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感觉。
他怎么会对这个不自量力的司徒乐安产生这种感觉?
是这几天都没见到小顾,又受了什么刺激吗?
慕锦眸色一暗,因为想到小顾,突然很想离开这里,告别这个无聊的晚宴,去拥抱一下那软玉温香,挑逗下那古灵精怪的丫头!
这时,纳兰婉婷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已经是豁出去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不管是能报复到纳兰婉秀还是能够嫁给冷凌夜,她都要试一试。
“皇上,小女纳兰婉婷知道触犯圣怒罪该万死,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啊。”
“纳兰婉婷,你这是作何?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朕给你做主!”司徒彻挑眉,看似温和的开口,眼底却是闪过一抹阴鸷寒光。他最痛恨的便是有事情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纳兰婉婷这出,他一定要调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思及此,他目光不觉狠狠地割过乐安面颊,见乐安垂下眸子安然的品着香茗,司徒彻微眯着眸子,转而看向纳兰婉婷。
纳兰婉婷一咬牙,将乐安告诉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皇上,婉婷三年前在未名湖上让下人救下一落水之人,当时那人被下人救起之后,就上了附近的画舫,那画舫是慕锦将军所有,加上当时天色昏暗,民女也没看清所救何人,因那人一直不停的喝酒,说他痛失所爱,悲痛不已,民女觉得甚是动容,于是就在未名湖上为他弹琴一夜,弹的十指鲜血斑斑,却终是换来他的豁然开朗。
民女一直以为那人是慕锦将军,直到几天前方才知道其实那天是冷堡主借用了慕将军的画舫但是从那夜开始,民女就对画舫上的男子倾心了,如今得知冷堡主即将迎娶妹妹,民女心中情何以堪,又不想破坏妹妹的婚事所以,请求皇上赐民女出家为尼!”
纳兰婉婷说完,立刻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她在说这些谎话的时候,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脸色煞白,四肢颤抖。
在她身后的纳兰婉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眼底闪烁不可置信还有惊慌。
她绝对不相信这番话会是纳兰婉婷这个榆木脑袋想出来的!她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纳兰婉婷是什么性子她会不知道?她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岂会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来?
主座一侧,乐安勾唇冷笑,这纳兰家姐妹三人互咬的戏份就要开始了。
司徒彻一定知道三年前冷凌夜为何借酒消愁,还不是因为纳兰婉月进宫的事情,景辰把这条消息告诉她,她自然想到利用最没有心机的纳兰婉婷来打击纳兰婉秀。
因为她已经隐隐觉得,纳兰婉秀的城府和算计远远高于婉月和婉婷。她能在纳兰家隐忍这么久,如果让她进了冷家堡,必定会是纳兰轩或者司徒彻大加利用的一颗棋子。
而对于冷凌夜来说,娶谁都一样!他的目的只差为了让纳兰婉月乱了阵脚!尽快对司徒彻下手。
众人都在算计各自的棋盘,一场晚宴,三幅棋局,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谁又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冷凌夜放下杯中酒,竟是起身将纳兰婉婷扶了起来,不冷不热的开口,“原来那天在湖上弹琴开导冷某的竟然是三小姐,亏冷某一直以为是二小姐。果真是天大的误会!”
冷凌夜说完,扶着纳兰婉婷坐到自己身边。
“既然如此,冷某又岂能辜负三小姐!下月初八,冷某定会迎娶三小姐进门。”冷凌夜说完,在场众人,脸色变化最大的当属纳兰婉秀。
她惨白着一张脸,不住的摇头。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我从来不知道婉婷给你弹了一夜的琴啊,冷大哥,不会的这是个误会”纳兰婉秀一时之间无法承受这个巨变,半天没回过神来。
纳兰婉月此时紧张的看向冷凌夜,很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半丝破绽,可她终究要失望了。冷凌夜的神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一如他一贯的冷酷无情,让人无法捕捉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
纳兰轩这时候狠狠瞪着婉婷,这个女儿真是大胆了,竟然是不跟自己商量就做出这等事情,这让他如何收场?
司徒彻眸中带着犀利寒光,如刀子一般飞快的割过众人面颊。旋即挥挥手,意味深长的看向纳兰婉月,“爱妃,你看这如何是好,既然都是你的妹妹,你来决定吧。朕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司徒彻说完,纳兰婉月脸色一僵,司徒彻这个老狐狸现在把难题丢给她了,分明是考验她对他的心思,如果她执意不肯让冷凌夜娶任何一个,那不摆明了她对冷凌夜旧情未了,她才好不容易取得他的信任,不管将来他或者冷凌夜任何人成功,她都不能失去任何一方的信任。
纳兰婉月微微福身,气质雍容华贵,看似语重心长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冷堡主该娶的自然是婉婷,至于婉秀,她并没有跟冷堡主正式定亲,也没收任何聘礼,不过是口头之言,就算冷堡主失约,也不会对婉秀将来造成任何不利,而婉婷不同,她的故事让人唏嘘不已,她跟冷堡主又是两情相悦,皇上,本宫觉得”
纳兰婉月说到这里一顿,转而温婉贤淑的看向司徒彻,
“臣妾听闻丞相府的大公子张云峰为人精明能干,也正当娶妻年华,不如就将婉秀指给他,如此一来,也算跟丞相府亲上加亲,岂不是好事一桩!
婉月说完,底下附和声一片。
一贯低调的张丞相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面虎笑容,不发一言。
唯有纳兰婉秀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整个北国,谁人不知,丞相府的大公子为人嗜血变态,院中女婢无数,却常常莫名失踪。传言说他,喜虐女婢,迎娶的小妾很多都被他在床上虐到生不如死,他还喜欢在女婢下身塞上各种东西,欣赏把玩。
虽然只是传言,但绝非空穴来风,如此变态恐怖之人,纳兰婉月竟是要指给她?
这个姐姐,竟是如此报复她?
纳兰婉秀凄凉一笑,却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一来可以巩固朝中同盟,二来也能继续跟冷家堡联姻。
就算将来冷凌夜反了司徒彻也没什么,纳兰婉月根本就不是他的种,死在宫里最好!
此时,纳兰婉婷小鸟依人一般靠在冷凌夜怀中,脸上泪水未干,可得意的眼神却是咄咄的射向纳兰婉秀,那眼神分明是说,就凭你这个小贱人想跟我斗,还不够格!
而纳兰婉月却被司徒彻握住了手,重重的放在他的腿上,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那眼神虽然透着笑意,却让纳兰婉月无端觉得心中一寒,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听到司徒彻在她耳边低沉开口,
“爱妃今日表现很好”
前半句让纳兰婉月不觉松了口气,后半句却让她顿时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朕今晚可要好好地陪陪爱妃。”
司徒彻看到纳兰婉月一瞬变得扭曲的面容,心底止不住的冷笑。
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当年送入宫中,他便早已看透她心思,想在他跟冷凌夜之间巧妙周旋而丝毫不沾身,当他司徒彻的皇宫是这么容易自由出入的吗?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冷凌夜不会动纳兰婉月,就自然不会动一下,可是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的方式还有很多种,他为了纳兰婉月可是煞费苦心研制了很多种春药,每每看着她春药发作却得不到满足的淫一荡模样,他就觉得畅快。
而他也很欣赏于让她用那张迷人的小嘴给他满足胯下雄姿!这个贱女人,也只配用嘴满足他!
纳兰婉秀此时看着众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已或者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更加看到了自己的悲凉和决绝,她眼底流淌出丝丝冷笑,她在纳兰府隐忍这么多年轻,岂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她不反抗则以,一反抗便让纳兰婉婷和纳兰婉月彻底没有还手之力!
抬眼恨恨的看着对面恩爱有加的冷凌夜和纳兰婉月,婉秀眼底,一丝阴郁狰狞冷冷划过。
上座的乐安放下手中酒杯,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心满意足的安然,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星辉,让一旁的司徒扬帆禁不住拍了拍她的腿,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做这些怎么不跟我商量?也好让我帮帮你。”
乐安扭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淡淡开口,“你现在养伤最重要。况且我做这些是为了让景辰尽快上位!不能司徒彻有喘口气的机会将冷家堡打压下去!现在是时候让北国盘根错节的世家出出血了。”
乐安压低了声音说着,语毕,司徒扬帆神情一怔,
“你们是准备对”
他话没说完,挑眉看向下面的纳兰轩。
乐安悠然点头,眼底却是静若止水的神色,仿佛这番环环相扣的布局,根本与她无关一般。
那日,景辰遥指窗台上一盆兰花,代表的便是纳兰世家!
正在这时,大殿外有带刀护卫急急来报。
“皇上!天牢内的纳兰子俊逃脱了!”
护卫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大胆!胡言乱语什么?怎么会逃脱了?”司徒彻不可置信的看向护卫,心底对今晚的一切越来越没谱,这种掌握不住局势的感觉,让他心底的阴郁剧烈翻涌,恨不得提刀杀人的感觉。
护卫跪在那里噤若寒蝉,乖乖开口,“回皇上。今夜是皇上寿辰,大赦天下。牢中狱卒也跟着赏赐了一坛美酒,谁知,竟是有人在酒中下药,狱卒喝后倒地不起,醒来后,纳兰子俊就不见了。”
“反了!纳兰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彻一拍龙椅豁然起身,三两步走下大殿来到纳兰轩身边。
纳兰轩还没从刚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如同被打入了地底下一样,刚才还对纳兰府羡慕嫉妒的朝臣,此时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就连一贯是笑里藏刀的张丞相这会子也有些乱了阵脚。
越狱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就会株连到他身上。
纳兰轩经过短暂的慌乱,旋即稳稳幺在地上。
“回皇上,小儿的事情还没最终盖棺定论!小儿实在没有理由逃脱,这定是有心人趁着皇上寿辰,想挑拨臣跟皇上的关系,险臣于死罪啊!”
纳兰轩终究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虽然声音还有些颤抖,可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迅速理清了思绪,想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纳兰子俊是不是被人陷害,只要找到他是否是主动离开牢房的证据即可。”
一声温润和煦的声音在上座悠悠传来,一晚上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司徒扬帆淡淡开口,苍白面容难掩俊逸华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沉稳清雅的感觉,让人看上一眼,便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他身边的乐安垂下的眸子闪烁一下。
这件事情,她本不想司徒扬帆插手的,所以没有告诉他任何细节。可他还是在关键时刻开口了。
的确,此时由他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比景辰开口来的有用,但如此一来,他再想处在暗处就不可能了。
清冷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他完美柔和的侧面,心底某处,泛起淡淡的酸涩
司徒彻面无表情的看了司徒扬帆一眼,挥手让那护卫说话。
“回皇上,有地牢守卫看到纳兰子俊是拿着武器强行从第二层看守那里冲出来的。”
护卫话音落下,纳兰轩脸色大变。如此一来,纳兰家众人想脱罪都难。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不是想着如何跟纳兰轩划清界限,就是想着稍后如何落井下石。
满朝文武,立刻分成了两派。一派沉默观察为主,另一派主张彻查此事,不能姑息养奸。
乐安跟景辰目光交汇,眼底涌动清明光辉。
这纳兰子俊越狱一事,也出自她跟景辰之手。
“慕锦!朕命你彻查此事!不管牵扯上任何人都要严加查办!七日内给朕一个答复!”
司徒彻冷冷开口,慕锦眉眼都懒得抬一下,冷淡的应了。
正在这时,又有侍卫急匆匆的在外面禀报。
“回皇上,凤国女皇已经到了北门!”
侍卫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这凤国女皇一个月前是提过这次会来北国跟司徒彻贺寿,但昨晚还说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怎么这会子功夫就来了?
司徒彻眸光一瞬闪烁犀利阴暗,一挥手,从容坐下,迎接凤鸾前来。
乐安跟司徒扬帆相视一眼,凤鸾的出现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这个女皇行事也一贯低调神秘,此番主动暴露于人前,心思不由让人起疑。
大殿之外,一抹火红身影凌厉走来,周身带着强硬冷酷的气息,让本该是热情如火的红色也变得杀气浓重。
众人纷纷看向走进来的凤国女皇凤鸾。
这个十二岁即位,至今整整十年不曾出过凤国国门一步的凤国女皇,究竟是何等人物。
只是,谁也没想到,第一次站在北国众人面前的凤鸾竟然是如此强悍冷硬的感觉。
一身火红宫装,裹住修长腰身,纯金打造的腰带紧紧地束在腰间,明黄的厚底靴子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