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就是这样的快乐。
“刚才我在学校广播里也听到王菲地歌,是那首很有名很好听地红豆。”晴微用手撑住下巴,笑眯眯地说,“想不到这里也在放她的歌,这两首歌都是我最喜欢的。”
永新笑起来:“下雨天地时候听这首Eyes。onme,感觉会很酷。”
她深有同感:“对啊。我最喜欢下雨天坐在家里的阳台上,窝在暖暖软软的椅子里,抱一个小小的靠枕。看最喜欢的小说,如果是晚上,还可以点起那盏微黄色的台灯,放这首歌当背景音乐,那样的日子有多爽!”
他忍住笑意逗她:“哟,没看出来啊,怎么你这个人居然这么小资?”
她就故意白了他一眼:“小资怎么啦?不准你搞种族歧视!”
其实他也是。”
后来晴微当然不知道。两个人分手后的很多年。每每到了下雨天,永新总是会想起那个阳台。那张传说中软软暖暖地椅子,那个被她抱在怀里的靠枕,还有,那本她最喜欢的小说,那盏照在她头上有微黄色光芒的台灯。而那首音乐,他甚至已经渐渐地、不敢再去听。‘总有些场景与某些深藏在心底深处的珍贵回忆息息相关,而每次想起来,他都会惘然地想…
那个阳台,真幸福。
吃完饭永新送晴微回家,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象个乖巧听话的小孩。他偶尔回过头看她,她都是对她粲然微笑。
他开着车,也是不由得笑了出来:“在看什么?”
她诚实地说:“流川枫,你真好看。”
这么厚脸皮的话,也只有她才能说得这么泰然。
他忍住心里地笑意:“那你就继续看吧,不过说好了,一小时收费十美元。”
她抗议:“凭什么那么贵?”
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因为这个人不仅好看,还可以接你上下班,还可以帮你开车,更重要地是,还可以陪你谈恋爱。”
嗯,这样算起来,倒真的不贵。
两个人都是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包里地电话忽然响起,晴微伸手去翻出手机,放到耳边:“喂!”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晴微又惊又喜:“妈妈?你们来了?”
五十七、Did· you· e
结果后来永新又调头送晴微去酒店找她的父母。
“单位排了年休假,刚好你爸爸那边最近也不是很忙,我们俩就商量着跟团过来玩,顺便过来看看你。”夏妈妈含笑说着,又打量着张永新,“这位是?”
“阿姨好,我叫张永新,是晴微的男朋友。”永新落落大方地介绍着自己,反倒是晴微站在一边有些害羞。
夏爸爸和夏妈妈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很有默契地笑了。
“妈,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吧。”晴微有点窘,“永新开了车过来。”
“是吗?那就多谢了。”夏妈妈笑眯眯地说,“走吧,老头子,咱们也去女儿家坐坐。”
其实酒店离晴微住的地方并不远,一路上夏妈妈也只是和夏爸爸说着旅途上的趣闻,偶尔穿插几句家乡的事情。晴微偷偷地拿着眼睛瞄张永新,他的嘴角一直含着柔和的笑意,碰到夏妈妈问话,也很有礼貌地回答。
她忽然就觉得很开心。
四个人上了楼,晴微让爸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进去厨房倒开水给他们,坐下来后夏爸爸才和蔼地问张永新:“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永新说:“我们家自己开了家公司,我在帮父母打理生意。”夏爸爸哦了一声,夏妈妈又接着问:“张先生和我们晴微是怎么认识地?”
晴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悄悄地推推母亲地手。轻声说:“妈!”
永新微笑地说:“伯父和伯母可以叫我的名字。”又接着说,“我弟弟是晴微班里的学生。”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夏爸爸一直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张永新,夏妈妈是好奇又满意,虽然问题很多,永新的回答一直坦诚而礼貌。最后送永新出门后,夏妈妈才笑着对晴微说:“你这个男朋友找得不错。”
晴微笑嘻嘻地对母亲撒娇:“那当然,你女儿的眼光有多好啊。怎么可能让您失望!”
夏爸爸却沉吟地:“他家里是做生意的,那会不会跟我们家生活习惯上有些差距?”夏爸爸和夏妈妈都是市里的公务员,生活向来严谨朴实,平时也接触到不少商人,总觉得他们生活态度太过浮夸不实。当下也担心起女儿来了。
晴微笑着说:“不会的,爸爸,永新人很好,和那些人是不一样地。”
夏爸爸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找对象,人品是最重要的。咱们家也不是以前的封建家庭,不讲究非要门当户对。但你们俩要合得来,他对你也要好,这样你妈和我才能放心。”夏妈妈笑着推了推丈夫的手:“好了,你个老封建就不要再多嘴了,小心女儿生你的气不理你。”
一家三口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爸爸和夏妈妈在这里一住就是好几天,到后来索性连旅游团里组织的活动也不去了,晴微专门请了几天假陪爸妈在本城好好转了一圈,张永新这个司机自然也是任劳任怨地做着每天接送陪同的工作。到后来夏家父母离开本城之时。两老已经对张永新赞不绝口。
“永新这孩子真不错,塌实沉稳,为人又诚实能干,我同意了。”夏妈妈把晴微拉到一旁,笑着嘱咐,又轻轻拉了拉夏爸爸的袖子。夏爸爸也微笑着补充说:“基本上,我也同意你妈的意见。”
晴微心里十分高兴。嘴上却说:“爸妈。你们也太心急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夏妈妈笑盈盈地说。“小微啊,我也知道你地个性,就是从小我们太宠了,太单纯也太直率,两个人处对象不比你跟爸爸妈妈在一起,遇到什么事情多让着他点,也不要太倔强,要懂得宽容和忍让,知道不?”
晴微脸都有点红了,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了。”
直到看着父母离开,她才牵着张永新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坐到了车上他才问她:“你爸爸妈妈刚才对你说什么?”
她故意装傻:“说什么啊?”
“一定是在评价我,对不对?”
她一翘小鼻子:“什么也没说,干嘛要评价你?”
永新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不问。”
她回过头冲他甜甜地笑:“流川枫。”
他说:“什么?”
她说:“我好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她爱他,却说得如此自然。其实她的脸皮向来很厚,在他面前一点也不晓得害羞。可是现在她地脸却红得似乎要开始燃烧起来,烫烫的让人心跳。
他明明很开心,却还是故意揶揄她:“哟,我可不敢,到时候万一人家爸妈不同意,说我诱拐未成年少女那该怎么办?”
她气得捶他。他笑着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的声音也很轻,仿佛春风般温柔:“夏晴微。”
她抬起眼睛看他,他也正微笑地看着她。
他说:“我也爱你。”
他笑起来那样好看,洁白的牙齿,飞扬的眉毛,还有挺直的鼻子。所以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说起帅哥和心目中欣赏的对象,夏晴微地心里就会浮现起那天张永新的样子,长身玉立的青年,脸上却有着世界上最动人最温暖的笑颜。那一件白色的衬衣,干净优雅,从此以后,晴微再也没有见到过哪一个男子可以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衬衣穿出这样高贵的味道来。
再也没有。
青春随着那件白色地衬衣,和那双微微蕴着笑意地眼睛一起。
都缓缓随风而逝了。
再也不能够把握住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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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萧墙
她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妈妈说,她很喜欢你。”说着,忍不住偷偷抿着嘴笑了起来,“我爸爸也是。”
她觉得这样安心。
他也是。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车子里的音乐如流水般响起,晴微忽然想了起来,说:“是Eys。onme?”
永新说:“是啊。”
晴微侧过头看着他微笑:“你什么时候买了这张片子?”
他说:“刚买的。”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因为你喜欢啊。”
她朝他微笑,心里的快乐就好象夏天的汽水泡泡,不断不断地涌起,膨胀得似乎就要啪一声爆炸开来。
她告诉他:“我们家在杭州,我爸爸是政府的一个公务员,妈妈也是公务员,在公安局。”
永新说:“你妈妈是警察?”
她笑起来:“是文职人员。不过他们都说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好看,是她们所里有名的警花。”
他也微笑:“怪不得你长得这么好看。”
她的好看,是如水般的柔和,初看不见得多出色,然而天长日久,却渐渐侵蚀到心里,让人再也摆脱不了的沉醉。
夜风温柔,天上有闪烁的星星。
车子里的两个人,在絮絮地说着属于自己地情话。
不远处地树后。却悄悄地伸出了摄象机的镜头。在拍摄着眼前的一切。…………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一大早走进学校的大门,晴微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为什么经过的每个人都拿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身边总有人在窃窃私语?
直到走进办公室,这个疑问的答案才被揭晓。
“夏老师!”一看到晴微地身影,周洁就扑了过来,“你真的在跟张董事谈恋爱?”
“什么?”晴微被吓了一跳。
“报刊上都登出来了!”周洁递给她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赫然是晴微坐在车里把头依靠在张永新肩膀的样子。
天!狗仔竟然在偷拍他们?!
“我…………”一时之间心绪无措,晴微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在谈恋爱没错吧?”周洁兴致勃勃地说,“可是。夏老师要注意哦,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可都是很风流的……”
“周老师!”小黑的声音打断了周洁蓬勃的八卦,“够了,让夏老师安静一会吧。”
愣愣地走出办公室,晴微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晴微?”
“流川枫!”此刻听到他的声音,晴微忍不住掉出了眼泪,“怎么办?我们……”
那些狗仔为什么要偷拍他们?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不是吗?他们只是在很单纯地谈恋爱而已,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隐私都不留给他们呢?
“别哭,”听到电话那头晴微带着哭意地声音。张永新安慰着,“没事的,你不要担
“可是。他们居然偷拍我们。”抽了抽鼻子,晴微委屈地,“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在交往的事情了。”
“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是正大光明地在交往,并没有什么丢脸的,不是吗?”永新微笑,“不要想太多了,这些事情让我来处理。好了。现在先擦干眼泪去上课,下班我来接你。”
直到晴微放下电话后,张永新的脸色才慢慢严肃起来。
“Boss!”陈家宣走了进来,不经意地看到桌子上的那本杂志,她的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很困扰吧?”
永新无谓地耸耸肩:“已经习惯了,我只是担心她会被吓到。”
那倒是。“夏小姐太单纯了。”更何况。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个吧?家宣微笑:“需要封口么?”
永新笑起来:“随他们。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看来您这次是认真的了?”奉上手中的文件,家宣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眼里是揶揄地笑意。
“怎么说?”永新边签字边问,头也不抬。
“我记得上一次狗仔拍到您跟另一位小姐的约会,那一次您气得大发雷霆。”那一次张永新生气导致的后果就是,那家杂志相关人员被私底下狠狠教训了一番,从此不敢再写他的八卦。这次怎么又有人如此大胆?敢在老虎唇边捋须。
“堵不如疏。”永新微笑着放下笔,“更何况,晴微应该习惯这个。”假若她要嫁给他,以后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不习惯怎么行?
所以,他决定顺其自然。只是…………他确定她就是那个要和他结婚的人?忽然想到这个,张永新不由得好奇起刚才自己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