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有这个必要吗？”
文进听丽霞说话的意思，是不想再把那个话题说下去。于是，他说：
“妹，听你这么说，你对我还有戒心，你对我还不信任，你对我还有成见，你对我还有误会，是吗？”
丽霞听文进这么说，她的脸机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其实，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想在他面前卖个关子↓没有想到，他会对这个问题，这么关心、这么敏感。于是，她红着脸说道：
“哥，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这么说，就冤枉我了。哥哥执意要听，那我就接着上次的话茬说下去。”
文进看着丽霞像玫瑰红一样的俏脸，不知不觉地感到自己的热血在沸腾←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心跳和冲动，深情的说：
“这才是我又亲又爱的好小妹，哥哥洗耳恭听。”
丽霞此时的心情感到很激动，她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文进那期待的目光。向他说出了她埋藏在心底、尘封已久的秘密：
“哥，最容易被伤害的是女人的心，我的心已经受到了伤害。因此，我只能在家里暗自流泪；因此，我只能在家里暗自想你。我对你的好感，可以说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是在生产队劳动时，通过长期的接触才能有的。哥哥你想，我一个20多岁的少妇，我能明目张胆地说我想你吗？我能明目张胆地说我喜欢你吗？我能明目张胆地说我爱你吗？我能明目张胆地去握你手、去拥抱你、去亲吻你吗？不能。因为我也有羞耻心；因为我也有自尊心；因为我也有虚荣心。因此，我不能对你太露骨；因此，我不能对你太亲近；因此，我不能对你那么急于求成。”
文进听了丽霞的一番表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顾不得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上前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就这么紧紧的拥抱着。过了一会，他松开了她，诚心诚意地说：
“妹，你的这些想法，如果当时能直接的告诉我，兴许我会高兴的接受你的爱。可你为什么一点信息也不给我呢？”
丽霞看着文进兴奋而英俊的脸，心里有一种甜蜜袭上她的心头↓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哥，我不是不给你信息，而是你全然不往这方面想。你记不记得，有一年过五月节，我送给你两个鸡蛋、两个鹅蛋。在地头休息的时候，我走到你的面前，把鸡蛋和鹅蛋送到你的手里○人看了，都用嫉妒的目光望着我。可你只说了一声‘谢谢你’，我多么想听到你说一声‘我喜欢你’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可我等了一个星期，你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因此，我就更加惆怅和痛苦。”
文进听到这里，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内心充满了幸福←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在那时就爱上了他。可他对她的爱却全然不知←望着她楚楚动人的笑脸，心情激动地说：
“妹，当时，你送给我鸡蛋和鹅蛋，我心里只是感到很高兴。但我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复杂的问题。那时，我的年龄比你大了很多，我只当你是我的小妹妹。因此，也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此刻，丽霞的心在不停的狂跳着，她极力掩饰着自己此时激动的情绪↓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继续说：
“哥，女人的心是细腻的，女人的心又是脆弱的。当我察觉哥哥对我没有意思时，我的心像被人浇了一桶凉水那样发凉发冷；我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疼痛难忍；我的心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于是，每到夜晚，我就以泪洗面，早晨起来枕巾都湿透了；两眼哭肿了，我不这样，又能怎样呢？”
文进看见丽霞此刻因情绪激动而涨红的脸，内心升起一股怜悯和同情←紧握着她的手，动情的说：
“妹，像这样的痛苦，你不应该自己承受。”
丽霞看着文进激动而又幸福的笑脸，反问道：
“哥，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文进看着丽霞狐疑的目光，说出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妹，这个问题让我看很简单。你可以找我单独的谈一谈，明确自己的态度。这样做，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对你都有益而无害。”
丽霞听了文进的一番话，觉得对她而言没有什么益处↓有些不以为然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说：
“哥，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很难。那时，我才20几岁，而你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我怎么能张得开口向你说这种事？我怎么能张得开口向你直截了当地说我爱你？我怎么能张得开口在一个比自己大10多岁的男人面前说这样的难以启齿的事情呢？因此，我思前想后，还是自己承担痛苦为好。”
文进对丽霞当时的心情表示出了极大的关心和同情←深有感触地说：
“妹，你这一谨慎不要紧，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丽霞此刻的表情很复杂，他的心情完全沉浸在当时的情景里，她用幽幽的目光望着文进刚毅的脸，喃喃的说：
“哥，我不这样做当又如何呢？倘若真的向你表明了我的态度；倘若真的向你说明了我的想法；倘若真的向你敞开了我的心扉。你同意还好，你要是不同意，我还再怎么做人？我还再怎么有脸见你？我还再怎么活下去？”……
文进和丽霞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新站，她要坐下午一点的车回去。于是，他陪她坐上了开往桃源的大客车……
文进回到家里，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兄妹志同心连心，你我道合爱最真；
踏上十里江堤路，并肩携手不离分。
九年寒暑凝思念，春夏秋冬聚情深；
亲如夫妻好知己，终生相伴幸福临。
8月8日，这天是周四，文进和丽霞又相聚在市内←和她见面后，陪她卖了川龙骨。然后，又去饭店每人吃了一碗冷面。饭后，他和她来到了江边的人行道上，找了一棵大树，在树底坐下←握着她的手，她用深情的眼睛凝视着他。当他和她的目光相对时，爱的火花飞溅而出，继而点燃了爱的火焰。但这里人来人往，是不能做出越轨的行为来……
丽霞今天还是要坐一点的大客车回去，他又陪她来到新站←站在银都大厦门前，一直看着她，她也一直看着他←和他只顾相互对视，竟忘了上车。当一点的大客车从她身边开走时，她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忘了上车。可这时，大客车已经开出去很远。
于是，丽霞又来到了文进的身边，他和她又走上了10里江堤，顺着江堤向上游走去。
文进和丽霞走了一段之后，下了江堤，来到江边，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此刻，他和她的眼睛互相对视在一起，一股激情油然而生。于是，他和她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一起……
此时此刻，他和她都陶醉了，四目相对胜过了万语千言，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十一章 一O五、初秋八月（中B）
一O五、初秋八月（中B）
文进和沥丽霞今天虽然没有鱼水交欢那样神魂颠倒，但能互相拥抱、互相亲吻也就足够了。下午2点40分，他和她都坐上了3线大客车回到二道江。下车后，他用自行车带她回桃源……
回家后，文进在日记本上写诗一首：
暑日炎炎似火烧，兄妹相聚新华桥；
多日思念今消除，笑容喜悦挂眉梢。
十里江堤并肩行，树下坐定服情如潮；
九年爱恋如一日，情投意合似漆胶……
8月21日，今天是周五。上午8点半，文进来到丽霞的家。因为今天他要采伐杨树，中午有6个人在她家吃饭，他把买的菜放在她家。
可今天丽霞不在家，她早晨6点就卖菜去了。中午，她丈夫给文进6人做的饭菜。因为12点她丈夫要去上班，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做完了饭菜就急急忙忙地上班去了。
文进6人在丽霞家吃完中午饭，又去伐树去了，一直到下午4点丽霞还没有回来……
8月23日，文进和丽霞在新站见面后，仍然走上了10里江堤。现在，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来到江堤上，他和她手挽着手，走在林阴下。心中的喜悦不必细说←和她边走路边说着永远也说不完的知心话←说：
“。妹，8月21日那天，我去你家，你不在。那天我去采伐杨树，想中午在你家吃饭，还多亏了你丈夫给做的饭菜。那天中午，你丈夫忙的连中午饭也没顾上吃就上班去了，我这心里真觉得过意不去。”
丽霞听文进这样说，心里很受感动↓挽着他的胳膊，真心实意地说：
“哥，我那天去卖菜，早晨6点就走了。你要是提前给我个信就好了，我会在家里等着你。”
文进看着丽霞一脸真诚的样子，感到心里热乎乎的←接着她的话说：
“妹，那可不行，菜都摘下来了，能不去卖吗？天这么热，放在家里一天就全烂了。”
丽霞听了文进的话，不以为然地说：
“哥，如果你提前通知我，我可以不摘菜，让它在地里长一天也无妨。”
文进睁大眼睛，看着丽霞清秀亮丽的俏脸，回味着她说的话←觉得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而是自己没有提前做好这方面的工作。于是他说：
“妹，我也不知道那天你不在家。因此，也没有提前通知你。”
此刻，丽霞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两片红霞↓用那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文进↓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哥，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做爱了吧？”
文进感到丽霞提出的这个问题很突然，他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看着她那楚楚动人地脸庞，思索了一会，回答着她提出的问题：
“妹，自从我们5月12日，在龙山相聚后，到现在已经有3个多月了。”
丽霞此刻忽然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用紧张的情绪看着文进，喃喃的说：
“哥，我又想起了8月8日那天的可怕情景。那天，我和你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山上以后，发现了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在我们的上边来回走，我很害怕。因此，我和你急急忙忙地下了山【想那天能和哥哥沐浴爱河，可谁想能有这样让人害怕的事情。害的我们又失去了一次做爱的机会。”
文进听丽霞说起那天的事情，他也感到头发一炸一炸的←不想再谈起那天让人惊恐的场面。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和她说：
“妹。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心里就会感到很高兴∶，咱们7月30日那天，你说的那个话题好像还没有说完，我还想听你再说下去。不知你能否赏脸。”
丽霞此时脸上的惊恐、害怕情绪没有了↓听到文进还让她再接着7月30日那天说的话题说下去，心里感到很高兴↓看着他那好奇的脸，诚心诚意地说：
“哥，看你说哪去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们9年的相爱，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交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哥哥对那个话题那么感兴趣，我就满足哥哥的好奇心。”
文进听了丽霞的一番话，心里感到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她的俏脸，真诚的说：
“多谢小妹这样看得起我；多谢小妹这样信任我；多谢小妹这样和我心心相印、情同手足。我不打扰你的时间了，还是你说吧。”
此刻，丽霞的脸上显出一种莫名的神情，她极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过了一会，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文进，喃喃的说道：
“哥，当时我心里有了你，而你却一无所知。因此，你对我没有任何反应，这些，我不怪你。我在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想：这件事需要慢慢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这件事一定要稳重。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坏了哥哥和我的名声。于是我想，反正我和你天天在一起干活，我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和上下班的时间去接近你，去给你温暖，去给你友谊，不信你就不动心。”
丽霞绘声绘色的说着，文进静静的听着。听到丽霞唾下来，他焦急的问：
“妹，那后来怎么样了？”
丽霞此时正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听文进这样问她，她继续说：
“后来，我有足够的信心去等待你；后来，我有足够的信心去接近你；后来，我有足够的信心去和你把事情说明。可好景不长，1982年春天，由于分田到户，使我做了3年的鸳鸯梦被彻底粉碎。”
文进听完了丽霞的述说，感到一种无奈袭上心头←非常惋惜丽霞当时所做出的一切。于是，他安慰着她说：
“妹，你当时真是一个守本分的好女人。我要是你，早就把事情和他说明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这么简单的事情，让你搞的这么复杂。”
丽霞听了文进的话，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无奈的说：
“哥，我真的没有想到，生产队会在一夜之间彻底解体；我真的没有想到，生产队会在一夜之间彻底垮台；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这个梦想也会随着生产队的解体而破灭。”
文进看到丽霞由于回忆往事所带来的痛苦，心里甚是不忍。但他还是要问个究竟。于是他问：
“妹，你看到生产队解体了，个人种个人的地，心里是不是更感到痛苦？”
第二十一章 一O五、初秋八月（下）
一O五、初秋八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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