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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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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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挺出气的,可是眼前这位实在太不给面子了。风萨气到撅嘴,然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回身笑眯眯的跨坐在了海善的身前。太暧昧的姿势,看得海善当时身紧肉绷。然后小妖精轻轻的吻了上来,状似嬉戏轻若蝶舞,可:“小丫头,就喜欢玩火是不是?”风萨的骨头虽说海善早摸到了,但是眼前一瞧,怕还是有所不足的。这丫头太爱玩火了!而且毫不认输。只不过在这事上,她想玩自己还早了些。当即搂了回去,一顿猛缠烈吻,吻得小丫头颊红目散,一身娇软。然后:“上次答应的事,今个兑现了如何?”

一句话,吓得希颜再不玩了。跳下身来,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最高圣人标范。看得海善心里这个闷笑。不过脸上嘛,仍然得装着正经些。不然白犯了刚才的功夫。

用完膳后,海善搂好风萨,好生生的躺在里间的床上。不多说一字半句,只是那样搂着。然后,风萨睡着了,海善也睡着了。待一趟小觉醒来,已经是二更时分了。海善拉了风萨,步行送她回海上繁花。

十月北海,再无景致,因今冬尚未降雪,所以海子面上唯一的景致不过是残荷败叶,一片萧条。

“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海善知道佟法海和额克里当年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风萨不可能为了那位冒火。想必是上午的事惹得小丫头心里添气,才借着佟法海之故想发些脾气,却没成想最后事情居然变成了这样。别人不高兴,她也没高兴起来。不然适才睡梦中,颜色不会那样的委屈。“不过是些不招你爱的亲戚罢了,既然不曾把他们放在心上,何必为那些人弄得自己心里不自在?”

劝是好劝,只可惜没太找对地方!

“我不喜欢我阿玛,也不喜欢我额娘。”

嗯?

海善听了一皱眉,这是什么个意思?

希颜无奈,站在子边,看看眼前象是什么也没看到的景致,心中这个无奈:“我阿玛是个笨蛋,我额娘是个蠢货。虽说原罪是外公,但到底额娘没用。凭什么外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额娘有些主见,非要嫁到京里来,外公想必也拗不过。那样一来的话……”

很是美好的前景,却破功于现事的残酷:“这事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你阿玛额娘在科尔沁还是在京城都不是很重要的。有那样的性子就算是呆在京里,怕也逃不脱那样的事。你和额亦都就算是活着,角色与眼下又什么区别呢?”依然是皇上的棋子,依然是皇上要你干什么你就得那么干。哪怕是逃到天边也一样无用。

更何况:“如果事情真如你想的那样,那么你和他就不可能相熟到那样的地步。你和我就算是相逢,也只是路人。风萨,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可你的心是可以选择的。你可以让它开心,也可以让它不开心。更何况,我会陪着你,陪你一起走下去。”

这条路从来辛苦,只是若有人陪伴,那么许多事情许多感觉,都会不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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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陶庵屋内,佟法海有些皱眉的看着进门的鄂伦岱。

对于这位二哥,两个人从小就不亲。长大后更因为某些事,实是可以说是势同水火的。平常在院子里见到也是就当没看见的主,今个怎么转到自己这儿来了?

“三弟,听说你今儿碰到风萨了?”鄂伦岱玩着碗盖,问得轻巧。

法海眼神一眯,没有直接说话,隔了一会子后,才说道:“二哥有什么话,直拉无妨。”犯不着东拉西扯的套近乎,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近乎可讲。

鄂伦岱一笑,就知道会是这样。只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和法海也没什么好说的。“听说科尔沁和风萨闹翻了,奇他特今个在养心殿和皇上好生哭诉了一顿风萨的不孝。三弟,你和大哥是最好的。眼下这情形,不如你去和风萨讲:科尔沁既不喜欢她,那么就回佟家来好了。大哥走得冤,在科尔沁听说也过得不好。人死总是要落叶归根的,阿玛走时虽同说什么,却在祖莹里给大哥留了位子。我今个和二叔讲了,二叔也同意。只要风萨愿意重回佟家,那么就把大哥的名字再签回族谱里去。不只大哥,海青和额亦都的名字也都能写上去。三弟,这桩子买卖,你觉得如何?”

☆、明暗

一路走回海上繁花时,已经是时近三更了。

只是,府中前后却依然一片灯火通明。原因嘛,也没别的。恪靖公主端坐寝楼之下,等着‘捉奸’成双。小何顺取回东西后就再没出去了,一问之下才知风萨躲法海躲去了大理寺。接下来的事嘛就不用别人说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肯定是和海善在一块儿了。玩到这会子还不回家,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恪靖等人等得很是来趣。

却没成想,风萨回来是回来了,身后也确实跟着海善。只不过瞧这两个人的气色并不象是刚刚缠绵悱恻过的。尤其是风萨,一脸冰冷,面无表情。出什么事了吗?

既送人回来了,海善也不便多呆了,才要走人。就见桂嬷嬷捧着一封信从书室里出来了:“格格,有您的信。晚膳后,从佟府送来的。”

一句话,怔住了海善的脚步,更让希颜的眉头顿时拧了很紧。

接过信来一看,信皮上一字全无,信口没封,里面只有一纸信笺。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希颜就知道是哪位大仙写的了。只是这内容?

“纳兰性德的回文词?”恪靖很不厚道的站在一边偷窥。

希颜扭脸看看这位太过自觉的六公主,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私信?恪靖才不怕风萨这样的眼神咧,瞟了一眼看完了信的内容后,一步三摇的坐回位子上去了。倒是海善有些皱眉的走了过来,看看这信里的内容。

“菩萨蛮

砑笺银粉残煤画,画煤残粉银笺砑。清夜一灯明,明灯一夜清。

片花惊宿燕,燕宿惊花片。亲自梦归人,人归梦自亲。 ”

什么意思?

在场都是聪明人,脑子里面不会转三圈,两圈半就知道法海写这信的意思了。恪靖很是喜欢风萨这里的药茶,上百种各色药茶功效全不一样,而且喝起来味道极好。象现在吃的这盏玉石饮就很对恪靖现在的症。这两天泡温泉泡得有些过了,想是吹了嗓子,咽干嗓哑很是不适,从午后回来就吃这茶,到这会子吃了六七盏了,嗓子果然舒服了许多。因嗓子舒服了,所以也有力气刺扰人了。

“看来佟国维是听说你和奇他特吵翻的事儿。科尔沁占的人他不能抢,现在科尔沁不要了,他的手指头开始想往外伸了。”那个老狐狸!虽说算下来真是亲戚,标准的正经舅爷,但是哼!恪靖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亲戚不亲戚的事了。仔细论起来的话,大清国满蒙上三旗内有七成以上的人全部都是亲戚。亲戚太多了,顾得上就顾顾,顾不上就算了。无所谓!抬眼看风萨,想知道这位的打算。

希颜本就今日里心情不好,看到这信自然更是窝火。这日子到底有完没完了?那边科尔沁还没彻底摆平,佟家又来凑热闹。那个老不死的佟国维,以前就在进出宫的路上见过两次。笑得很是友好,只可惜太假了,风萨从来是视若无睹的。可今个儿看来,这个法海这个样子送信过来,八成是佟家知道了上午的事后,托法海来当大媒了。那起子货色里,大概他们自个也知道,只有法海,风萨这边估计还会给他留三分薄面吧。打得好算盘!

小丫头看来是火头又冒上来了。海善有些头痛,勾手叫过了桂嬷嬷,耳语两句后,桂嬷嬷先是一楞后来却马上明白了,然后不一会子带着两个小太监端上来了两筐细瓷,放到了自家格格脚边。→文·冇·人·冇·书·冇·屋←希颜冷眼看看海善,那位象是知道风萨要瞪他,所以转过半个身去,只是瞧屋子挂的字画。然后,风小萨童鞋就开始挨个摔了。摔瓷虽是好法子,只可惜太省事些,而且虽出气却耐不住性子,没两盏茶时间伙房里的细瓷就都让摔完了。然后希颜挑衅似的瞅了一眼海善,海善笑了,招手唤过去了桂嬷嬷。不一会子,桂嬷嬷又让人端上来了厚厚的两撂未裁边的玉版萱。这个撕起来太容易了,没撕几下就没兴致了。这个样子啊!海善想想,又让桂嬷嬷从库里挑了最厚最是劲韧的提丝金缂出来,先拿小剪子在竖纬住剪了若干小口子,然后递到了风萨的面前。撕吧,这回肯定来劲!

结果,有些太来劲了,撕了没有三米,希颜手里就一点劲也没了。然后只好拿起那边的玉版萱来细细撕,撕得一丝一缕一点一滴,直到:“我饿了。”桂嬷嬷那边早备下了宵夜,给三位主子一人上了一碗莲叶粥。清火的!

希颜看得这粥咬牙,抬头瞪了一眼海善,又狠劲瞪了一眼桂嬷嬷后,最后径自气笑出来了。看看桌上的自鸣钟:“我累了,你走吧。”

海善也不多语,冲恪靖点点头后,笑着走了。

然后,床是不用上了,在榻里窝一会子就好。小睡了一觉,天色近亮时就让桂嬷嬷叫了起来。今个大后大寿,风萨自是要最早一个进宫侍侯的。瞧主子一脸觉意未醒的样子,赶紧是让打了热水来净面,又取了略冰的帕子来醒神。然后从柜里挑了绛紫团花如意旗袍出来,又配了一件浅杏色绣九江如意纹的比甲出来。穿好衣裳后,赶紧又帮着梳头。春璇秋净两个在那边侍侯恪靖,经昨个一事,实是不敢轻易往主子跟前凑了。尤其是春璇,现在的眼圈还肿着呢。

“今个太后的好日子,衣裳奴婢给您挑得素了些,首饰却要华贵靓丽些才好。这套红玛瑙的头面首饰是春起那会子太后赏的,配衣服也好,太后瞧了更会喜欢。主子挑几样吧。”桂嬷嬷虽未曾在寿惠跟前侍侯过,但好歹是知道太后的脾气的。寿惠最近可是越来越疼自家主子了,今个这样的日子自是不能看着主子让别的格格福晋比了下去。不过也不能越了太后的喜色,所以衣衫素黯些,首饰却要鲜亮。

风萨已经习惯这位桂嬷嬷精心且处处留有玄机的侍侯法子了,自是相信她今天这样做的用意。盘子里的那二十几件首饰,拣了几样如意的戴上后,果真从镜子里看比之刚才齐整了几分。因风萨素不爱匀装,所以这道手续自是省了。恪靖样样不肯落人于后,风萨要提前走,她也一道要走。然后小何顺和桂嬷嬷,并恪靖跟前的小太监小路子一道坐了马车前往了皇城。

此时天色尚未大亮,东华门前却已经很是有些马匹轿辇了。

不过今个因日子特殊,神武门开鈅的时辰提前了一个对头,所以风萨并恪靖直接转到了神武门,走顺贞门直入西六宫。

寿安宫内,孝惠才自起来,正在镜前梳妆时,风萨和恪靖进来了。然后风萨自是接过了暖儿姑姑手里的发梳,开始给太后梳发。恪靖虽在男子跟前倨傲,可到太后跟前该装乖的还是得装才是。从暖儿手里接过了首饰盘子站在太后跟前让孝惠挑拣。这边才自穿戴齐整,荣宪和纯悫也来了。荣宪见恪靖抢了先,眉头倒是皱皱。不过想恪靖和风萨一道住,自是不可能落在人后,也就不说什么了。四个所谓的孙女一并侍侯寿惠,那是叫了一个妥当。

然后流程里的事,基本就没希颜什么正经事了。先是后宫妃嫔们按品级着装过来给太后磕头请安,然后老康带着儿子们过来给磕头请安。然后一家人华丽丽的用过早膳后,老康陪着太后移驾宁寿宫。那边早已经布置得华丽豪贵。各宗室亲贵,满蒙亲支外带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各自捧了贺礼站在阶下。接下来的自然是一拨拨给孝惠磕头说拜年的话,然后寿惠该表彰的表彰,该赐赏的赐赏。暖儿姑忙的那叫一个不易乐乎。至于风萨嗯!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边装样子也就是了。

好不易这码子事熬过去,也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然后又是华丽丽的君臣同宴,歌舞杂耍虽节目新鲜了些,但到底无趣。穿到大清来都多少个年头了,皇宫内外一年到头的这码子大庆小宴数不胜数,再稀罕的东西瞧着也腻味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熬过这码子正经事了。午膳后,外臣就都退走了。宁寿宫内外就全部都剩下了皇室宗亲和蒙族亲贵。因今个下晌早安排好了畅音阁听戏,所以在开场子前,还是有会子轻省时间的。该串门的串门,该瞎聊的瞎聊。至于风萨嘛,一个没留神恪靖就找不到人了。

“咦?这小丫头又钻哪儿了?”

纯悫很是无聊的看看自已这位六姐,玩着手里的帕子淡道:“甭找了,大概齐是钻到太后屋子里睡觉去了。”刚才就瞅见风萨一直在那边犯困,这会子好不易歇下了,哪会不去补眠?

恪靖牙有些不舒服,看看自家十妹:“你倒是仔细嘛。”刚才接话时可几乎是连想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往外蹦的。

“没法子,风萨从小就那样。一到这种场合就犯困想睡觉。”实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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