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西看在昨晚酒吧他出手帮了自己的面子上,生生地忍受住了耳边的鬼哭狼嚎。蹙着眉头,低下眼睛,看着这个明显已经接近崩溃根源的男人。要是一个怎么样的打击才能把个硬汉子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他本性就是这么个样子?
花子玉脑门皱起了三道深深的纹路,很不爽地盯着风邪箍在曲西腰间的双臂,不满的上前,阴沉着脸,使劲地掰开,把曲西抢了回来。
曲西黑线,挣脱开捏着自己手腕的花子玉。看向了哭的满脸泪陀的风邪,脑袋被嚎得生疼,摆了摆尾巴,轻声说了声:“我手里有,你要的,雪漫莲。”不止有有,还有好多呢。
风邪嚎叫的声音顿了一下,又有了继续的趋势,很快像是反应了过来,方正的脸上带着完全不符合硬汉形象的萌点,两眼泪水汪汪。流下来的眼泪已经宛若瓢盆大雨,终于停息,在大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溪流……
“真的么?不骗我?”他惊喜的扑了上来,双臂搭上曲西的肩膀上部,使劲的摇晃。
半晌,大概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形象,讪讪地松开了手臂,假咳了两声。面色一整再次变回来硬汉形象,曲西看着这川具变脸的速度,形象的大逆转,心里头十分的佩服,比她这个业余的变脸选手厉害的太多了!
“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曲西撇撇嘴,心里明白自己恐怕是落了套了,这风邪给自己演了一出戏,只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手上会雪漫莲呢,。虽然原先也是想要拿出来的,但是这和被人算计拿出来的心情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很是不爽呢。
声旁响了一个屁股着地的厚重声音,曲西偏头过去,看热闹的眼睛扫过去,元羽满脸尴尬的讪笑看着自己,惨形于色。
哦…她明白了,是元羽这个叛徒泄漏了出去,方才,听到雪漫莲这个词的时候,元羽下意识的就是看向曲西,而不是正经的商人花子玉,这一切一定都被风邪看在眼里,好敏锐的观察力。风邪孤注一掷,为了雪漫莲当下舍弃了自己的面子,当街装疯卖傻耍了一番。
曲西瞪了一眼元羽,随后就看到十三绕到他背后,狠狠的踹了一脚,留下了只大大的黑色鞋印,点点头,十三是只好忠犬,熟知主人心意,也熟练背后下黑脚。
“什么条件,尽管开口。”风邪恢复了曲西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腔调,邪笑勾唇,拍着自己胸膛保证道。看着他唇边的那抹笑,曲西毅然决然的愤怒了,这货怎么可能要死了爱人呢,到底怎么回事?!
曲西决定跟着他去探望一下需要用药的病人,来到了风邪的住处,出乎意料的是见很平凡的宅子没什么特别之处,随着他进了房间,径直走到了床前。
曲西盯着那张漂亮的绣床,看了一下从外表绝对看不出内里华丽的装饰,哟,着算不算金屋藏娇啊,她看了一眼帐幔,猜测里面的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风邪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伸出手,掀开了帐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曲西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因为她眼前看到的是一只猴子!
安静的平躺着。
元羽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那只猴子:“这…这是你的仪柔???”
风邪点头。
“一只母猴子??”
“准确的说是一只漂亮的母猴子!”
“就要出嫁的那个?你的情人?!”
风邪再次点头:“是的,去哦准备给她招只老虎回来作新郎!”
“……。西西,绝对不要给这个混蛋!!!他在耍我们!”元羽变了脸色,抓住曲西的手臂不放,坑爹呢他。
曲西手中一闪,一瓣雪漫莲出现在她手中,散发着无限的寒意。她弯臂把东西扔向风邪,虽然他表现的方式有点问题,他用精湛的演技骗过了他们。他利用语言诱导,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仪柔的身份。她的一番查问也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东西你拿到手了,现在告诉我,你引我来干什么?”曲西环肩,冷冷的注视着他。
花子玉、元羽、十三听到曲西的话,俱是往前站了一步,瞬间曲西的身体被三道身影重重围住,挡住了风邪的视线。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这么短的时间,听到话的瞬间,他们的脑袋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脚就已经产生了行动。心照不宣。
曲西在面前的一圈铜墙铁壁间扫了一圈,眼睛中泛过阵阵暖意。
下一刻,她立马铁青地皱起了眉心:“干什么!全堵在我面前做什么?抢镜头啊!”
她伸手拨开了前面,跨前一步,与风邪面对面,注视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我想和你谈谈。”
风邪的眼神在她身后扫荡了一圈,十三很敏感的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元白痴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稍纵即逝。他抬起眼睛回望回去,同一瞬见间,风邪转过了头,再也不看他一眼,似乎一切都是十三他本身身体产生的错觉。
风邪手上波光一动,光芒绽放,有一层透明色的结界慢慢的把她和他一起笼罩了起来。曲西随着风邪向另一方向走去。回头是,可以看到身后花子玉他们张合的嘴型以及拍打结界的双手,声音却是一点都传不进来。
挺管用的嘛。
曲西站直身子,已经不知不觉跟着风邪走到了一间隐秘的屋子里面。她看向风邪,停住了脚步,不再肯往前一步,摊开了双手:“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说完声音又变的低沉起来,平稳的声线中酝酿着一不小心就要爆发的力量:“知道你演技好,不要再来。”
“我来自海洋。”
106:王的女儿
曲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猛地被某种庞大的钝物重击,一瞬间脑子一片混乱,大量的白色雪花出现在脑袋里,被眼前人的一句话就差不多解除了所有的战斗力,她往后退了一步,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一下,眼中漂亮的碧蓝之色一闪而过。
她冷冷的注视着风邪,一叠声连串问出了一些问题:“你怎么认出的我?你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还有你出现在这的目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空中缓缓出现了透明色的冰箭,尖锐的箭头上隐隐折射着耀眼的冷光。悬浮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出现,无数箭头的方向正正面对着风邪,成锥形阵势逼近着风邪,冷冷的盯着他,一旦一言不合,那么便被射成一只满是孔洞的马蜂窝。
风邪无辜的举起双手,高于头顶,眼睛注视着曲西,声音中带着紧张之后的安抚:“我保证,我在这的目地绝对不会危害到你。”他咽了口口水:“至于在呢吗认出你,我又不是傻的,看花少的表现就知道了,那么明显的表现,你认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他双手无辜的在空中飞舞,行为夸张,就好象一个受了极大冤屈并且被发现自己是被亲人陷害了的人,曲西抽了抽眼角,收起空中的冰箭,森冷的箭头渐渐消失在空中。
她鄙视的看着又在装疯卖傻的风邪,嗖的一声,折断了一根冰箭,扔到风邪脚下,愤怒的说道:“别给我装了,收起你的那套把戏,为什么要找我!”
“当然是因为那个最近相当热门的传言,听说二重身出现了,并且另一半血脉还是出自于我们骄傲强大的海族,你说我怎么可能对这个没有兴趣呢?”风邪放下了高举的手臂。
“哦?你现在看到我了,你看我是海族么?你又有什么证据,为什么不认为那些只是些无聊人士发出来的无聊传言,你相信么?”
“当然,尤其是你迈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得到了最权威的证明,你的血脉的确是来自海洋,这个毋庸置疑。”风邪示意曲西观察周围的空间。
曲西摇晃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开始观察着这个空间,方才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周围环境的身上,得到风邪的示意,她很快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十分隐蔽的房间里的独特之处。
周围的墙壁上全部绘上了深蓝色的蓝色深海背景,举着三齿神叉,皮肤苍白的人,头戴着王冠,高高坐于神坐之上,宛若神人,背后隐隐透着环形的金光,身形被无限的放大。高座之下,俯贵着无数小小的人儿,神情肃穆,似在跪拜,向高座之上的身份尊贵媲美神人的人献上自己全部虔诚的灵魂。
“这个房间,有着最古老的术法,任何不属于海洋的血脉,都不可能接近这个房间,一步都不可能踏进这里。当你迈进这个房间的刹那,我就知道,你整个身心都属于我们最伟大的海洋。”风邪低低的话语,缓慢的诉说着,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就好象尊贵的上帝在像信徒传递着伟大令人解脱于痛苦的教义,诱惑着踏入那看似神圣的殿堂。
曲西直接一只冰箭射了过去,摩擦着空间内的空气,着了火一般,带着火花直射风邪,风邪利落的躲避过,箭头直直地射向了他背后的壁画,远远的只看到一层无形出现的波动,冰箭被轻而易举的阻挡在墙壁之前,墙上的壁画毫发无伤。冰箭甚至没有触碰到墙壁就被挡了下来。
“哇哦,哇哦,你好粗鲁。”风邪大手拍着胸膛,哀怨的看了一眼曲西,声音中带着埋怨以及娇嗔,就好象一个对着情人撒娇,发嗲的小女人。他又变换了一个语气,真真好象一瞬间就做好了变性手术一样,眨眼就变成了性感娇嫩的女人。
曲西头疼的拍上了自己的脑门,对待这么一个比她还不合常理的人,还是一个十分嗜好与演戏的人。并且这个男人手中还有这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她内心即使真的很想就这么转身离开,但是找到自己生理上的父亲的线索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能就这么放手,转身,什么都不管。
“好,你喜欢演戏你继续演,但是,现在,请告诉我一件事。”曲西板着脸,心念一动,数支冰箭刚刚抵住风邪的喉咙,“让我想想,你既然已经查到了我的底细,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出现,你知不知道,我的制造者,也就是生理上的父亲的身份,他的名字,他是谁?!”
风邪笑了两声,用眼神示意喉咙关键处的冰箭,稍稍移动了下喉咙,很快箭头就跟了上来:“我想,这不是对于一个给你提供情报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吧?”
曲西眼神一动,风邪喉咙处的冰箭立刻向后退了一寸,但是依旧紧紧的对着他,就好象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猎豹,遥遥地用充满着侵略性的眼睛盯着着他。
“通过我们的一系列调查,你母亲与你父亲的交往完全都是在极度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的指向性内容。能够确认出你的父亲是谁,但是因为你高贵的血统,你那纯正的瞳色,正是说明你属于深海中最高贵的种族,深海里的王者,我们最敬仰的血统,海神的宠儿----人鱼。”
“你说了那么多废话,也就只有一句话管用,你的意思是你不能确定我的父亲是谁?”曲西皱起来眉头,情绪有些不稳定,空中的冰箭往风邪的方向又探出了些。
“不,我只是说没有证据,但是深海中唯一一个有可能与你的母亲认识,并且有极大几率制造出你的人选只有一位,唯一的一位!”风邪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真正的敬意,“我们的王!最伟大的君主!”
曲西好象没有听到这么震撼性的内容的似的,脸上神色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她的生理父亲是深海的王!她似乎没有任何的惊讶。
“那么,我的母亲呢?”她继续低低的问道。
107:母亲的下落
曲西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眼前这个变化莫测的男人,他似乎隔一秒的时间,全身的细胞便会新城代谢成另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这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她完全不能确定他口中说得是否的真话或者是彻彻底底的谎言。
“我的母亲呢?”曲西再次低低地问道,提醒眼前的男人。
风邪举起的双手明显疲惫了高举在空中,他的手臂在摇晃,手掌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表情纠结得难以表述,嘴唇抿紧,两条修长的腿不安地来回晃动,在曲西眈眈的注视下,他沙哑地开了口:“嘿,我知道这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据我调查的结果,你的母亲,也就是曲家曲璇。在你出身之后,离开家的第三天,被发现死亡在一条巷子里。从现场看过来,明显是因为金钱的原因被几个人跟踪并且抢劫。从痕迹上可以看的出来,你母亲试图反抗过。”
曲西背过了身子,注视着一个视线外的焦点。她看了很久,久到风邪感受到周围湿润的空气。
“谁是你的主上,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曲西的声音响了风邪耳边,吓了他一大跳。风邪惊觉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曲西的接近,甚至没有听见脚步声。
屋内唯一的一扇灰色大门被数量滔天的利箭扎出了一个个孔。外面的刺眼的光芒瞬间奔涌进了这个稍显阴暗的房间,刺入了风邪眯着的双眼,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再不张口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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