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去看看三七煎药,不让看方子她去看抓药不会有什么触犯他的忌讳吧。
“初夏。”华俊熙慢慢的走了进来,他清澈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透明的颜色而是有些冰冷的意味,可是看到初夏的时候笑容却毫不吝惜。
“俊熙你过来了。”初夏知道华俊熙已经变的不一样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华俊熙了,浑身已经开始流漏出帝王的霸气来。
这样初夏的心里有些接受不了,她笑着看着华俊熙:“看到接你来的使臣了吗?”
“嗯,接我来的时候我的皇叔。”华俊熙知道现在在伪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不如直接和初夏这样交流,他知道初夏不喜欢欺骗。
初夏心里有些酸涩,是朋友即将要离别的酸涩,她又突然想到了华俊熙致命的伤害:“你的皇叔可靠吗?”
华俊熙听到初夏的话眼睛里顿时有了光芒:“初夏你这是在关心吗?”
“嗯,当然了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啊。”初夏的话让刚才眼睛晶亮的华俊熙眼神黯淡了下来,露出以前孩子一般的稚气:“哦。”他现在只能说哦,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了。
“对了,古天翊的病怎么样啊。”不管古天翊之前对他怎么不友好,可是他却没有想害死他。
“那个神医可靠吗,和朝廷什么关系啊?”初夏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个神医我在楚国的时候见过几面,不过是一个医痴罢了,就是脾气古怪了一些。”初夏点了点头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想去看看三七的药熬的怎么样了?”初夏和华俊熙向三七的方向走去,走进熬药的茅草房里的时候,只看到有一排排的药在炉子上咕噜噜的响着,屋子里满是浓重的中药味道,却没有发现三七的身影。
初夏走进屋子里,她挥了挥手扇了扇四周弥漫的雾气:“三七,三七,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三七去什么地方了。”突然窗口处一个黑色的影子,初夏大喊了一声:“谁?”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突然房顶处轰隆隆的声音,她抬起头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突然身后的华俊熙大喊了一声:“初夏小心啊。”
华俊熙高大的身影一把抱住了初夏,房顶上一个横梁从上面掉了下来,横梁掉落下来的时候,这小屋子没有任何的支撑慢慢发出嘎嘎的声音:“初夏快点出去。”
可是华俊熙只把初夏推了出去自己还来不及走出去的时候,小屋子瞬间坍塌了下来,初夏大声的呼唤着:“俊熙。”可是哪里有俊熙回答的声音,四周冒起了浓烟滚滚。
古天翊和神医听到声音全部都跑出来,看到坍塌的小屋子,神医喊着三七的名字:“三七,三七。”
可是神医的徒弟都跑了出去却没有三七的身影:“丫头,你怎么样了。”看着初夏身上也有很多灰尘的样子,古天翊十分的担心初夏也受伤。
“我没事,刚才要不是俊熙的话,被压在屋子里的人就是我。”初夏眼神焦急的看着坍塌的小屋子。
这个小屋子是神医为了方便自己熬药才简单搭建的,所有十分的不牢固,突然一个徒弟大喊饿了一声:“师傅,三七在这里。”
神医看着颤巍巍的三七生气的瞪着他:“三七,你干什么去了。”声音十分的冷厉。
三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胆颤心惊的说道:“师傅,我刚才去屋子里打了一个盹,后来我想到了还在给王爷熬药就跑过来了,可是就看到小屋子塌了,听到王妃在外呼救我想着一定是压死了人,所以我就逃出去了。”
神医气的气瞪眼睛:“你搭屋子的时候是不是又偷工减料了?不然我这个屋子是不会坍塌的。”三七跪在地上低着头:“师傅我错了。”
初夏知道这是神医故意做的一场戏,可是这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要害她吗,可是她与他并没有什么仇恨啊。
她现在也想不到这么多了,她焦急的喊着:“都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点把木头挪开啊,你们太子还压在下面的。”
院子里的人才醒过神来挪动木头,屋子很小,所以木头很轻易的挪开,初夏看到华俊熙躺在地上,额头上和肩膀上都受了伤,尤其额头上的伤,估计是他替她挡横梁时砸坏的。
“俊熙,俊熙。”初夏掏出手帕为俊熙擦着额头上的鲜血,果然看到他额头上一个伤口在汩汩的冒血。
古天翊看到初夏焦急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初夏摸着华俊熙的脉搏发现他就是被砸晕了而已。
“王爷你帮我把俊熙抬进屋子里好不好?”古天翊点了点头,两个人把华俊熙抬进了屋子,可是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划动了一下,他看着满脸焦急的初夏声音有些低沉:“我去大盆清水过来。”
初夏因为着急华俊熙的伤势并没有关注古天翊的神情,初夏拿着带着血的手帕为华俊熙擦着额头上的血迹,可是她发现华俊熙刚才流血的伤口竟然奇迹一般的愈合结痂了。
这让她十分的惊讶,她刚要起身去看看古天翊的清水打来没有,突然她的手被一只滚热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那手的温度和古天翊的手是不一样的,那样的热度让初夏有些畏缩。
“俊熙你醒了啊。”初夏想挣脱华俊熙的牵制,可是他却已经不再是已经那个如大男孩的华俊熙了。
“跟我离开这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屋内静的落针有声,古天翊站在门帘的那一端大手捏着铜盆嘎吱吱的作响,第一次他胆怯了,可是却想着神医的话,这一次他想听初夏的心声,如果自己死了,华俊熙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脸上依然有灰尘的华俊熙,可是尽管这样也遮挡不住他脸上的锐气:“俊熙,我不能。”她的回答十分的坚定。
“到了楚国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华俊熙从来没有和女人承诺过这些,可是他现在牵着初夏的手却不想放开。
“俊熙这里有我的一切,就算你给我的,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简单的一句话让华俊熙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慢慢的松开了手。
门帘掀开,古天翊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有着点点星光:“丫头,水来了。”
“咦,华太子醒了啦,那我就要外面的小厮来伺候你了,丫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古天翊连给初夏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大手牵着初夏就离开了。
“王爷,俊熙受伤了,我去给他包扎一下啊。”初夏有些无奈古天翊的醋意。
“这里有这么大夫,华俊熙不用你来照顾,好了,我们回家吧。”古天翊就是不想让初夏和华俊熙多呆一会。
两个人刚刚走出小院子却看到七皇子迎面走了过来:“翊哥你和公主两个人干什么急匆匆的走啊。”七皇子看到两个人的神色十分的诡异,初夏的神情有些恼怒可是她依然被脸上带着笑容的古天翊牵着走。
“姐夫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出来啊,神医怎么说啊。”婉如自从腿上受了伤以后一直在吴国公的国公府里养伤。
父亲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就是要她嫁给七皇子,可是她的心还是挂在古天翊的身上。
“哦,我已经知道医治的办法了,所以我和初夏回去了。”古天翊说完急匆匆的向皇宫外面走去。
七皇子看到两个人的身影眼神冷凝了起来:“呵呵,看来姐夫完全忘了我姐姐了,不过看到他和初夏姐姐两个人感情这么好,我心也好受一些至少两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现在是幸福的。”七皇子并没有说什么,这让婉如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这个人好生的沉闷以后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话,实在无趣。
古天祥走进院子里看到四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神医正在带领着几个徒弟收拾院子里的坍塌的小屋子,看到自己心爱的药罐子给压的七零八落,心疼的直叹气。
“这里是怎么了?”古天祥慢慢的走进院子。
“还不是那个初夏以为自己懂的一点医术就在老夫这里卖弄东问西问不说,还把我的药芦打翻,哎呀,我的药罐子啊这些药罐子都是陈年的药罐子啊,就算不用药煮一点清水都会治病的啊。”神医脸色有着心疼和悔恨的神情。
“哼,我就知道这个初夏以为有了姐夫的宠爱就目中无人了,谁不知道她什么货色。”婉如站在古天祥身边简直有些幸灾乐祸。
“神医我问一下镇南王可有医治的办法啊。”古天祥不想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今天是来问问如何治疗古天翊的病情的。
婉如听到了古天祥的话也跟着点头:“对,对,神医我姐夫的病可能治好。”如果能治好的话她就不用在和这个大冰块在一起了,她就可以代替自己的姐姐让古天翊履行当年的婚约了。
“镇南王的病是有救的,只要找到阳年阳时出生火命的人给镇南王换血就能救的了镇南王,如果找不到镇南王的命就快要死了。”神医慢慢的说道,眼睛里划过一道诡异。
可是正在沉思的七皇子却没有看到神医的神情,婉如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太好了七王殿下,我们现在就去找阳年出生的火命人。”
“哼,老夫看着未必能找的到。”神医声音里满是不屑。
七皇子和婉如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神医继续慢慢的说道:“那个初夏我看她巴不得你们王爷死掉,你知道我这个屋子为什么会倒的吗,那是因为你们那个初夏和我们楚国的太子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竟然把我的屋子撞到了。“神医的话给人太多的误解。
突然神医捂着后脖颈子,眼睛一翻白就倒了过去,收拾屋子的徒弟看到神医昏倒了过去惊呼出生连忙跑到神医的身边:“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七皇子刚才抬头看着前面一个亮着灯的屋子,他刚才看到屋子里飞出一个水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人这么厉害的内力啊,竟然用水滴竟然能把人打昏过去。
三七连忙跑到师傅的面前拿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在神医鼻子下面晃动了两下,神医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闷哼了一声,摸着后脖颈子:“我的头好痛啊。”
“快点扶着师傅进去,师傅的头风病犯了。”几个师徒七手八脚的抬着神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七皇子屏住气息轻声的向着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婉如看到七皇子走了过去:“七皇子你干什么去啊?“
嘘。
七皇子转身脸色十分不好的瞪着婉如,屋子里的人功夫那么高,婉如这样大声喊叫早就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他也不用在隐藏什么气息了大步向屋子里走去,猛的挑开门帘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盆带着血色的清水。
他有些泄气的离开屋子,婉如依然跟着七皇子嘴里不屑的说道:“哼,我就知道那个初夏嫁给我姐夫是另有所图的,你看我姐夫还没怎么样呢,就和那个楚国太子不清不楚的。“她的话尖酸又刻薄。
七皇子猛地转过身,因为婉如腿脚不好跟着七皇子的步子本来就有些费力,七皇子停下来她一下子撞进了七皇子的怀抱。
一股男性的气息一下子转进了她的鼻子里,她脸色绯红了一下,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婉如郡主,这深更半夜的你总跟着我干什么?”七皇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而且眼神里带着没任何遮挡的厌恶。
“我父亲说了要我和你多接触一下,然后等我们成亲以后才会好相处。”婉如的话语里满是娇羞。
“哼,婉如郡主我们的亲事只是你父亲和我的母妃私下里商量的,何况我还没有答应呢,而且就算是我们订亲了,可是这深夜你跟在我身边对郡主你的闺名不是很好吧。”古天祥的话好像一把刀子一样让婉如心痛难当:“哼,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个大木头在一起吗,要不是那个初夏把我的姐夫抢走了,我才不想和你成亲呢。”婉如的个性十分的强悍,她大步的向前走,因为羞辱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腿不能快走,因为快走她的跛脚就会很明显的露出来。
好像一夜之间的事情一样,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南王王府正在寻找阳年阳时活命的人,可是这种命格的人只有算命的人知道这种人非富即贵,哪里能够找的到。
皇宫里香榭湖中间有一处八角凉亭名为月神亭,听说这个凉亭本来是为月神娘娘建立的,因为四面环水,到那个凉亭十分的不方便所有很少人都那里。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初夏划着一个小船慢慢的靠近凉亭,今天她穿着一身蓝色水纹的长裙,身姿窈窕,气质端庄好像真的湖中仙子一样。
初夏划到凉亭处,身体十分轻盈的迈到凉亭里一个老嬷嬷毕恭毕敬的走到初夏面前:“老奴恭迎公主殿下。”声音十分的谦卑。
皇后今天穿着宫廷里妃嫔的常服并没有穿着她皇后特有的凤尾裙,而且头发的法式都是很普通的发髻。
“皇后娘娘,公主来了。”站在凉亭角落的皇后转身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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