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象大海里头的一只迷航的孤船,一只没有方向随风飘荡的孤船,我不知道自己会飘到哪里,也不知道会飘多久,说不定一个大浪过来就会无情地把我卷入海底………。
我现在能干什么呢?
睡觉吗?在梦中那个女人一定会如约而至,而且我也根本睡不着。
看书吗?我没有心思看。
我有些害怕了,手心和脚上一直不断地冒着冷汗,身体在不停地颤栗。百般无奈之下,我打开了电视,并把声音调的有点大,因为我想让自己感觉我不是一个人在房间,画面里面的人物也存在在我的房间里,给自己壮壮胆。
可是一打开电视,第一个频道竟然在播放《人鬼情未了》的电影,我快崩溃了,不顾一切地换了另一个台。
没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张的信息:你有病啊,这么晚声音开这么大,你让不让人睡觉啊?
我把声音调小了一点,但我至少要让自己能听见,更KB的理解是:要让那个女人能听见(我一直不敢承认是女鬼)。
我就这样很木然地看着电视。。。。。。。。
我看了一下手机:3:30了。
这幢楼虽然在闹市,但旁边都是居民区或者写字楼,大家这个时候基本上都进入梦乡,所以显的格外安静,除了电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说实话,我有点困了,但我担心一旦我进入睡眠状态将会进入一个更加KB的世界。
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一个似睡非睡的境界。。。。。。。。
这一晚我没有做梦,因为我根本没有完全睡着。
第二天起来很没有精神。
7:30的时候,小张拎着大小包敲我的门,进来了;她要赶去香港上飞机。
她看见我劈头就问:“你怎么回事啊,昨天吵的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昨天我睡不着,很晚才睡。”
“洗漱好没有,帮我拿一下包,我得赶着去和技术部小温他们碰头,说好8:00集合的,可别迟到了。”她催我
“嗯,脸还没洗呢,马上好。”我想洗脸提提神。
“那你快点,这么磨蹭。“她嘟哝着。
我把她一直送到大门口,等她坐上一辆的士以后才离开。
本来我想直接去单位的,可是手机没带,只要又回去拿。
今天的门卫是上次那个小伙子,我们现在彼此已经比较熟悉了,刚刚送小张的情景他也看见了。
“哟,苏雨,发展这么快啊?”他的话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呵,今天你上班啊?”我既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懒得搭理他,上楼去了。
8:30的时候;我准时到了办公室。
她们看来比我早来很多,因我进来的时候小汪没有照镜子化妆。小孙还是延续了昨天的打扮风格,今天甚至穿的有点暴露,有向小汪靠拢的趋势。
她们现在都很忙,小汪在和客户打电话,小孙的指头在键盘上猛烈地敲打,十分的清脆,应该是在和客户聊天。
我感觉很困,我真希望这时候有一张床能美美地睡上一觉。
手机响了,是小张的信息:我出境了,你要多保重身体,以后别太晚睡,想你:)。
按照惯例我应该回一条更为温存的信息,但是我太疲惫了,而且反正也他妈到手了,无所谓。
我正在〃钓鱼〃的时候;老刘进来了。
“客户联系的怎么样了?”他劈头问小汪和小孙。
“泰国那边好象没什么反应,新加坡有个客户也碰上了点质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他们自己的技术人员就能解决,马来西亚现在还没时间联系。”小孙的声音还是很大。
“你那边呢?”她看着小汪。
“德国有个客户还一直说我们质量不错呢,准备下个月单再定多一点,其他客户没什么反应,英国那边也普遍反应还可以,没多说什么,现在可能就是查理那里麻烦一点。”小汪说。
“哦,那就好。”他一块石头落了地。
“小苏,明天内销部段部长带队参展,技术部和策划部也会抽调一个人去,你跟着他们一起去,晚上收拾好东西。呆会9:00参展人员要到会议室开个会,你过去一下,也认识一下。”老刘又对我说。
“哦,知道了。”我一听到策划部,马上来了精神。
能不能通过小姜以前的同事了解一点信息呢?我有点兴奋了
8:50我就来到了会议室,除了老段,其他的人看来都到齐了。
这些人里面有几个面孔比较熟,上下班的时候见过,但要叫我叫出他们的名字和所在部门有点困难。
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大家并没有太注意我,因为都知道我是外销部来的新人。
这时,旁边一个留着平头的小伙子跟我搭腔:“你是外销部的苏雨吧。”
“是的,呵,新来的。”我说
“哦,你好,我叫钱大周,策划部的。”他笑着对我说
我头嗡了一下,感觉血往上冲。
“哦,策划部的啊。。。。。。,你。。。。你好。”我有点语无伦次。
“外销部不错啊,全是美女,哥们真幸福啊。”他淫笑着说,妈的,这鸟人一看就是色狼。
“呵,还行吧,嗯。。。。。。。你们部门以前是不是有个叫姜源波的啊?”我真没工夫跟他扯闲天,调整了一下心情后直接进入主题。
“嗯,没错,他开始就跟着我呢,不过没几天就走了,怎么,你认识?”他问我
“嗯,,,,,,,,算认识吧。”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哦,现在他干嘛去了?”他反问起我来。
“我不太清楚,他走之前没和你们说什么吗?”我焦急地问
“没有,这家伙不太爱说话,其实他开始来还不错的,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可过了几天就不行了,上班老是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好,话也少了,象是有什么心事!”他说
“哦,你们部门还有谁和他熟吗,有谁知道他现在怎么联系?”我不会放弃任何希望
“没有了好象,怎么,你要找他?”他看着我说。
“嗯。。。。。。。,对,有点小事情。”我只能这么说
“那估计很难了。”他说,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这时候内销部老段拎着一个包进来了,看了看人,然后说“都到齐了吧,我们开个短会。”
开完会后我悻悻地回到了办公室。
小汪她们依旧在忙着。我感觉很困,问小汪要了包咖啡泡了起来,想提提神。
“怎么,昨天没睡好?”小汪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问我
“嗯。”我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甚至没力气说话。
“别是泡妞去了吧。”她笑着说,现在办公室的人还不知道我已经搞定了小张
“没有,没有,呵。”我连忙解释。
喝了一杯浓咖啡感觉精神好些了。
“哦,差点忘了,刚才办公室一黛找你,好象有什么事情,叫你回来去她办公室一趟。”小汪突然说道
“嗯,好的。”我说
放下了杯子我来到了办公室,路上我又拨打了一次小姜的手机,还是关机。
杨一黛正在埋头整理档案,她桌子上放了一大堆文件什么的,看来她工作也不轻松。
“一黛!”我叫她,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事(除了老刘),于是我按照小汪她们的叫法称呼她这样感觉亲切些。
“噢,苏雨,刚才我还找你呢!”她抬起头来。
“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和她开起玩笑来。
“不敢哦,是这样的,你上次报到填写个人资料的身份证号码和你试用期合同上面的好象不太一样,我想核对一下。”她说,显然她工作很负责
“好的,我看看。”
她抽出我的试用期合同和一本员工个人资料手册递到我面前。
原来是因为我身份证刚升位,所以造成了二者之间的差异。
我拿着员工个人资料,随手翻了起来,因为我想看看同事的年龄。
我突然发现有个人固定联系方式一栏,我没有填,而绝大部分人填的是固定电话。
翻着翻着,我看到了小姜的名字,只不过备注后面写着:已辞。
他的固定联系方式上写的也是一个深圳的固定电话。
我又开始兴奋起来,想都没想马上叫一黛借笔抄了下来。
希望又一次被点燃,不过说实话,这次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每次快要等到结果的时候都功溃一篑,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次次的被命运戏弄。
我走出办公室,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看着这个号码,用手机拨了过去。
“嘟。。。。。。。。嘟。。。。。。。。。嘟。。。。。。。。。。”。电话通了
“喂。”有人接了,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请。。。。。。请问这是姜源波的电话吗?”我的心跳这才开始加速。
“源波啊,他不住这里,请问你是哪位?找他有什么事吗,我是他姨妈。”女人说
“哦,阿姨好,我。。。我是他以前的同事,找他有点事,请问怎么才能联系上他?”我这才感觉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
“哦,打他手机啊,知道号码吗?”女人说
“知道的,可是打过去老关机。”我连忙解释
“哦,他上个星期刚换新号,新号码你有吗?”女人说
“没有。。。,麻。。。。麻烦您告诉我好吗?”我感觉这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
“好的,稍微等等,我找找。”她放下了电话
没过多久她回来了,说到“在吗?你记一下:13353325785。”
她说的很慢以便让我记好,我知道自己手机存储号码的时候都抖动的很厉害。
挂完电话,我迫不及待地又拨通了这个新号码。
“嘟。。。。。。。。嘟。。。。。。。。。嘟。。。。。。。。。。”。这次居然通了,我的心跳在继续加速。
“你好,哪位”一个声音有点尖的小伙子说。
“你是。。。。小姜姜。。。源波吗?”我说,此时我的手好象已经不能拿稳手机了。
“是啊,你是哪位?”电话那头说
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心情极为焦急,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停顿了几秒没有说话,心里却在预测这次通话的结果:要么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复杂,杞人忧天,要么就是我的推理完全正确,404确实很邪,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未勉太残酷了,我无法接受
。
“喂。。喂。。”小姜有点不耐烦了
“哦。。。。小姜你好,我是昆泰刚来的员工,我叫苏雨。”我q强迫镇静了一些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他说
“我在外销部,现在住404。”我接着说
“哦,有什么事吗?”他仍然不知道我想问他什么。
“嗯。。。。。。。是这样,我住进来几天感觉有点不大舒服,你当时住会吗?”我很委婉地问,没聊几句就说这种诡异的事情显然不大合适。
“你。。。。。。是指什么?”他犹豫了一下
“就是房间会不会。。。。。让你感觉不太舒服。”我仍然没提那个女人(姑且认为她是女人吧)
“嗯,,有点。”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我几乎没有听见。
听完着话,我脸一下就白了,手心直冒冷汗。我心里想,完了,彻底完了。。。
“你也经常做梦?”我说,我觉得应该直接了当问了
“是的,而且都是噩梦。。。?”他说
“什么样的噩梦?”我继续追问
“嗯。。。。。。。具体也记不清了,反正第二天人很没有精神,上班也没劲。“他的回答似乎进一步证明了我的判断。
“真记不清了吗?是不是。。。。。每天晚上的梦都一模一样?”我快要喊出来了,生怕他听不见。
“那到没有,怎么,你住404也经常做噩梦?”他问我
“嗯,是的,而且梦都是一样的。”我几乎崩溃了
“一样的?不会吧?我是因为那段时间准备了很久出国的事情办黄了,心情很不好,神经衰落,晚上根本睡不着,一睡就做噩梦,哥们,你不会也和我一样吧?”他笑着问我
他这话说的很突然,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啊,我这毛病现在还没完全好呢,你怎么了?”他感觉我今天的问题实在奇怪。
我彻底松了口气,语无伦次地说“哦,这样啊,谢谢啊,太谢谢你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他说了句;“神经!”就把电话挂了,他肯定是以为我感谢他得了神经衰落。
心结已经彻底打开了,我感到无比的畅快,甚至不亚于追到小张的那一刻,对了,可菲如果现在在该多好啊,我可以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然后把我的快乐告诉她和她一起分享。。。。。
我几乎是蹦着回到办公室的,现在困意一点都没有了。
小汪显然看见了我的变化,她笑着说:苏雨,怎么样,我那包咖啡管用吧,那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植物人喝了都包你变成运动员。”
我真没想到她回如此幽默。
我现在心情特好,也乐意和她开玩笑:“那什么时候我死了借我喝喝,看能不能喝活了。”
“包活,包活。”她说完,整个办公室哄堂大笑。
这一天我过的很爽,看什么人都顺眼,连“老玻璃”我都觉得越来越英俊了。
晚上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才真觉得困了,但不能马上睡,因为还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