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涵听到初夏的话,脸上十分狰狞的扭曲着,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他笑着看着她:“嫂子,听说大哥上午才去了南方打仗,你晚上就出来参加宴会,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初夏笑了笑:“我是镇南王妃就算是我家王爷走了,我也是要代表镇南王府的,到是三弟你不知道是代表什么身份呢?”
她的话很平常,但是在姜容涵的耳朵里却好像刀子一样刺中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剜一样鲜血淋漓,如今自己却要靠着女人才能回到以前的风光。
他看着她的笑容好像嘲讽他的一切:“初夏,我如今这个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以前的我是如何的风光都是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初夏微笑着:“三弟这话你说的我可不高兴了,以前的你是很风光,可是却是我家王爷给你的,就凭你,你认为你能当上都督一职位吗?”她的话告诉他,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靠人吃饭的,他始终是一个无能之人。
姜容涵听到她的话,五脏六腑都好像疼痛难当,他气的后槽牙都嘎吱吱的响着:“初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样直接话语是向她宣战吗,初夏冷冷的看着他:“姜容涵,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自己的尊严,我都不管,可是你别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你是太妃的外戚,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的话,最好本本分分的生活,而不是这样自取其辱。”
姜容涵听到初夏的话突然哈哈大笑着,他冷冷的看着她:“本本分分的活着,当你风光在出入皇宫的时候,你让我苟且偷生的度过余生,初夏,天下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女人了。”
“姜公子,公主叫你呢。”一个宫女走到他的身边。
“初夏你等着,我一定把我的耻辱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姜容涵的眼里冒着愤怒,然后冷笑的转身离开。
初夏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身影,脸上挂上了一层冰霜,她看到姜容涵和端宁公主谈笑风生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端宁公主在楚国皇宫里听说这次回来带回了许多的金银财宝,这也说明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初夏以前可以毫无顾忌的对抗任何一人,因为她那时候是孑然一身的,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已经有了孩子,她要保全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的想法自然要更见的谨慎一些。
十王古天齐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低声的说道:“王妃不要怕他,不过一个纸老虎。”
初夏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十王,你怎么回来,这次又去了哪里?”
“去了大理湖,还有川山,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八王和九王两个人回京述职。”他脸上还带着因为长途跋涉日晒后的黝黑。
“真是羡慕你,能够游山玩水,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到处走走。”初夏脸色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恐怕日后不能了,皇上把八哥九哥,十一弟全部调回了京城呢,听说南疆那边打仗了,估计我们要忙上一段时间了。”初夏心里沉了一下:“南疆那边战事很危险吗?”
“你知道镇南王的父亲是如何死的吗?”十王看着她。
“不说被大火烧死的吗?”初夏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是也不是,如果没有那场瘟疫的话,就算多大的火也烧不死胤王的,他是中了那场瘟疫后又打了摆子走不动才悲伤烧死的,当时镇南王也染了瘟疫,只是他染的轻而已,我从小道上知道,这瘟疫的制造者就是南疆人制造出来的。”十王的话让初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按照十王的话,这一次古天翊这场仗真是凶多吉少啊。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扰了初夏的沉思,两个人向笑声处望去却看到姜容涵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大捧的芙蓉花,让端宁公主好不开心。
十王悠悠的叹气:“唉,姜公子怎么也是太妃的外戚啊,如今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呢,难道荣华富贵真的让人甘之若饴吗?真是可怜可悲啊。”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觉得他现在好像是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不过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啊。”她的话心不在焉,心里想着自己要如何能帮到古天翊。
十王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你在担心镇南王吗,别担心,这次王爷做了完全的准备,吴伯是古家军最厉害的军医,他自从十年前那场瘟疫以后,就潜心研制很多治疗瘟疫的办法,所以你放心。”
初夏淡淡的笑着:“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君觅封侯,我是真的想帮助他啊。”她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哀伤。
“你还是好好的顾全自己吧,如今镇南王走了,那些贼心不死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要多加小心了。还有这个姜容涵,他能委身与公主当一个男侍,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能干的人。”十王提醒着初夏。
初夏笑了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如何小心呢,他的心思我又猜不透,那就让他把自己所有的难耐都拿出来吧,这个手下败将,我还真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超的手段呢。”
十王看着她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了,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暖融融的。
初夏淡淡的笑着:“多谢你,我会好好的活着,以前我自己的时候,无所顾忌,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我就更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了。”
十王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过的好,我把你当成了亲人,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你的。”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的温暖:“谢谢你,我也把当成了亲人的,我有难处的时候,我也会找你帮忙的。”
主位上端宁公主看着初夏和十王两个人聊天相当投机,不觉得心里一阵愤怒,自己以前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喜欢极了十王的云淡风轻,她几次想上前和他聊天,可是他都是冷言冷语的拒绝她。
可是看到他也能这样笑着和别人说话,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她恶狠狠的盯着远处聊天的两个人恶毒的骂着:“呸,狐狸精,翊弟刚走,她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了。”
“呵呵,公主不要生气,那个女人手段多的是呢,这算皮毛而已,我们还是不要惹她,不然端宁公主要遭殃了呢。”姜容涵淡淡说道。
“哼,她敢,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还敢和本宫做对啊。”她的声音有点大,本来热闹的宴会让她有些愤怒的声音打断,一时宴会寂静了下来,显得她的声音更加的突兀。
端宁公主看到大厅里的人都看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不觉得笑了笑:“大家还觉得今天的宴会满意不满意啊?”
所有人看到端宁公主没有生气,然后开始新一番的奉承,姜容涵也看到初夏往这边看了一眼,突然他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开始恼怒自己这样的心情,怎么会这样在意她的目光呢,他自己被她害的还不够惨吗,可是他从小就有一个怪癖就是古天翊喜欢的东西,他也喜欢,就像当初他喜欢婉郡主一样,其实他私下里知道这个婉郡主娇纵的个性,可是他就是偏偏想试验一下这个婉郡主能不能喜欢她,可是当婉郡主和他私下里吃饭喝酒的时候,他心里无比的轻蔑,古天翊的女人不过如此。
可是这个初夏却不是这样,她好像一朵白莲花一样圣洁,他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初夏看他一眼他心里都雀跃了很久,即使她厌恶的看着他,那时候他都骂自己贱。
“你知道她是如何和十王那样谈的投机的吗?”端宁公主看到十王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的位置,她画的有些浓黑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
姜容涵以前也是在花丛中留恋往返的人,最近他又得到一个高人指点,学会了一点读心术,他冷笑着:“公主还不知道呢吗,这个初夏没有出嫁前就招蜂引蝶的,区区一个十王早就被她收服的妥妥帖贴的了。”果然他猜对了,只看到端宁公主涂着红红的长指甲紧紧的抠着桌子:“贱人,这个贱人。”
端宁公主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生气的说道:“贱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既然他们两个人走的这样近,我就看看他们俩个到底感情有多好。”
姜容涵看着她:“公主可有了好主意吗?”
端宁公主得意的笑了笑:“那有何难呢,当初我用了这一个招数,可是让楚国皇宫一对亲姐妹都反目成仇呢。”
姜容涵心里一阵的兴奋,他笑着看着她:“公主果然是高人,只要公主你能打败初夏,我愿意一生伺奉公主。”
端宁公主伸出通红的指甲捏着他的下巴:“这可以你说的啊。”说我她就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只是因为她脸上的粉太厚了,刚才那样一个姿势竟然让她眼睛的粉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姜容涵突然想打喷嚏,可是还是忍下来的:“我说的,只是不知道公主如何整治她。”
端宁公主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朝着一个宫女招了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把这互酒送给十王殿下吧。”
宫女毕恭毕敬的将酒壶送到十王面前,然后顺便把初夏和十王两个吃过的碟子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十王看到这壶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着端宁公主敬了一杯酒。
端宁公主也回敬了一杯酒,她以前在楚国皇宫里的时候,最讨厌看到两个人感情好的,只要看到感情好的人她就生气,所以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凝想要如何的破坏,最好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俗话说最亲的人就是最大的敌人,看到两个人互相揭疮疤,她心里就高兴,也是证明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初夏看到端宁朝着十王抛媚眼的样子,笑着说道:“好像那个端宁公主对你很有意思呢。”
“呵呵,你莫要开玩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初夏只是耸了耸肩膀,她可觉得这个端宁公主可不是那么想的。
酒过三巡,端宁公主靠在姜容涵的怀里嬉笑着,坐在下首的人看着姜容涵的模样就算是不说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两个人低着头窃窃私语的样子,让很多参加宴会的官员都十分的厌恶,他们对这种男侍都不屑一顾,可是姜容涵怎么说也是贵族,让这些官员愤怒异常。
太医院的院首曾经得到过太妃的恩惠,他看着姜容涵的模样生气的说道:“嗯,这个人真是给太妃丢了脸,如果太妃知道了,让她怎么见人啊。”
在院首旁边的是一个新晋的太医符和说道:“我看这个男人啊,公主也未必喜欢他太长时间,他只当自己如今攀上了一个高枝,等到他失了宠信估计就这个世上就难以存活了。”
宴会上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一会的功夫就听到鼓乐声,一身艳丽服装的美人摇曳着腰肢舞动起来,长袖乱舞。
初夏坐在座位上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自己在这里歌舞升平可是自己的丈夫却在外风餐露宿为这些人打仗,想到这里有些生气。
觉得这个宴会索然无味,她转过身朝着十王小声的说道:“十王,我身体不舒服,要先走了。”
十王点了点头:“你先走,我也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坐一会我也走。”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宴会后面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啊,妖怪,妖怪。”
只见一个宫女惊慌的跑了出来四处大喊着:“不好了有妖怪。”
端宁公主看到宫女惊慌的样子生气的喊着:“你这个贱婢,今天是本宫的宴会你乱喊什么?”
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惊慌的结巴的指着后面的屏风:“公主,妖怪,妖怪。”
只见一个浑身长满红色点子的宫女攀爬着走了出来,连眼睛都是红的,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引来所有的人尖叫:“啊,这是宫女是怎么了?”
端宁也尖叫着指着宫女:“太医,太医,这个奴婢是怎么了?”
太医院首看到宫女脸上红色的斑点,还有眼白都是红色的,急忙有宽大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瘟疫。”
在古代只要听到瘟疫这两个字就如同遇到猛兽一样,所有人都惊慌的逃窜着,端宁大喊着:“把宫门给本宫关起来,这里的人一个人都不能放行。”
随着宫门轰隆隆的关上,刚才还热闹异常的宴会此时有了惊恐的哭声,端宁公主皱着眉头大声喊着:“都哭什么,本宫以前在楚国遇到过这种事情,只要问起她什么时候得了瘟疫还有她都服侍过什么人,找到瘟疫的根源,你们剩下的人就能离开了。”
所有的人听到端宁公主的话,开始安静了下来,几个侍卫用绳子将浑身都是红斑的宫女捆绑起来。
“本宫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的瘟疫,还有你服侍过谁。”端宁公主端坐在主位上,表情异常的凝重,所有的人听到她的话全部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个宫女接触过自己。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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