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是得意。
曲西顿时觉得很是不爽,什么情况,大半夜里面不睡觉,趴在树上装鸟,吓人啊?还是吓鬼?吓妖?
“笑什么笑,给我滚出来。”曲西毫不留情的喝道,大半夜里面喜欢爬树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她用不着留什么情面,说些什么好话,说些什么假装客气的话。
那人很是擅于利用光线的阴影,曲西借着月光盯了许久,愣是没有看的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能够凭借这身形的粗犷以及坐着的姿势判别出来一些东西。
这个是个雄性生物,暂时还分不清物种,有可能是人类,有可能是妖类。
“哎呦喂,人家好伤心啊,你这么粗鲁的叫人家出来,人家的小心肝啊,小肺啊,全部都给碎了个稀巴烂了。”语气妖娆柔媚,千娇婉转,听的曲西皮肤之上的鸡皮疙瘩嗖的一下全都被吓的立了起来。
哪里来的人妖!(未完待续)
121:醉
曲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身子往后一退。差点踩偏了屋脊,从高高的屋顶之上一不小心就掉落下去,屋顶之上沙沙的掉落了一些沙砾。
这么爱现眼,百变的性格,再加上那么熟稔的态度,以及熟悉的声音。
风邪。
曲西四望了一圈,有些后悔拒绝了白狂好心要给她加点防御力量的建议。
天空半明半暗,明暗相夹,晨昏替换之际,无论是妖还是人,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这个时候就是最佳的犯罪时间。曲西可没认为,风邪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想和自己说几句翘兰花指的调戏话的。
曲西看着风邪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形,突然冷哼了一声,“没想到,那场爆炸没把你直接给埋土里面去。你还爬出来干嘛?”曲西是一点没忘之前他是怎么把自己给骗过去的。
风邪一步步稳稳的踏在了屋脊之上,随意的找了个点,长袍下摆一甩,效仿曲西方才的姿势,恣意的斜躺了下去,陡峭颠簸的屋脊就好像宽大柔软的沙发一样。
一双俊眼斜看了一旁的曲西一眼,手臂轻拍一旁的瓦砾,瓦砾都已经松动了,咯吱咯吱作响。“坐啊,在一旁傻站着干什么啊?”
曲西听了风邪的一番言语,真心的在心里翻了个超级大白眼,真当这里是自己家啊?这连客人都招呼上了。
曲西朝风邪背后看了几眼,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又特地把自己的灵觉完全散了开去,四周的阴暗角落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躲藏着的袭击人员。
曲西疑惑的看了风邪一眼,单刀赴会?
曲西也坐了下来,虽然风邪之前的确伙同一伙人袭击了她。但是,她内心里面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风邪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曲西横撇了一眼一旁坐姿随性恣意的风邪,他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瓶烧酒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为什么?”
风邪酌酒的速度慢了下来。顿了顿,接着又连续的一口口的饮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旁的曲西突然而来的话。
“那里面很复杂么?”
风邪自顾自的喝着酒丝毫没有搭理曲西的问话,曲西坐在屋脊上也不在乎,两条修长的腿悬在半空中,来回的晃动,貌似悠闲,可是脚尖却是不自觉的绷紧僵硬。
“我妈露死街头和谁有关系?”
“十三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风邪在听到曲西最后的一个问话,手中已经靠近了嘴巴的烧酒被拿到了一旁,偏头看过去。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次见到的曲西脸上的神情。他一直以为曲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却又意外不平凡的小女孩,什么事情都不懂,虽然或许有些奇遇,有了些自保的能力。但是最终也就还是个小女孩而已。
但是,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知晓的小女孩,心里面却好像自有着一把标尺,测量着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事情。面上什么都不显露,心里面却是已经把一个个细小的线索连成了串,一步步地向着真实却又残酷的事实逼去。
风邪手中早就已经不再温热的烧酒,顺着喉咙咕噜咕噜的被灌了下去,退去了周围环境带来的湿气寒气。他咂了咂嘴巴,道:“你自己有答案。就相信自己吧。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看来风邪的酒量一定不是很好,一瓶烧酒还没有全部都灌下去。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说话前言搭不上后语,驴头不对马嘴了。
曲西伸手从风邪紧扣着的手中夺过了那瓶烧酒,咽了咽口水。一口气就把瓶子里面剩下的所有烧酒往嘴巴里倒了个干净。脆弱的喉咙经受不了烧酒的刺激,瞬间就被刺激的肿大起来,一口气被堵在了外面,曲西狠狠得被烧酒给呛住了。
曲西剧烈的咳嗽起来,刺激的烧酒从食道中涌了上来。从曲西的嘴巴里,鼻子里喷了出来。
曲西鼻子酸疼的差点屏住气息给憋死过去,好不同意才等到那阵子难受劲儿过去。
耳边很不客气的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带着看完整场好戏的好心情。从内心里,肺腑里面发出来的笑声。
曲西听到耳边的笑声,顿时很是不爽。她挣扎地抬起了头来。
这一下,却是又让风邪给楞住了,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久久未动。
曲西漆黑明亮的眼睛被呛的红红的,就好像被无数缕熏人的烟气熏了眼球。红的像小白兔犹如红宝石般的眼珠。眼角还带着咸咸的液体,晶莹透彻。
小巧的鼻子尖红红的,也许是受了烈酒的刺激。又或者是曲西的酒量也不是很好,三流的货色,曲西的脸上涌起了胭脂色的绯红。
眼神迷迷蒙蒙的,看不清内里的似在不听摇晃的闪烁人影。
湿亮亮的嘴唇,粉红鲜嫩的颜色,似是感觉到食道中的燥热,情不自禁的张开了朱唇小口,隐约可见隐藏在贝齿间的小舌。
似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风邪呆立在原地不动,心里似有万只猫齐齐挠爪,痒痒万分。隐隐有着期待。
曲西动了,一脑袋冲上来,手指上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专门捡脸上的疼肉抓捏。
“死银面!你给我死出来。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碰到你,后面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发生,若不是碰到你,我又怎么会被浊弥那个超级大变态给捉走?我又怎么会被找出二重身的身份?”曲西的声音中难得的带上了些哭腔,恐怕若是再给她的背上再添一粒稻草的话,她立时就会崩溃不顾周围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要让我碰到你?为什么?”
曲西的十指在风邪的脸上胡乱的捏着掐着揪着,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揭下一层面具来。风邪哪里见过这样的曲西,撒起酒泼的样子着实是个悍妇一枚,完全听不到一旁人的言语,无论风邪怎么出声解释自己并不是银面,但是曲西就好像吃了称砣一般铁了心的要从他脸上把面具给揭下来的样子,拳打脚踢,手脚被压制住了,就用牙齿上。嘴巴被塞住了,就直接用大大的脑门瓜子撞上去。
风邪对曲西很是顾忌,又不能真的出手伤了她。只能够任由她在他的脸上胡作非为。
等到曲西终于自己停息了下来,翻了个身子,竟然在屋脊之上就给睡着了,要不是风邪拉住的早,恐怕会直接毫无知觉的给摔下去。
此时,风邪的脸,已经远远不能够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街头上又个形容词,那就是比狗啃剩下的都不如。风邪的脸上是青一片,紫一片,好好的一张帅气的脸庞被曲西给蹂躏的如同胡乱泼了紫漆的画布,完全不成章法,毫无规律可循。
那是当然,曲西当初蹂躏的时候又没有心里面给计算着,现打下巴一拳,再给嘴巴一掌,按照规律来打的。
风邪翻身抱着曲西准备把她送回到房间里面。
抱着重物的黑影在夜空之下闪烁挪移,没几下就到了白狂划分给曲西居住的处所。
风邪粗粗一眼看过去,房间周围散布一些明面上的守卫,黑暗深处还有着不少的暗卫。
风邪看着那些满脸神色戒备森严的守卫,交班接班配合的毫无破绽可循,似乎里面真的有着被守护的人,风邪冷笑一声,人都已经跑出去不知有多久了,这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也好意思叫做狼血。
安若庄的守护力量是黑肃队,白狼庄的护卫则为狼血。
风邪低头看了一眼怀抱里面睡得香甜,脸若桃红的曲西。在宽厚的胸膛里面还翻了个身,兀自沉浸在自己安然的睡梦里面,外面的动静丝毫惊动不了她。风邪相信,此时若是外面平地响起了惊天巨雷,曲西照样能够翻个身子,继续睡她的大觉,或许还会把脑袋埋的更深一些,躲避着恼人的雷声。
狼血,这响亮的名声也不是只是被人以讹传讹传出来糊弄人的,单单不提它精悍强大的部队,狠戾果断的作风。狼血成员之间无声无息的默契更是令许多人惊叹。
守在曲西屋子外面的绝对不是狼血的核心人员,但是单单是外围人员,守卫在曲西这个众人眼中的小小猫女屋外也是绰绰有余的了。若是白狂真真派出了狼血的核心人员,就为了一个小小猫女,那必然也要在白狼庄上掀起一阵不小的巨浪。
风邪挪移之间,漆黑如夜的眼睛之中闪烁着让人理解不了的意思。
白狂居然这么看重曲西,难道是他已经开始怀疑曲西的身份?嗯,是了,上一次故意放曲西走之时,防范措施没有做的完全,应该是被白狂的探子传回了消息。相信白狂是已经知道,他曾经调动过不小规模的力量去袭击猫女的消息。
也应该是已经猜到了曲西就是那个猫女,更何况花子玉也在她身边,所以会对她有些看重。
风邪眼中的光芒一闪,不能再让曲西在白狼庄再待了,若是再给白狂一些时间,怕是更深的事情都会被挖出来。(未完待续)
122:尸体样的青叶
“哎!小七!你再往我怀里面钻,我就掐死你。”曲西威胁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小七黑眼珠子一转,随后身子一扭,尾巴轻轻一甩,掉转了奔向曲西怀抱的方向,直接游向了曲西白腻细软的脖颈。圆乎乎的小脑袋得意地一点一点,细长的尾巴也欢快的拍打着节奏。湿漉漉的眼睛里面很明显地写着几个大字,“我没往你坏里钻,你不能掐死我。”
这小七是越来越烦了,不老老实实地待在他主人那儿,成天有了空子就往曲西这儿钻。就好像一只嗅到了芬芳花蜜味道的蜜蜂一样,不管隔着有多远,都能嗅着空气之中的气息,跟着过来。
嗡嗡嗡地扇动这翅膀绕着曲西团团转。还特别喜欢往曲西香香软软的怀里面钻,小色蛇一条。关键是它的身子细长宛若无骨,又滑腻的很,总能趁着曲西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进或者滑入曲西的怀里面。到了怀里面却是又安静的很,缩成一团睡觉,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来。
所以,很多的时候,曲西准备从怀里面掏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伸手就会触摸到一条滑腻的凉凉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就发现小七像卷起来的麻绳一样缩在一起,脑袋埋在里面,睡得很是香甜。
龙彩草,就是那浑身散发着七彩光泽的霸王型植物。汁液剧毒无比,死亡之谷之中遍布毒物,不仅仅是谷中到处爬行的毒虫,甚至于一棵不入眼的杂草都有可能包含着可以顷刻致死的毒素。而龙彩草更是可以称得上是死亡之谷有毒的植株中的九五之尊。
说龙彩草是九五之尊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毒性,而另外一种原因就是它坚硬的表皮。刀剑不入,坚韧无比。
龙彩草内里的毒素精华在于它表皮内的流动七彩液体,七彩液体的腐蚀性又极强,没有东西能经受的起毒液的腐蚀,但是正所谓因果相连,一物克一物。偏偏龙彩草的表皮是制作承载七彩毒液的最佳材料。
就像两者名字如出一撤就可以看的出来,龙彩草与龙彩蛇一般是相伴而生。龙彩草对于龙彩蛇的意义十分重大。
龙彩蛇成长到了一定地步就要开始蜕皮重塑,一条龙彩蛇一生会蜕皮七次。
在这个过程中必须饮用龙彩草的七彩毒液,才能保持身上的彩色条纹,若是在蜕皮的过程之中,没有饮用七彩毒液,那么每经过一次蜕皮则身上的七彩条纹就会隐去了一条,口中毒囊的毒素便会弱了一分。一直到了第七次蜕皮,若还是没有七彩毒液。则会变得全身花白,身子再也承受不了死亡之谷恶劣的生存环境,痛苦万分的死亡。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有一天。龙彩草就好像天上挂着的零散星星,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小七和它的族人飞遍了死亡之谷也没有找到哪怕是半株的龙彩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生长于死亡之谷的龙彩草为什么会出现在曲西的手上,反正小七是准备缠上曲西了,任凭曲西怎么驱赶它,也坚决的不动身子。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青叶那里还没有传过来什么好消息。
中午,庄子里的食堂送来了标准的伙食,曲西没有什么吃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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