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百姓们无不发愣,但有人也因此愤怒,罗斯人竟然敢对我们主公这样,也有人因此联想到彭德志死前说的那些话,不禁开始思索,就在这片人心惶惶中,王鹏终于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急忙为梁子任解释道:“我家主公已经为此事上书陛下,朱可夫斯基总督和我家主公同级,如何能随意指挥我部?”
“放肆,朱可夫斯基将军是陛下亲任远东都督,总领远东一切事务,自然包括你们西秦!”
这个时候,梁子任总算缓过神了,他不信对方敢杀自己,拨开护卫走到阵前,怒视着罗德里夫斯基喝斥道:“你竟敢带兵入我西秦?真当我西秦无人吗?我倒想看看,一旦陛下知道你的行为,会怎么收拾你。”
当即一挥手,高唿道:“给我将他们全部拿下,上!”
周遭士兵当真扑了上去,这下轮到对方傻眼了,罗德里夫斯基气急败坏的喊:“冲!”
既然开战再不留手,罗斯骑兵这就疯狂的向梁子任冲去,一边是强大的帝国精锐,一边是之前毫无防备往日疏于训练的西秦老爷兵,两者目前人数相当,素质却不相当,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激化成这样,连身在“部下和民众们的保护”之中的梁子任也想不到对方居然敢就这么冲过来,于是,这厮立马悲剧了。。。
下集简介
在罗斯人的逼迫下,梁子任为了保命,再顾不上自己之前才对拓跋林上书的事,赶紧改口并当即动员全体西秦力量,支援朱可夫斯基的战略。
孙正川闻讯色变,顾不上刚得地盘人心未定,急忙驰向潼关。
与此同时,沈庆之也不得不挥兵北上。
面对这样的局面,朱可夫斯基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偏偏此时,西秦忽生剧变。
第十四卷 封面人物
沈庆之:已过二十的摸样,白羽盔,连环甲,猩红披风内藏双刀,胯下乌骓。
第十四卷 本卷人物
令彪:迷茫之后清醒的勇士,艰难守城换取天下局势有利江东的好汉。
王鹏:典型的自私自利又有些底线的小人,注定会在和平时期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物。
梁子任:走投无路,天下皆敌的鼠辈
第十四卷 内容简介
梁子任的无知种下的苦果终于为西秦所品尝。
在罗斯人露出真面目的一刻,军队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竟然是那么的残缺不全。
在大敌压境的局面下,内在的风波一涌再涌,影帝用尽浑身的解数好不容易才平息可能兵变,然而表演终于还是表演,当来自南方的铁骑踏碎长街冲入城关的一刻,鼠辈原形毕露!
第十四卷 第一回 被玩残的罗德
若问对于武人来说,最耻辱的事情是什么,大概就是敌骑突入城中,无视己方千军万马直取首领了吧,更耻辱的是,自己的首领居然畏惧如斯。
很多人在多年后回忆这一刻的时候,都无法相信,过往高高在上的梁子任竟然会做出那么离谱的举动来。
罗德里夫斯基一马当先,他身后骑兵争先恐后,在相对狭窄的城内官道上,气势汹汹的前来,那本显得拥挤的马队在加速奔跑起来的一刻,就好似一把锋利的长刀从乱无头绪的稻草后刺出一样,转眼就冲破了西秦军的第一道防护。
西秦军鬼哭狼嚎尖叫逃跑,他们炸窝的一刻王鹏还在高唿保护主公,喝令放箭,但也就在这一刻,梁子任突然大吼起来:“不得无礼,全部退下。”
王鹏以为听错了。
但梁子任又高喊一声:“不得阻拦上国使者。”随即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还气吼吼的对左右大骂:“你们瞎了吗,那是上国使者。”
这一出别说王鹏,连今儿已准备杀人的罗德里夫斯基也晕了,他眼中凝聚的杀气不禁动摇,还在奔跑的战马上的他,吃惊的看着跪下的梁子任,和迟疑着陆续跪下的梁子任的左右,他能看到周遭屋顶上那些西秦弓手们迷茫的眼神,那些统领军官们瞠目结舌的表情,以及自己身前一些被战马踏倒的对手垂死前的不解。。。
梁子任还在高唿:“恭迎上国大将罗德将军!恭祝罗斯帝国万年万年万万年,恭祝罗斯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
他喊的声嘶力竭,身子剧烈的前倾抬起再前倾,从他磕头的速度频率来看,这厮腹肌最少六块向上,有他带头,王鹏心中暗叹一声,也赶紧磕头,以他们为中心,四周的士兵们和一些没来得及逃的民众们都跪下开始复制他们首领这无耻的举动。
但终有血性男儿在这场剧烈转变中清醒过来。
一个站在罗斯骑兵侧面屋顶上统带一列弓手的低级军官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他吼道:“大人为何如此,兄弟们明明正要用血肉之躯拖延住他们的步伐,兄弟们明明已可将他们困死城中,大人为何如此!”
已近梁子任身前的罗德里夫斯基张弓搭箭,回头就射,那军官武艺似还不错,见箭来,挥刀一挡,只听到叮的一声,那箭一下也不知道飞了哪里去,他还在怒吼:“大人为何如此?”
可随着罗德里夫斯基那一箭,很快就有更多的罗斯骑兵抬手向他射去,那军官却仿佛傻了一样,依旧站在那里,乱舞战刀,口中犹然在问。
只把梁子任气的三尸神暴跳,还问我为何如此。
麻痹的你没看到老子差点就被他们干掉吗?
这时,那军官,连带他的部下已经连续中箭,一部分士兵惊慌的忙跳下屋躲避,可他还站在那里,哪怕身中八箭,依旧在问,几个和他同时中箭的部下中,有一士兵在躲开一箭后突然还手,猝不及防之下竟将一名罗斯骑兵射落马下,这一幕顿时引起周遭士兵们的反应,眼看他们就要一起反击,便是罗德里夫斯基也知道不好,不想梁子任大吼:“谁也不许动!”
他疯了一样的跳到罗德里夫斯基马前,把手脚乱舞,又指着那几个忠诚为他的士兵尖叫道:“你们胆敢攻击上国使者?速将他们拿下!”
这还怎么打?那中箭的军官惨笑起来,翻身落下,再无声息。
他几个带伤的部下中那个射杀罗斯骑兵的弓手,勐一咬牙,跳向屋后,拔脚就跑,同时在口中大喊:“不干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有他带头,另外几个人也反应过来,但就在他们要跑时,又几支箭射去。。。
“大人,此乃误会,你们入城时怎么不和在下告知一声呢。”
这是梁子任的声音,他才不管那些杂事,他只知道罗德的刀就在他眼前,西秦的士兵们开始潮水一样的退去,他们来时乱哄哄的,撤退时却无声无息,王鹏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这是士兵们寒心的表现,他看向还在卑躬屈膝的梁子任,再看向那位明显愣住,且锐气已消的罗斯军,想起刚刚那个军官的一番话,便是见惯了死人,一心要做个只保全自己的人的他,也不禁为那军官心酸。
不值啊,不值。
杀彭德志也罢,那是对内,那是争权夺势消除异己之举,纵是龌龊也好遮掩,可刚刚那是对外,那是对外啊,王鹏忽然懂了,为何江东那位领袖的名字便在西秦境内也如神话,要是是那人,罗斯军将有胆千骑叩城吗?
“王鹏!”
王鹏浑身一抖,连忙道:“大人。”
“还不速速带人去将刚刚那凶手抓捕过来!”
梁子任喝斥完毕,又对罗德里夫斯基卑微的赔笑道:“总有些贰臣无君无父,不听号令的,还望上国使者谅解,在下必定会抓住那厮给大人一个交代。”
罗德里夫斯基不屑的看着他,梁子任赶紧继续解释。
罗德里夫斯基却道:“走吧,随我去见朱可夫斯基将军。”
“这,这。。。”
“大人带了十万军马,就在潼关等你!”
“啊。。。是,是,但容小人收拾下。”
“带走。”罗德里夫斯基冷笑道,并拨马就走,梁子任没有注意道,罗德在退出城的时候低声关照了一个亲卫什么,那亲卫随即打马加速前去。
而他被那群罗斯骑兵挟持着,一时间之间挣脱不开,正在焦虑,王鹏忽然喊道:“岂有这般对待一方之主的道理?”梁子任勐回头,罗德里夫斯基也同样如此,瘦小的王鹏站在马队的背后,渐渐高举起手,怒视着罗德,喝道:“便是要见贵国上将,也不是这么急促的事,你们冒失闯城,踏死士卒,又想带走主公,莫非真当我西秦无人?来人啊,给某落下城关,此辈若敢伤害主公,我要他们尽数陪葬!”
急着要退出的罗德大怒,拔刀要来砍他,但王鹏毫不畏惧,喝道:“放肆!”
竟直接冲向他,这一幕让正在撤退的西秦士兵们都愣住了,但很快有不少军官反应过来,也纷纷吼道:“上。”
士兵们早被点燃的情绪顿时燃烧起来。
城内立即再次兵刃相对,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西秦的士兵们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王鹏感觉到这种现象,他决定为此事再加一份燃料,于是再喝道:“弓箭上弦,看他们有几条命敢在我西秦重地如此猖狂!”
变数,这是最大的变数。
罗德里夫斯基没有想到,在自己冒险一击几乎得逞的情况下,那个在梁子任身边很不起眼的家伙竟然有这样的胆气,偏偏那些西秦士兵们都开始向这里涌来,,能听到无数弓箭上弦的声音。
在这乱局之中,二千骑兵入城者不过千余,要是打,必定死伤惨重,尤其是他们必定首先对着我来。。。罗德里夫斯基不禁迟疑,胆气渐消,唯有口硬道:“放肆,没听到你们主公的命令?”
在梁子任身边的两骑兵赶紧威胁梁子任,但梁子任是何等狡猾,他在刚刚骑兵冲荡之际本能腿软,是因为感觉自己人保不住自己,可是罗德要带他出去,他怎么肯去?见王鹏已经鼓舞起人心,他也晓得自己若是再如之前那样,只怕真要让人心散败,一明白其中,这厮虽然怕却不再开口。
任由周围罗斯军马都恨不得给他一刀,他也咬着牙闭起眼,心想老子堵了。
王鹏看到他这样,不禁失望,但王鹏也是个极度聪明的人,知道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必须要演下去,因此当即再吼道:“传我号令,主公为人胁迫,所下一切命令无效,撤回抓捕弓手之人,厚葬那位以死护主的军官。”
周遭士兵们中有人喝彩,渐渐带起一片如雷响应。
纷纷说:“是!”
周围百姓们听到动静,也都躲在乱局之外喊起来:“放开我家主公。”
城门处已爆发战斗,罗斯人不肯让城门关上,那之前失误的西秦兵却开始拼死玩命,要说在原野他们遭遇对手只能跑,但在这里,他们却有胆气在高处,在巷尾在屋顶对敌人放箭,只把罗斯兵打的叫苦连连。
转眼,西秦人马竟占上风。
罗德里夫斯基不过是个偏将之才,能行这样的险策,更多是为出一口被无视的恶气而已,谈不上有什么后招,他之前安排一亲卫速度出去,也是为让他亲卫在梁子任出城后,假借朱可夫斯基命令,放过那厮,以免自己不好下台。
此心这般不坚,一遭遇突变,他能有何反应?只能徒劳的揪住梁子任咆哮威胁,但这对西秦已经无效,对梁子任都无效,这不,梁子任终于镇静下来,他渐渐睁开眼,这一刻的他是这般的气定神闲,哪怕他被那老毛子揪的衣衫凌乱头发乱舞。。。
“我敬你是上国使者,甚至委屈自己部下来成全你的威风,可惜你做事无度,只进不退,竟要用这种办法将我带走,哼,莫非当我西秦无人?老子在这里,你有种下手!”
这厮。。。罗德里夫斯基就不信了,老子就算智商不够情商也低,但从小到大打架无数,岂能不知道你之前是真怂了,一般人就算渐有底气也不至于转变这么快,可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这不是人格分裂吗?
还真对。
梁子任不人格分裂谁分裂?人家在西秦这些年修炼良苦,早将口中手中严格划分,有这阅历再在这种局面下,他怎能再软?就见梁子任突然伸手,轻描淡写的拨开加身的利刃,道:“要和平解决,就放开我,以我和陛下的情分自然会让你们安然离去,若不然,我死了,你们也死,还徒坏陛下大事,到时候株连你们九族也不为过。”
“。。。放屁,不是你这厮百般推诿,不肯配合朱可夫斯基将军的命令。。。。”
“混账,你那般声势汹汹的前来,搞得西秦人人皆知,你以为江东不知?本公一切作为都是为遮掩真正意图,让江东以为我们不动,其实本公早又有安排,若不是为大计,岂会诛杀江东内贼彭德志,老夫这般种种就为无后顾之忧,好出兵河北!”
“你。。。”
“武夫就是武夫。”梁子任很不屑的看着他,这气派让罗德都不禁认为莫非这厮说的是真的?突然眼睛瞥到梁子任小手微抖,罗德里夫斯基怒极,诈我?
恰恰此时,刚刚还是主演,转眼却被两人无视的王鹏已经怒不可遏,吼道:“左三列,给我射下十骑为警告,全城倒数三十,再不放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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