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过一次,怎么还会找死?这次该死的人是你,越狄!”连袭玉走到越狄身旁,不待他大喊出声,手中的白布便已经捂在了他的口鼻上,匕首也落在了手心,锋利的刀刃放在越狄的咽喉处,连袭玉的面色已经带着嗜血
“越狄,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到我,否则你将永世都得不到安宁,死吧!”连袭玉低声在越狄耳边说着,明显感到越狄身子一僵,可是现在喝的烂醉的他早已没了抵抗的力气,连袭玉眼神一寒,手中的匕首直接划破了越狄的喉管,越狄也只来得及发出沉闷的一声,身子便软了下来,眼睛也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刘奎喝徐林都曾经见过连袭玉拿剑杀人的样子,可是现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却更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一样,杀人不眨眼当是如此。
“剩下的你们该知道怎么做?”连袭玉冷漠的看着刘奎喝徐林道。
刘奎喝徐林皆是一个激灵,忙颔首
“姑娘且放心,属下一定按照姑娘的吩咐做好。”
连袭玉颔首,转身便离开了此处,待回到马车里,连袭玉才背靠着马车,深深吐了一口气,今日她终于杀了越狄,杨月嫣也死了,大夫人也死了,所有前世欠她的人都死了,似乎这些仇恨都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为什么即便是刚刚看到越狄倒在地上她任旧没有安心的感觉呢,这里的事情到底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
看着还在颤抖的手掌,连袭玉丝毫没有终于报了仇之后的快感,反而觉得内心空了。连袭玉接过一旁舒夏递过来的手绢,慢慢擦干手上方才沾染的血迹,只是手上的血迹才擦干净,当初长出红线的小拇指却忽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小拇指上的红线也再次冒了出来,一鼓一涨的疼痛,几欲从手指里喷涌而出,都说十指连心,连袭玉现在算是知道这种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舒夏看着忽然满头大汗的连袭玉,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你怎么了?”
杏花也跟了过来
“姑娘,奴婢带了常备的药,您用些吧,许是能好些。”杏花将带在身边的药拿出来给连袭玉道。
连袭玉微微皱眉,舒夏却以为连袭玉是不相信杏花的药,道
“姑娘您就听杏儿的吧,杏儿以前家中可是有名的神医、”说道这儿舒夏忽然顿了一下,歉意的看了一眼杏花,杏花只是摇摇头,却不待舒夏解释,连袭玉便露出了笑意
“我没有生病,只是天生顽疾,便是华佗在世也难解我身上之疾的。”
“可是、、”舒夏还是有些担心,杏花却疑惑的看着连袭玉
“华佗是谁?”
连袭玉这才想起这个时代与自己所处的不同,许是根本就是个岔开的时代,华佗自然也不在他们的历史上。
“是曾经一个高人告诉我的神医的名字,不过他行为低调,是位隐士高人,想你们应是不知的。”连袭玉收起手掌,面色苍白的往后靠着,想起当初疯和尚的话,自己若是沾血,会污染了身体里的另一道灵魂,那么她便更加会挣扎着出来了。
“咦,姑娘,你发髻上的红线有根断了,奴婢给您拆了再重新系上吧。”杏花看到连袭玉藏在墨丝中的一束被红线缠起的发丝道。
“断了吗?”连袭玉虚弱的笑着,伸手慢慢的摸到那处,却也只是轻轻一笑
“不用拆开,给我重新系好吧。”连袭玉对着杏花吩咐道。
舒夏却在一旁满是担忧,连袭玉这般给她的感觉很是不安。
☆、第二百零四章 条件
“好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徐林和刘奎出现在马车前对着里面道。
连袭玉微微颔首,马车便开始缓缓驶动了起来,徐林和刘奎也开始与连袭玉说着今日他们所做的事。
“这四王府的人也真是胆小的紧。我可是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他们唤进来,嘿嘿。”刘奎在外头笑道,徐林也跟着接话了
“好在事先我们已经将太子府的令牌放在四王府了,官府的人一介入便能查出端倪来,倒不需要我们多费力气。”
“我觉得柳石不太靠得住,现在他为了心上人整日里茶饭不思的,还怎么让他帮我们?”刘奎撇嘴。
“姑娘肯定有办法。”徐林自信道,可是还不待多问,杏花便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赶快去医馆,姑娘晕倒了!”
刘奎大惊,等不及多问便将马鞭子使劲的挥在了马屁股上 ,深夜里,便只看到一辆马车飞奔着往京城某处而去。
赵陵绎此刻正坐在太子府中。太子越宣看着赵陵绎面上再没有丝毫的容忍。
“荣国府烧了,那本宫的皇妹在哪里?”越宣冷眼看着赵陵绎,在放火烧了荣国府之前,他的人已经将荣国府的各处搜了个遍,却没有越姝意的身影。
赵陵绎微微一楞。他以为连袭玉既然被太子所抓,那么肯定有越姝意的参与。但是听太子这话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越姝意在何处?
“将袭玉还给我,我便将越姝意给你。”左右现在他已经没了辅佐的心思,他也不怕正面与越宣谈条件。
“哼,赵陵绎,你以为你是谁,敢与本宫提条件吗?若是你不交出姝意,你知道连袭玉的下场会是什么,本宫可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太子也该知道皇后娘娘及皇上对公主的宠爱。若是公主的人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如何惩治太子的管制不严,赵陵绎如今都可还是太子这边的人,亦或是我赵陵绎只要说一句,这些全部是太子指使的又当如何?孰轻孰重相信太子心中度量的清楚。”他既然敢拿连袭玉来威胁自己,自己便也不怕用他的未来来威胁他。
越宣果然黑了面色,可是之后却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陵绎,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都是佩服你的才智的,有勇有谋却愿意屈居本宫之下,本宫甚至在想,你会不会有朝一日取我而代之?”
赵陵绎起身拱手行礼
“太子大可放心,赵陵绎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好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赵陵绎,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越宣的眼神变得晦暗起来,赵陵绎抬眼直视着越宣
“太子请说。”
“三日之后便是父皇举行的冬猎,西山围场之上便是最好的决胜之机,虽然说是狩猎,可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不是,再者父皇年事已高,南朝也是时候换一个英明神武的君主了。”越宣的眼里现在呈现出的全部是为王者的野心,赵陵绎也早知道他有如此计划,只是他这副狠心也着实让他惊讶了一把,听他的意思,他不仅要弑弟,还要弑父!
“太子需要赵陵绎做什么?”赵陵绎平静的看着越宣道。
越宣冷笑一声
“自然是做本宫手中最得力的利剑。”
越宣的话音一落,赵陵绎的手心猛然一紧,他知道连袭玉心中魏靖衡占了多大的位置,可是现在越宣却要自己亲手杀了魏靖衡。
“你在犹豫?若是犹豫的话本宫便换人了,至于连袭玉的死活,本宫的手下从来不留活口,你应该知道。”越宣看着赵陵绎森冷道,赵陵绎的能力他从来都是信任的,这么多年里里外外也都是他在帮扶与他,可是现在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悖逆自己的意思。
“一切听从太子吩咐。”赵陵绎躬身,面色满是沉凝,可是他不能让连袭玉死在太子手里,太子素来心狠手辣,这么多年太子的秉性他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他却没有办法救出连袭玉,太子府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更何况连袭玉是不是被他藏在太子府也犹未可知。
从太子府离开,赵陵绎直接跨上了快马,马儿跑得很快,他也似乎在宣泄心中的怨愤一般,却差点冲撞上夜里一辆疾驰的马车。
那马车似乎也有急事一般,未曾与赵陵绎多说,驾着马儿便匆忙离开了。
赵陵绎疑惑的看了一眼疾驰而去的马车便没再多管,拉动缰绳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里是席云国人所在的地方,他想,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看着赵陵绎的马儿跑远了刘奎才舒了口气,方才差点被赵陵绎发现,虽说他平日里在荣国府都是做女装打扮,可是这张脸好歹没变,赵陵绎是个细心谨慎的人,若是被看出端倪,姑娘只怕又逃不过了。
“姑娘怎么样了?”刘奎转身看着在照顾着连袭玉的舒夏问道。
舒夏红唇微抿
“杏花说情况不太好,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馆吧,需要的药材要去医馆取才行。”
“嗯。”刘奎颔首,急忙又开始接过徐林手里的鞭子,在马身上狠狠挥了几下,马车的速度便又快了些朝医馆而去。
魏靖衡从睡梦中苏醒却也不知过了几日了,一醒来便只看到守在身边的临安和絮儿。
是絮儿先察觉到魏靖衡苏醒的,惊喜的上前拉住魏靖衡的衣袖
“将军,您醒了!”
魏靖衡看着絮儿的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絮儿也察觉到不妥当,连忙松开
“将军,是絮儿太激动了所以才、、”不待絮儿解释完魏靖衡便起身坐了起来,临安也被惊醒,连着几夜未免,现在的他倒也是疲惫的紧,不过看到魏靖衡终于醒了过来,兴奋一下子冲走了睡意。女反木才。
“ 将军,您醒了!我去告诉娘娘!”临安说着便要出去告诉魏贵妃,却还没走两步便被魏靖衡叫下
“不必通知她。”左右自己的死活她该也是不关心的,自己不过是她为了回到皇帝身边用来夺走他江山的工具而已,若她不是为了匡复前朝,也许她压根不会生下自己,如同那人所说,她已经完全的沦为了仇恨的奴隶,自己也只是奴隶手中复仇的利剑罢了。
☆、第二百零五章 毫无消息
临安愣在原地,便是絮儿也瞪了他一眼。
魏靖衡坐起身来,身上还是疲乏无力的很,可是他现在却急切的想要出去。在皇宫里,所有的消息都被魏贵妃封闭住了,他即传不出消息,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
“将军,您想做什么,絮儿帮您?”絮儿看着魏靖衡面上任旧未有血色却还要坐起来,心中不禁担忧。
魏靖衡自顾自的穿戴好衣裳,看着门口还守着的人,直接走到烛台旁。女找共亡。
临安看到魏靖衡站在烛台前便已知不好
“将军,我们再等等,或许会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絮儿还不明白临安的意思,对于魏靖衡,她并没有临安了解。可是下一秒她便知道临安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为了防止自己尖叫出声,还特意那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魏靖衡拿起蜡烛点燃了房屋中所有的布料
“你保护絮儿。”魏靖衡对着临安说完,转眼间便看到整个殿里已经开始火光冲天了,因为房屋的结构本就是木制的。这会儿燃起来也倒是容易。
絮儿惊讶的看着慢慢将整个殿中都点燃的魏靖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临安却是知道魏靖衡的意思。他想趁乱离开,亦或是说,逼迫贵妃娘娘让他离开。
果然不消半刻,宫殿外边围满了救火的宫人,魏靖衡自也从后角门出走了出来,对于这个皇宫,他早就已经熟悉,只是对于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魏靖衡眉头微皱
“我不会让你们跟着的。你们应该知道。”魏靖衡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身后跟着的人也微微顿了一下,露出忌惮的神情,可是若是不跟上去魏贵妃那里也不好交代。正在两难之际,一个身着太监服的男子出现在魏靖衡面前,只不过他与所有人不同的是,他面上是带着笑意的,很温和。
“七皇子。”
魏靖衡看到男子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
“你没去她身边伺候吗,怎么来了此处?”魏靖衡的话语里莫不是带着一丝的嘲讽。
男子直接忽视了魏靖衡的讽刺,依旧温和的笑着
“娘娘吩咐了,七皇子您这次就当是出去散心吧,但是三日之后皇上会带领众皇子一道去狩猎。您自然也是要去的,听说皆是那位姑娘也在,只是很可惜,不在娘娘手里。”男子对着魏靖衡道,魏靖衡听到男子的话,心中猛然一滞
“你说什么?”
“三日后娘娘会在围场中等您,但愿您莫忘了才好。”男子说完,对着魏靖衡身后的人一挥手,转身便离开了,并未过多阻拦魏靖衡,魏靖衡面色黑沉,转身便径直往宫外而去。
当夜,魏靖衡便赶到了荣国府,可是荣国府已经付之一炬,旋即魏靖衡便匆匆赶去了连袭玉隐僻在京城中的宅院,只是等他到了的时候,宅院里空无一人,长期守在此处的舒夏也不见了踪影,魏靖衡不得已只得开始派自己的人四处查探,人也守在了此处别院,只希望这三日内能有人给他准确的消息,对于围场狩猎,他知道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不想去,一旦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逃不开那个坚固的牢笼。
渐渐的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宫里将魏靖衡出宫的消息瞒得很紧,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失了一场大火,不过大众更多的都将目光放在了四王府上,四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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