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玉望着已经坍塌成废墟的小屋,面前似乎出现了无数个栩栩如生的表情,同一个容貌,同一张面孔。或板脸无情,或调皮吐舌,或宛然一笑,或狡黠刁钻。无数个表情一个个浮现在他眼前,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牢牢记住了曲西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全部深深的镌刻在心里的最深角落。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记得那么深刻,有关于曲西的记忆全都一一像打开水闸一般呼啦啦的涌了出来。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他还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呢。他以为又是一个痴迷于他容貌的女人,没想到到最后,是他,把一颗鲜红跳动的心全无保留的掉落到了她的身上。
花子玉眼角无声滑落了一滴猩红的血泪,血痕滑过白玉般的肌肤,生生地把俊美如斯的脸庞劈了开来,破碎成了两瓣,似乎再也无法愈合。
没有人知道他再次见到她时心跳的有多么的剧烈,砰砰砰,像是点了一长串鞭炮一样,霹雳巴拉地跳动。撞的心口疼的要命,却有是甜的要命,痛并快乐着。
转眼又听到了她的噩耗,花子玉觉得胸口处的空空的,原本心脏所在的地方似乎空了一块,空荡荡地,寂寥的没有一丝声音。
那颗只为曲西跳动的心脏似乎时刻追随者曲西,就这么埋在了废墟下面,和她一起,和他爱的人一起。
这样也好……花子玉的唇边突然如同浅墨一般晕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的血痕绽放的愈加鲜丽起来,如同染了血的白色蔷薇。
花子玉深邃如同血钻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废墟的方向,手掌从空空落落的胸口之处落了下来,坚硬如铁的膝盖突然就直直的砸向了大地。(未完待续)
124:极品的如花
李如花,家住妖城富贵路123号别墅区。
家中老父实在有钱,奈何膝下只得一女,自小娇宠无比,贵若千金。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能摸得了琴,奏的了音。能捏得住棋子,扛不住棋盘。能写的了字,赛得了螃蟹。能画得了人物,堪比鬼殿阎罗。
肚子里吃得了满汉全席,也能带着一群狗腿上街强抢良家妇男。打得了群架,一定位居队尾。平生第一嗜好就是各处收集风情美男,胃口良好可调节,可重可轻,双眼桃心看得了型男,也能流着口水巴着小清新。
正值白狂寿辰,白狼庄自然是大开了府门,迎着来来往往的道贺客人。
李如花随着她极有钱的客人,一同至白狼庄道贺。着一鲜粉色长裙,裹着粉色的天然狐皮裘毛,配同色粉色亮钻,脖颈之上挂满了细线穿成的长串粉色荧光珍珠。据说,这种珍珠是由深海之内的特殊的某一地理位置的蚌,因为经常吞吐含有荧光物质的矿物质。因而在漆黑的夜晚或者灯光光线稍暗的地带会温和地散发着莹莹粉色光芒。
因为,位于深海,并且是特殊地区,少有渔人能够入海,一粒难求。
李如花竟然能够佩戴得起如此多的粉色荧光珍珠,当然不是她自己挣的,全部都归功于她那极有钱的老爸。听说,他父亲的上上上代是海族神秘的部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还族驱逐了出来。不过这也只是传说而已。
当时,白狂刚刚从老一代的庄主手上接下了庄主之位。正好借寿辰的机会,让所有的妖城内的大妖、小妖们认识认识,熟悉熟悉面孔。
果然,不愧是妖城三大势力之一的白狼庄,不仅仅是在庄内广招各路宾客,完全地做到了宾至如归。并且在府外妖城各处大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席,桌桌由名厨掌勺。美女服务。菜色丰富,食材珍贵。
李如花第一次见到这位以后被众人称之为妖城第一美色的白狂,那天漫天雪花纷飞,寒风吹人冻人刺骨。白狂肌白唇红,温润白玉的脸上隐隐散发着玉色荧光。稳稳立在高台之上,有寒风拂过脸边散落的纯黑色头发,背后雪色的背景,纯粹的黑色与苍白的雪色形成了视觉上的绝美对比。就好像神灵泼墨洒下的片片充满灵气的水墨著作,每一点墨色。每一处线条都在诉述着他仿若自天上来,不染尘间凡土杂质,由深埋在雪山处的极纯玉石雕刻而成,每一处线条轮廓都完美的无与伦比。
李如花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像当场的每一个客人一样,就连天上雪花早就已经渐渐加快了速度,落满了头顶,没了眉毛都豪无所知,就沉浸在初次见到白狂的那一绝妙极美瞬间。每每想起,脑海中就会自然地回想起那天,所有的背景,所有感觉都好像全部消逝而去。就只有白狂的气质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李如花,当场就指着白狂。说出了所有妖们都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真乃九天神人也!气质飘然,如沐仙气,一笑倾城。”以她的往常的文学素质,不知道这些成语是从哪里看到的,一定是经常用来夸人,才能使的那么流利顺畅。业务是相当的精通娴熟,妙口舌灿如花。
在场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妖没有表现任何的反对迹象,更是不会认为李如花这样太过失理,连他们这些经历丰富,经验老道毒辣的老妖们都想这样说呢。
光是这样。一向对外以温和润泽形象示人的白狂,是不会在李家家主带着李如花来求见的时侯,脸色都会大变。直接就出口拒绝了的。
李如花随后又说了一句话,就是那句话让白狂差点直接派狼血把李家从历史上的彻底抹去了痕迹。让当场所有的妖不赶紧收回了还沉浸在圣洁容貌里的神智,纷纷躲避开了眼光,不敢再盯着白狂看。
“可惜了,要是在蓝馆里,一定要好好的盯着仔细看看,说不定还能迎回去做十八房侍郎呢。”声音不高,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很小,李如花只是低声在她父亲耳边感叹了一声。可是能入得了白狼庄,谁没有两把刷子,全部都是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的人。
这么具有杀伤力堪比核弹的话,又有谁能听不到呢?
蓝馆,积聚了众多不幸落入风尘或者是自愿的各色美男,各型各款,款款俱到,包邮
包服务,可自动送货上门。
这下,不管是光明正大盯着看的,还是低眉顺眼用眼角一直偷瞄的,全部都一致的收回了视线,转向了其他的方向,或凝视着下雪天蔚蓝天空中的星星,或盯着大冷天搬家运动的蚂蚁。
这话一说出来,还有谁再盯着白狂的脸看。这样不就是直接告诉白狂,若是他是蓝馆的,他们一定会组团去赏美人么?不就是非常同意李如花的话么,不能把白狂迎回去当侍郎真的很是可惜呢。
可是正因为是白狂寿辰,白狂没有出手让李如花血溅当场,染红地上雪白的雪堆。而是白府的管家很是‘客气’地把她和她有钱的父亲一起给请了出去。
并且从此在白狼庄的庄规上加了一条新的……………李如花与狗不能进入。
这条新庄规在白狼庄持续了很久,不久前在李家家主主动舍了一部分产业转到白狼庄下,才给废弃了。
因为李如花又看上了新的,住在白狼庄北边角落的恐怖巫妖青叶。
据说,是在有一天,李如花兴致上来,携着之前的十七房侍郎和最近新添上的小十八郎外出郊游野餐。在一处风清水秀、草长莺飞、水清鱼跃的地方准备好好的和众位侍郎好好的用身体交流交流妖类最本性的感情。
不防,屁股被从及膝高的长草中飞出来的剧毒花蛇给咬了。
青叶在顺便路过的时候,捉了那条花蛇准备回家研究研究解剖的艺术,可能是因为李如花的屁股发现了那条罕见的剧毒花蛇,也可能是因为青叶的心情很是不错。
青叶竟然答应了满脸含泪、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的小十八郎的请求,给李如花治疗了!
从此,李如花迷上了那种受伤的感觉,更加喜欢被医治的感觉。在家里就经常和各位侍郎们扮演病人和医生的角色,李如花扮作卧床的病人,把所有扮演医生的侍郎们全部想象成冷着脸的巫妖青叶。
她喜欢死了青叶嫌弃她的表情,让她觉得又有了最初见面时的感觉。
怂恿着她那疼死她的老父亲,厚着脸皮到了白狼庄求见白狂,打听着青叶的每一点消息,渴望了解青叶的心思渴望可谓是空前绝后。
李家有钱老父,在如花在白狼庄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虽然气的差点吐血,却还是舍不得这唯一的血脉。只是狠狠心,把李如花给关到了李府之中,再也不许让她胡乱的出去强抢良家妇男,再去那个让他蒙羞的所谓蓝馆。还请了先生,让如花在家里好好学学人么是礼仪伦理。
正所谓,有其父则有其女,在李家恰恰是相反,截然不同。
李家家主是个极其爱护好面子的人,没想到生出了个不顾脸面出外丢人现眼的女儿。什么办法都已经尝试过了,丝毫不起任何作用。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总不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赶出门去,让她在门外被众妖嫌弃,被大妖小妖聚在背后顶着脊梁骨戳。
李家的主母不是李如花的亲生母亲,是李如花小时候、童年曾经的一位古琴老师。在授课期间,因为经常由于各类事件要和李家家主交流。李家家住觉得教授古琴给女儿是非常重要的,也就十分愿意交流。
于是,一来而去,交流到了宽大的床单上。
再交流的深一点,古琴老师成了李如花的后母,还是从事教授礼仪道德给李如花的必要课程礼仪。
李如花,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学习古琴。只时候觉得老师弹的时候,就好像架上了一片漂泊在浩瀚海洋上的扁舟,海洋气息浓厚的海风拍打吹塑着白色扁舟上的鼓起来的风帆,她爱极了那样的风景。
于是,她也学,学会了怎么在古琴上弹奏出这么杀伤力强悍,秒决全场的恶魔之声。
李如花为了让爱面子的有钱父亲答应自己的要求,找到白狂,了解了解基本情况。看看是不是能够在白狂那里活动活动,免费充当一回媒婆,替两人拉拉线,若是青叶不愿意做她的小十九,她可以忍痛舍了前面十八个侍郎,只迎了他一个。
李家老父听了女儿荒唐的想法,是绝对不答应的。每天愁着眉,苦着脸,思考着这些年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女儿会这么…。这么…。
然后,如花毅然决然地绝食了,以李家唯一的血脉流传作为要挟,不同与往日里的摸样,没多久就瘦成了一具皮包骨头,形同骷髅。
李家家主老泪纵横了。(未完待续)
125:温柔的十八郎
李如花脸上长了脓,起初只有一颗红色痘痘,越来越严重,知道蔓延到了脖颈,脸上已经被那些泛着黄绿色恶心光泽的脓包所包围占据了江山。
找了多少有名气的大夫都没有用,那些被李如花驾着刀在脖子上的大夫们,只会摊开双手说李如花身上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可能那啥纵欲过多,掏空了身子,身子骨有点虚,谁也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被青叶拒绝了以后,李家老父满含着泪水把宝贝女儿给拉扯回了家。
李如花看着光亮镜子里的自己,再也不是原来那姣好的容貌。原先成天喜欢黏着自己的侍郎们,现在虽然还是温柔地安慰着她,可是他们甚至不敢看着她的脸说话。眼神四下里漂移,口中却是依旧说着山盟海誓,身体的侧向却是彻底的暴露了自己想要逃离她的欲望。
她伸出保养的很好的玉手,摸上了凹凹凸凸的脸庞,手下传来粘稠液体的质感以及已经开始溃烂出现红色烂肉的坑洞。那质感让她不禁想起了幼时摸触癞蛤蟆时的触感,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她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哗啦一声,手臂一甩,把梳妆台上的所有的东西,胭脂、水粉、镜子全部都摔到了地上。镜子碎成了一块块亮晶晶的片子,却还是很不识相的照出了她更加丑陋的模样,气血上头,红红黄黄绿绿,更加丑态白出。
心中压抑着无数的怨恨,想起青叶临走之时的无情话语,咬牙切齿,龇着牙恨不得扑上去饮毛茹血。他是多么的冷情冷血的一个人啊,她为了他绝食抗议、她为了他想要舍去那么多的侍郎、她为了他和父亲翻了脸,满腔沸腾的热血全部都献给了他。
她喜欢他喜欢的发狂,他到哪里她就跟去哪里,他去那么高的山上采药。通过山上的路太崎岖,她求父亲出了大钱,赶着时间驱使了大量的劳力,连着夜修出了平坦的山路,怕用砖头铺就的山路脏了他的鞋底,脏污了他飘逸的青袍。她又命人从千里之外运来了海边的细沙,从头到尾全部都撒了个均匀。
可是他呢?非但从来没有领过一丝情,她雨天里陪着他采药,怕他厌恶。就在远远的地方撑着伞看着。他低头采药的背影太清秀了。说不出来的独特气质,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是安逸清净温和的。
他竟然给她下毒,毁了她的容貌!
他不给她治,他对自己说着狠话。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除了那天拒绝自己的话甚至还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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