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容青走进镇南王府的大门却看到太妃还有自己的父亲都站在大门处迎接他。
姜容青一下子跪在太妃的面前:“外祖母,青儿回来了。”
太妃眼圈也红了起来:“青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姜胡安也哭着扶着自己的儿子:“青儿啊,你让为父担心死了。”
姜容青依然跪在地上磕头:“孩儿让父亲担心了。”
初夏笑着说道:“青弟,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也有错,你身为禁卫军统领应该耳听八方,心思敏捷才对,不应该只听一个小士兵的话,你就调动禁卫军,让别人钻了空子。”
姜容青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
初夏笑着点头:“这次的事情,太后吃了一个大闷亏,估计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我们镇南王府的人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
自从初夏和太后对峙的这件事情以后,皇宫里竟然安静了下来,太后撤下对卓琳抚养孩子的命令,让卓琳再也不用愁眉苦脸的了。
一时之间风平浪静,可是这种风平浪静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一般。
初夏看到这段日子的平静实在难得,就张罗着把春梅结婚的事情办了,出嫁那天镇南王府也是披红挂绿的。
春梅结婚那天,初夏作为娘家人给她带上了红盖头,春梅眼睛里含着泪水非要给初夏磕头,她脸上留着泪水:“王妃,我春梅这辈子遇到你这样的恩人,下辈子在给你当丫鬟。”
初夏心里也是酸酸的,她拿着手帕给她擦着眼泪:“傻瓜,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丫鬟啊,你看你哭的这个样子,好像再也不回来,过几天你还不是要回来的吗。”春梅嫁人以后还是回来的,只是做了管家娘子罢了。
初夏擦着眼泪,小脸通红的问道:“你们两个人以前可发生了,我给你那小本子上的事情?”
春梅听到她的话,脸也跟着通红了起来:“没有呢,他虽然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可是却十分的尊重我的。”
初夏点了点头,想着这个吴恒也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你不要紧张知道吗?那本书你可看完了吗?”
春梅脸上的红色好像滴血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小声的说道:“那王妃结婚的前一天也全看了吗?”
初夏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可是每每提到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觉得害羞,尤其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突然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春梅小声俏皮的说道:“好在吴恒家里面没有人长辈,不然我这个出身低的人,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公婆呢。”吴恒以前是官宦家庭,要不是遭逢巨变,估计如今也是一个将军了。
初夏点了点头:“什么出身不出身的,你到那边要好好的照顾他,等着这案子翻了,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春梅有些愁眉苦脸:“我有时候不希望这案子翻了,那样他就恢复了官位了,那我就不能伺候王妃你了。”
“傻瓜,人家都盼着做官太太,你可倒好,就想着伺候我,以后你可以长到我这里窜门子啊。”两个人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外面流水喊着:“新郎官,快点拿红包来,不然不让你接新娘子。”
初夏急忙将红盖头给春梅盖上:“快点,新郎官来了。”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春梅一下子把红盖头掀开,泪流满面的说道:“王妃,春梅不想嫁人了。”
门外的恭喜升越来越大,初夏急忙拿着丝帕给她擦眼泪,然后用胭脂给她扑上:“哎呀,你快点别哭了,小心一会妆花了。”给她上好了妆又把红盖头盖上等着新郎官来迎接她。
因为今天是镇南王府的喜事,所以这次婚事也是古天翊亲自来操办的,初夏也跟着忙活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哄着翔翔睡下了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看到古天翊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他的脸上也是通红一片,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初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边的喜宴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古天翊如今是亲王,可是今天的喜宴都是他以前旧部,初夏以为他会多呆一会呢。
“今天乏了,就回来了。”古天翊的话音有些低沉,初夏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自己家相公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乏了累了的,估计今天是喝多了才这样说的。
古天翊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翔翔睡了吗?”
初夏这段日子正在学着给翔翔做小衣服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嗯,睡了。”她又开始缝制小衣服,以前身边都有春梅在身边,不懂的她还可以问问,可是先祖春梅出嫁了,她也没有人问了,心里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古天翊看着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脸上有些不高兴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如今你就知道关心翔翔,你给翔翔做衣服,怎么不见你给我做一件衣服。”
初夏挑着眉毛:“我做的衣服你敢穿吗?”她眼中满身戏谑的目光。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捏了捏她的脸颊:“算你狠。”说完大步的走进净房里。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给他做过衣服,可是做出来的东西不是袖子长就是抬不起胳膊来,所以初夏总结经验教训就是不给他做衣服。
才缝了一会就听到净房里传出古天翊的声音:“娘子,我好累啊,你给我捏捏肩啊。”
初夏放下小衣服走进净房里就闻到一股馨香的味道,古天翊笑着朝着她扬水,他长长的头发在水中荡漾着,他水嫩白皙的皮肤在热气的蒸腾下显得越发的瓷白粉嫩,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如清泉一样清澈,这样的他让初夏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这净房里怎么这么香啊。”
古天翊笑眯眯的说道:“夫人不喜欢为夫这么香啊,我可以特意今天让自己这么香的。”
他的话让初夏脸哄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转过去,不是让我给你捏肩膀吗,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给你捏啊。”
古天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还没有说,我身上的香你喜欢不呢。”
初夏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受了蛊惑一样,她觉得胸口呼吸不上来一样,她扬了一把水:“转过去,我给你捏肩膀。”
话音刚落,初夏感觉被一个力道拉进了水里,她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恼怒的瞪着他:“翊哥,你要呛死我啊。”
古天翊知道刚才的力量有些大了,连忙抱着她拍着后背:“对不起啊,是我力气大了,呛到没有啊。”
浴桶很大足够两个人在一起的,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推着他:“你看你啊,把我的衣服弄湿了。”她现在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让她感觉身上好像披了一层棉花一样很不舒服。
古天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大手开始不规矩起啦,他高高的鼻子在她的鼻子上划来划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今天的香呢。”他的声音好像大提琴那样的悦耳,让初夏好像喝了陈年的女儿红一样沉醉。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急促:“好好的,怎么用了香呢。”
古天翊将她紧紧的搂住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小声的嘀咕着:“为了让取悦你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阵阵感动,他可是堂堂的亲王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为了取悦她。
她心口处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慢慢的抬着头看着古天翊,看到他一双漆黑的双眸。
“相公。。。”
一切话语哽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什么事?”
古天翊依然故我的在她的脖颈处,时而轻咬着她的耳垂。
两个人如相濡以沫的鱼儿互相交换着唾液,初夏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一时之间净房里传来激情的声音还有水四溅的声音。
初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古天翊已经上了早朝,她浑身都十分的酸软,身上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突然听到外面咿咿呀呀的声音,她知道是翔翔在找她,初夏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这屋子里如今一片狼藉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今天太阳十分的好,初夏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快到了晌午,她才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翔翔回到屋子里。
刚进屋子不久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古天翊走了进来,她抱着孩子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是谁惹我们王爷不高兴了啊。”
古天翊回身抱着翔翔脸色阴郁:“刚才我接到南方边境的消息,说是那边一个梧桐镇竟然爆发了瘟疫,而且那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十分的想象,皇上要焚镇。”
初夏皱着眉头:“什么?焚镇,你确定吗。”以前有大批瘟疫的时候,最多是将有瘟疫的人带进一个偏僻的洞穴里,可是这次皇上竟然要把整个镇子烧了,这太不合常理了。
瘟疫
4
瘟疫爆发了,一时之间京城里十分的恐慌起来,很多商人趁机将瘟疫的事情大肆渲染,米价哄抬了五倍之多,而南疆那边也开始不消停起来,刚刚压制下去这会又开始突袭南方边关,烧杀抢掠一番还将边关的一个县令生生抓了去,砍了人头悬挂在城门上示众了三天三夜,这样的挑衅让皇上大发雷霆起来,当天就砍了几个声张要议和的大臣的脑袋。
那个皇上要焚镇的地方也闹起了暴乱,声称要讲昏君赶下台。
古天翊这几日都在睡在宫里面,不出三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镇南王出征赶赴边关,稳定军心,平定暴民。
这次古天翊走的急,连在家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人还没有回家就派人传消息让初夏收拾行装了铄。
这瘟疫来的突然,初夏又听说这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是一样的,她突然想到了那个鬼医留下的药方子,其中就是针对瘟疫的。
等送走了古天翊,她急忙穿上官服去了太医院,如今的太医院也是个个战战兢兢的,这次瘟疫十分的厉害,没有等人想出方子来就会发高烧然后吐血而死。
几次下了药方可是都不见效果,听说已经开始有蔓延的趋势了,有一个村子里死的人已经落成了小山,连焚烧尸体的人得上了瘟疫,皇上已经颁布命令如果在想不出方法来就把这些太医都送到瘟疫爆发的地方去,王太医作为太医院的院首已经带着几个人跟着昨天的队伍去了边关,可是大家都知道,谁也没有把握将那瘟疫治好。
初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了不好的感觉,如果按照这样说法,那么皇上会不会按照以前的方法也杀了古天翊呢瑚。
她刚才走到京城的大街上已经看到很多恐慌的老百姓在抢粮食了,京城都这样了,那么其他地方呢。
初夏走进方大人的屋子里,因为王大人离开了,所以一切事情都由他代理,一推开门屋子里呛人的浓烟味道让初夏连连咳嗽。
屋子里十分的灰暗,门窗都关着,方大人拿着一个一米长的大烟杆咕嘟嘟的抽着烟,他脚下已经堆积了小山一样高的烟灰了,可是面前却堆着数十本医书品拼命的翻阅着,他灰白的发丝有些凌乱不堪,估计也是几天没有睡觉了。
他听到咳嗽声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低声说道:“出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我的屋子里。”
初夏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走出去,而是走到窗户的前面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过让方大人颤抖了两下,却也吹散了屋子里的浓烟,他恼怒的抬头:“谁让你打开窗户的,我不是告诉你。”他看到初夏站在他的面前脸色有些不高兴,却也停止了责骂:“你来干什么?”他的表情带着厌恶。
初夏笑着看着他:“方大人,这样抽烟可不好,你是太医,知道这烟的害处的。”
方大人不屑的拿着烟杆继续抽着,还冲着初夏喷烟:“初大人,你不在家抱孩子,到我们这里干什么呢。”言语之中满是蔑视和对女性的不尊重。
初夏听到他的话并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方大人,我们今天是不是该算一下四个月前你陷害我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方大人生气的瞪着她。
初夏淡淡的笑着:“四个月前,方大人让属下值夜,却导演了一场好戏,陷害我与十王,是也不是。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十王,你想方大人会有如何的下场吗。”
方大人脸色一白:“是,那日是我安排的,我只是以前做了错事,得罪了端宁公主罢了,他就让我做了这件事情,初大人是要来找我算账的吗,等我把这次瘟疫的病情解决了,我的人头你自可以取走。”他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小桌子前翻开医书,似乎已经把生气置之度外一样。
初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将自己写好的折子放到方大人的面前:“这是属下写的如何治理瘟疫的方法,请方大人递给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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