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侏罗纪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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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侏罗纪的浪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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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记忆中的吻(1)   
  自从那一天我萌发出想恋爱的想法后,那三只恐龙忙不迭把一个人推到我面前。 
  “就他好了!”她们异口同声道。 
  我碎了一地的眼镜。 
  靠!你们怎么就看中他了,砚天有哪点好??? 
  不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对他不满,而三个人仿佛被洗脑了一样,居然转过头来卖主,轮番对我游说,什么“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砚天是真心喜欢你的地球人都知道”,“砚天的气质很配你,他是男性的阴柔神秘,你是女性的帅气爽朗”…… 
  靠靠靠!我仰天长啸。 
  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就他一个人爱我?有没有多几个备选项啊? 
  砚天是真心喜欢你的地球人都知道——又不是南极人保暖内衣干吗地球人都知道啊! 
  砚天的气质很配你——我长得很像印度耍蛇的吗?要我来段蛇笛吗? 
  我正要毫不留情地拒绝三个室友的歹意,这时砚天自己发话了。 
  “如果你不是认真想恋爱的话就找我好了。因为对别人而言会是伤害,而对我而言,我只会注意到你在身边的幸福。” 
  这句话实在是……TMD的煽情!我一不小心就陷落了。 
  是啊,我本来就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如果伤害到别人多不好。既然砚天已经…… 
  那就祸害一个就好了……我闭着眼睛缓缓点头……往死里整吧…… 
  事实上,我们两人的交往,还不知道是谁整谁呢。 
  因为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对蛇男充满着戒心,还没开始交往先约法三章:不经允许不许吻我,不经允许不许碰我,不经允许不许直瞪瞪的看我。对于最后一条砚天的辩护词长达1835行,总的说来就是“长眼睛就是为了看人的,尤其要看自己喜欢的人”。那好吧,我说不过他,那不经允许不许出现在我面前,这总可以了吧? 
  砚天对我的三大纪律深恶痛绝,所以每每在“允许”的时刻里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后来我才知道每当他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乱七糟八、有害身心健康的事情。我靠!这个人有迫害妄想症吗?干吗老想着这些危险可怕的事情? 
  不过在交往的一开始,砚天的温柔还是软化了我,让我没有去刨根究底。他只是很热衷地每每想把我往迪厅里带,不过他可怜地失败了N次——虽然那个迪厅里有英俊的老板waiter给我倒酒,可是鉴于他不幸犯了我的大忌颠倒了我的性别……我至死不会再踏上那个是非之地一步! 
  然而砚天不明白我拒绝的理由,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虽然他的魅力对我而言本来就不够)。于是他开始寻找我们之间共同的爱好,结果又发现几乎没有相同爱好。“没共同爱好就制造共同爱好,没困难制造困难!”他高喊着口号要向组织靠拢,创造共同进步的新局面。可惜…… 
  可惜我经历过相同的事情,也知道最后的结局。 
  不是我不给他机会,只是,给了机会会更痛苦。 
  所以,对于我所擅长的一切,都是他的禁地,严禁踏入。 
  “那我要怎么才能得到你的心啊?”他大声地质问我。 
  “别勉强,别贪心,有感觉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可是你根本就没给机会让我得到你的心啊。” 
  “那你想怎么做?”我反问他。 
  “我想直接压倒你,窒息般的拥抱,热烈的亲吻,希望你因为爱我爱的发狂而哭泣,当我离开的时候你会撕心裂肺的痛哭,然后主动要求我把生米煮成熟饭……”他的迫害妄想症开始发作了。我终于忍不住在想像变为事实之前给了他一肘子。 
  他老实了两天。 
  之后—— 
  “千灯,咱们去上次那片树林走走好吗?” 
  “干吗?” 
  “我在怀念一棵树,很想去看看它。” 
  “哪棵树?”   
  17、记忆中的吻(2)   
  “就是我把你压在树上亲吻的那棵树……好想再来一次……” 
  我不太记得当时做了什么了,总之他又老实了两天。 
  之后—— 
  “千灯,周末,去喝酒啊。” 
  “你是不是又在想着把我灌醉后,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靠!你就不觉得怀着这种想法有罪吗?” 
  “不觉得啊。婚姻法不是界定大学生可以结婚了吗?” 
  …… 
  之后—— 
  “砚天,为什么你的眼角有一块青紫,谁打你了?” 
  “啊!没有没有,只是我跟千灯在柔道练习场的时候,她以为我要做什么,然后一个肘击……” 
  “天啊!难道千灯有被害妄想症吗?” 
  “昨天她说要去买个《侠客寒羽良》中梨香那样的大锤子……” 
  “天啊……可怜的砚天,千灯难道不能对你好一点吗?” 
  “也许她能对我好一点……如果我不一天到晚想着压倒她的话……” 
  “天……砚天,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我从没有过如此认真。” 
  …… 
  终于有一天,这番对话被我知道了。 
  “上帝啊,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下流的想法吗?”我忍不住对他大喊。 
  “我喜欢你才会有这些想法啊。”他无比坚定。 
  “可是这种想法很不正常啊!我为什么要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啊?” 
  “因为我不想虚伪地面对你啊。” 
  他认真地看着我,目光一如既往地含着浓浓的异样神色。 
  “与其虚伪地面对你,对你体贴对你温柔,我更加想把自己真实的感觉告诉你。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不想欺骗你。” 
  “可是这会让我讨厌的,我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接受你。” 
  “不,只有这样我才有希望得到你的心。”他异常自信地说道,“千灯,你是没安全感的小孩,甚至,你不希望自己有安全的感觉。你希望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这让你有存在感。你拥有如此强烈的个性,如果我像别人那样平凡地爱着你,你一定会不屑一顾地把我踹到一边。” 
  我不得不承认砚天看的很准——我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紫瑾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纯洁的想法,跟我谈一场柏拉图似的恋爱吗?”我还企图说服他。 
  砚天头一次没有立刻接话,也没有用胸有成竹的声音为自己辩护。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目光一点一点,在阳光下碎成一片,“你柏拉图爱着的对象是别人,不是吗?” 
  一口呼吸久久地梗在我的喉咙里无法上下。我看着他。 
  他比我更了解一个人。我自叹弗如。 
  他向我走来,走到很近,很近的地方。 
  “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了,我还可以得到什么?” 
  他轻轻问着,捧起了我的脸。 
  那天,我允许他吻了我。 
  所谓的不受伤害,是自欺欺人的武器。Love is happy?Or pain?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我从砚天的吻里感受到压抑的痛苦,他说过不虚伪的,所以,他说,他似乎是为了感受伴随着痛苦的幸福而生的。 
  那……我呢? 
  当砚天吻我的时候我很自然就闭上了眼睛。于是,也就很容易地把面前的他想像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我魂不守舍地陷落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紫瑾说过我“你就是有病”,是的,我就是TMD有病…… 
  如果有哪个男生认为女生只要一化妆就会变好看,我一定用双眼白鄙视他。 
  如果有那个女生说她一开始学化妆就能把自己往好看了打扮,那她一定是自恋狂。 
  事实上很多女孩儿漂亮的妆容都是千锤百炼的结果,把自己脸上那一亩三分地耕耘了无数遍才有较好的产出。可惜几乎每个刚开始学化妆的女孩子都不明白这一点,而我错误地将自己的“处女妆”——贡献在了遥的面前。   
  17、记忆中的吻(3)   
  “遥,看看我的样子如何?” 
  遥把他妈妈的高高高级化妆品几乎都摆在了我面前,然后自己上一边玩游戏去了,听闻我的召唤后他配合地立刻回过头来,然后就是—— 
  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大眼—— 
  “哇哈哈哈哈哈!!!”遥笑得眼泪乱飞,捶胸顿足难表他心中的激动,“千灯你还真是我的开心果啊,知道我一定会被吓住故意这么化的对不对,真的超棒耶!演贞子都不用穿白袍了……” 
  “我没有装贞子,我在很认真地化妆。”我答道。 
  “别开玩笑了,除了贞子我不会做第二想……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在化美人妆?”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这么一说倒有点意思……”遥的汗水可谓“大珠小珠落玉盘”,淌得分外有意思。因为类贞子的比喻我已经准备了一个锅盖,“当然,你如果把粉刮点下来效果也许会更好,我觉得你脸上的粉都够我们晚上吃饺子的了……” 
  怒!郁!悲! 
  我怒气冲冲地跑到卫生间洗净了脸蛋,遥在旁边忍住笑说:“不然我帮你化吧,我时尚杂志看得多,没见过猪跑还能没见过猪肉?交给我好了。” 
  好吧,看在他是我狐朋狗友兼死党的份上,这片“田”我交给他了。 
  遥还算认真,他一边摸着种种瓶瓶罐罐,一边口里还琢磨着:“老妈说化妆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而眼睛最重要的就是睫毛了,我现在给你涂睫毛膏好了。”他让我眼睛向下看,然后把睫毛膏往我上眼睑上涂——请注意我的措辞——真的是上眼睑哦!不是上睫毛!!结果我就感觉那个硬硬的毛刷子在我眼皮上“刷”、“刷”……当他的动作变缓最终停下的时候,我充满期盼地抬起头,“怎么样?好看吗?” 
  他呆呆地看着我。 
  我看故事里说男生看见美女都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于是我心中颇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那个时候我浑然忘记了自己本来就不是美女,而且再高超的化妆技术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除非全脸整容或者带人皮面具,否则不可能发生质变。 
  于是,在我希望的目光里伫立了N久以后,遥最终爆发出比刚才更大、更为持久的笑声。 
  “千灯,我介绍你去动物园吧,演熊猫没人怀疑,哈哈哈!绝对不穿帮……” 
  他终于笑到我忍无可忍了,“阿布,上,给你家小主子洗个脸,醒醒神!。” 
  阿布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一通“狗舔”,遥非常荣幸地做了一次超湿润的面膜。 
  “住手你这只笨狗……谁养你的……这么吃里扒外的……”遥在同大狗狗搏斗。 
  我幸灾乐祸,“再吃里扒外也是你养的。这叫有其主必有其狗,你难辞其咎!” 
  “我算是服了这只白眼狗了,居然我养它听你的……”他一巴掌把大狗扇开,忿忿不平道,“改天炖狗肉汤喝!你给我记住!”他冲狗挥舞着拳头。 
  阿布很高兴地哇呜的一声,它以为它也有的喝。 
  “遥,洗脸洗得我好难受,这堆东西里有卸装液吗?” 
  遥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里“扑腾”了一阵子,抓出一个瓶子扔给我。 
  “怎么用?倒在手里?”我做势要“暴殄天物”。 
  “天啊!你为什么会是个女人?!”遥作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然后很粗鲁地又抓过一包化妆棉来,更加粗鲁地在我脸上擦拭着。“你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笨死的,我服了你了!” 
  “笨死就笨死吧。”我不以为然道,“我只要别人一眼看出是个女的死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遥又笑得乱没形象起来,他手中的化妆棉狠狠地在我脸上划过,我“哎哟”了一声。 
  “毁容啦!” 
  “没关系,反正你一直都是一副被毁过容的样子。” 
  “我的嘴唇真的好痛!你是不是弄破了?!” 
  “哪有……手拿开我看看……”   
  17、记忆中的吻(4)   
  “疼……” 
  “手拿来啦!” 
  遥扳着我的手指迫使我面对着他,脸上确保没有一个障碍物存在。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一直,默默地看了好久。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如果我脸上还有一个地方能够称之为没有毁过容的话,那就是我的唇。 
  我有一双色泽很好,肤质很柔软的唇,无论是看上去,还是碰上去,都有一种水水嫩嫩果冻的感觉,完全不用上妆。遥久久地看着那个部位,表情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喂,我说你啊,接过吻吗?”遥忽然这样问道。 
  “接吻?小时候跟你……”我老老实实答道。 
  “谁问你那种狗啃似的亲亲啊?”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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