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示意莫非自行坐了,笑着点头道:“既然师姐有命!自当遵从!”石头杰抱到琴桌前坐了,待陆松送来帕子净了手,陆杰微笑着低首抚起琴来。
众人听得入神,待陆杰抚完一曲,不由都齐齐拍手叫好,玄静看了看眼巴巴望着陆杰的莫非,笑着说:“杰弟!你看大家都还没尽兴!”
陆杰无奈的笑笑摇摇头,低首想了想又抚起来。
这曲抚完,陆杰将手从琴上收起放在腿上淡笑:“清宁!与九哥和明若出去玩罢!”打发了三个小的出去。
莫非随花娴和明若来得院外花园中,三人都对花府不熟悉,不由相看着有些不知去哪里。
花娴想了想,跟莫非和明若笑道:“我只识得去我娘的院子的路,不如去我娘哪,下她府里有甚好去处作耍的?”
莫非与明若自是无异议,三人就奔着花醉月的院子而去。
花醉月听得三人过来,高兴的在院里迎着三人笑道:“原来是小九来了,怪不得这会清宁能得空过来,到屋里坐会!”
花娴笑着上前拉了花娴月的手摇道:“娘!杰叔让我与九哥和明若到外面来玩,我们都不知道这府里有甚去处,与我们说说上哪玩好嘛?”
花醉月笑着搂了下花娴,示意行礼的两人起身:“来我这就别多礼了,小九!明若可有想法?”
莫非与花醉月也不再客气,嘻笑着近前:“姑姑!听说花家的哥哥们都是自幼习武的,府里有个好大的练功场,不如带我们去见识下?”
花醉月笑着点头:“小九想去看看就一道去罢!正好我也想走走了。”回头与柳婶点头笑笑,灵娘跟在身后几人一路说笑着过去。
花承忠与弟弟们这几日不用办公务,正在家清闲着在练功场坐着喝茶,看着练功场里随身手下同家里护院过招,花继铭兄弟在旁边站了听父亲们指点。
抬眼间见得花醉月带着花娴同明若,还有个小郎一起过来了。花承雄笑着起身来:“快快!再拿些椅子过来,重新沏茶水上来再拿些糕点过来···”
见花承忠不明的看自己,得意的笑道:“醉月过来了!”说着偏了偏头示意。
花承忠与花承勇听了偏头一看,也立马跳了起来:“快点!听三爷吩咐着赶紧的!”
花继志兄弟在旁边纳闷,怪不得自家娘亲总抱怨父亲对姑姑宠得过了,这讨好卖乖着哪有做哥哥的样子!真是生怕姑姑被怠慢了一星半点,自己等人看来是定不能惹到姑姑!心里愁苦,姑姑与杰叔都得小心恭敬着,要是行错了···
花醉月走得过来,花承忠兄弟已是站好了让出位子来,外表憨厚的花承忠更是搓着手一副紧张的样子:“月儿!快来坐下,今日终肯出来看看哥哥们了!哥哥想过来看你又怕惹到你生气···”
另外两位也是紧张的样子看着花醉月用力点头,花随雄眼巴巴看着花醉月:“是啊!月儿你可好些了?昨日哥哥们过来,听灵娘说你前夜饮酒了不适,想在院子里静着,吓死哥哥了···”
花承勇扯了下花继雄,更是可怜兮兮的问:“月儿别是恼了哥哥们吧?到现在才来看我们···”
旁边花继铭兄弟已经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亲?冲自己等人成日一副严厉样,现在这幽怨模样···三人心中高大的父亲形象,瞬间蒙上阴影!
花承忠兄弟根本未理旁观诸人想什么,只忙着将花醉月安置得坐下,花醉月不由‘噗’笑了出来:“大哥!二哥!三哥!月儿好好的呢!”
听得花醉月有些嗔意的笑说,花承忠兄弟舒了口气,相看笑了起来。
“月儿好哥哥们才放心了!”花承忠笑着说,这才留意到被忽视的花娴和莫非。“清宁!挨你娘坐下吧!这是?”花娴自是屈膝要行礼,被花随忠直接拉了起来按到花醉月旁边坐下。
花醉月笑着指了莫非道:“是莫家小九郎!是白叔家刚哥哥的嫡子,小九!这是花家大伯,二伯和三伯!”又与满眼好奇面上带着笑微低头的莫非说。
莫非自是带笑上前与花随忠兄弟行礼问好,花承忠摆了摆手:“小九么?来我们家不用多礼!当自己家就行了,与清宁陪姑姑先坐着罢!”
莫非自是不肯,老实着挨个见了礼,走到旁边花继志兄弟面前,回首询问着看花醉月。挨着花继志兄弟的花承雄,见下人将椅子送了过来,明若也在花醉月兄妹示意下在大方坐在花娴身边,伸手拉了莫非到面前:“这个是小三,小四和小五!”
花承雄不理会几小正要相互见礼,拎了莫非在花醉月旁边椅子坐下,见花承忠与花承勇已是自行坐了下来,大咧咧拉了椅子挨着莫非也坐下来,冲身后三人挥手:“自己找地方坐!”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习武
花继志兄弟默默在旁边坐下来,不忍看着自己父亲讨好花醉月的样子。
“大哥!”花醉月含笑唤着花承忠。“月儿是带清宁同小九来见识下的!”说着眼色瞟了眼花娴和莫非。
花娴眼神闪烁着看自己娘与舅舅们,心里羡慕这兄妹感情真是极好!可惜自己娘就自己一个女儿了!眼神扫到莫非,这九哥?弟弟还差不多啦!天真得!转眼瞟过花继铭,心道总算也比这个好!
莫非两眼闪亮着看花承忠:“大伯!非儿会像你对姑姑一样待妹妹的!”
花承忠兄弟相看大笑,花承忠点头道:“非儿不错!对妹妹就是要好好疼爱!”扭头看像沉默着的花继志兄弟:“你们几个可都学着点!好好疼爱着清宁!不然,仔细你们的皮!”
花继志三人起身来拱手应了下来,花承忠兄弟看他们这般恪守礼节,不禁头疼。
花承雄郁闷的挠头:“真是烦人!我咋觉得是别人家孩子一般!”
花继志兄弟面面相觑,花承忠与花承勇也苦笑。花醉月看了眼惊奇的花娴与莫非,只有明若面不改色自坐得端正。
“三哥胡说什么呢?”花醉月提高声音斥道:“凭白的让孩子们听了伤心!嫂子们将小郎们教得守礼又如何不对了?”
“咱们家是武将来的,那用学那文人···”花承雄分辨着,见花醉月面上收了笑,声音低了下来。“妹妹说的是!是三哥胡说了,往后好好教上孩儿们什么是男儿本色就是了!”讪笑着讨好的望着花醉月。
花醉月白了眼花承雄,扭头对花继铭说:“小四!你爹就这样子,总是胡言乱语的,别理他!”
花继铭纠结着与花醉月拱手点头应了:“姑姑!子不言父过!”
花承雄两眼一瞪,起身来俯过去就一巴掌打在花继铭肩上:“臭小子!怎么与姑姑说话的呢?”心想老子都好生哄着妹子,你敢说话这么冲,妹子生气不理我咋办?
花醉月起来拉了把花承雄:“做甚呢?三哥!好好坐着别动手动脚的!铭儿可没说错话,孝顺你还有错了?”也瞪着花承雄:“你小时说话冲多了去了!”
花承忠与花承勇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花承雄见花醉月凶自己,嘿嘿笑着回身坐下:“三哥不是怕妹妹会生气嘛?不过这才像我的种,有话就要敢说嘛!”
花娴见花继头垂头低肩着,看得见面上的愁苦样,心下也恶意着乐趣起来,少年!你真不是亲生的吧!
花醉月嗔怪的白了眼花承雄:“刚回来就做怪!吓着孩子咋办?”说着看了眼花娴笑道:“我家清宁可是胆小!吓到她了我可不依的!”
花娴微愕,娘!你也跳跃太快了吧?咋扯上我来,跟不上节奏啊!
众人都看向花娴,见她微张了小嘴呆了的模样,莫非还真以为花娴吓到了,急忙开口说:“清宁!别怕啊!伯伯们都不是坏人的!”
花承忠兄弟苦笑笑,心道童言无忌,咱兄弟哪像坏人了?花承忠含笑放柔声音:“清宁!舅舅们不会舍得凶你的!”
花承勇与花承雄也附和着点头,做出和霭样子来微笑着。
花娴皱起眉头来,拉了花醉月娇羞嗔道:“娘!人家哪有胆小嘛?”
花醉月笑着搂了下她,拍着花娴肩道:“嗯!嗯!清宁不胆小!”
花承忠兄弟眼带羡慕的看着花娴母女,花承忠回头看看一本正经坐着的花继志:“月儿!哥哥好羡慕你!要是也有这样乖巧个女儿就好了!”
花承勇也点头:“是啊!有个女儿可以在面前娇养着,又乖又贴心!”
花醉月含笑白了眼三人:“哥哥们真是的!女儿就一定会乖巧听话了?我家清宁懂事是吃的苦太多了···”说着又有些许伤感。
“娘!”花娴摇了摇花醉月的手,与她微摇摇头示意不要难过,花醉月淡笑开来:”娘不会再想的了!”
花承忠兄弟三人见花醉月伤感心里抓狂,看花娴轻易就劝了花醉月,不由对花娴笑得更是温柔了。
莫非眼巴巴瞅着花娴,花娴回头见一冲他温柔笑笑:“九哥!你不是想看练武么?看着我干嘛呀?”
莫非小脸红了下,眼神撇开来看着场中自顾着对练的众人道:“嗯!非儿也想习得一身好武艺,这样就可以保护清宁了!”
花承雄听得大笑,起身来顺手拉了莫非起来走向场中:“张虎!看看这小家伙底子如何!”吩咐在场边看着的领头模样的手下。
张虎自是拱手应了,看着面前兴奋着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莫非客气道:“小郎!可习过什么了?练来与小的看看可好?”
莫非小脸红红着兴奋说:“家里的师父教过些基本的强身法子,只习了点剑艺。爷爷说,算不得真的,能上阵杀敌的才算是真本事!”
花继勇回身走回桌前,听得回头笑道:“噢!想习杀敌的武艺?小九吃不得那苦的!”
花醉月与花娴对看着笑了笑摇头,花娴打趣道:“怪不得九哥对练功场有兴趣!”
莫非小脸涨得通红着:“非儿不怕吃苦的,爷爷说过的,男儿最少要能自保,否则外面的大好河山如何去看得?”
花承忠笑着点头:“小九说得没错!”回头对垂头静坐在旁边的花继志兄弟高声道:“你们也下去给我练习去!小心将来被小九给打败了就丢人了!”
莫非接过旁边下人递上的短剑,在手里比划着试手,看着剑目不斜视说:“伯伯别取笑小九!哥哥们从小就强练武艺,小九是比不上的,只想着能习得一星半点将来在外行走不至于无一丝自保之力!”
花继志三人沉默着起身拱手后下场里去,花承忠给张虎使了个眼色,张虎偏头让另三人过来看着花继志兄弟。
“小九!不怕吃苦定能练成的,努力吧!”花承忠认真说。
花娴偏头见明若垂首安然坐着,仿佛身周一切都不曾听闻一般。转了下眼珠子笑了笑,侧过明若耳边轻声笑说:“明若!这九哥琴也想学,武也想习,还有莫家的格物和其它功课。你说,他有这精力全学成么?”
明若抬头来偏眼看花娴,无奈的笑笑:“清宁!世家儿郎自幼是这些功课全都要学的,群子六艺!就算不能全出众,也得全都习过明白些许!年长后再专长某一类。”
花娴眨了下眼,好奇问道:“那明若和明宁可也是都习过?”
明若淡笑了笑:“了解而已!我们道家人着重文修道家典藏,修身的功法也是为着入山修行或采药时自保而已!”
花娴点点头明白了,修道的经常有入深山避世修行的,无点防身功夫自是不行。
“明若看九哥的剑习得如何呢?”抬眼见莫非在一招一式认真演着剑法,饶有兴趣的问明若。
明若沉默着仔细看了会,淡淡说:“九郎只是舞的架式有一点像而已,不过看下盘和身形,平日倒是认真练了些基本。”
花娴心想自己看着好像还过得去啊,但明若肯定比自己懂得多也就笑笑,认真看着场里小郎们不再出声。
花继雄回来就坐在莫非刚的位子上,挨了花醉月低声笑道:“月儿!哥哥这次带回来的都是些好身手的,回头过去几个你出门时跟着!”
花醉月从场里收回目光,偏头看了看他摇头轻声道:“三哥!月儿现在不喜到处走,有事出去的时候杰弟安排得人手够用的了,这些都该有个好前途,下次别这般胡拿主意!”
花承雄挠了挠头,心里想自己是担心妹子,可这些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兄弟,还真是自己没想到人家前途问题。
花醉月见他面色纠结,猜到他在思量什么,含笑温柔着说:“三哥担心月儿,月儿知道的!三哥放心罢,有杰弟安排这些年月儿不都好好的!”
花承雄讪笑了点头:“杰弟做事自是稳重的,是三哥多心了!”
花承忠与花承勇转身站着,认真看着场里小郎们练习,回头瞟了眼花承雄赖到花醉月身边搭话,见他神色心笑,杰弟都说了妹妹现在可娇气着,不能过于热忱了倒会吓到她的,这家伙自讨苦吃了吧!
花醉月示意花承雄看场里小郎们,轻声问道:“三哥!这次回来小四就要亲自教导了吧?”
“唔!”花承雄看着儿子的身手,侧着身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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