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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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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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续地说着与太子显的点滴。
  太子显据说是皇帝与一个宫女所生,只因皇后贾氏善妒成性,当年那宫女知道自己怀孕必不容于宫中,于是想尽办法出宫将太子生下,多年后,不知怎么十岁的太子显突然出现在宫中,还被立为了东宫太子。
  只是此时的谢朝华心中有个问题不停盘旋在脑子,她很想问肖旻,太子显的死跟他有关么?可看着眼前的肖旻,这话她终究是问不出口。
  数日后,行宫里渐渐盛传一则消息,圣上已经定下了太子人选,那就是安隽王肖旻。
  ***
  这几日公司实在是忙翻了,尧精力透支,鲜少有时间码字。不过尧在这里保证,双休日一定双更,再次说声抱歉。
  p。s。 真心感谢大家的支持订阅。

  ☆、第五十六章 狩猎

  ps: 非常感谢卿噬、苏幂儿(瓦亲爱版主大人)的粉红票,尤其要谢谢卿噬筒子,^_^身为版主么,次郎乃懂滴。
  第一天上架,没有想到就立马收到了尧垂涎已久的小粉红,受宠若惊,激动万分,尧兴奋都要哭了,太激动了!!除了认真码字无以为报,不能期望所有人都能接受今后的故事发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恶,尧可以保证的只有每个字都是认真用心在写的。
  然后再次感谢所有默默订阅支持的诸位,尧其实曾经也是潜水大军中的一员,我懂的^_^。
  无论下一任太子是谁,却是丝毫不会影响到谢朝华她们在御学院的日子,该读的书一本也不会少,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平淡无波地过着。
  一日大清早,丫鬟翠儿匆匆跑来。这次随驾出行,谢朝华也就带了翠儿这一个贴身丫鬟在身边伺候。
  “姑娘,我去二小姐那里借衣服,可她却说没有多余的了,这可如何是好?”翠儿一脸愁眉不展,她口里所说的衣服是便于骑马的胡装,因圣上想到要去狩猎,而且还特意指出让御学院的众人都一起跟去,谢朝华想着妹妹阿容应该有,便让翠儿去借一套来,可谁知阿容竟然说没有多余的……
  若是平时,谢朝华一定会想个缘由借故不去,可这次狩猎原是圣上龙心大悦之举,若不去,万一被某些个有心之人记着。日后怕少不了麻烦。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除了有关太子之位的悬念之外。最要紧的就莫过于三王叛乱的平反剿灭了。数日前,终于从前方传来了捷报。安西将军何震终于打了一场大胜仗。
  这是一场至关重要决定成败的一战,而结果是朝廷赢了。历时四个月的内乱,以河间王自刎,楚王与淮南王被俘而告终。
  消息一经传来,圣上大喜,这才定下了狩猎的日子,其实也是借故放松一下多日紧张的心情,当然也有庆祝的意思。
  就谢朝华所知,妹妹阿容原本就带了几件胡装。何况自打知道骑射一课由何元吉任教之后,别说是阿容,其他御学院里的女孩子们都变着法子去找宫里制衣局的嬷嬷帮着赶制几套漂亮的胡装,这些郡主贵小姐们的要求,嬷嬷们自然不敢怠慢,一时之间,原本门庭冷落的制衣局顿时热闹了起来。
  要知道,随驾而行的制衣局按理来说应该是行宫里最得闲的一处所在,不过是备着怕有个万一需要的。谁知道会有这变故呢?
  看来阿容对自己还是心生间隙了,谢朝华不由想起那一日妹妹跑到自己屋子中来,阴阳怪气地道:“姐姐今日为何不去呢?何护卫还特意跟妹妹我问起姐姐来呢!”
  谢朝华自然是故意不去的,一来她本就会骑马。二来她隐隐也是有些故意要避开何元吉的意思。再说,她也十分明白,那些女孩子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又何苦去凑这热闹去!
  而且骑射之课本就是随各位小姐自行决定是否参与的,她不去本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她没有料到最后竟然出了自己人人都去了,这样一来反而被那些人暗地里说她是有意为之。故意想用此举来换得何元吉的注意,而更没想到的是,何元吉他竟然还开口询问了自己……
  谢朝华看了看一脸愁容的翠儿,笑了笑。
  于是三千青丝被束起,铜镜前出现了一个身材纤细的俊秀公子,白净秀气的脸上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谢朝华美目斜睨,煞有介事地咳嗽一声,故意压低了嗓音朝着翠儿道:“还不给本公子让路。”说完却先掌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笑了一会儿,翠儿才收拢了笑脸,嗫喏地问道:“姑娘,这……这样怕是不妥吧。”
  “无妨的。”谢朝华胸有成竹地道。
  这样的狩猎,一般来说其实是少有女子参加,自己这男装打扮,不认得她的本就不会在意,而御学院里的众人最多惊讶一下,说不定心底还会嘲笑自己,更不会说什么。何况她们那时候的目光怕早就不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了。
  最先见到谢朝华这身男装打扮的是乐师宋旭。
  他那时正匆匆忙忙地低头赶路,迎面与谢朝华碰上,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对着谢朝华一抱拳:“公子好风度!”
  谢朝华也大方地朝他抱拳回礼,笑道:“宋先生过奖了。先生这是为何事急忙赶路啊?”要不是谢朝华及时收住脚,两人怕是要撞个满怀了。
  “都出了乐坊好一会了,才发现忘记拿琴了,李师傅让我回去去取。”宋旭笑得有些尴尬,琴师竟然忘记琴!这等于是将自己吃饭的家伙给忘了,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谢朝华瞟了他一眼,有些调侃道:“宋先生昨日又去哪里饮酒高歌去了吧。”若不是宿醉怎会犯如此错误。
  宋旭嘿嘿一笑,摸了摸脑门,也不多解释。谢朝华知道乐坊的乐师们在狩猎时也是要一直在旁的,故而也不再与宋旭多说,示意他尽快去取东西,宋旭匆忙抱拳后便又急忙忙走了。
  接着谢朝华又遇见了肖旻。
  肖旻见到谢朝华第一眼时也愣了半天,然后又注视一番,谢朝华以为他会想往常一样温柔一笑接着同自己随意说几句话。可这次,他只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多说。
  其实自从那日酒醉之后,谢朝华就再也没有同肖旻说过话,每次遇见也都只匆匆打个照面擦身而过。她知道他心里有太多东西放不开,太子显的死讯到现在都并未传开,谢朝华不知道此事究竟有多少人知晓,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件事如今依然属于秘密。
  她想肖旻或许是记得那日酒醉说过的话,所以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其实。太子显的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安隽王即便做了太子又与自己何干呢?
  在她的心里,只记得当初有人温柔地开口对她说上门提亲的事。清冽的眸子只有温暖,没有一丝杂念,犹记得他俊雅面容上一抹真挚的笑容。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前世,自己入宫的那日,隔着栏杆,偶尔瞟见他一个人孤单地蹲在地上,好似与面前的鸟儿说着话。她知道他是多么地孤独,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是一直是孤独的。从他的孩提时代起就是。
  他守着一个偌大却毫无生气的安隽王府十几年,接受着来自帝王给予他的所谓善意的施舍恩典,可唯独没有人真正地去关心他,去爱他,然后在他最风光无限的时候,别人为这样那样的目的围在他的周围讨好迎合他,可真心关心爱他的人却早已为他而长眠于地下了。
  前世,谢朝华与肖旻印象中没有说过多少话,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谢朝华曾经在府里看见肖旻不止一次对着笼子里的小鸟自言自语。她有一次鼓足勇气上前问他:“这笼子里是什么鸟?怎么一个劲扑腾,不是得病了吧!”
  只记得他那时瞪着幼小的自己看了好久好久,仿佛不能确信自己是在同他说话一样,过了很久。谢朝华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正要离去时,才听他开口道:“这是白面鸟,你看它身子黑。唯独脸是白的。这鸟关在笼子里就会扑腾,不放它走的话。它就会把自己折腾死。”
  当时这番话把年幼的谢朝华吓到了,记忆尤为深刻。今世她还会是一只白面鸟吗?
  最后,谢朝华也只是冲着眼前的肖旻点头笑了笑转而朝御学院众人所在之处行去。
  狩猎开始了。
  放眼望去,随行的除了一些年老的官员,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立于马上,仿佛眼前的不是狩猎,而是立功建业般。何元吉自然也在其中,风扬起,他胸前的穗子也跟着飞舞起来,他的目光也随风落定在谢朝华身上,谢朝华只对他点头示意,却是不敢笑了。
  “姐姐?”谢朝容叫得有些犹豫,“姐姐,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认了。”
  谢朝华笑了笑,“有什么不敢认,又不是第一次穿这样了。”
  “姐姐,我那几套胡服前几日换下来,可谁知道她们这些人,出了府就放肆偷懒起来,昨儿才去洗,今天翠儿来的时候,都滴着水没干呢!”谢朝容嘟着嘴,一脸气愤,“今天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
  谢朝华凝视她,眼前的妹妹已经出落得美艳动人,儿时那天真娇憨的模样仿佛已经久远,变得十分的模糊。
  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响起,人群突然欢呼起来,一旁的女孩子们激动的直嚷嚷:“白狐,发现白狐了!”
  白狐难得一见,这对于狩猎来可真是好消息。在场的男人们也都兴奋起来,倾巢而出,顿时只见滚滚尘土漫天飞扬,隆隆马蹄声震耳发聩,等尘埃落定后,适才场中整装待发的男人们早就不见了踪迹。
  男人天生就喜欢追逐,狩猎一向是他们热衷的活动,其实人生的每一个目标对他们而言,在本质上看与狩猎没有什么分别,享受的是那追逐的过程,和得到后那一瞬间的满足。然后就接着转而盯上下一个目标,继续追逐的游戏,如此周而复始。
  御学院的女孩子们胆子大一些的也一拉缰绳跟了上去,这次狩猎本就是特地邀她们前来的,难得的机会自然是不想错过,何况她们身边自然少不了保护她们的护卫,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谢朝华自然也跟了上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只想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快马驰骋的机会,于是她只管催着马跑下去, 起初还可以听到前方有此起彼伏的骚动声,渐渐地那声音好像离谢朝华越来越远了……
  ***
  想想上架了,还是要慢慢习惯三千字。不然总会在两千字的时候自动停下,想想习惯有时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处处有相逢

  不知不觉,谢朝华独自一人骑着马已经走了很远了。
  湛蓝的广阔天空中,飘着几朵惬意的白云,林子里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仿佛是在抱怨这毒热的炎夏日光。
  一路上,周围的树丛时而茂密,时而稀疏,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叶子,在地上照射出斑驳的影子,像一张细密的渔网,将谢朝华严实罩住。前世的她岂不是如同一条被网裹住挣扎不出的鱼吗?
  她记得清晰,那日二人在此地策马并肩而行,这是一辈子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一个女人,最终依靠的,还该是自己的丈夫。”
  “皇上说得是。嫁为人妇的女子自当以夫为天。”她微笑首肯,“只是,若自己的丈夫是天下所有人的天,那还有地方留给她去依靠吗?臣妾以为很难。”
  她当然懂这话的意思,他是想让她全心全意只站在他这边,而她有太多顾虑。
  只是良久良久之后,他都未再开口说一句话。那时,谢朝华不知道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有些失望与酸涩。
  她不知道如果那天肖睿开口对她承诺些什么的话,她是否就会答应他与他共同进退。可最终他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既然肖睿他给不了自己任何承诺,又如何能让她甘心以他马首是瞻?没有付出又岂能要求回报?肖睿怕他承诺后却最终依然落空,那她谢朝华岂不是更应该害怕?
  没有人敢先跨出这一步,他们都各自退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虽然得不到最想要的,可也不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局。谁先狠心从网里挣脱出来,谁就赢了。谁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她最终选择了死,可肖睿他赢了吗?
  思绪起起伏伏,周围景致依稀如昨,仿佛没有丝毫变化。
  炎日之下,谢朝华感觉到有些累了,想着马儿也应该乏了,抬眼环顾四周,记得这里附近应该是有条小溪,凝神细听果然隐约听见左侧传来潺潺流水声。于是一夹马夫,往左手方而去。
  走入树林深处,果然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眼前,周围静谧无声,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响与马蹄落地的声音。
  这里平日里怕是连动物都很少涉足,微微潮湿的泥土上没有一丝足迹,人与马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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