问些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于晓光给她说了这么多话,她心怀感激:“谢谢。”
  “没事。”于晓光说完就出去了。
  ·
  颜初在医院两天贺秉荣都没有过来。她不可置信,就算他再忙,不至于来看一眼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有艳子陪伴,她也摸清了这个临时野外医院的格局。两层高的板房,七七八八建了十栋,野外的军官们要是受伤生病了,便会送到这里。若是这里处理不了,就会被送去省医院。
  颜初临出院时,在一间病房外面碰见了杵着拐杖的花业。
  花业看到颜初两人也安好,松了口气说:“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颜初微笑点头,道:“你也是。”
  花业请她去她病房里小坐,颜初婉拒了,花业也没再邀请,只是说:“你那晚坚持不睡觉,是在防备我吧。”
  颜初收起笑容,花业笑里透着无奈:“我脚受伤了,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跌倒的。你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其实最戒备我。就算我给你发誓你都没信我。我不被人相信,说心里不难受是骗人的。所以你被陈有辉诬陷的时候,我没有替你说话。我想让你也体会到这种滋味。”
  颜初想起那晚自己忍着困意,就是为了在花业尸变的那一瞬间扭断她的脖子。她不想相信任何陌生人。自然也不会要求别人去信任她。
  所以颜初说:“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她们没有必要为了过去的误会道歉或者去解释什么。
  ·
  于晓光在病房里等了她们许久,一见着颜初,就追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颜初有点糊涂:“什么什么人?”
  于晓光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普通人家送去城里安置一般都是大巴接送。可是刚刚医院门口来了辆红头牌照的奥迪,指名要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色开头的牌照,是军车牌照。颜初大致猜到是谁来接她了,把她搁置在医院这么多天才出现,他真那么沉得住气?
  她领着艳子去了医院门口,远远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在车前,却不是贺秉荣。
  那个男人跟她打招呼:“太太。”
  叫太太的,只有贺家人。颜初只觉得恍若隔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她问他:“你是?”
  这个男人说:“我是贺老爷子的管家,蔽姓姓曹,大名抚远。太太叫我曹管家就好。”
  颜初说:“我以前没见过你……”
  曹抚远似是知道她的顾虑,缓声道:“我是老爷子搬到行州后应的聘。太太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
  这军用车牌不是谁都能用的,这个男人身上的西装虽不是手工定制,但也是顶好的料子,言谈举止也挺儒雅,有几分贺家人的样子。颜初打消了疑虑,带着艳子上了车。
  车子在路上安静行驶,曹抚远三十多岁,但看着更老成些,让她想起李来。
  艳子拉着她的胳膊,轻声道:“我们要去哪里?干妈。”
  颜初说:“去见干妈的亲人。”
  ·
  车子最终驶进了一个院子,院里有一幢二层楼高的刷着白色外墙的小洋房,虽然比不上芸铭世家的别墅阔气,但看起来别样的舒适和温馨。院子门口有门卫守着,见了是曹抚远才给放行。等车子停下来时,已经有人站在外面替颜初开好了门,并呼唤了声:“太太。”
  颜初有多久没过过这么悠闲的生活了?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去哪里都有人簇拥着。如今她从泥里滚了一回,再经历这种生活,竟然有点不习惯。
  颜初有些躲闪,问:“贺先生在哪里?”
  那人看了眼曹抚远,说了句:“在屋里。”
  她急急留下句:“把艳子看好。”就去了屋子,跑进屋子,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的一切,就叫了声:“贺秉荣!”
  屋里没有贺秉荣,只有一个花甲老人坐在大堂,双手随手搭在金丝楠阴沉木做的拐杖上,头发花白了,但修剪得很整齐,看起来很精神。他的眼皮下藏着一双炭火似的光点,在默默地燃烧着。颜初脚步颤了两下,喊了声:“爸……”
  她没想到贺盛民在这里。
  贺盛民偏过头,只是那么一眼,就让颜初心里一冷,他全然没有之前的慈眉善目,他为什么会这么看她?怜悯?无奈?还有陌然。
  贺盛民说:“荣儿没有在这。你已经跟荣儿离婚了,就别这么喊我了。”
  颜初几乎傻了,原来他们说的在屋里的贺先生,是贺盛民而不是贺秉荣。而且,她怎么又跟贺秉荣“离婚”了?
  贺盛民似乎知道她不信,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两个绿色的小本子,扔在茶几上,颜初不信,打开看了眼,竟然真的是她和贺秉荣的离婚证!
  “不过你大老远地跑来这,也不容易。我跟你父亲也是旧交,他既然已经不在了,我会代他照顾好你。你以后就在这住下吧。我把曹管家留给你。以后只要有我贺盛民在,也就有你颜初一口饭吃。”
  颜初还未从这一转折中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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