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只觉得鼻子酸涩的不行,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翊哥,看来皇上真的要痛下杀心了。”
古天翊冷笑了一声:“下的好,我还真怕他不下呢。”他幽深的眼睛好像一滩死水一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太妃有些愤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初夏和古天翊十分的惊讶,祖母竟然来了。
门猛的被推开,只看到太妃怒气冲冲的走了起来指着初夏骂着:“你这个丧门星,我们镇南王府怎么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不但让我们古家这一支断子绝孙不说,如今你还纵容我们翊儿为你杀人。”
初夏皱眉看着太妃声音冷冷的说道:“祖母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怎么没有人冤枉我呢,一定是你平日里不懂得收敛才会有人冤枉你,还有连累我们家翊儿。”初夏气的想骂人,可是她如今要和太妃吵起来的话,乐的只有那些害她的人。
“祖母,清者自清,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祖母也曾经就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陷害吗,祖母不用我说你经历的应该比我多,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不是我们一家人齐心合力的时候吗,现在很多人都在外面看我们的笑话呢。”初夏声音如警钟一样敲的太妃清醒了很多。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活了大把年纪,还不用你来教训我。”她依然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刚才有些不明事理,让一个小辈人教训她的颜面有些下不来台。
“祖母,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古天翊看着太妃,把刚才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和太妃说了一面。
太妃猛的站起身来十分愤怒的说道:“岂有此理,怎么会这样,皇上和太后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一直隐忍他们,不代表我是好欺负的,我现在就去宫里去理论。”太妃转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里流动了一下难以捉摸的情绪。
初夏刚想问太妃她想说什么,只听到太妃低沉的说道:“初夏,你别怪我狠心,你婆婆嫁进我们古家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镇南王府的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初夏拉着古天翊的手坚定的说道:“祖母放心吧,我与翊哥共进退。”太妃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屋子。
一个穿着暗红色的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暗红色的长袍中间绣着一个宗字,初夏知道这是宗人府的官员,只要亲王犯了罪,案卷自动会提到宗人府去审问。
他的脸上十分的严肃走进屋子冷冷的说道:“镇南王,太后已经将你误杀务南王的案子交到我们宗人府了,请吧。”他的口气十分的冷漠,可是态度十分的谦卑。
初夏紧紧拉着古天翊的手担心的看着他:“翊哥。”
古天翊笑了笑抱着初夏在听她耳边低语着:“别怕,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知道吗?”他安慰着初夏,好像两人在话别。
初夏窝在古天翊的怀里,那里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心安不少:“你放心吧,你要小心,多加保重。”她踮起脚亲吻了古天翊的嘴唇,可是得到了古天翊更加热烈的亲吻。
直到古天翊身后的官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王爷,我们该走了。”两个人才气喘嘘嘘的分开。
古天翊用竹节一样的手指抚摸着初夏有些红肿的嘴唇“初夏等着我回来。”
初夏眼睛里有些酸涩,可是这是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牵强的笑了笑:“嗯,我等着你回来。”古天翊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翊哥。”初夏不舍的追了出去,可是门口的侍卫豁亮的大刀挡在门口冰冷的说道:“王妃对不起,太后有令,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初夏笑了笑:“等我回来。”两个人相视而笑。
傍晚的凉风给这个燥热的夏天送来一丝凉爽,一个小丫鬟走进屋子里端着饭菜看着盘坐在屋子里的初夏:“王妃该用晚膳了。”
初夏却像一个入定的老僧一样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小丫鬟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王妃该用晚膳了。”可是却没有得到初夏的回应。
小丫鬟脸上露出一阵窃喜,难道这个王妃已经死了吗,如果是睡着了,她就用簪子刺死她,这样她岂不是得到了一件大功劳吗,她伸出小手想试探一下初夏的鼻息:“王妃,王妃。”
她拔出金簪高高的举起要往初夏的脖子上刺下,突然初夏猛的睁开眼睛,她那双晶亮的大眼睛里好像古井一样幽深,带着杀气狠狠的瞪着小丫鬟。
“啊。”小丫鬟吓的刚要尖叫出声,初夏一把捏住小丫鬟下巴,她抢过金簪冷笑的看着她:“想要杀了我是不是?”
小丫鬟的下巴被初夏捏着无法呼救,她惊恐的摇着头,初夏冷笑着:“你这种恶毒的小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种祸害。”她捂住小丫鬟的嘴,纤长的手指抓住她的脖子嘎吱一扭,那丫鬟的头颅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着。
初夏拖着小丫鬟的身体放在床上,换上丫鬟的衣服端着托盘走了出去,她打开门低着头离开屋子。
她离开屋子里的时候,傍晚的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今晚的晚霞却是艳红的,照的初夏脸上的颜色也是艳红的,今晚注定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夜晚,古瑞霖拿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独木桥上,他以前从来不是嗜酒之人,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在喝醉的时候,心口才不会那样的疼痛。
桥的另一端站在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宽肩细腰,玉树临风,古瑞霖揉了揉眼睛看着前面十分挺拔的男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大哥?”
男子慢慢的转过来,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嘴唇,如墨的秀发在风中飞扬,满身的英气。
她的红唇轻轻上扬,却让那英气里带着一丝蛊惑的妩媚,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夏丹。”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语里带着莫名的惊艳。
欧阳夏丹慢慢的走到古瑞霖的面前,风把欧阳夏丹的长发送到了古瑞霖的脸颊上,好像一双温柔的手在轻抚着他的脸颊,却让他的心也蠢蠢欲动。
他有些鄙视自己,真是的,难道想女人想到了这种地步,把母猪都能看成美女了,他烦躁的挥到那些乱发,不知道在恼怒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夏丹冷笑着看着古瑞霖:“古瑞霖虽然你自以为是,纨绔,自私,但本将军始终认为你和这个肮脏的王府不会一样,但是我欧阳夏丹算是瞎了眼睛了。”
古瑞霖没有想到欧阳夏丹的话如此的刻薄:“哼,我们肮脏,你又干净到哪里去呢,你整天和那些大男人混在一起,谁知道你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
“呵呵,我干净不干净,等一会你不就知道了吗?”欧阳夏丹露出恶魔一样的冷笑。
古瑞霖冷笑着倒退一步防备的看着欧阳夏丹:“欧阳夏丹,本将军告诉你,你如果在侮辱我,我和你没完。”他想起来自己那晚被欧阳夏丹如何的羞辱。
“哈哈,古瑞霖我们已经成亲了,本将军说过的你嫁给我,就永远是我的人了。”欧阳夏丹眼漏凶光,一个手刀将古瑞霖砍晕在地。
欧阳夏丹瘪了瘪嘴嫌弃的拖着古瑞霖:“真是一个窝囊废。”说完她就拖着一块破布一样拖着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古瑞霖悠悠转醒,看到屋子没有点燃蜡烛,他借着月光看着欧阳夏丹坐在屋子的正中间,他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床上,他暴怒的咒骂着:“欧阳夏丹,你给我松绑,你这个男人婆。”
初夏一身白衣慢慢的走了进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把她装扮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古瑞霖惊讶的看着初夏:“初夏,你怎么在这里?”
初夏冷笑的坐在古瑞霖的身边:“怎么?我在这里你很意外,还是说我现在应该在父王的圈套里死去。”她的话让古瑞霖眼神慌乱起来。
“让我来猜猜,你父王今晚一定会杀了我是不是照成一个我畏罪自杀的假象,然后让关在宗人府的古天翊发疯,让古家军的旧部劫狱,这样皇上就有口实给古天翊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对不对。”古瑞霖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她是聪明的,可是却不知道她竟然会如今的精明。
初夏拔出一把匕首,匕首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可是没有办法,你们安排的迷局却是如此的失败,我初夏走出这个迷局了,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不是,你们输了,输了就要有输的惩罚。“她的眼睛带着凶光。
古瑞霖瞪着大眼睛看着初夏:“初夏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来惩罚你们这些恶人。”手起刀落,初夏砍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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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翊和皇上的战争正式打响
暗战二
啊。。。。唔。。。
古瑞霖不敢置信的看着初夏冷血的模样,欧杨夏丹捂住了古瑞霖的嘴巴不让他喊出来,因为疼痛,古瑞霖昏了过去。
突然砖瓦轻微的一声响动,让初夏和欧阳夏丹两个人相视的对看了一眼,两双漆黑的眼睛好像夜空中的星子一样。
“八王的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只是他夜路走的太多了,终究会碰到鬼的时候。”初夏清冷的声音在夜空里十分的空灵。
两个黑衣人闪进了初夏的屋子里,走到床前毫不犹豫的将躺在床上女人的头一掰,清脆的骨裂声在夜里异常的清晰,然后手疾眼快的把女人吊在棚顶上,然后放好了一张信件,一场畏罪自杀的大戏就这样开始了铩。
第二天一大早,八王坐在正厅里满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丫鬟,小丫鬟被八王看的脸色绯红,王妃看到这一切脸色阴沉了下来,她生冷的瞪了一眼小丫鬟:“小蹄子,还不快去。”
小丫鬟却好像没有看到王妃的脸色一般,然后她端着一盆水向初夏的屋子方向走去,王妃生气的看着周围:“奇怪,今天霖儿怎么还不过来。往”
啊。。。。。死人了。
小丫鬟的喊叫声如期而至,八王和王妃相视而笑,然后换上了焦急的脸色急忙闯进初夏的屋子。
看到屋子上吊着的女子惊呼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丫鬟颤抖的拿着一封伪造好的遗书走到王爷面前:“王爷,我看到了这个。”
八王爷拿着伪造的遗书叹气的说道:“唉,初夏你这是何苦呢。”
“王爷是在叫我呢吗?”初夏慢慢的从暖阁里走了出来。
当初夏走出来所有的人好像见到鬼一样,王妃满脸苍白的指着初夏:“初夏你,你,你没有死。”
八王更加不敢置信的看着初夏,初夏一身白衣看着周围的人,脸色满是不悦:“八王你这是做的哪一出啊?大清早在我屋子里鬼哭狼嚎的做什么,昨晚热的很,我直到天有些亮了才睡下,你们暖阁的床真是硬死了,睡的好腰酸背痛的。”
初夏抬头看着吊在棚顶上的小丫鬟惊讶的问着:“咦?怎么回事,这小丫头非要抢着要和我换地方睡,今天这一大早的怎么睡着天棚上了。”她眼睛里满是讥讽的看着八王。
八王浑身都颤抖着,他突然想到了古瑞霖劝告他的话,这个初夏心机真的太过深沉了,自己昨晚真的竟然杀错了人。
“咦?这是什么啊?”初夏一把抢过王妃手里的东西,她皱着眉头看着伪造的遗书:“八王还真是幸苦你了啊,我这样丑的字迹你竟然也能找出来伪造我笔迹的人。”初夏看着自己的字连连摇头,因为自己是现代人所以她不怎么会写毛笔字,但是有很多字她从来不用繁体字的:“八王你这个伪造的字迹有些不像我的,这遗书让古天翊看,他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她竟然好心的告诉八王这件事情,他做的纰漏太多了。
八王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突然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他神色慌张的看着八王:“王爷,王爷不好了。”
八王本来现在就十分的气愤,他狠狠的给小厮一个耳光:“你这个混账,你才不好。”
小厮一下子被打倒,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咕噜噜的滚到了王妃的脚边,王妃弯下腰捡起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直到她看清了这是一根半截的手指才尖叫的将手指扔了出去:“啊,这是谁的手指。”
半截手指掉在八王的脚下,他朝着小厮大叫着:“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哭着说道:“今天早上我叫将军起床,可是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就看到了这半截手指。”他惊恐的跪在地上生怕八王的怒气牵连到他。
八王转身看着稳稳坐在一旁的初夏,颤抖的指着她:“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初夏冷笑的看着八王:“八王,你这话说的好奇怪啊,我一直被关进这个屋子里,要不是你府上的丫鬟跋扈把我赶到暖阁里睡觉,也许今天早上吊在天棚上的人就是我了,还有那份遗书说不定就真成了我的忏悔书了,八王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讲理呢,你处处陷害我,反倒问我你的儿子在什么地方,我哪里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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