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仁德,连忙站起来劝和道:“晴贵妃,你息息气。何必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乡野女人而生气呢?”
她的乡野女人当然是指屈宁,屈宁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是从燕国跟着皇上来到魏国,那时候,她是男人身份。但是,转眼之间,她与皇上便在镇然王府亲吻。这件事情便在皇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让宫中的各位娘娘气得火冒三丈,却无处无泄。于是,大家的心中便一致认定,屈宁乃是一个乡野农家女,没有知识没有见过世面,只知道跟着男人打仗。这样的女人,在她们的心里早已种下了鄙视和轻视。
屈宁听了也不生气,说她是乡野农家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她还觉得乡野农家的孩子比城里人家的孩子要温暖得多,尊敬得多。
其实,她却不知道,皇后娘娘所指乡野农家女,而非非单单的是说乡野人家女,而是意味着最恶毒的骂人话‘野女人。’如果屈宁知道她们的‘乡野农家女’是指‘野女人’的话。也许,她又会是另外一种心态了。
接下来,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用餐,心里想着如何再整治屈宁一翻。但大家想到屈宁外表虽然柔弱,但是,她的内在却很强悍,不然,她也不会在战场上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士兵,在魏国上上下下创造了一个传说。
大家都是慑于她的威名,而不敢再与她表面上较量,却都在心里想着如何暗算于她。但是,眼看着午餐时间就要结束了,还没有想到怎么整治她,大家心里便急了起来。有的人便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向了皇后,想要由她来开始发难。
但是,皇后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会不清楚?她可不想做带头人,公然与屈宁作对。她眼珠子一转,想到屈宁与皇上的关系,知道他们肯定有猫腻,便不动声色地看着怡淑妃,笑着说:“怡妃,本宫听说皇上这几个晚上,夜夜都是在你处过夜,可有此事?”
怡淑妃是个没有心机,却喜欢炫耀的人。听到皇后的话,连忙头一扬,娇傲地说:“是啊,皇上这几晚都是在妹妹的宫中留宿。”
她的话,又引起一阵公愤。毕竟,在宫中,女人的目标都是皇上,只要皇上留宿在哪个嫔妃的宫殿,便会招来失宠嫔妃的妒忌。一时间,众人的公愤都喷向了怡淑妃,就连皇后听了也是妒忌得不得了。毕竟,皇上一连几晚都是留宿在同一个嫔妃之上的事情是很少见。如今却出现在怡淑妃的身上,这说明皇上是怎样的宠她了。
屈宁听到众嫔妃的话只感烦不胜烦,她最讨厌一大堆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她看到众人目标转移,连忙站了起来想悄悄离去,却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却是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就要走了?”
“姐姐要是没事的话,妹妹可就要走了。”屈宁应了一声,本想立即抽身走人,却却被皇后娘娘抓住,知道不能失了礼数。毕竟,皇后是主,她是臣,于情于礼,她都要礼数周到。她说着向着皇后施了一个礼,正要退去,却突然听到皇后说道:“妹妹要去哪里?找皇上吗?做姐姐的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见皇上,最好等到晚上去怡淑妃的宫殿见他。也许,你还能见到。”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道皇后娘娘使的是借刀杀人计,想要以她的仇恨去杀了淑妃。但是,皇后却失算了。屈宁根本一点也不会恨淑妃,更不会因为皇上而去杀淑妃。只是,为了不想以后再有麻烦,屈宁知道,皇后是首领,如果要想堵住其她嫔妃对她的骚扰,她必须还得从皇后身上下手。正所谓,摛賤先摛王,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她把皇后叫到跟前,附在她耳边说:“皇后,你知道我的真名叫什么吗?”
“叫什么?”皇后顺口问了一句。
“屈宁。”屈宁笑着应了一句,她的笑不怀好意。
皇后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嘴巴张了半天也合不拢。
屈宁很满意皇后的反应,于是,她再笑,笑得奸诈而得意:“所以,以后这种事你不要再搞了。否则,你会得不偿失的。你是一个聪明之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毕竟,你能够做上皇后的位置也只是因为是我的替身,不是吗?”说完,她不等皇后有何反应,便笑着向其她嫔妃施了一礼,在妃子们不解而又无奈的眼神中从容离去。
☆、第199章 愤怒的拓跋星粲
皇后听到屈宁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从来没有想过萧傅雅就是屈宁。当然,她也是屈宁,但是,她却非那个屈宁,意思就是说不是皇上心中的屈宁。
记得几年以前,皇上拓跋星粲在街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追了她几里,口中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屈宁。’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遇到了坏人,便不停地催促轿夫加快脚步逃跑。直到拓跋星粲追上来,拦住轿子,把她从轿子里逼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认错了人。
那时候,他的脸很失落很失落,仿若丢了魂一样。她看了便知道,另外一个屈宁在他的心中肯定很重要。于是,她的心头升起一股羡慕之意,羡慕那个屈宁能够在拓跋星粲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后来,她与拓跋星粲认识,再到相知相爱,并成亲。一路走来,拓跋星粲都是把她当宝一样珍惜和宠爱,但是,她却时常觉得不真实,毕竟,她是另外一个屈宁的替身。她害怕,有那么一天,拓跋星粲心中的屈宁出现,然后,跟她抢夺拓跋星粲。
她时刻害怕着,却一直相安无事。渐渐地,她忘了自己是替身的事情。刚刚听到屈宁的话,她的心里就开始害怕,害怕她会失去拓跋星粲,和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不顾其她妃子的询问和关怀,跌跌撞撞地向着屈宁追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必须追上屈宁,向她证明一件事情。屈宁她,是不是真的就是拓跋星粲心中的屈宁?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知道屈宁就是,但是,她希望屈宁也和她一样,是拓跋星粲找来做替身的。
她追得极快,三翻几次差点摔跤了,却仍然穷追不舍。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屏退所有跟着过来的宫女们,抓住屈宁的手,喘着气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屈宁转过头看着皇后笑着说:“就是听到你的意思。”
“哼。”皇后冷静下来了,冷哼一声,看着屈宁不动声色地问道:“其实,你才是我的替身。我才是屈宁,不是吗?”
屈宁微微一笑,她就知道皇后会这么说。其实,皇后能够追上她,也是她有意放慢脚步让她追上的。如若不然,以屈宁的轻功,早已去得远了,还能让皇后追上不成?
当然,她之所以会等着皇后追上来,她也是有用意的。此刻听到皇后的话,屈宁更是笑得灿烂,谁是谁的替身,大家心知肚明,皇后不承认,只是因为她害怕失去拓跋星粲,失去现在的皇后位置。
屈宁看着皇后笑着说:“谁是谁的替身,你我都很清楚。我之所以不在众人揭穿你一直以来的面目与地位,也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保持你现有的地位,你就最好继续做下去,但不可以再来骚扰我。”
“什么意思?”皇后不解,她以为,屈宁会来揭穿她是替身的事,就是想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谁知却不是。
屈宁笑着说:“你爱的是皇上,你需要他给你的爱和地位及名利。但是,这一切我不需要。我要的只是远离,远离是非。所以,如果你想继续拥有你现在的地位,你就必须帮助我。以后,不要让其她的妃子来骚扰我,这,就是我的要求。”
皇后听得一喜,连忙问道:“你不是喜欢皇上吗?难道你不喜欢做皇后,做皇上的女人?”
屈宁听了想了想,说:“我与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皇后的位置,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坐。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去坐。只要你时刻记住,你的皇后位置是我让给你的。所以,如果你敢再来招惹我,或者还有其她妃子来招惹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倾尽我之全力,让皇上废了你。”
“你办得到吗?”皇后抬高了声音,以表示她的轻蔑和蔑视,但是,她的气势却很弱。只因她知道,屈宁做得到。
“能不能办得到可以一试。怎么,你想试一下?”屈宁笑问,她现在是以高傲的姿态在说话,只因她把皇后的软肋掌握在手中。
皇后气得全身发抖,却发不出一个字。只能颤抖着身子,咬着嘴唇狠狠地盯着屈宁。
屈宁笑了一笑,附在皇后的耳边笑着说:“识趣的你就不要挣扎了,毕竟,我与皇上来自同一个世界。有许多事情,我与他是共通的,不言自明。这一点,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你又如何能够与我相比,相斗争?”
说完,她施展轻功倏然而去。留下一脸惊悸的皇后,惶恐不安地站着。她做梦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屈宁,除了是一个有着智谋无穷的大元帅之外,还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天下并不多,却偏偏让她碰上了,而且还是她的对头。这以后,她拿什么去以她斗争?
屈宁回到王府时已是下午时分,春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情也是暖暖的。她直奔她的大殿,想着无极还在心急地等着她,她便加了脚步,想要早一点出现在他的面前,好让他放心。
但是,当她奔进大殿时,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与无极正在执剑相对,两人的面上都是冰冷深沉的。
屈宁看了,心里一颤,知道两人碰上了,便产生了误会,这才会出现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她连忙走了过去,把两人的剑推开,笑嘻嘻地看了两人一眼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拓跋星粲把剑收去,一把拽过屈宁,轻声地怒喝:“你少跟朕嘻嘻哈哈,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极看到拓跋星粲把屈宁一把拽过去,早已一剑刺出,刺向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带着屈宁滴溜溜地一转,避开了无极的一刺。他顺势推开屈宁,伸出一掌,轻轻一劈,直往无极的剑背上劈去。
无极气转剑锋,把锋刃向上直削拓跋星粲的手掌。这一削,若是成功,拓跋星粲的手势必被削断。
屈宁看了,心里一惊,连忙大喊:“无极,手下留情。”
无极心里一痛,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屈宁竟然会为了拓跋星粲求情,他心里虽然老大不开心屈宁如此紧张拓跋星粲,但是,他也不再发力。只得逆转气息收回发出的一招,硬生生地把削出的剑一翻,从削变为猛收。如此,他也把自己伤到了。
拓跋星粲目光中精光一闪,近身一扑,一掌打向无极的胸口。
无极逆转气息收回削出去的一剑,本就已经逆行,实属是逆天之功。他收回之后只能缓冲休息,绝对做不到再次出剑还招。但是,拓跋星粲却是趁着这当口扑了上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这一掌,他运用了十成的功力,只听‘篷’一声,无极的胸口正中一招。这一招,将他打得倒退七八步,然后,他‘卟’一声,一口鲜血扑了出来。身子忍不住发抖,面色刷地一下白了。
屈宁看了心都要滴出血来,她大叫一声,冲向无极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但是,她刚一冲出去,拓跋星粲便如风一样而致,伸手一探,把屈宁抓了过去。
拓跋星粲一把抓住屈宁便即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他看着她,阴沉着脸色问:“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大殿里?”
屈宁气得全身都发抖了,她刚才因为害怕拓跋星粲的手会被削断,明明知道无极如果收回那一剑,他势必要受到内伤。但是,为了拓跋星粲着想,她还是制止了无极,不让他出剑削断拓跋星粲的手。但是,拓跋星粲却不但不感恩,还趁人之危时打了无极一掌。
这一掌,不用看,屈宁也知道肯定伤着了无极的五脏六府。她的心里一痛,心里内疚得不行,觉得无极跟着她,从来就没有好日子过,总是为了她而受伤。
想着,她的泪水流了出来,看着拓跋星粲哀求道:“拓跋大哥,求你放了我。让我看看无极的伤怎么样了。”
“原来他叫无极?”拓跋星粲的脸色依旧阴沉,只因他见过这个叫无极的人。但是,他却不知道无极与屈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屈宁?记得,第一次与屈宁相遇时,是在秦国的一个小镇上,那时候,无极和屈宁在一起,让他无法与屈宁说过多的话。第二次的时候,屈宁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琅邪将军。现在想想,屈宁的身边总是有男人相陪,这一点,让他想起就生气。
“说,他究竟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他总是会阴魂不散地跟着你?在秦国是这样,现在来到魏国,他还是跟着一起来了。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的?”
拓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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