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醉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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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云边-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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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卫离满眼轻蔑:“就该让她埋骨异乡,居然遣回来,岂不是便宜了她,可惜,她也未必知道感恩。只是,她不会坏了我们大将军的事情吧?”

一本冷笑道:“她已经中了极乐散之毒,毒性日深,敢背叛我们,只怕连求死都不能呢,艾子小姐放心,不过她的中原之行,还待时机,这件事情,须得劳动艾子小姐,为保万一,恐怕要艾子小姐一同前往,免得中途生变才是。”

哦了一声,卫离不再多问,然后道:“一本君,我们是继续询问秦谦,还是策划下一步的计划?”

一本哼了一声:“那个醉非雾看得很紧,不许我们近秦谦一步,我看她清理门户是假,假公济私是真,她肯不念姐妹之情,背叛醉红泪,多半还是为了这个秦谦。”

卫离傲然一笑:“为国者至贤,困情者至愚,也就是她们中原的蠢女人,才会为情所困,数典忘祖,尚自不知呢,她看上秦谦也好,一个人,只要有了致命处,就好对付,一本君认为呢?”

是,是是。

连连称诺,一本点头哈腰:“只是,艾子小姐,话虽如此,醉非雾拼了命一样看着我们,我们无法进行下一步计划,那秦谦这块眼看到嘴的肥肉,岂不是,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醉非雾了?”

卫离眉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之何益?一本君,事不宜迟,还是杀了秦谦,将他的尸体送回去,给列龙川致命一击!”

皱着眉,事到如此,还真的没有别的好法子,一本咬咬牙:“是,眼下只有杀了秦谦,但是,我们目前不能公然得罪醉家,有醉非雾在,杀秦谦谈何容易?”

微微一笑,卫离道:“中原人说惺惺相惜,红颜相妒,只有女人才能对付女人,想在醉非雾的眼皮底下杀人,也不是难事,秦谦的命,交给我吧。”

一本喜形于色,躬身施礼:“有劳艾子小姐。”

44

44、今日弥天明日债 。。。

浮现在皇帝嘴角的笑意,随着尚施公主款步离开后,就慢慢消失,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列云枫,哼了一声:“朕从来都会多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连施儿都支了出去,枫儿,你还要说谎吗?”

说着话,皇帝顺手拿起八仙桌上的戒尺,轻轻地扣打着手心,发出清脆的声音。

脸上依旧是那抹暖暖的笑容,列云枫一本正经地道:“巧言令色,亦非君子所为,要是敢以言辞欺瞒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枫儿虽然糊涂,可是脖子上的脑袋只有一颗,欺君犯上的事情,如何敢做?”

嘿嘿笑了声,皇帝摇摇头:“枫儿,你这话也就去骗骗别人,朕看着你长大,如果连一句真假话都分辨不出来,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别人嘛,自然不敢去老虎嘴里拔牙,你只怕不是欺君罔上

的事情,你连不稀罕去做呢。”

列云枫连忙躬身:“冤枉啊,皇上,枫儿虽然驽钝,却也知道轻重是非……”

啪。

戒尺在皇帝的手心重重地拍了一下,皇帝喝断了列云枫的话:“这些话,朕都听腻了,你不是惯会舌绽莲花,怎么也不换个说法?”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似笑非笑地“枫儿,你给朕滚过来。”

早知道皇帝才不会轻易就放过自己,列云枫虽然不太情愿,可是也不能违抗圣命,只得向前蹭了两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戒尺,皇帝笑道:“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只要能为君分忧、为国为民之事,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朕现在心情烦郁,只想找个人来发泄下心里的怒气,眼下没有别人在侧,只好找到你了。”

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如此说,简直是无理取闹,列云枫心里明白,不让皇帝消除心里的遗憾,这件事情就无法了解,看今天皇帝摆的这个阵仗,居然要用小时候的法子对付自己,连板子行杖都不用,分明是给自己难堪。

慢慢走到皇帝面前,列云枫一撩衣襟,就要跪下,谁知道皇帝一探身,抓住列云枫的腰带,一下子将列云枫拉趴到自己的双腿之上,那只手死死地按住列云枫的腰际。

啊。

毕竟始料未及,列云枫初时还以为皇帝要用戒尺打他的手心,就想小时候自己做错了事情被罚一样,谁想到皇帝如此无赖,居然用幼年时另一种令人又难堪又难受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这样被皇帝按倒腿上抽打的事情,基本上都发生在列云枫八九岁以前,现在自己已经娶妻成人,还被当成几岁的顽童来教训,幸而这屋子里边没有别人,不然列云枫一定要设法逃脱。

纵是正厅里边只有他们两个,这肚腹贴到皇帝腿上,双臂双腿自然垂下的姿势,还是令列云枫自觉手足无措地尴尬,低低唤了一声:“皇上……”

两个字还为真切地说出来,便觉得皇帝的另一只手,竟然要去解自己的腰带,列云枫立时被吓到,难道如此尴尬的姿势还不够,居然要脱了中衣亵裤地大动干戈?

脸上绯红滚烫,列云枫条件反射地回手去按皇帝的手,却被狠狠地一记戒尺打到了手指节骨之上,痛得列云枫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变得更低,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皇上,枫儿已经大了,要是真的做错了事情,触怒龙颜,听凭皇上发落就是,何劳皇上亲自动手,嗯……”

皇帝也不听他说,又是一记戒尺敲到列云枫的手腕处,应该是打到了麻劲儿之上,列云枫吸着冷气,却不肯松手。

哼地笑了一声,皇帝道:“再不放手,朕叫施儿进来。”

这句话,果然生了震慑之力,真的把那个寿龄长公主尚施叫进来,还不如让侍卫们拉到院子里

边,当众打一顿板子,那是真正的无地自容了。

而且,一心一意寻找任何机会要把尚施公主许给自己的皇帝,说得出可就做得到,自己□臀股受责的情形若是被尚施公主看了去,日后的麻烦可就纠缠不清了。

去衣就去衣,皇帝好意思,自己又怕什么,鞭子板子都曾经挨过,还怕这顿戒尺?列云枫有些赌气地松开手,任由皇帝将自己的腰带解开,只觉身后一凉,中衣亵裤都蛇蜕皮般滑落到了膝弯处,皇帝倒没急着打他,只将乌亮的戒尺压到列云枫左边的臀丘之上,一阵幽幽的凉意,透过光洁的肌肤,渗入腠理,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绷紧了。

提起来的这口气,憋了很久,列云枫也等不到那落下来的戒尺,他又无法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稍微一分神之际,重重地一记戒尺,击打在他的臀上。

这一下力道不弱,列云枫毫无防备地受了一下,顶在心口的气被堵在胸膛,憋得俊脸通红,生生地舒不出来,那戒尺在肌肤上留下一道规规整整的暗红色条痕,当戒尺再次抬起的时候,暗红色

条痕慢慢隆肿起来,颜色也从暗红变成了青紫。

嗯地闷哼了一声,堵在心口的气息刚刚吐了出来,第二记戒尺又打了下来,依旧和第一道伤痕严丝合缝般重叠在一起,规规整整,那条痕又随之肿胀了一份,颜色变得青中泛紫,紫色重了许

多。

皇帝也不说话,也不给列云枫调整气息的机会,手腕处运了力道,连着七八记戒尺,都毫无悬念地落到同一个伤处,眼见着那条齐整地分割了列云枫左边臀丘的条痕,隆肿起四指宽,一指高了,青中泛紫的颜色也慢慢发暗,有些地方爆起丝丝血线。

列云枫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他自然不好意思在戒尺下求饶呼痛,只是皇帝这种打法,着实厉害。因为伤在一处,力道无法发散,戒尺固然不会比藤条、板子厉害,可是这集中起来的力道远比发散的力道更具有威力。

感觉到列云枫强忍着疼痛的颤抖,一丝得意的笑容浮现在皇帝的眼中,他击打下去的戒尺越发用力,只是戒尺的落点没有丝毫改变。

那道肿胀的条痕,终于有细细的血珠儿渗出来,有地方的油皮被打破了,变得肿破不堪。

对疼痛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列云枫强自压在喉咙里边的低吟声,也渐渐吐出唇齿,终于当更重的一下打到伤处,飞溅出数点血沫儿,列云枫痛呼出声,反手拦在了那道孤单的伤处:“皇上,您是在枫儿发散郁闷之气,还是要在枫儿身上练习百步穿杨的眼力?您要不是不换个地方,不妨换个人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您解忧的又不止枫儿一人……”

啪的一声,皇帝的戒尺又重重打到了列云枫拦住伤口的手上,喝断了他的话:“可是敢撒下弥天大谎的人,也就只有你!放开手!”

死死地捂住了火辣辣灼烫的伤口,列云枫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嗓子也有些低哑:“枫儿不敢说谎……”

皇帝哼了一声:“不敢说谎?逍遥王妃有了喜是吗?那么朕倒要问问你,有了喜的人,怎么还会有月信?鹣鲽已经告诉敏妃,她整理逍遥王妃寝处的贴身衣物时,看的真切,然后被你屋子里边的那个丫鬟手脚麻利地拿走了。”

难怪皇帝不叫别人在跟前,如此私密的事情,如果连皇帝也不好意思叫别人听了去。只是如今说出来,皇帝也颇觉尴尬,又狠狠地打了列云枫一记,不过这次气力先虚,抽在另外一个地方。

列云枫哼哼了一声:“皇上,如果真的会犯到欺君的私密之事,我会笨到让外人看到?我屋子里边又不止内子一个人,近前的丫鬟就有两个,连鹣鲽也算上还有好几个丫头呢,除了我占得乾元,天魁不至以外,哪个不都是月月信至?皇上都悄悄让太医诊过脉了,难道那个太医没有回来向皇上复命?”

放肆。

皇帝脸上发烫地喝了一句,不过也觉得自己很是理亏,做为一国之君,竟然派人去查人家小夫妻的闺房私密,实在说不过去,而且列云枫反驳得也有道理,不免又是困窘又是尴尬,连眼睛都变得发烫了,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来,干咳了两声。

顺势溜到地上,列云枫干脆赌气也不去理会自己此时的狼狈,跪坐在地上,那张清俊的脸,痛得发白,满眼哀伤地望着皇帝:“皇上,父精母血,胎珠暗结,九月怀胎,一朝分娩,这种事情还能从无中生出有来嘛?何况枫儿也没有理由为此事欺骗皇上,我与内子,可是奉旨成亲,那是太后娘娘和万岁您德披万民的恩典,又不是私相授受,媾和苟且,需要木已成舟这个没脸的下下策。如今遭遇意外,枫儿痛失爱子,内子有伤痛卧床,皇上反有如此不羁之惑,让枫儿情何以堪。”

说着话,列云枫微微闭上眼睛,极力让眼中闪动的泪光飘散而去。

仿佛万箭穿心,皇帝本来就觉到理亏,如今更是自责不已,一把拉起列云枫,亲自为他系好了腰带:“枫儿,朕,哎……”

一时之间,皇帝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可以安慰列云枫。

列云枫垂着头,沉默不语,皇帝心里懊悔不已,想列云枫一定是伤到了心,不然以他们之间的亲厚关系,自己错责了列云枫,列云枫一定会耍赖讨要补偿。

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那句对不起还是说不出口,皇帝又干咳了两声,叫人进来,送列云枫回去。

仍然是默默施礼,列云枫告退出来,由着人搀扶着,回到住处,澹台梦刚刚吃过了药,看到列云枫如此情形,便猜到了发生何事,列云枫打发走了送来的侍卫和跟前的人,凑到床边,看看左右无人,一把握住了澹台梦的手,没有说话,噗地一笑。

这一笑,未免牵动了伤处,又冒出一层冷汗来。

澹台梦也噗地一笑:“可是被打傻了,你还是小心些,别得意太早。”

列云枫笑嘻嘻地附在澹台梦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撑不住笑道:“我是把皇上逼急了,什么都好意思说出来审我呢。”

几句低语,听得澹台梦满面绯红,啐了一口:“不害臊,你也好意思那么回答?”

得意地哼了一声,列云枫笑道:“就是要他尴尬困窘了,以后就是再有疑惑,也不好意思用今天的话题和别人求证,方正现在事情过去了,我们痛失爱子,没了就是没了,水过无痕,死无对证,就是玉皇大帝、阎王老子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两个人正低低说些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咚地撞开了,那个撞门之人却球儿一样滚了进来,列云枫一看,滚进来的那个人正是林折繁,滚到地中心,就趴着不肯起来,后衣襟上,有

个鲜明的灰色脚印,原来是被人踢进来的。

还未等列云枫询问,印无忧已经怒气冲冲地进来:“小枫,这个人,要么让他哪里来滚回哪里

去,要么让我一剑宰了了事,再多看他一眼,都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话音未落,趴在地上的林折繁一边儿哼哼着一边儿抬起头,也是满脸怒气:“喂,你属狗的?怎么是非不分!我明明在救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你居然不许我当好人?”

45

45、身入敌巢步为营 。。。

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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